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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部分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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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春则道“奴婢斗胆,凡遇见这样说的,奴婢就顺水推舟应承下来了。不然让人觉得内务府里乱了,有人趁机闹事儿的话,反而不好。但也怕主子们不高兴,若是不妥当,奴婢这会儿再去解释也成。”

岚琪没有责怪,反而道“就这么办才是,反正没管好那些奴才,也是我们的过失。”

荣妃问“过了寿辰,这事儿怎么开口,太后终究要不开心的。”

岚琪苦笑“太后和皇上,还有什么没历过,如今我们瞒着撑着也不是怕太后不高兴,是别叫外面的人看笑话。”

那天日落后,太医院的人来给德妃娘娘解头疼之症,岚琪默默承受着,半当中南苑传来消息,说十四阿哥今日得了头名,后天会给太后进献寿桃,岚琪总算高兴了些。太医院的人去了后,与环春道“我总想头疼能怎么个难受法儿,总觉得荣妃每次起不来床太夸张,现在才知道厉害,但愿我别成了病,寿宴过后,我几个月都不想管事儿了。”

环春想让主子高兴些,笑着说“您先仔细着,咱们又请太医,皇上那儿要和您算账的。”

岚琪这才觉得心头一暖,脸上多出几分笑容,嗔怪“没见过他这么霸道的,连生病都不让。”又操心地嘀咕,“南苑那边的人,知不知冷暖?”

皇帝这边儿总不缺人伺候,且如今阿哥们都长大了,都能照顾父亲,夜里见父亲饮酒都会来劝少喝几杯,玄烨每每只笑骂“朕可还没老呢,不必你们惦记。”但终究是高兴的事儿,皇子们也不会当真。

夜里皇帝终于歇下,众阿哥才松口气,从御前退下时,借着几分酒气,说老九老十新婚燕尔,这样撇下家里福晋不回去,会不会想媳妇,嘻嘻哈哈一阵便散了。

可大阿哥背过人去就阴沉下一张脸,今日皇阿玛竟然没计较那头豹子从何处来,虽然他也不晓得哪儿来的,但早知道可以作假,他也不能让自己空手而归,现在太子得了脸,又没他什么好事儿。

皇帝这边,夜里略饮了两杯酒,还不至于要醉,但懒懒的十分疲倦,梁公公端了药来,尝膳的太监和随驾的太医都查验过后,才送到他嘴边,玄烨瞪着不愿动,梁公公且笑“娘娘吩咐了,这一贴药要按时吃,不然前头吃的都浪费了。”

玄烨一面瞪着他,骂着“到底哪个是你的主子。”可还是把药灌下去了。

梁公公又道“奴才听说宫里头有些麻烦,只怕娘娘还等您回头给她做主,您可是娘娘的主心骨。”

玄烨轻轻敲打自己的额头,太医院的人见了要上前来伺候,被梁公公劝退了,自己立在一旁将宫里的事禀告,说道“眼下只是传说,还不知到底怎么回事,若真是哪位阿哥借了款没还上的,娘娘只怕不好办,总不能让娘娘去向那位阿哥催款,可是惊动了您,又不免有挑唆父子关系的嫌疑。荣娘娘和德妃娘娘,里外难做。”

玄烨冷冷地哼笑“早些晚些,这个朝廷这个国家,要叫他们蛀空了。”

梁公公劝“皇上您消消气。”

玄烨则道“过了后日,你派人随娘娘查清楚了,亏了多少银子,想法儿先补上,置于是谁借了钱没还,只要我知道就成,不必去追着他要,这事儿先攒着吧,往后越攒越多,朕几时不耐烦了,一并算总账。”

梁总管应诺下,翌日回宫后,皇帝歇在乾清宫,梁总管便亲自来向岚琪禀告皇帝的意思,岚琪亦叹“本来我和荣妃娘娘也不好做,总不能去向阿哥催钱,这里头借贷也不是如今才有的稀奇事,只是没来得及还上怪麻烦的。既然皇上这个意思,我们反而松口气了。”

但说起若真是被借了没还上才闹成这样,却不知是哪位阿哥这样胆大,而众皇子如今的日子不见得已到了那样捉襟见肘的时候,不晓得要那些钱到底做什么用。

又过一夜,终于到了太后寿宴,宫内娘娘们辛苦大半年操办下的宴席,宴请上千号的人,一整天下来耗费多少金银,直到夜里庆贺的烟花顺利在禁城上空绽放,太后乐呵呵地再次接受朝臣叩拜祝贺,宴会至此结束,岚琪但觉脑袋里嗡嗡作响,身体像被掏空了似的,最后飘乎乎地将太后送回宁寿宫,太后喜滋滋地与她说将来岚琪六十寿辰也要这么过,她半句都没听进去。

一回到永和宫,岚琪就倒下了,虽然不是生病,可撑了那么久的日子,事无巨细连个铜板都要算清楚怎么花,今日宴席上用的器皿筷子都是她和荣妃查验过的,这么一场下来,岚琪都不愿再苛责宫里办差的人做错了什么,不仅她的身子被掏空了,真是大家都不容易。

玄烨在乾清宫听说德妃那里宣了太医,彼时是密嫔刚刚过来预备伺候,立在门前就看到皇帝风风火火地冲出去了,她是不介意的,在门外重新坐上轿子要回启祥宫去,上轿时另一处太子与太子妃正好过来,隔得老远看到火光下的丽人,太子嘀咕“这是哪位娘娘?”

太子妃要仔细看时,人影已闪进轿子里,乾清宫那边见太子过来,有人迎上来禀告说皇上去永和宫了,太子则问“哪位娘娘过来了?”

小太监应道“回太子爷,是密嫔娘娘来伺候,这会儿要回去了,皇上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太子妃见丈夫神情怪怪的,回程时不免道“对年轻的妃嫔,太子要多些避讳,不是我多心您,是怕外人无中生有。”

胤礽却是神情怔怔,半晌自言自语着“怎么瞧着不像呢。”

太子妃也不晓得他在说什么,之后问了几句没回应,心想今天都累了,就没再追问。

玄烨感到永和宫时,小宸儿和敦恪正一上一下在额娘身边,一个给她揉揉胳膊一个给她捶腿,玄烨夸女儿们孝顺,岚琪则嗔怪“臣妾正受用,您非要来捣乱。”玄烨则打发了女儿们,说她,“你怎么舍得要她们来伺候你,朕可要心疼的。”

岚琪懒得一动也不想动,不愿和他多费唇舌,反是正说“荣妃姐姐也累得不行了,皇上不要厚此薄彼,今儿实在不想走的话,明天也记得去慰问慰问。”

玄烨应着,胡乱在她身上揉捏,岚琪直痛得说骨头要碎了,丢过一个枕头要他老实在边上躺着,玄烨笑着问她还有没有别的心愿,自己这会儿就想什么都满足她,人家笑呵呵地说“赶紧把那幅画挪走,放在屋子里,姑娘们跑来跑去就怕被她们看见,姐妹们来喝茶坐坐,我也怕她们看见,永和宫如今成什么地方了?”

玄烨只管笑着,疲倦的人很快就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皇帝本想喊来太医问问德妃的身体,梁公公却送来另一个消息,道“皇上,内务府刚得了消息,亏空的银子都补齐全了,可手的几个人不见了。”

717 把皇帝当傻子耍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去找。”皇帝冷漠地撂下这句话,转身回到岚琪身边,她睡得那么香甜安稳,真真是累坏了的。想了想,又把梁公公叫回来,吩咐道,“让畅春园准备着,兴许要送娘娘过去休养一阵子,暂时先别对外头说,她还未必乐意。”

玄烨再折回来,看到搁在墙边的画框,两幅画依旧叠放在一起,岚琪用硕大的红布把画捂得严严实实,像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不禁好笑,想到洋大臣对他说那是他们那里的风土人情,不禁皱眉,洋人倒腾那些高明技术之余,也够荒唐了。可男女私下里卿卿我我见着这些,自然有个中的妙不可言,而岚琪口是心非欲拒还迎模样,更是可爱得紧。

忽然听得岚琪梦中呓语,忙回到她身边,梦里的人显得有些焦躁,玄烨便将她抱在怀里,慌张的岚琪皱眉片刻,又安逸地继续睡了。

玄烨轻轻吻了她的面颊,回想这几日的光景,他立在太和殿宝座前傲视阶下所有人,皇室子弟、文武大臣,还有外邦的使臣们,气吞山河之势,万万人之上的尊贵,其实背后就“孤独”二字,只有在这里,才实实在在感觉到身为人存活的意义,好在他还有岚琪。

隔天,熟睡的人恍惚醒来时,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劲儿,重要的事压在身上,少不得精气神支撑,现在什么都放下了,她就支撑不住了。虽然还有许多应酬,但上头有佟贵妃,那些命妇大臣也不会绕过贵妃来巴结她,就算昨日宴席上,也是佟贵妃陪着皇帝光芒万丈,她和荣妃默默坐在一边,说好辛苦了那么久,要好好享受付出得来的成果。是以昨天她喝了酒,玄烨来闹她时,都有几分醉了。

呆呆由着宫女侍奉梳头时,她只听说万岁爷半夜来了,今天一早就回乾清宫,勒令宫里任何事都不许来永和宫吵着德妃娘娘,她依稀记得和玄烨说过话的,就记得自己朝他砸了个枕头,其他都记不起来。不免嘲笑自己,累了这么久,脑袋都不好使了。

环春也是歇了半天才来伺候的,昨晚寿宴上的红豆羹见娘娘多吃了几口,就叮嘱御膳房今日再做了送来些,这会儿热了端过来,岚琪捧着碗懒懒地吃着,听环春说“桌椅器皿都已收到库房,惠妃娘娘在那儿主持,多下来的东西内务府算了账最迟明日送来给您过目,正好皇上也说今天别让人打搅您。”

岚琪道“不急着催他们,又要收拾又要清点,哪儿那么快的。”

环春却笑“他们都吓死了呢,您还不知道呢,各宫亏空了几个月的月例都送来了,咱们就这个月还没见着银子,一清早也给送来了。奴婢方才去别处打听,内务府那边,梁总管新拨过去的徒弟,领着人一处一处磕头赔罪。这下子娘娘主子们才知道,这些日子不周转,和您和荣妃娘娘不相干。”

岚琪把碗递给她,面上未见一点喜悦,反而沉着脸色问“是谁急了问内务府借银子,查了没有?”

“就是相干的人都不见人影了,梁总管才新派了人过去操持那些事。至于那些人,也不晓得活着还是死了。”环春叹息,“您这儿回头还要心烦,怎么向太后交代呢。”

岚琪则吩咐“派人让四阿哥来一趟,我有话问他。”

乾清宫里,解决几件要紧的事后,皇帝进了暖,梁公公很快给内侍卫长引路跟进来,隔着屏风听见侍卫长禀告“侍卫们搜查了围场附近所有出入口,盘问了那天当值圈地界的侍卫,说是皇上行围前几日,有镶白旗的人在附近出现。”

“镶白旗?”玄烨皱了眉,半晌才冷冷开口,“去查一查裕亲王府近日的动静。”

来者退下,梁公公在外转悠了半天,回来后先禀告说德妃娘娘醒了,正好好在永和宫歇着,再后来就劝道“太子射杀豹子,也是给您撑脸面的好事儿,万岁爷何必追究得那么细致呢。”

玄烨冷冷看着他“你想学着大臣们,来劝朕息事宁人?”

梁公公忙伏地,诚恳地说“师傅昔日教奴才,不能只会伺候人,还要劝着皇上一些事儿,奴才听见您提起裕亲王,怕您盛怒之下,伤了兄弟情分。”

玄烨哼笑“朕怎会与他伤了情分。”他看着梁公公,目色一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梁公公为难极了,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奴才只知道,太子和裕亲王往来密切。”

玄烨往后仰,整个身子陷进座椅里,眼神怔怔地望着桌上堆着的折子,口中道“这样说来,那头豹子未必不是太子勾结裕亲王弄来的,那天行围,他看到太子猎了豹子时眼底放光,一副早就料定的神情,现在想来,真是可恶急了。如今,朕的兄弟们,朕的儿子们,都来作假欺瞒朕,朕还未到天命之年,还没有耳聋眼瞎,他们就开始把龙椅上的皇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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