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穿越谭-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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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向一揆导致朝仓家兵员和粮草两缺,现朝仓军被大批的一向宗门徒分割在互不相连的各城之中,极大的便利了本家各个击破。”物见奉行船野义清一接到义继的指示就立刻指着地图开始了战局介绍。
“一向宗如此猖獗,虽然目前对攻打朝仓是件好事,但日后交接起来可麻烦了。”三好政康作为副将考虑还是很全面的。
“所以本家绝对要保证后路的安全。”义继指着地图说道,“刚才本家和先生商量了,留守敦贺的事就交给御亲兵了,本家留荒木统领五千御亲兵保持后路,也该是高枕无忧了。”义继说完看着荒木村重说道,“本家把全军的安危都托付给你了,右近将监你守得住吗?”
“臣绝对保障全军后路的安全。”荒木现在还不是参天大树,他必须依靠义继的扶持才能稳步发展,因此对他而言保住义继的生路就是保证自己的前途,所以一切利不容辞。
“那么本家除了战死战伤和留守的五千人外,还有二万三千五百余人,若加上若狭武田就还有二万五千军势。”三好政康算了算军力,“如果敌势没有援军让本家逐一攻城的话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就再休整一天,明天一早出击日野山。”
越前(5)
“你还有脸回来!”朝仓义景一把揪住刚刚狼狈逃回一乘谷城的朝仓景镜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道,“敦贺呢?若狭呢?本家的一万大军呢?”
“主公,臣,臣无能,但三好家的军势超过本家太多了,臣尽力了。”朝仓景镜哭丧着脸极力辩解着。
“那你为什么不战死在那!”若狭朝仓军全军降伏三好家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为此朝仓义景已经怒火攻心了,“本家对你们这些一门众向来不薄,可你们一个个背叛的背叛,弃城而逃的弃城而逃,难道统治了越前一百年、传承了十一代的朝仓家就要丧送在本家之手吗?”开始变得自暴自弃的义景说着说着脸色变得桀骜起来,“还是你们看到本家没有了儿子企图勾结外人心怀不轨!”
“臣,臣不敢。”景镜被义景的话吓得咕咚一下跪了下来,这可是要命的推论,他可承受不起谋逆的罪名。
“本家知道你不敢。”义景就像一个醉汉发过酒疯之后自然会恢复平静一样,脸上已经看不出刚才的厉色,“起来吧,刚才本家的那个姻亲来信了,劝说本家交出越前,他可保本家夫妻生命无虞。你看呢?”
“主公,万万不可。”听了义景的话如蒙大赦的景镜立刻爬了起来,“一向宗对我越前垂涎已久,这次若不是他们从中作祟,本家不一定会败给三好义继这个混账。臣怀疑他们两家大概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约。”
“有没有密约已经无关紧要了。”虽然义景整日沉迷于连歌等京都文化,又优柔寡断缺乏行动力,但这并不表明他不能分清最基本的事实。“现在的关键是,本家还有没机会守得住越前这块祖上的基业,大炊头,你刚刚和三好家交过手,你说说看。”
“臣以为若是听凭三好家这一个个城攻过来,本家断无生路。”景镜在回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现在也只有孤注一掷进行野战了,赢了还可以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输了反正他可以效仿投降三好家的族兄弟,至少可以不死,“三好家号称出兵五万,但以臣获得的情报不过三万骑而已,既要留守敦贺,又要发兵若狭,还有伤亡的,能用到和本家决一死战的不过二万至两万五千骑。如果本家能将各城守兵集结起来好是有一拼之力的。”
“野战?”义景犹豫了,“三好家难道不会和本愿寺一向宗合流啊!这样可就不止两三万了。”
“臣以为三好家绝对不会和一向一揆合流,”景镜在还不知道三好家和本愿寺密约的基础上做出了分析,“无论两家谁想独占越前,都会竭力消耗对方的实力的,所以本家可以各个击破。”
“速调治部少辅回一乘谷城,”义景终于下了决心,“本家要听听他的意见。”
“大膳大夫、胜久公,你们二位能来支援本家,本家感激不尽。”义继同时招待了武田元明和栗屋胜久这对前君臣,倒让这两人尴尬不已。
“义继公的话让胜久汗颜,三好家对栗屋家的大恩大德在下永世不忘,栗屋家虽然兵少将微但为三好家跑跑腿还是力所能及的。”结果还是栗屋会说话抢先开口,“其他话就不说了,栗屋家这一千兵就全交给义继公驱使了。”
“为义继公效命元明也责无旁贷。”深恐落于人后的武田元明在没拿有到伊予四郡之前不过是个刘备式的客将,自然不敢怠慢义继这个大金主大庄家,“武田家二千军势愿为三好家前驱。”
“两位的豪情义继心领了。”说实在义继实在搞不清元明的大膳大夫和信玄公的大膳大夫到底哪个是真的,要知道这个官位只能授予一人的,即便是花了钱也不可能捐到的,因为这是祖制是惯例,“胜久公,本家无以为报,愿表大人为正六位下,不知大人可否屈尊?”
“胜久必为义继公肝脑涂地。”兴奋的栗屋胜久不知搞清没有为什么义继对他又是授土又是赏官,估计还以为自己人品好呢。
“大膳大夫,本家有当年义植用过的黑漆描金五枚胴一副,不知大人可否笑纳?”对于武田元明义继就吝啬得多了,反正现在对方有求于自己,想必吝啬一点也能接受。
“多谢义继公厚赐。”出乎义继意料,武田元明对这件家宝十分满意,就连一边的栗屋胜久也脸露羡色,这倒让义继回过神来,原来他看不上的将军家旧器对旁人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既然二位愿意帮衬本家,那么本家就自由调度了?”既然付了报酬就要劳工出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于是义继开始调度起来,“胜久公所部一千军势随筱原河内守大人进攻婧江城,武田大膳大夫则跟随三好侍从大人攻击旧越前国府城。”
“主公,这是本愿寺的显如公派使臣送来的。”近侍递上一封信,“使者还等在外面呢?”
“信?本家倒要看看这个时候写信会写些什么?”义继一把撕开信封,展开信纸读了起来,“哈哈,有意思,居竟然让本家不要伤了朝仓义景这个家伙。大战在即刀枪无眼,竟然提这个要求,有意思。先生,你也看看。”义继随手把信递给了竹中。
竹中看了看,没有做声,就把信递给了本多正信。本多看完冷笑着,又递还给义继,“主公,这信的意思要反过来理解。这不是要您手下留情,而是让您斩杀了义景。”
“是吗?”义继一下愣住了,他看了看竹中,竹中也点点头,“好个本愿寺显如,竟然想让本家当枪使,本家不会让你如愿的,本家偏要保朝仓义景平安无事。”
“不,主公,臣建议还是除掉朝仓义景的为好,”本多躬了躬身再次进言道,“本家日后还要用得上本愿寺,犯不着为了一个没有价值了的愿藩主和本愿寺一向宗怄气,就算本家给他们一个人情好了,有朝一日是要他们还的。”
“也好,”义继看到竹中没有反对,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这信就有正信来回吧,但这事不能脏了本家的手,就让那些内应去做吧。”
越前(6)
“治部少辅大人,主公的命令?”鱼恩景固欲言又止。
“没法子,搏一搏也好的。”朝仓景健也叹了口气,“我们也不过五千军势,如果一乘谷城守不住的话,我们也一样完蛋。”说完景健苦涩的一笑,“等一下我会带走四千军势,留一千给越中守吧,如果朝仓家完蛋了,越中守就把这城献给三好家,想必有这份功劳三好家绝不会难为了大人您的。”
“治部少辅大人!”鱼恩景固感动的无言以对,“大人,自己多加保重!”
“什么?朝仓景健昨天撤兵返回了一乘谷城,只留下鱼恩景固坚守府中?”义继意外的看着竹中,“那先生认为朝仓家想干什么?”
“看来朝仓家可能放弃笼城准备孤注一掷和本家野战。”竹中看着地图分析着,“调回景健就是想集中军力。”
“那朝仓家现在还可以集结多少兵力。”义继立刻看着物见奉行,“还有一向宗现在的动向。”
“朝仓家还能集结一万八千左右军势,如果连一乘谷城都不准备守的话估计最大可能达到二万骑。”船野义清很快说了个数,“目前本愿寺主力仍滞留在加贺边境,只有一向一揆仍然在各地肆孽,估计不会介入本家和朝仓家的决战。”
“看来显如这家伙打定主意要不劳而获了。”义继撇了撇嘴,“本家联络的内应有没有说朝仓军什么出击?”
“没有,不过一旦朝仓家出动,就是内应不做报警,本家的忍者也能抢先知道消息。”船野没有说大话,三好家的两部忍者已经把越前监控的密不透风。
“那好,先生你看本家该怎么应对呢?”义继把战场决断权又一次交给了竹中重治。
“本家现在总兵力为二万六千余骑,其中五千骑在围攻婧江城、四千骑在围攻国府城。”竹中把帐一笔一笔算给义继听,“那么还有一万七千军势,其中还有五千御亲兵,如果敌势兵力超过二万,那么本家绝对有能力击溃他们。”竹中看了看地图,“现在就看朝仓家集结兵力的速度了,万一他们集结兵力不顺,那就麻烦了。”
“先生,敌人集结兵力受阻可是一件好事,敌人军力越少,不是对本家越有利吗?怎么说是麻烦了?”义继有些糊涂了。
“万一敌人不能集结足够的兵力,也许就会乘势死守一乘谷城,这样本家就会长期陷在越前。”竹中说出了他的担心,这让义继深有同感,“本愿寺是摆明要隔岸观火了,所以一切都要本家自行解决,所以最好是速战速决,但一向一揆?”竹中苦笑起来,“这次可是帮了倒忙了。”
“先生,如果本家自动分兵的话,朝仓家会不会上钩?”义继拿着地图颠过来倒过去的反复研究着,突然一个大胆的主意冒了出来,于是他向竹中征询着,“本家分兵围攻北之庄城,那样朝仓家明知是陷阱都要往里面跳了。”
“好,好,主公这个主意出得好。”竹中一听两眼放光,“当年川中岛一战,信玄公就是用的这招分兵之计,不过他是瞒谦信公不成误打误撞的,而主公这是主动分兵,可比信玄公那手还要高明。”
“哪里,哪里。”义继也难得脸红,这哪是什么分兵之计啊,这是异时空中某大国肇军之初常用的围点打援而已,被义继就这么剽窃过来了。“本家只不过是动动嘴,怎么排兵布阵还要仰仗先生呢。”
永禄十二年六月二十日清晨,在得知三好家本阵仅剩下一万二千军势的情报后,靡集在一乘谷城的朝仓军一万五千人匆忙出阵,妄图一举击杀三好家现任当主三好义继从而扭转眼下对朝仓家日益不利的战局。但无论是统兵的朝仓景健还是留守在一乘谷城的朝仓景镜都没有想到,朝仓军还没出动,情报就已经通过某种渠道泄露了出去,可以说这一战还没打朝仓家就已经输了个精光。
已时刚到,两军就在越前南条郡桥立山下净法寺前的小平原上相遇了。当然说是相遇不过是给朝仓家一个面子而已,三好家早就在那列队相迎了。
“大人怎么办?”副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顿时慌了神,“三好家早有准备,说不定这是个陷阱。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朝仓景健的心瓦凉瓦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