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被我承包了!-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千葵没好气地摇头,“只有你才那么蠢,我才不会在这里面下毒,让人当场抓住,人赃并获呢!”
说着,她把装着油油大鸡腿的碗端出来放在铁栏边上,十分不满地说:“杜大人,你不会也怀疑我吧?”
杜苏文看了她一会儿,嘴角翘起浅浅的微笑,“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慕千葵不知道他口中的那种人是哪种人,也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只是脸上微微窘迫,不自觉地竟然红了。
将鸡腿递给身边的元儿,杜苏文缓缓抬起头来,目光静静如夜下凉水,“慕侍药是否有话想问我?”
元儿咬了几口鸡腿,完全沉浸在美食的诱惑里。
慕千葵手里捏着竹篮子,垂下眼去,喃喃道:“我已经知道自己如何中毒的,这件事和杜院士有关。”
杜苏文怔了怔,紧紧凝视着她脸上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清明的眸子倏地黯淡下来,“我相信你不会无凭无据说出这番话,可是,我父亲他,他不是一个会下毒加害别人的人。”
慕千葵撇了撇嘴角,苦笑道:“我也希望一切都是我想错了,杜院长是太医署的长官,若是他要对付我,不会是个人恩怨,那我的麻烦一定不会小。”
“他是我父亲,若你说的都是真的,就不怕我也……”
慕千葵叹了一口气,把碗里的馅饼递给他,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相信你。”
杜苏文内心咯噔了一下,低声道:“谢谢。”
“那你是吗?”慕千葵冷不丁问了一句。
“嗯?”
“你和你父亲是一伙儿的吗?”
杜苏文目光坚决,“我父亲不会害人的!”
慕千葵抬头看了看这糟糕的死牢,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那倒是,都说虎毒不食子,杜院长不可能自己逃之夭夭,让你这个儿子替他在牢里吃苦受罪!”
“我父亲不是逃跑,是江南老宅的祖母病了,他才赶回去的。”
慕千葵眸色变深,“既然如此,如今你出事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杜苏文绷着脸不再说话。
慕千葵的声音也骤然变冷清起来,咬牙道:“如果中毒一事没有人站出来说清楚,你就可能会是扛下所有罪责的那只替罪羊,德妃娘娘听从皇上的旨意,七天之内绝对会有个交代。”
☆、美人沉浮(七)
元儿突然把鸡骨头扔过来,摔在她脸上,恶狠狠地骂道:“师父才不是替罪羊,你们这群坏人!”
慕千葵嫌恶地跳开,连忙用袖子擦了擦脸,“你这个臭元儿,居然把鸡骨头扔在我脸上!”
元儿叉着腰,气鼓鼓地骂道:“谁叫你们冤枉师父,为了治好你的病,师父熬夜翻医书,自己试药材,因为太累熬药时差点儿栽到火炉上,你居然还要害他!”
“好了,元儿,不要再说了——”
杜苏文倏地打断了他的话,沉着脸,不再多说一句解释的话。
慕千葵愣了一愣,体内像被一股电流击中,酥酥麻麻,让人思想一阵飘忽。
凝固的空气里渐渐酝酿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她屏住气息,任性地说道:“如果我有办法救你出来,你可不可以答应帮助我找出真正的下毒者?”
从司刑房出来,慕千葵浑身一阵虚脱的感觉,才进宫三个月而已,她居然莫名就掉进了一个大漩涡。
凤殿里,张宝太监把暗哨带进屋内来。
暗哨规规矩矩跪在御台前,凤帝夏侯曦凤眸微挑,淡淡地问了一句:“查的怎么样了?”
脑袋微抬,暗哨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札,递给站在旁边的张宝太监,“所有的资料都在札记里,麻烦公公呈给皇上!”
张宝太监双手托着手札,小心翼翼送过去。
夏侯曦拿过手札随手翻开,仔细瞧过一页页后,俊俏的剑眉微微蹙起,直到最后看完才又恢复如常。
伴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息,夏侯曦合上手札,挥手让暗哨退下去。
末了,夏侯曦冷冷一笑,吩咐道:“去沉雁阁!”
张宝太监微微一惊,心里略莫估计到这次的秘密行动和沉雁阁的慕美人有关系,连忙手脚麻利的出去。
沉雁阁里,慕千葵提着空篮子回到住所,小福子正在院子里扫地,看到她回来连忙把篮子接过来送去厨房,他一进去,没过一会儿豆芽就飞快跑出来了。
慕千葵瞧着他们两人这一进一出,不禁摇头,倒是挺有默契!
“主子,怎么样了?”
慕千葵摇头,满脸失落,去了一趟司刑房,她的心情似乎更加乱了。
“杜大人嘴真硬啊,鸡腿和肉饼都吃了,居然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豆芽撇了撇嘴,心里十分不满,哪有人吃白食的!
慕千葵还是摇摇头往屋子里走,心思全扑在元儿的几句话上了,脑子根本没转过来,“先不说这个了,对了,让你打点的事怎么样了?德妃那边有情况吗?”
豆芽摇头,纳闷道:“德妃娘娘那香还用着,也没见出什么状况。”
话音刚落,脸上顿时就变了。
从院子门口,恰好就瞧见张宝公公正要进门的身影。
☆、美人沉浮(八)
豆芽连忙喊住进屋的慕千葵,小声觑道:“主子,皇上来了。”
慕千葵一惊,连忙又走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抬头时夏侯曦的人影果然已经到了门口。
张宝公公没有通传,既然看都看见了,慕千葵索性上前一步,和颜悦色地凑上去奉承道:“陛下来了!”
淡淡的圣颜上瞧不出任何情绪,“跟孤进来。”夏侯曦抛下一句话,就从她面前走过去直接进屋了。
慕千葵愣了一愣,硬是从中琢磨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撇头去瞅精明的张宝公公,哪知人家根本就回避她的眼神!
这算怎么回事?!
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进屋,一路跟到夏侯曦的跟前,干巴巴地杵着,“皇上,奴家是犯什么错了吗?”
夏侯曦认真想了一下,冷冷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这就怪了!
慕千葵神色狐疑地偷瞄了他一眼,俊眉紧紧皱着,分明不像他说的没有,“那皇上为什么看上去很生气呀?难道不是生我的气吗?”
夏侯曦瞅着她低声下气的样子,俨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让人想发火都发不起来了,一口闷气憋在心里上不得下不去,可是又着实不是她的错,和她生气好像的确不应该!
“你以前也是这副样子吗?孤怎么觉得你在这宫里老是一副阳奉阴违的样子?”夏侯曦想来想去,还是没忍住,一下子胡乱找了个借口发了火。
这顶帽子扣得真大!而且还是无凭无据的!
虽然她自己承认有点阳奉阴违,但是在宫里讨生活,有几个人不是阳奉阴违的过日子,他又不是第一天在宫里生活,居然对她这般指责!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奴家哪里阳奉阴违了?”慕千葵不解地问道,态度却忍不住透出一股幽幽的怨气。
夏侯曦冷瞧了她一眼,哼道:“不高兴了?那怎么不大大方方表露出来呢?你以前在慕府里不都是摆着一张臭脸示人吗?”
一句话炸开了热锅上的蚂蚁,慕千葵的脸色骤然变了。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直是匪夷所思,好端端的怎么又扯上慕府了!
“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吗?”夏侯曦没好气地数落了一句。
讽刺的口吻彻底激怒了慕千葵,她忍不住回道:“我做过什么事了,值得皇上特意跑来发一趟脾气,倒不如说清楚,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张宝公公微微一愕,这小小美人果然是不要命了,居然在皇上面前一口一个我啊我的!
“这倒是你的真脾气了!”
夏侯曦依旧只是冷哼,并不见得更加恼怒,“你还好意思问孤,你做过的好事,也难为慕容琛念念不忘的记着呢。”
☆、美人沉浮(九)
“原来是他!”
一声冷嗤,慕千葵的眼里盛满不屑和鄙夷,“也难为他心心念念慕家大小姐,我都躲进宫了,他还要到皇上面前告御状,就算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也是没做过,死也不会认。”
夏侯曦板着脸,瞧她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撇了撇嘴道:“既然没做过,又怎么会死呢?”
慕千葵瘪了瘪嘴皮子,“皇上不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夏侯曦斜睨了她一眼,神情倨傲,“孤刚刚有说过是这件事吗?”
慕千葵暗暗回想了一下,眼珠子时而转动,最后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只有讨伐她的阳奉阴违!
可是这点已经很莫名其妙了啊!
“那皇上希望奴家是什么样子的?”
慕千葵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算他数落她阳奉阴违,可他还是很享受这种阳奉阴违不是,否则早翻脸走人了!
皇帝嘛难免有点小脾气,她就当是哄小屁孩好了,笑也笑过,骂也骂过,人一走不就好了!
夏侯曦俊眉微凛,摆出一副她难成气候的样子,“孤希望你不要阳奉阴违,以后说话要句句属实。”
“譬如说呢?”慕千葵诚恳地点头,洗耳恭听他的建议。
夏侯曦冷不丁地伸出一根修长漂亮的手指,指了指她心窝的位置,“这里可有装着其他人?”
慕千葵愣了一愣,撞上他深不可测的目光,好像对方知道什么一样,她咽了咽口水,慢悠悠地恭维道:“奴家这会儿眼里装着陛下,心里自然也是装着陛下的。”
夏侯曦被她的话逗笑了,眼里明明闪着不认可的暗芒,但语气犹带着一丝抱怨的味道,“说话不走心,还不是阳奉阴违?嗯?”
“喜欢陛下也算是阳奉阴违了?”
慕千葵情绪一激动不由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瞬间脸色涨得通红。
夏侯曦也被她的话呛了一下,妃嫔里有些谄媚的也会说这话,就是没见过她这般无辜不自知的,好像完全是无心说出来的,倒叫人有点不知所措了!
当着张宝公公和豆芽的面儿,夏侯曦想数落她也不是,闷着也不是,索性装模作样捂嘴咳了两声,白皙的俊脸上也微微有些红了。
空气里流动着尴尬的分子,慕千葵拿手掩了掩嘴角,连忙转移了话题,“陛下,听说太医署的御医被抓起来了?”
“这件事孤也有所耳闻,不过目前交给德妃在办,她应该会给孤和你一个交代的。”
慕千葵哀叹一声,“其实奴家在太医署的时候,杜大人经常为了帮我连累自己,奴家实在无法相信,这些太医署的御医会下毒害我。”
夏侯曦沉吟片刻,回答道:“这件事尚未水落石出,是包藏祸心还是被人陷害,迟早会弄清的。”
☆、美人沉浮(十)
夏侯曦若有所思地瞅着她,过了一会儿,慢慢启口道:“孤已经派人去江南了。”
慕千葵意外一惊,但随即又觉得夏侯曦这种人表面上深藏不露,内心肯定很多花花肠子,考虑到这点也不奇怪。
“那情况怎么样?”
夏侯曦又瞥了她一眼,“很快会有消息。”
三日后,没想到回来的消息居然是杜院士失踪了,人既不在江南老宅里,也没有回到京城。
整件事一下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了。
而司刑房那边严刑拷问也没有任何结果,虽然说问题一定出在每日的药里面,但是找不到实际的证据,德妃沐婉君纵然气得跳脚,也还是没有办法。
豆芽从外面打探回来的消息,据说德妃本打算屈打成招,再来个死无对证,把这事情也算是糊弄过去,可是东宫太后那边似乎施压过,而东太后向来主张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