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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第37部分

小说: 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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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女闪亮的眼眸透出一丝心虚,把脑袋埋得更低,唯唯诺诺点头。

“她跑去冷宫还不让人知道,”慕千葵眼神一黯,冷眼审视着她,“而你却畏畏缩缩,不肯说实话,说不定你和她还是同党,贾昭仪害过我的命,你以为我会帮你吗?”

“我不是她的同党!”

“贾昭仪和德妃娘娘素来不和,她想要在霁月殿里偷龙换凤,没有人帮她,恐怕也不容易成功,你说对吗?咱们五个人里,只有你傻乎乎让人放松警惕,而德妃死前那段日子,你的确经常去霁月殿,我说的对不对?”

有些事情,她装作不知道,不代表她真的就是傻子,只不过在后宫里生活,有时候适可而止才是最好的结果。

宁采女慌忙摇头,支支吾吾起来,“我,我不想的,贾昭仪的宫女曾经来找过我,她让我把换好的百花蜜偷偷放到德妃娘娘的柜子里,如果我不愿意的话,她就要把我往安胎药里放附子粉的事情告诉皇上,我,我害怕她把我供出来——”

“贾昭仪的孩子是因为你而小产的?”

宁采女哆嗦着身子,越说越冷,“是德妃娘娘让我做的,如果我不照做的话,宁家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难怪德妃娘信任你,可惜她没有想到,自己养的狗也会反过来咬主人。”

宁采女听到她的话脸色一白,抿住嘴唇,却始终没有反驳。

“我也不想的,可是这后宫里尔虞我诈,就算我自己不想做,也会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做,就算我死,她们也不会放过我的家人!”

宁采女越说越伤心,自己的身家性命面前,别人的生死根本就微不足道了。

“你好糊涂啊!”

慕千葵低声骂了一句,“你既然害了贾昭仪的孩子,她又怎么会放过你呢?她之前不过是利用你罢了,如今她除掉了德妃娘娘,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了。”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碧儿的死根本不是偶然,不管贾青青出现在冷宫是不是巧合,宁采女和碧儿看到她就注定必死无疑了。

“姐姐救救我——”

宁采女坐立不安的嘀咕道,她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眼前的人,只希望能够挽回自己的一条性命!太过焦急,甚至让她忘记去思考,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

说到底,她也是被人利用了!

慕千葵欲言又止,夏侯曦既然能查到她,查到贾青青,没道理查不到眼前的宁采女,这几桩事她都牵连其中,尤其是给贾青青的药里下堕胎药,但是他却没有将这件事揭发出来,或许在他心里,贾青青那个被流掉的孩子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那这次呢,他又是否知道,还是说冷眼旁观宁采女的死活?

“那你告诉我,贾青青去冷宫做什么?”

重新回到这个话题上面,宁采女娇俏的脸因为慌张一点点失去天真的色彩,“我不知道,我在冷宫看到她,可是她很快就离开了。”

慕千葵黛眉微蹙,纤长浓密的睫毛像阴影掩盖住明若秋月的眼眸,她微微感觉有些头疼,“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来找我呢?碧儿是死了,可是你还活蹦乱跳的,什么事也没有!”

“你看这里——”

宁采女眼神骤然变得犀利无比,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循循善诱一般,慕千葵瞧着她浓妆淡抹的脸,除了被吓到的苍白,并无其他异状,不料宁采女撸起右手的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只见从手腕处有一条黑线有往上延伸的趋势,有慢慢变得清晰的迹象。

“你中毒了?”

“我手上的抓伤已经不疼了,可是我的手臂上出现了这条黑线,我,我肯定也会像碧儿那样的!”

一看到这条皮肤里的黑线,宁采女就紧张害怕得语无伦次起来!

慕千葵抓住她的手腕,细细审视着那条黑线,皓腕下黑白分明,问道:“你身体有没有哪些不适的地方?”

宁采女摇头。

慕千葵放开她的手腕,很平静地解释道:“这不是毒,是盅。”

大夏国地处中原,多是平原和丘陵地势,不流行盅术,宫里更是明言禁止,一旦被发现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但是西南边的昭国群山峻岭,虫蚁成群,昭国的国民非常热衷于

养盅之事,高山老林里的居民几乎每家每户都会施盅一术。

慕千葵接触得不少,以前在西街坊的市集涉猎过一些,中盅和下毒不尽相近,有些人被下盅之后,只要施盅之人不催发体内的盅虫,一辈子也不会发作。

而去盅也有两种法子,一种是设法将盅虫引出人体内,过程虽痛苦,但只要抓到盅虫人便安然无恙,一种是将盅虫直接杀死在体内,盅也分许多种类,倘若无法对症下药,只会弄巧成拙,害死中盅的人。

而如今略略一探,她对宁采女所中的盅毒毫无把握。

慕千葵瞧着宁采女的脸色,不敢轻易说出口,因为这件事很可能牵扯到另外一个人,就是如今的谢淑妃。

这种盅只有在昭国流行,而宫里偏偏又刚好住进一位昭国来的公主,让人不想往她身上联想都不行了!

她拢了拢袖子,慢慢走到门边,望了望阴霾的天空,只希望能够尽快拨开乌云重见天日,转头侧瞥了宁采女一眼,好奇的问道:“你既然发现身体有异状,为何没有去找太医署的御医来瞧?”

宁采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低着头慢慢琢磨道:“如果是贾昭仪做的,那她就是报复我,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恐怕她还有事情没有说出来,既然她怀疑是贾昭仪未必没有去找过对方,可能被人威胁,又不敢声张,自己又不甘心傻乎乎的死,所以才偷偷跑来找她。

慕千葵点头,十分坦白地告诉她:“不过你中的盅我恐怕解不了。”

“你骗我!”

宁采女发髻上的蝴蝶愤怒地颤抖着,“连快死的贾青青你都可以救活,一定有办法可以救我的!”

慕千葵无奈地摇头,静静凝视着因惊恐而扭曲的娇俏脸蛋,“贾昭仪是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性命垂危,而你是中了盅,似毒又不是毒,光靠恢复元气根本无济于事。”

“那怎么办?”

宁采女痴痴凝视着手臂的黑线,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除了找到施盅的人,没有其他的法子,而且你手腕上这条黑线一旦到达心脏估计就没救了。”

慕千葵老老实实相告。

宁采女咬了咬牙,久留无益,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还是失魂落魄离开了。

胭脂端着小厨房刚出炉的新鲜绿豆糕踏进屋里,慕千葵若无其事地挑了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咬碎,然后喝了口绿叶漂浮的茶水,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你都听到了?”

☆、105。美人不好惹(六)

胭脂愣了一愣,瞅着慕千葵淡淡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地点头了。

“是不是打算去凤殿偷偷汇报情况啊?”

慕千葵低垂着眼帘,又慢慢喝了一口清新爽口的绿茶,“告诉你家主子也好,让他知道知道,咱们这宫里一点也不安生,让他想想法子救宁采女吧。旆”

胭脂低着脑袋,没敢说话。

“行了!你下去吧,这话还是我自己去说。窠”

慕千葵也就嘴上逞强,倘若胭脂真的把这话传给夏侯曦听了,又该是她倒霉透顶了!

去凤殿的时候下起雨来,慕千葵顾不得形象小跑了一路,到了凤殿门口,身上已经是湿答答的。

更要命的是,衣裳裙子没脸没皮地贴在她身上,别人赤。裸裸的目光一扫过,活像她没穿衣服一样。

见状,豆芽立刻借了把伞会沉雁阁去拿衣物。

天气渐渐转凉,张宝公公将她引进殿内等候,也不知安着什么心,她刚进去,内殿里就走出来一人。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愣,慕千葵眉目间隐隐含着某种薄怒。

慕容琛目光灼灼,不动声色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微微翘起,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来是慕二小姐,哦,错了,应该是慕美人才对。”

被他略带嘲讽的表情给刺激了一下,慕千葵连敷衍的笑容都扯不出来了,一味装傻卖乖,“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慕容琛脸上的神色僵了僵,暗暗捏紧袖中的手掌,这时张宝公公的声音适时响起,“慕美人,这位是西太后娘娘的外甥慕容琛,不仅是皇上重用的朝堂臣子,也是咱们大夏国的小侯爷。”

慕千葵若有所思地瞅着张宝公公,极不配合的撇了撇嘴角,可怜她身上湿答答的,实在没心情听他吹捧这个人。

慕容琛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瞧见她嘴角的不屑,眸光不由沉了沉,前段日子在含元殿前的人潮里她刻意和他疏远撇清关系,今日又根本装作不认识一样,这个女人果真是绝情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微微挑眉,从袖子里掏出叠好的手帕,微微笑了起来,这笑容让慕千葵感觉背后一阵恶寒,“慕美人脸都湿透了,赶紧擦一擦,不然要着凉了!”

丝滑柔软的布料瞬间就触碰到她的脸上,慕千葵怔了怔,慌忙避开,那只对方的手就像毒蛇一样不易察觉地缠过来,害怕被张宝公公瞧出端倪,慕千葵赶紧夺过对方的手帕攥在掌心里。

“谢谢小侯爷,我自己来就好了。”

说完,慕千葵故意咳了一声,不等张宝公公通传,自己急急匆匆就往内殿里冲进去。

夏侯曦端坐在窗榻边上,榻几上摆着棋盘,他垂首凝思,慕千葵一时也拿不准,他有没有听到刚才的那一丝动静。

慕千葵手里还攥着慕容琛那条手帕,暗暗收进袖子里,一步一步往夏侯曦身边走过去。

“你来了。”

一句醇厚低沉的话语传过来,夏侯曦缓缓抬起脑袋,潋滟明亮的凤眸注视着她,半晌,忽然抬手指了指榻几上的棋盘,“来,和孤下下棋。”

慕千葵扯了扯身上湿润的衣裳,试图把凹凸有致的曲线遮掩下去大部分,无奈她越是小动作,反而越发引人注意。

被她拉过的衣裳抚平褶皱,更加光滑服帖,如同无物。

潋滟的凤眸暗暗一沉,有复杂的情绪快速闪过,但只是低下头去,修长的手指捏着棋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棋盘上留在残余的棋局,夏侯曦没有说话,似乎是想把这棋局继续下去。

既然如此,她也只有随波逐流了。

慕千葵掩了掩嘴角,只好依言乖乖坐下来。

窗外阴郁的天空雨丝缠绵,她不由多想了想,夏侯曦刚才应该是和慕容琛在下棋,从窗榻的位置也能看见她进殿来时的路,两人想必是已经看到她了,这棋局就莫名其妙的中断了,慕容琛只是不知这两人下棋的时候会聊什么话题。

慕千葵放下一颗白子,偷瞄着对面的情况,小心翼翼地述道:“皇上,宁采女好像中了盅?”

夏侯曦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层浓密的阴影,他在棋盘上放下一颗黑子

,“能解吗?”

慕千葵缩了缩鼻子,“臣妾没有把握,养盅在昭国一带盛行,或许淑妃娘娘会有办法的。”

“她不是在绣花吗?”

夏侯曦漫不经心地回道,灼灼的视线始终焦灼在棋盘上,轮廓弧线在窗边的天光里格外美好冷清,“就不要打扰她了。”

慕千葵暗暗应下来,小心翼翼地使唤着手中的白子,心中难免喟叹,幸好没有打草惊蛇,若是她告诉宁采女宫里有养盅的高手在,恐怕明月殿那边这会儿就该闹起来了!

宁采女朦胧的泪眼又浮现在脑后里,如花似玉、梨花带雨一样的美人,也不过是在夹缝里讨生存,好端端的一条人命啊!

斟酌了一下,慕千葵还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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