战将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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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倾城扭头看去,瞧着那边骑马而来的几人,神色平静不见什么异色,可项燕在看清楚那边赶来的人影是除了东方易与北堂浩之外,还有鹤云霄与司马萧逸的身影,当下就将眉宇拧了起来,眸低那浓烈的肃杀之意,一点也不掩饰。
那边的几人,在看清楚被项燕揽住的人后,脸上的神色各异,可谓精彩绝伦,只是……项倾城在看清楚那边几人的样子之后,却是突然开口问道:“六哥,他们谁是司马萧逸”
、第一百六十一章:旧账算,不会哭
马背上,项倾城的那一句话,让鹤云霄惊住了,碧蓝的眸直朝他的眼里看去,可项倾城的视线也只是在他身上轻轻一扫,就又看向了别人。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项倾城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就想在看陌生一样?
是忘记了,不记得了还是……
都不是……曾经发生过的事项倾城都还记得,可又记不得几许,他记得络思情,记得云刃和紫苑他们,记得他们是什么样子什么长相,却唯独记不得鹤云霄与司马萧逸是何模样,只知道心里一旦想到这两个名字,就搅痛得厉害,不太真实的记忆,连项燕都说这只是梦,既然是梦娜就放在心里算了,可在盛京的时候听到了梦里名字从别人的口里说了出来,一直压杀的杀意瞬间就像是喷泉一般,怎么样也压不住了。
项燕是带着自己来了蜀国,可是眼前的这些人谁是司马萧逸,他不知道了。
“左边的人就是司马萧逸,右边的是鹤云霄”
听着项燕的回答,项倾城拧了拧眉:“我要他们死!我要他们偿命!”要是真的能够干干净净的忘了倒也算了,可项倾城这不成不就的样子,却只让项燕更感心疼,记不清发生的事,却记得他们的名字,记得他们、心里的恨……这般凌乱的状态,项燕心里还真是担心,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个弟弟会真的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眼看着项倾城在知道了自己与司马萧逸谁是谁后,鹤云霄翻身下马同时亦对身后的两人交代:“这是我们的事,你们别插手”
东方易与北堂浩拧眉并不作答,项燕缓步上前,站到鹤云霄跟前,平静的摸样一时间竟叫人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是喜是怒。
“一直以来,我都很想让你见个人,这个人我找了很久,相信你也认识”
项燕的话,让鹤云霄心里狐疑,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街道口,就瞧见几名异族服饰的男人,押着个身子单薄的男子直径来到自己跟前,项倾城站在一旁,拧了眉宇却没有开口,而项倾城却让人捏了那男子的下颚,将他低垂的头抬了起来,这一下……鹤云霄站原地,硬是被惊得睁大了自己的双眼,不止是他,连东方易与北堂浩都吃了一惊,只有司马萧逸面色并无太多异色。
瞧着鹤云霄脸上的诧异,项燕勾唇冷笑:“很像对不对?要是我说他才是倾城你信不信?”一年前前往蜀国的时候,在路上项燕就遇见了这人,当时连他差点也误以为这人就是自己的弟弟,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的。
这人虽然项倾城长的很像,但也不全像,至少项倾城身上的灵气这人没有,且比起项倾城这人的眼则要大一些,认真细看就可知道他并不是项倾城,项燕当时并不知道这人就是梓钦,只不过是看他与项倾城相似才误手救了,后来发生的事实在突然得紧,最后却带了人一起回了科尔沁,直到那次听到项倾城说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意间救下的人是谁……
“这……这……”看着眼前的人,鹤云霄的脑子嗡嗡的一直做响,转动的眸,看了看项燕背后的项倾城,又瞧了瞧眼前这杯人抓住的男子,心口死死绷做一团,好半响竟是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两个人……一样的面孔……
可自己居然分不清楚谁才是项倾城……
看着鹤云霄这副自嘲大笑的样子,项燕眸色一冷,突然一拳砸在鹤云霄的胸口,两手揪紧了他身上的衣衫狠狠低语:“你知不知道倾城这辈子从没有喜欢过人,你是第一个也是伤他最深的一个!”
受他一拳,鹤云霄完全没有想要还手的打算,连运功护住自己的想法都没有,这一拳挨得很扎实……
——我为什么要回蜀国?我又为什么要去见李穆?——
疼痛的身体,让鹤云霄的脑袋清明的就忽而想到了那日,项倾城的冷声反问,可自己为什么不信呢……
一手抓住鹤云霄的衣衫,项燕手里的拳头就一拳拳的狠狠朝着鹤云霄的肚子上揍,口中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冷:“你根本就没有珍惜过他!你根本就不相信他,是你将他置于生死边缘,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不知鹤将军可愿借出你的火骑兵一用——
——两日前,我已派了火骑兵任务,现在他们都不在军中——
——你在监视我?——
——是——
当初洛城一战,项倾城跟自己借兵,自己应却还反去监视,最后还得漠雪没了,是自己亲手撕碎了他对自己的信任,不是如此他不会离开……
落在身上的拳头,每一拳都有碎骨之感,可鹤云霄硬是忍着不哼一声,项燕越想心里就越怒,最后直接一脚脚人踹飞出去,看他倒在地上随即便吐了血,项燕余怒未消两手负在身后恨骂:“你非但不相信倾城,竟还让他眼睁睁看着你是如何射杀了那个孩子,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那孩子是你和倾城的骨血!不知道那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而你却一箭射杀了他!!!鹤云霄,你害的他伤痕累累难道你还以为你这样被我揍一顿,当真就可以消弭了倾城心里的痛吗!”
鹤云霄被揍得很惨,项燕的一拳一掌全都毫不留情,北堂浩与东方易几次想要上前阻止,可看着那站在一旁,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的项倾城后,却又没有力气阻止……
在这的,有谁能指着天说一句:我没有对不起过项倾城!
没有,谁都说不出来,谁都有愧于他。
项燕的一拳一掌虽然都打在鹤云霄的身上,可东方易与北堂浩却好像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疼一样。
躺在地上,鹤云霄半响都起不来身,重重的咳了两声吐了一口血出来,这才挣扎着站起身来,朝着项倾城的方向看去:“这一切……我都没有资格去怪任何人,只怪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对你多些信任,咳……这辈子我不奢求你会原谅我,要是我的死能让你好受一些,我愿意现在就死在你的手里”
这一切虽然是司马萧逸搞出来的,可若不是自己先去招惹了司马萧逸对项倾城又不够信任,这一切又怎会发生?即便发生了,只要自己能一直相信项倾城,事情又怎么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吗……
想到这个,鹤云霄的心口就疼的几乎不能自己,他与那孩子都尚未谋面,就已经这般难受,不知项倾城在当日有事承受着怎样的痛楚和打击,才会对自己起了那么强烈的杀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再多的对不起此时却一点用也没有,他抚摸平自己对项倾城的伤害,换不换自己射杀的孩子,更不可能再挽救所有的一切……
鹤云霄的话,像是一块石头,狠狠的砸中了项倾城的胸口,他双眸冷冽,突然一把抢过了随从手里的弓箭,张开的弓几乎绷成了圆,箭尖直对着鹤云霄的胸口的心脏,这一幕,人司马萧逸等人全都惊得差点忘了动作。
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人,项倾城一身的刺全都竖立了起来,鹤云霄静静看他,就在他以为项倾城会朝着自己放箭的时候,项倾城箭头移动却是对准司马萧逸嗡的一声就松开了指,司马萧逸猝不及防,被项倾城一箭射落马背,才刚滚到地上,项倾城随即又拉弓搭箭,随着那咻咻咻的声响,一支支的羽箭硬是被他扎在了司马萧逸身上的手臂处,肩骨处,膝盖处,大腿处的多处地方,每一箭都能让人致残,可每一箭却又避开了致命的地方。
这般狠毒的手法,看得北堂浩与东方易都拧起了眉,忍不住开口叫他:“倾城!够了!”地上的司马萧逸现在处了胸膛腰腹和头颅,哪一处不是插满了羽箭?
“你知道一次次的看着身边人死去是什么样的感觉吗?”北堂浩的话非但没有让项倾城停下拉弓搭箭的动作,而返又让他射了一箭直插在司马萧逸的左肩上:“那种是一种剜心的疼痛,可以腐蚀了一个人的善念,这样的痛我一个人尝了好久,现在我只是将十分之一的痛还给司马萧逸,哪里会够!”声音落下,又是一箭,这一次却扎在司马萧逸的腰腹之上。
要说死,也许很简单,可就怕死得并不干脆,拖泥带水反倒让人更是绝望。
躺在地上的司马萧逸,这会子连惨叫也弱的让人几乎都要听不见了,四肢插满羽箭的他,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全身上下全是叫人想要翻滚的痛楚,被人一箭箭的插满身体,生命流逝的感觉突然就让他想起云刃死前,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心胸狭隘,人品卑劣,今日就算是我死,可你也活不了多久,我——在下面等你!——
一箭箭的将司马萧逸射得断了气,项倾城却好像疲惫得很一般,胸口喘息有些急促,确定司马萧逸已死,项倾城双手发软,手里的弓和箭就这般突兀的掉落地上,好半响这才无力的背过身去:“要杀你很简单,死也很容易,可我不想杀你,我要让你活着,让你记住你曾经做过的事,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内疚和后悔里面”鹤云霄若是还不知错,也许项倾城会给他一个痛快,可看鹤云霄刚才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错,项倾城又不想那么做了。
因为只有知道后悔的人,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面知道什么叫痛……
看着项倾城那单薄的背影,止不住的颤抖,项燕错步走到他的身后,一低头,只看见项倾城满脸泪痕,项燕心疼极了,将人抱入怀里:“倾城,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六哥……家里有没有可以让人忘掉伤痛的药?我想要……”
“有,族里的医史有很多,回去我就拿给你”
“恩……把以前的伤都忘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在哭了”
“有我在,以后谁都不能在伤你了,你放心”
“谢谢六哥……”
看项燕将项倾城抱到马车上面,听着他们兄弟的对话消失在马车里面,随着车轮声响绝尘而去,鹤云霄站在原地,心里绞的几乎不能呼吸,扬起的头,双眼早已湿透,那晶莹的眼泪肆无忌惮的从他眼角滑下……
项倾城走了,他……要忘了自己,是因为被痛得怕了吗?
、小 小 小 番 外:这是坑,别怨我
“勋儿,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以为你跟你大哥他们一样都没了”
“娘,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夫人,勋少爷当初受伤太重,筋脉几乎都断了,根本就行动不得,所以到现在我才能带着他找来科尔沁,还望夫人息怒”
“零宿!要你多嘴!”
“筋脉断了?那……那现在你……”
“娘,我现在没事了”
草原上的敖包里面,两名身穿中原衣服的男人,站在项老夫人眼前看着眼红鼻子红的样子,心里除了无奈就满是内疚。
看项老夫人这还一脸担心的样子,项勋笑着又忙安抚道:“以前学的那些东西都白学了,现在能走能动我已经很满意了,再说这几年有零宿照顾我,你看我现在不是也好好的了吗?”
项老夫人听了这话,忙扭头朝零宿看去:“零宿,你当初是怎么找到勋儿的?”
“当年刑场事件之后,我与七少爷散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