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之远东风云-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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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李文茂和林幺可解释那些卫兵的来历:“平日里就住在皇宫那边,陛下认他们是干儿子。在训练和学习之外,还负责守卫,这都是未来的军官。”“有儿子送给陛下童子军不就直接当官了吗?还用拼命干嘛?”杂牌军的大将李文茂有点发酸地说道,陈宝强倒没听出里面的讽刺味道,他笑了笑:“那是啊,以前只有孤儿和活不下去的,才加入陛下的童子军,现在老百姓也明白过来了,很多人都想儿子走童子官的路。人满为患,那里也开始挑人了。” 就在军官们开始在广场里闲聊的时候,林幺可突然指着广场入口失态的大叫起来:“看!皇帝到了!”在两边手持旗仗的骑兵和跑步而来的十字军步兵护卫下。一辆又一辆地黑色马车,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一样,从门口驶进广场。 “肃静!列队!”陈宝强立刻跑到人群前面,把身体侧向前方石道成一条直线,自己立正,背朝马车车队,朝面前一群低级军官大吼起来。 立刻这群军官立刻在略微慌乱中借着广场下的道路为标杆,排成长长的三排横列,全员立正。目视前方。林幺可站在横列后方,清楚看到车队里一个又一个洋装打扮地人下来,在军官前汇成一道旋转的洪流,洪流中心是一点红,看到那点红,林幺可只觉的腿发软,好像随时都会软倒在地上,他终于亲眼看到皇帝了。 戴着红头巾穿着黄袍一身传统打扮的赵阔,在他身边全部礼服和洋式军装的高官的簇拥下简直是鹤立鸡群。只要视力好,山上也能看到这一群人中间唯一包着红头巾的那个家伙。 “天子来了!” “万岁啊!” “真的是皇帝啊!”远处山上和周围围观的百姓发出震天地喊叫,倒不是全是欢呼,更多的是哭喊,很多人泪流满面的远远的对着赵阔跪了下来。 在林幺可面前,赵阔自己来到山道前,转过身,对着手下文武百官抬了抬头,立刻他们按官职大小和爵位高低排成几列。 宦助国和窦文健跟在赵阔身后。他们后面是萧祖业、海军上将戴维森、陆军大将庄立忠排成的第二排。这样依次排下去。在这群站在新宋王朝顶峰的精英中,林幺可看到了他们日月军的缔造者朱清正。只不过他排在了第四排,他看到前面站着的李文茂浑身发抖,他知道他也看到了,然而距离不过三米,却如天壤之别,别说说话,连朝前迈一步都不可以。这是大宋开国以来最重要的大典。 林幺可还看到了这长长队列末尾里罕见地4个和皇帝一样打扮的人,在洋装的洪流里扎眼扎到眼睛疼,不过他们的头发都披散到后背,那就是传说中的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了,不过他所在的位置是和安南特使阮江、兰芳大公的公子、商人男爵周开源等人在一起,这只是尊荣之位,并非权力之位。 “陛下登山祭拜!”看队列整齐后,一个侍立在山道前的童子军使劲抬起下巴,把的眼睛从大帽子下解放出来,军刀靠在肩膀上,把胸膛挺到最高,用尽浑身力气吼道。 赵阔第一个踏上山道,文武百官跟随皇帝以两秒一步缓慢步骤踏上有31级台阶地国庙山道,每一步都走地十分肃穆,因为每一级台阶代表大宋的一年,31级台阶代表赵阔地“祖先”开创的宋朝持续31年。 10分钟后,赵阔站到山道末端倒数一级的台阶上,长长的百官行列也随之静止。 山道尽头侧立的两个童子军官手持军刀,同时出列,朝前正跨两步,然后立正,接着一个向左转一个向右转,再次靴子根重重一磕立正,成为居高临下正对山道上的皇帝和百官的态势。“国庙重地,先祖英灵、勇士忠魂所在。凡人肃静!武官下马!文官下轿!脱帽整容!”这两个军官稚嫩但充满力量的命令从山腰一直传到山脚,随着这两个童子官的命令,整个山道两侧守卫的童子军同时朝外跨出一步,手里的刺刀同时下放前指前方,成了威胁姿势,嘴里大吼一声:“肃静!” 然后再次收脚。重重地一磕靴子跟,恢复成立正姿势,刺刀再次朝天,“哐、哐”两声由500人同时动作发出的巨响,以及“肃静”的低吼,这警告和肃穆如鞭子一般抽打着山道中间的百官,不知多少人身体颤抖。赵阔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解开头上的头巾,放在平举的右手上托着。 整个队列以皇帝为开端。纷纷开始摘下礼帽或者军帽平托右手,脱掉手套提在左手。 “手套!手套!手套也要摘了!”在山道中间,陈宝强小声用胳膊肘撞撞旁边傻掉地李文茂主仆两人。前者光顾着看朱清正了,没脱掉手套,后者则是被这气势震傻了。“肃静!”看整个队列又恢复静止,无人头戴帽子或者有动作了,山道上的两个门神才大吼一声后,闪开道路,赵阔第一个踏上大宋国庙前的平台。 等林幺可他们踏上山腰国庙入口,皇帝早已入内了,林幺可举目四望。整个平台比山脚下平台小很多,但是地面的石料却是汉白玉所制,一眼望去和国庙白色主体白色围墙浑然一体,如冰雕雪砌的一般,飞檐琉璃瓦的大门前左右摆着两个巨大的雕塑,一个是南宋士兵手持大刀张嘴大吼的模样,另一个则是高帽十字军手握刺刀长枪冲锋的姿势,都是西方那种照相式地风格,而非中国传统的传神抽象。第一次见西洋大雕塑的林幺可自然傻掉了,在两个怒吼地真人一般的石像面前,下巴都合不上了。 跟着大部队进入哨兵守卫的大门,他才看到国庙里的建筑有三座,正面是一座传统式的宫殿,门前还放着两座大香炉,八扇木棂子大门已经大敞四开,没有资格入内的林幺可在外面也可以看到里面墙上挂满了画像,不用说也知道这是皇帝的列祖列宗画像和灵位。其他两座被国庙里的树木花草挡住看不真切。林幺可只能站在正殿前方等着。 在院里和一群低级军官文官等了10分钟后,大殿里传来遥遥的大叫:“陛下帅百官参拜大宋先皇!” 立刻这声音由一个又一个司职官从殿里一直传到院子里。 “肃立!肃立!”陈宝强立刻提醒旁边两个没受到礼仪训练地日月军朋友。林幺可立刻站直。很快他听到声音再次由司职官传递了过来:“皇帝一鞠躬,朝先皇致敬。” 立刻院子里的官员和殿里的大官一起深鞠躬到底。“不用跪?”林幺可手贴着裤缝,眼睛看着面前下面的石板,十分震惊。 一连鞠躬九次才算完。接着林幺可看到赵阔领着他的官员从殿里走出来,顺着正殿门廊朝东殿走去。 司职官则对着院子里的官员和贵族叫道:“肃穆!前往东殿!” 人流穿过几棵花树,踩过一块草地,林幺可愕然发现东殿全部是大理石做的,从墙壁到门廊竟然好像镜子一样在反光,几块刻着字的大石板当成了屏风墙,挡住了位置不好的林幺可视线,看不到那殿里有什么。 “陈教官,这个殿供奉地灵位是谁啊?”林幺可问旁边的“保姆”陈宝强说道,然而陈宝强好像有些哀伤,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个殿没有灵位,看到石板没有,上面正面刻的是我十字军海陆军阵亡的将士姓名和籍贯,背面刻着他们奋战的战役经过,这是我们军人的神殿。”“就是个教堂。没看到上面的十字架吗?”旁边李文茂冷冷朝林幺可解释道。“皇帝向我大宋英烈鞠躬致意,忠魂永在!天国永生!一鞠躬!”司职官的一个接一个的传递着典礼命令。 在西殿里,穿着礼服领结地秦连生出列,先对着皇帝侧面一个鞠躬,然后转身小步朝前,面对一片灵位,从司职官手里接过三炷香,走到牌位前拜了三拜。把香插进香炉,然后跪在前面蒲团上。 司职官立刻叫了起来:“外交部副大臣秦连生朝忠魂上香,皇帝鞠躬表示敬意,秦连生一叩首,余者一鞠躬。” 秦连生脑袋磕在蒲团上,心里却是惊喜交加:西殿供奉地都是不信上帝的死难烈士。这些人需要按传统礼仪跪、磕,而此时以信仰组织起来地大宋朝廷里,非基督教信仰的最高官员竟然就是他秦连生了! 所以他竟然可以代表皇帝按传统礼仪行礼。 “妈妈的,谁说不信教不好当官?以后怕是年年我要代皇帝行礼!这是多大的殊荣!哇哈哈!”秦连生心里狂喜,但抬头看了看那一片片的牌位,却突然一惊,第二次磕头的时候,他喃喃道:“各位各位,刚才失态了。得罪莫怪!我给你们上香了,以后我年年来看你们!要保佑我啊!” 饶有兴趣地看一些官员离队然后磕头,林幺可暗笑了。但看到前后左右人人脸上如霜冻一般,也怯怯的收了笑容。
参拜完祖先、上帝忠魂、抗暴忠魂三大神殿,在繁琐的仪式下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而林幺可发现仪式还没完,人流跟着皇帝进了三大神殿后面,一转到这国庙后面,林幺可就是窒息的感觉——从建筑密集的地方突然到了巨大的旷野。 这旷野不是寻常旷野,虽然入眼还是一片绿色,但草地上面插满了乳白色的墓碑。国庙后院竟然就是一块大坟地! 但这坟地不是平常那种乱七八糟的坟地,它足以震惊第一次看到的所有大宋人。 所有墓碑大小材质都一模一样,而且不知被什么人摆成了规则地形状,直着看横着看斜着看都是整齐的一列,面对这可以说壮观的墓碑群,所有人都是倒抽冷气地份。 “都是广西人、湖南人、福建人。”旁边的陈宝强托着自己的军帽小声的给两个客人解释道:“刚刚从几个墓地移到国庙里来的。” “啊?为啥没有广东人?”林幺可问道,一边问,一边活动了一下他托着那高帽发酸的胳膊。 “因为没法落叶归根的人才会选择葬在海京。有机会谁不回自己祖坟那里下葬啊。”李文茂替陈宝强朝自己手下解释了。 人群在窃窃私语着,司职官把他们摆成两排。远远的围着中间的皇帝和高官,他们正站在几个新挖地墓穴中间,宦助国咳嗽了一声,高声朝大家说道:“先生们,大家都知道,我英勇的大宋军队在天津击败了清妖,签订了《宋清天津条约》,但是在激战中,我国位英勇的大宋子民牺牲在战场上。他们的英勇和无畏让所有人感动莫名。现在他们回家了!覆盖着大宋光荣的国旗回来的!备极哀荣!今天是陛下率领第一次参拜国庙,同时也是我朝第一次国葬。现在就请军乐队奏响哀乐,大家保持肃穆,让我们大宋的勇士入土为安,永驻天堂!奏乐!” 话音刚落,军乐队奏响了哀伤的旋律,林幺可看着。 而墓穴前小步跑来一只紧握步枪的军队,踏着小步调整在皇帝对面排成整齐地三排,每排七人,然后在他们的步枪枪托重重的捶地,21个士兵面对墓穴,成了立正扶枪姿势。 “ATENION!ALUE!”带着船形海军帽的独眼龙罗前捷亲自下达指令,立刻唰的一声,仪仗队21人缓缓以正常四分之一的节拍发动军礼,手指指耳,标准的军礼。 在他们前面,6个十字军官兵以缓慢的步伐,一步一停的抬着一具覆盖着国旗地棺椁走来,如同怕惊扰了棺材里地士兵,正是他看到的那穿城游行中棺木地一具,左前抬棺的竟然是海军小刀军团头目丁玉展。 抬棺官兵刻意放慢了节拍,以致于林幺可可以清楚看到丁玉展静止在空中的,他踢出的皮鞋上地泥点,然后这皮鞋坚定而缓慢的朝前踏去,肩上的棺椁随着这节奏缓慢的前进。 时间好像停止了。所有人眼里都被这慢动作一般前进的棺椁充满,以致于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戴红头巾的皇帝面无表情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