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神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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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老太爷没有吭气,瞧着她。
见他这样,他的几个子女还有儿媳妇都一起嚷嚷了起来:“那么多田赋,要是免除了,那咱们家损失可就大了!”
龙老太爷望着他们,笑了,对自己的大儿子龙彪道:“你,带着家丁,马上去收租!要彻底给我搜查,只要有粮食的,马上当做租子收上来!要是的确没有一粒粮食,而且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的,就算了,就告诉他们,今年他们的租子免掉了。听明白了吗?”
龙老太爷的大儿子叫龙彪,听了这话,嘴角露出一抹狞笑,点点头:“父亲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说罢,带着人正要走,却又被龙老太爷叫住了,让他附耳过来,才他耳旁低声道:“实在没有钱粮缴租的,媳妇、闺女看着还顺眼的,抓了来抵债,到时候卖到城里窑子去,也能捞回一点本!”
“明白!”
龙彪带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还有一条凶猛的狼犬和帐房先生,开始在村子里收租。
整个公鹅寨的村民,除了十多家稍稍有些薄田的是种自己家的田地外,其余的八十多户,都是分别佃租莫里正、龙老太爷和马麻子三家的田。这占到了整个村寨稻田的七成!也就是说,有七八成的农户,是他们三家的佃户。真正的自耕农不到三成。
龙彪挨家挨户收租,到了第一家,是三柱子家。也就是挑水断腿的罗家财家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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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柱子家的人刚刚从稻田里回来,他们佃租龙老太爷家的稻田全部被蝗虫给肯了一个精光。一家人哭得抱成一团。终于哭累了,这才往村子里走。
到了村口,三柱子看见古叶舟和宁三妹站在那里,顿时想起古叶舟昨天狂呼大叫地让他们去抢着收割稻谷,可是没有一个人听,而且还有人站在这里笑话他,可是现在,人家的稻田的稻谷都已经收割上来了,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成了他看自己这些人的热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现在见到古叶舟,更是后悔不迭。
宁三妹对三柱子道:“你们啊,昨天在村口看热闹,说风凉话,怎么现在不说了?还说先生发癫,现在呢?”
三柱子本来就非常的后悔和羞愧,现在被宁三妹这么一损,不由老羞成怒,涨红着脸咆哮道:“怎么了?怎么了?看着我们稻谷都被蝗虫吃光了,你高兴?你乐意?你盼着我们全村的都活活饿死,就剩下你一家人吃稻谷?——吃吧吃吧!撑死你们全家!”
宁三妹气得娇躯乱颤,涨红着脸指着他道:“三柱子,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说你昨天不听先生的话才有现在的结果,你怎么诅咒我家人?你发什么疯?”
“发疯!老子就是要发疯!就是不听先生的话!什么狗屁读书人,怎么了?能预测将来?能掐会算还是怎么了?老子偏不听!老子乐意把稻谷送蝗虫吃,怎么了?你不服,啃我卵去!”
望着三柱子无语言秽语赤红的双眼,因为激动怒骂而扭曲的脸,宁三妹有些害怕,但是气不过,还要再说,却被古叶舟一把拦住了,冲他缓缓摇头。
古叶舟学医的自然知道现在三柱子的心态,他是把稻谷全部被蝗虫吃了的后悔和愤怒绝望转移到了宁三妹身上,迁怒于她,这种时候是不宜跟他争吵的,不然更难听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昨天因为没有听从古叶舟的话,差一点酿成大祸,宁三妹心里非常的自责,同时也感到侥幸,所以她对古叶舟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现在不让她再说,虽然心里憋屈,却也还是点头顺从,不说了。
三柱子见宁三妹不回嘴,也没趣,恨恨地低头走过。三柱子媳妇名叫水泽,也是一个不让人的主,她也不看宁三妹,走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狠狠往她啐了一口浓痰,幸亏古叶舟眼疾手快,一把拉开了宁三妹,才没有吐到身上。
“你搞什么……”宁三妹正要怒骂,却看见古叶舟摇头,只好涨红着脸不说话。
等他们一家走远了,宁三妹才委屈地红着双眼问古叶舟:“先生,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们吵?”
“他们庄稼已经全部被蝗虫吃了,心里已经很难过,偏偏咱们又把庄稼全部都收了,他们自然是又羡慕又妒忌的。加上你责怪他们,他们就借题发挥跟你吵,这样对骂又有什么益处?他们已经很难过了,就不要再跟他们吵了。”
宁三妹想想也是,这才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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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单位团拜,说是茶话会,可是只有纸杯子放着点茶叶,还没热水,桌上空荡荡的,没有瓜子、花生和糖果饮料,更不要说往年的丰盛酒宴了。唉,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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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真的要卖我?
三柱子一家回到自家的吊脚楼,一个个坐在火铺那里闷声不说话。还是三柱子的娘开口了,干瘪的嘴好象脱水的鲤鱼:“地里的庄稼一点都没有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你们当家的人,说一句话吧!”
三柱子的父亲蹲在墙根下,抱着手,佝偻得像一个瘪瘪的撮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能有什么办法?挖野菜吃,再不济,吃草根,啃树皮呗。”
“什么?”三柱子媳妇水泽本来是坐在凳子上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纤细的腰肢扭着,节藕般的手臂挥舞着,“今年已经在吃野菜了,明年还要吃?吃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妈卖x的,我算是倒了血霉了,嫁给你们家,白米饭没有吃过几口,天天吃野菜,还要啃树皮?不干!我……,我宁可要饭去!”
三柱子已经是满肚子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听了这话,跳起来一耳光扇了过去,啪的一声,打了一个脆响,水泽被打得歪倒在火铺上。
水泽也不是省油的灯,何曾吃过这样的亏,骂了一声“狗日的!打我?老娘跟你拼了,反正这日子也没法过了!”扑了过去,双手乱抓乱挠,转眼间,三柱子脸上便留下了好几个血淋淋的血槽!
三柱子大怒,抬脚一脚踢在她腿肚子上,把水泽踢的撞着翻滚下了火铺,抱着肚子,曲线弯曲着,香一只煮熟的虾米,一时起不来,嘴里却是污言秽语滔滔不绝骂了起来。
三柱子气不过,站起来,抓起火铺上的火钳便冲了过去,要打他媳妇,便在这时,厨房外有人高声叫道:“喂!三柱子!在家吗?你妈x,家里还有没有活人?”
“**才是死人!”三柱子气不打一处来,脱口回了一句,正要出门去看看是谁,厨房门却被重重地一角踢开了。几个人迈步进来,一个彪形大汉一把就揪住了三柱子的衣领,劈脸就是一巴掌,把他打倒在火铺上:“狗日的,敢骂我们大少爷?!”
三柱子爬起来转身,这才看清楚,进来的,是自己的东家,龙老太爷的大儿子龙彪,跟着的几个,是他家的打手护院,还有帐房。顿时一软,捂着半边红肿的脸,苦笑着道:“大少爷,我……”
“废话少说!”龙彪腆着肚子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嗯,都在啊,这就好,本少爷是来收租的,把今年秋收的租子交了吧!”
三柱子一家人顿时都打了一个哆嗦,他们只是想着田里的庄稼没有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没有想到租子的事情去,更没想到刚刚才遭了蝗灾,东家就来人收租子,顿时一个个都懵了。
三柱子的爹涎着脸赔笑道:“大少爷,你也看到了,昨晚上,我们遭灾了,蝗灾,所有的粮食都吃光了。我们自家的口粮都没有地方要去呢……!”
“那是你们的事情,少给我罗嗦,我也不管你们什么蝗灾,我只知道你们佃租了我家的田,就得交租子!别的,我管不着!——交来吧!”
三柱子的娘也跟着赔笑,佝偻着身子作揖:“大少爷,我们家是真的没有粮食了,我们家也遭灾了,地里一粒稻谷都没有收上来,实在是那不出来啊,要不,你就行行好,就别收了吧……”
龙彪抬起一脚,把三柱子娘踢翻,骂道:“放屁!不收?佃租田地不交租?想赖帐?你们可是找错人了!——搜!给我仔细的搜!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找出来!”
几个如狼似虎的打手分散到各个房间开始搜查。三柱子一家人慌忙地跟去,一边哀求一边说真的没有粮食。
在打手们搜家的时候,龙彪眯着眼睛打量着地上的水泽。他们进来的时候,水泽知道厉害,立即就不哭了。爬起来,躲在婆婆的身后。
龙彪皮笑肉不笑上下打量了一下水泽,虽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可是那脸蛋却是个瓜子脸,眉毛弯弯的,鼻子挺挺的,小嘴软嘟嘟的,脖颈下的美人骨凹处可以放进一杯酒,特别是腰肢纤纤细细的,而胸脯却是不小,鼓鼓的似乎很有内容。不由得咕咚咽了一声口水,心想他妈的,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小媳妇还有几分姿色呢?这要弄回去洗白了睡一觉,还是很舒坦的。
水泽只看了一眼龙彪,就知道他的心思,害怕的身子直发抖,躲在婆婆身后不敢抬头。
龙彪色迷迷对水泽道:“小娘子,你多大了?”
三柱子的娘忙帮着回答:“大少爷,这是三柱子的媳妇……”
“我知道!我问她多大了!”
“二十三。”三柱子娘帮着说。
龙彪皱了皱眉:“老了点,不过也比没有的强。”
三柱子打了一个哆嗦,陪着笑问:“大少爷,你……你说得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
“等一会你就懂了。”龙彪懒洋洋回答。
片刻,那几个搜家的都回来了,一起摇头:“没有什么值钱的,都是也破烂玩意。没有一粒粮食。”
“我已经想到了。”龙彪懒洋洋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水泽面前,一把拉开挡在前面的老妇,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水泽,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拉过来,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臂,倒也挺滑腻的,感觉不错,不由淫邪地笑了,笑得水泽直发毛。
龙彪转身对三柱子道:“今年你们的租子交不起,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只能把你扭送衙门治罪。不过,你有一个办法可以免除牢狱之苦。想知道吗?”
三柱子哭丧着脸,心里已经预感到不妙,可是,他没有一点办法,点点头,可怜巴巴望着龙彪。
龙彪扯了一下手掌里的水泽胳膊:“喏,你可以拿你媳妇抵债。虽然这样我家还是亏了,但是,谁让我们是一个村的呢,我老爷子又是最慈悲的一个,所以,就让你占一点便宜好了。”
“不行啊,”三柱子哭着过来,拉着水泽另一只胳膊,“大少爷,我不能卖我媳妇啊。我家还指望她生养呢……”
龙彪冷冷一笑,放开了水泽:“无所谓啊!我不会强求的,来人,送他去衙门见官!”
打手吆喝着冲上来,将三柱子按倒,五花大绑。
三柱子一家人顿时魂飞天外,都知道,但凡是欠了租子的庄稼户,被送去衙门,那就是认定为刁民,先打一百杀威棍,再上重枷,手铐脚镣,押送去石头山服服役,隔个三五年才放回来。一半以上的活络累死饿死在石头山,能回来的,差不多也都是残废了的。虽然有人服苦役了,却不能免除这家人的租子,等到来年,还是要新账旧账一起收的。
三柱子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是被抓去服苦役,那这家可就全跨了。三柱子的父母都跪倒磕头,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