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穿越谭-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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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竟然落井下石!”脾气暴躁的景广当即就跳了起来,说实在的他的运气真不好,一到景胜的军中就遇到景胜的大举袭击,一路颠沛中好不容易和景虎一起逃到了御馆城,就等着那些原本答应支持景虎的豪族合兵反攻了,但是现在,“来人,整备兵马,我要教训一下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
“景广大人稍安勿躁!”这个时候景虎再不出来安抚,就怕真的会人心涣散了,“而今之计是固守御馆城断不该为了这些混账东西减弱了防守的兵力。”景虎现在的稻草只有寄希望南面的自家兄弟了,“只要守到雪化了,南面大军北上,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绝不能给景虎时间,”另一方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攻击,持续攻击,一点要拿下御馆城,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樋口重光催促着景胜,“主公切切不可因为华姬夫人心慈手软啊!要知道只要留下景虎,北条家就有了窥视越后的籍口了。”
“本家明白的,”景胜目光远眺,仿佛回忆起什么,“无毒不丈夫吗?”随即景胜转回视线,“你们去做吧,本家”景胜欲言又止,只是更是用力的挥挥手。
“臣告退。”重光看着景胜的手势不由得低下头,悄然的退了下去。
内乱(2)
二月的阳光照射在北陆厚重的积雪上,耀出层层的白色光芒,然而这千里冰封的景色转眼间就被不解风情的大兵们所践踏,无数双包裹着兽皮、粗麻以及形形色色布头的脚瞬间把坚冰变成泥泞,把白雪化成了黑泥。“快,加快脚步,赶到御馆城下,大殿会赏你们酒和肉的!”大小武士们卖力的催促着,于是这些从农夫中征召的越后农兵们勒紧了扎在脚上的取暖物,一脚高、一脚低的继续前行着。
“主公,又有近一千敌势赶到城下了。”站在御馆城的外垣上,藏王城主丸田高俊忧心忡忡的对一并视察的景虎进言着,“看来春日山城那边已经下定决心要置我等与死地了,主公可要早做打算啊!”
“小五郎不要婆婆妈妈的,拿出点男子汉的样子来,不就是景胜的八千大军么?只要咱们死守不退,未必不能坚持下来,”北条景广却大大咧咧的拍着丸田高俊的肩膀,满不在乎的说着。“御馆城虽说不是坚城,但是就凭着这五丈高的外垣,春日山城那帮家伙一定得不得好去。”
“但是这外垣可不是石头的,”高俊一下子指出了御馆城的致命伤,是的,御馆城只不过是谦信拨给上杉宪政的养老地,本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屋馆,虽然经过上杉宪政多年的修缮,逐渐增添了两道城垣,不过宪政毕竟不再是坐拥关东的管领,财力不彰的他在起这道外垣时就简单用了北陆的大木,但是现在却成了景虎方不可靠的最后屏障,“万一那些家伙丧心病狂的用火攻怎么办?”
“丸田大人,你是不是糊涂了,现在可是冬天,头上还时不时飘着雪,火攻?”舍弃了自家在越中小出城的领地,一路跟随景虎征战的长尾景直不以为然的说着,“怎么可能烧得起来。”
“不,高俊说得有道理,”景虎眉头一皱,“万一景胜那边发疯了,什么事都有可能,”景虎抬头看着天,“日落之后,立刻掘雪化水,然后浇在城垣上,”不知不觉中景虎也用起了昌幸在海津城用过的那招,只不过昌幸是以冰对冰,而他是以冰对火,至于他们两个到底谁比较高明,咱们则要拭目以待了。“大家再辛苦一点,查一查城防还有什么漏洞的,接下来的攻城战可是关键了,绝对不能出了岔子。”景虎声色俱厉的说着,众将无不凌然。
“外臣,外臣仅代表我主,筑前守叩见右府殿。”若要说起秋月忠美这个筑前之虎秋月种实的一门亲族,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但是面对着日本国从来没有过的巨大城池,这个北九州的小人物也不禁神智被摄,所以一见到义继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秋月筑前守身体还曾安康?”义继看也不看蝼蚁般的忠美,自说自话着,“来人,奉茶,”说话间,茶头们端上茶碗,而此时义继则侧耳倾听了凑到身边的高山友照的几句轻语,“很好,”义继点着头,“此事就交给大学头了。”说完,义继威严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倒不是义继摆谱,现在他的身份类同于准将军,所以,很多事他到了场就意味着已经重视了,那些后续的活自然会有臣下替他做到位的。
“式部大录,”恭恭敬敬的送走了自家主公的友照,看着依然再发愣的忠美,笑着提醒他,“右府殿日理万机,自然不会久留,大人的事在下已经禀报过了,右府殿敕许在下全权处理,大人请放心,到时候朝廷会有明诏的。”
“如此多谢了,”虽然三好家和大友家现在还是盟友,虽然秋月家现在还是走得毛利家的路子,但是室町的第一道禅让文一公布秋月种实立刻清醒的认识到未来的天下是谁家之天下,所以特意派人到安土来输诚,当然这一点已经和异时空中硬抗丰臣秀吉的他大相径庭了,“那本家在筑前和丰前的领地?”
“秋月式部请放心,”友照模棱两可的说着,“右府殿已经有了全盘的考量,”看着尚不得要领的忠美,友照笑了笑,“筑前守今日的选择,右府殿必定考虑在内的,倒是式部这次获了个好彩头,”说着友照捋了捋胡子,得意的说着,“刚刚传来一于夫人有孕,右府殿大喜,特赐安土城中七位以下进位一等,大人现下是正七位上吧,这次也一并挨上了。”
“多谢右府殿,恭贺右府殿。”秋月忠美这次终于认识到什么叫做权势滔天了!
“什么人?”警觉的卫士看着迎面走过来黑乎乎的人影严厉的质问着,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的一举一动都会引发不可思议的连锁反应。
“我道是谁呢?”黑影满不在乎的说着,“毛利堪助右卫门,你也太紧张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渐渐的黑影被遮住的脸在月光下露了出来,“我是海野辉幸。”
“原来是能登守,”哨兵毛利松了口气,“这么晚了,大人无事还请回吧。”
“笑话,”辉幸慢慢的走到近前,“没事,我这么晚出来干嘛?吃饱了撑的?快打开门,有要事要禀告主公,”看到堪助犹犹豫豫的样子,幸辉板起脸,“不要说没有提醒你,事关重大,若是耽误了,你一个小小的旗本能担当的起吗?”
“那大人可以说说是什么大事吗?”毛利尽职尽守的绝不轻易迈出脚步。
“你呀,你呀,死心眼一个,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辉幸一脸的装腔作势,“好,好,好,我告诉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到这,辉幸立刻装成一副急切的样子,抛出一番惊心动魄的话,“有人要谋反!”
“啊!”堪助右卫门当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惊叫声还是在夜空中传了出去,“大人不开玩笑吧!”
“玩笑?和你?”辉幸勃然大怒,“混蛋,还不赶快敲开了门,不然相信我会不会当场宰了你!”
“快开门,”堪助右卫门一惊之下立刻按着辉幸的交代用事先规定好的暗号敲打着通往天守阁的大门,另外他还不忘关照辉幸,“能登大人别着急,门马上就会开的。”
看着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堪助右卫门谄媚的看着手仍按在刀柄上的辉幸,“大人门开了,您请,哎,对了,大人可以告诉我是谁要谋反了?”
“告诉你也没问题,”辉幸迈步走进门洞,听着堪助右卫门的话,转回身冷冷的看着毛利,“就是我,”随即刀光一闪,目瞪口呆的毛利只看到自己喉间血花四溅,然而两只手却怎么也堵不上,“这下明白了?”辉幸冷笑着,执刀闯进了历代真田家主的禁域
内乱(3)
“对马,看来你说的不错,”当毛利堪助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站在天守阁顶端早就注视着这一切的昌幸的声音幽幽的响了起来,“这帮蠢货真的动起手来了,难道他们以为三好家真的会放过他们吗?”
“主公,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跪伏在阴暗房间中的真田家的忍者头目出浦对马守盛清低沉的提醒着昌幸,“为了引蛇出洞本据里可只有不到百来人的兵力啊!现在应该发信号给信尹大人了。”
“海野他们也不是无谋之人,”昌幸叹了口气,“辉幸这家伙能隐忍到现在才出手,肯定是有过一番算计的,本家猜想本丸的大手现在一定是落在他们手里了。”说到这,昌幸命令道,“不过他们的兵力也不多,绝不可能处处用兵,所以,对马,你立刻赶到弱手去,一定要守住并接应隐岐守他们入城平叛。”
“那主公,您这?”守盛不放心的看着昌幸。
“要本家的命,这个机会可轮不到羽尾家的混蛋们。”昌幸嘲讽着,“立刻去办吧!”就在昌幸主仆说话间,海野辉幸已经持刀杀了进来,在他的身后则是蜂拥而来的叛军们,猝不及防的守备被一一砍倒,惨叫声和喧哗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顿时末日降临的惨烈气氛笼罩着整个天守阁,面对宛如预演般的海津城的结局,刚才在臣子面前强撑的昌幸不禁以手加额,陷入痛苦的沉思,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快,不要管这些小杂鱼了,”混乱中辉幸一马当先的直奔昌幸天守阁的阶梯而来,口中犹自大叫着,“杀死真田昌幸,大事定矣,快,跟我来!”
“叛贼,不得好死!”两个衣冠不整的旗本提刀堵在了辉幸的路线上,“要伤害主公,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随即,刀枪合击,向辉幸杀了过去。
“叮!”辉幸猛力的一架,大力荡开砍来的太刀,紧接着身子一侧躲过另一把短枪,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再次进击,辉幸左手一把掐住枪杆,发力一拉右手的太刀顺势一削,年轻的旗本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砍断了手指。辉幸得势不饶人,猛地一踏步,刀尖先前一送,一下子刺中了那个吃痛惨叫着的旗本的咽喉。
“弟弟!”使刀旗本刚刚把握住几乎脱手的太刀,回首却看到惊人的一幕,顿时悲愤欲绝的冲上来要和海野拼命。然而他又怎么能和久经战阵的辉幸相比呢,没有两个回合,就被辉幸砍断了一只脚,然后已经红了眼的叛军立刻将他淹没了。
“丸山兄弟完了,”昌幸站在窗口平漠然的看着一切,自己的心魔还没有克服,下面人的死活又怎么在他的眼里,“你们准备好了吗?”昌幸看着埋伏在天守阁平台上的十余名铁炮手冷冷的咧了咧嘴角,“等一下听本家的号令,两挺一发,一定给那些家伙一个教训。”
“真田昌幸,拿命来吧!”辉幸得意洋洋的带着手下冲上了阶梯的顶端,“这下谁也救不了你了,不!”刚刚站稳的辉幸一眼就望见那些黑洞洞的铁炮枪口,来不及反应的他只听到昌幸的一声大喝。
“放!”昌幸手中的采配一挥,大声命令着,铁炮手们纷纷吹燃了火绳,贴近了药池,又过了一瞬间,火药爆发出巨大的推进力,推动着细小的铅丸如暴风骤雨般扑向近在咫尺的敌人。“砰砰”的射击声后留下了一阵的狼藉。
“这,不可能!”踉踉跄跄的海野辉幸丢开手中的武器,双手捂着胸口,不可思议的说着,不断流失的鲜血是他无力支撑自己庞大的身躯,终于不甘心的他倒在了触手可及的胜利面前。
“能登守死了,”随后的叛军哗然着,不知所措的他们看着夜色里星星点点的火绳泛起的红光进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