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穿越谭-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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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秀自己也是不错的,”义继的话看似漫无目的,“是该给他加重点担子了,”义继沿着走廊慢慢的欣赏着庭院里的雪景,“看这天雪快是要化了吧,这样,等过了三月,就让他到兵库头那里去做与力吧。”
“多谢主公抬举,”虽然都是做与力,但是国代的与力自然是要比司代所与力的地位要高,这也是义继给予的历练,郡代什么的,还不是现在的蒲生义秀可以承担的重任,“臣一定让犬子好好的跟着兵库头学习,以期如何更好的报效主公。”
“有这个心就好,就是要苦了德姬了,”义继笑了笑,“若不是甲州道路坎坷,本家倒也同意她和小鹤千代一起去了,不过也没关系,一两年内本家一定把义秀调回畿内。”
“是!德姬这边臣会照顾好的,”贤秀当然知道什么是人质,德姬既是三好家取信蒲生家的人质,也是縻绊蒲生一门的重要手段,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那就好,过两天内匠头你就把诸侯奉行的职务交接一下吧。”义继的声音不大,但是落在贤秀的耳朵了却如五雷轰顶,顿时变得有些失魂落魄,“内匠头,这些年也难为你为本家效力,不过最近目付这边可是有些不利的证据啊,算了,鉴于你蒲生一门也算得上本家的一门众,这样吧,本家再赐你五千石的养老料,合上你在南近江日野城的三万三千石,一共三万八千石,你就到南纪州当个国主吧,顺便替本家看紧了小山田家。”
“臣、臣明白了,”义继点得再明不过了,自己贪墨的事东窗事发了,还好义继看在儿子媳妇的面子上没有严惩自己,但是逐出中枢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臣谢主公,大恩大德。”
“好了,不要做惺惺儿女状,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的。”义继的话温和中露着狰狞,“你是运气好,有个好儿子,若是将来义秀的前途被你耽误了,你怎么对得起他。”
“臣、臣、”贤秀无言以对,只得跪地叩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臣这边的差事交接给谁呢?”
“交给高山大学头吧,”义继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须,“大学头这些年和南蛮人打交道,也算恪尽职守,没有辜负本家的重托,”义继的话骚得贤秀一阵脸红,是的,身为天主教徒的高山友照处理和南蛮、红毛事物的时候绝对没有放弃自己的忠诚,和他一比自己就是那么的不堪。正想着,就听义继继续说道,“另外,调藤堂高虎为御馆奉行、蜂屋赖隆为但马的矿山奉行、堀秀政为石见的矿山奉行,这三人都按侍大将叙格。对了宫部既然升了老中那么刀狩奉行就交给佐佐但马守吧,晋升他为部将。”
蒲生贤秀当然明白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果不其然义继身边的佑笔大声的答应着,但是义继没有发话,自己又不敢贸然的退下,正在惊魂不定之际,义继发话了,“内匠头,你说该谁来接替大学头南蛮奉行的职位呢?”
“臣现在既不是老中、也不在中枢,主公此问,臣无言以对。”蒲生贤秀立刻吊起了心,这句问话在他看来无非是一次试探,看自己是不是还恋栈不去,于是非常公式化的做了回答。
“也是,”义继哑然失笑,于是挥挥手,“内匠头且退吧,改日本家再为你做国主布达。”
“臣遵命。”贤秀这才放下心来,再施一礼退了下去。
“该选谁来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南蛮奉行呢?”看着蒲生贤秀一副苍老的背影,义继暗叹一声,又开始了自问自答,“河合统吉?还是山崎长德呢?真是麻烦啊!”
“主公,大事不妙!”正在义继头疼的时候,小牧长信、近藤义久还有三好氏高联袂闯了进来,“一向宗,一向宗怕是要造反了。”
“一向一揆!”义继闻言立刻转过身来,“你们说什么,再给本家说上一遍!”
一揆(2)
“老爹,不是说三好大殿刚刚给咱们减少了年贡吗?为什么法主要下令讨伐他!”
“你懂什么,武士们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所以佛祖才降下法旨,要咱们建立天下佛国,到时候咱们也能每天吃上一口香甜的大米饭了。”
年轻人和长者的对话被另一个高亢的声音打断了,“今天晚上,咱们就袭击代官町,到时候有咱们的信众会从里面打开三好家郡代老爷的房子大门,到时候凡是三好家的武士一个也不留,另外,谁抢到的东西就归谁,听明白了吗?这是法主给你们的赏赐。”
“好极了!”一个个血红着眼睛的农夫,在外力的诱惑下,变成了嗜血的野兽
“南近江、北纪州,已经发生多起袭击地侍和郡代治所的事情,而且这一趋势有向其他地区扩散的趋势。”物见奉行三好氏高当着重臣们第一个做了汇报,接下去是首席大目付近藤典膳义久,“最近从北陆方面潜入本家治下的僧众日益增多,而且有些串联到了京都。”最后是目付头小牧木工大允长信,“本家内部也有些旧国人和一向宗信众有不稳的迹象,其中可以证明的是,纪州那次郡代治所的失陷,就是有内应打开了治所的大门!”
听着三位情治头目的报告,一股低气压顿时在安土城宽大的评定间里生成了。这也难怪,依照三好家的法度,领主和土地、农民的联系已经被切断,凡是武士都必须出仕三好家或三好家属下的各中高级武士,而且凡是武士必须集中居住在藩主、国主、国代、郡代的居城治所,维系三好家在乡村统治的只能是被郡代或领主委任的地头和地侍。这样一来虽然原来土豪和国人的力量被压制到了极点,但是也种下了乡村不稳定的因素。现在一向宗的这一击恰好击中了三好家的软肋,怎么不让在座的老中、年寄众和奉行众们胆战心惊呢。
“臣建议立刻集中各路御亲兵以备不测。”武者奉行中川清秀第一个进言。“另外,应当立刻通传本家各地国主、国代以及各地的司代、城代和郡代,集结和征召兵力,用以自保。”
“可以,”义继点点头,“按现在的消息来看这次一向一揆的主要集中地在势州、尾州、近江、山城以及河、泉、纪等地,飞马通报这些地方的本家代官,凡有一揆迹象者立刻动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义继虽然是一早和竹中、黑田等人有过预案的,“另外通报德川、穴山、小山田三藩和北畠、海部两位国主,让他们也做好准备,严防一向一揆的扩大。”
“那么是不是应该准备出兵北陆呢?”既然本愿寺想闹,那么干脆搞搞大,想必有些人是如是想的,于是有人如此进言到,“干脆彻底消灭了本愿寺家吧,省得老是拖本家后腿。”
“这件事是不是显如公的意思还不一定,”参与会议的年寄众本多正信马上就表示反对,“臣愿出使一乘谷城,力劝显如法主以天下为念,降法旨斥责这些假借佛名的妄徒。”
“淡路守怎么知道这一揆不是显如公示意的。”当下就有人对本多的话有了别的想法,“淡路守,你可是三好家的年寄众,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啊!”
“好了!”义继用折扇一敲地板,阻止了自己人的内讧,“本愿寺,本家自然是要派人去斥责的,”开玩笑,义继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放本多出使,作为年寄众,本多可掌握了三好家不少的机密,“淡路守从未署理过外交,还是由,”义继想了想,“让蒲生内匠头去吧。”这边事出突然,义继还没有对外宣布免去贤秀的诸侯奉行,所以也算给他一个机会把握吧。“至于那些参与叛乱的国人和土豪,查实一个,立斩不赦。”说着义继用力折断了手中的扇子。
“杀了三好家的武士,为了天下佛国,信众们上啊!”、“南无阿弥陀佛,坊主们说了,抢了东西都算自己的。”一向一揆本身就是一个松散的乌合之众,所以在组织方面根本就没有办法达到预期的精准,但这也歪打正着,三好家的领内的一向一揆开始此起彼伏了。
“大殿有令,凡是参与一揆者,一律贬为贱民,祸延三代。”另一方面三好家的报复如雷霆般迅捷而猛烈,“大殿有令,凡本家武士从逆者,杀无赦!”
“三好家也是教会的敌人,这一次我们要舍弃宗教的敌对,”第三方的势力也虎视眈眈,“一方面要想办法援助那些愚蠢的和尚,另一方面要乘机扩大天主教在日本的影响。无论怎么说,这次都是天赐良机。”
“什么三好家和本愿寺掐架了,”信息不断的向外扩散,各种放大了的声音回响在各地的领主耳里,各自的感觉也不一样,“太好了,立刻派本家的忍者进入近畿,一定要想办法把三好家拖死在近畿。”
“三好义继,看来你的运气转衰了。”不少内部的窥视者,也有些蠢蠢欲动了,“不过一向宗那些和尚,怕是还成不了大事,还是要忍耐一下,不过倒可以给借机削弱他一下。”
自天正四年二月十一日起,在各种矛盾交织下的近畿终于发生了新的一向一揆,而这一次一揆在各怀鬼胎的有心人的共同努力下变得愈演愈烈了。
“孝高,这次是你给主公出的主意吧。”安土城外的竹中屋敷里,竹中半兵卫和黑田官兵卫手谈着,“利用一向一揆,给四方诸侯一个本家暂时无力出击的印象,主意是不错,但是,”竹中叹了口气,“难道你不觉得代价太高了吗?”
“藏人头是不是有些悲天悯人了?这件事当然是北陆那些家伙搞出来的事,官兵卫不过是小小的推动了一下,”孝高落下一子,“既然主公要做天下人的,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该为主公扫清一切障碍,包括那些隐藏在本家内部的蛀虫,自然也要清除干净的。”说着,孝高自嘲的笑了笑,“主公总得是高大的,这样一来背后的小人就得孝高来做了。”
“嗐!”竹中长叹一声,是的,一个天下人背后的阴暗又有谁能知道呢,“但愿,这次你没做错,若是激起了本愿寺方面的反弹,就怕事与愿违了。”
“怎么会呢?”孝高神态自若的再补一子,“本愿寺那边我倒没怎么考虑,毕竟主公也有他的考量,我倒是觉得,若是这件事幕府和朝廷里那些反对主公开幕的家伙参合进来,这场猿乐才好看呢。”
“你是说,主公断定了本愿寺显如不会参合进去,这只是一向宗里少部分人的举动?”
“主公的心思,孝高可不敢揣摩,”官兵卫摇了摇头,“不过,主公真的想要动北陆的话,那么就不会让全部御亲兵都集结起来了。”
“这倒也是。”竹中沉默了,也是,若是真要算计北陆的话,那么至少要示敌以弱的,“明日,还是进城拜谒一下主公吧。”竹中想了想,终于做出了决定,“过犹不及,至少不能让主公太乐观了。”
一揆(3)
“打开治所,大家一起发财!”河内丹比郡的郡代治所高高的墙垣下,簇拥着数以千计的一向一揆,满是老茧的手中握紧了竹枪和锄头,偶尔闪过的手持戒刀的僧人,声色俱厉的指挥着狂乱的农夫们用刚刚砍下的树木撞击着高墙。
“大人,门口的一揆拼的厉害,有几处墙垣也被撞塌了,我们该怎么办?”虽然丹比郡的武士和家属已经全部撤进了治所,但是面对成千的敌人,手头的军力还是捉襟见肘,现在暴民们顺着垮口冲了进来,更是引起了妇孺们的惊呼声。
“怎么办,就算是死,也要挡住这些暴徒,”片桐且元两眼通红,他不是三好家的老人,也不是春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