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被迷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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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开日光灯,折腾两个小时狼性就会自然散去。”
“但是你却对我……”
“所以我从不让任何人知道我的住所!狼性一旦爆发后,只要见到人,无论是男或女我都会无法克制自己的侵犯对方。”
“怎么会这样?”虽然夸张,但只要是方俊狼说的话她都会相信。
“这奇怪的遗传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我只能说昨晚很抱歉。”他低下头,“我后悔让你知道我的住处,更怨自己不小心同意你到这里签约。我这种症状从二十岁开始会持续十年,换言之,再两年我的症状就会消失了;再苦我也熬过了八个年头,而你却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反而跑进来……害我也害了你自己。”
“对不起。”原来全部都是她的错,是她自己不听他劝而私闯民宅!
“我想该说的都说了,你也该明白为何我讨厌狼这个字,只因这个字会让我感觉到被我封入冰库许久的热情再度逃窜出境,更令我想起自己体内有着鄙陋的性格。”他拉起棉被走下床,“你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吧?”
“我是那种人吗?你好像把我的人格贬低了。”俦诗予惨淡一笑,朝他举手起誓:“我俦诗予以生命为担保,这件事除了你和我知道以外,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倘若有人知道了你的秘密,我愿意以生命偿还。”她发了很重的誓,象征她绝不会泄密的决心。
“那就好,你可以走了。”一夜之间起了如此大的变化,方俊狼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俦诗予。
“狼……”俦诗予不经意的低唤他的名,泪水不争气的扑簌簌滑下。
方俊狼忍不住生气的大吼:“不要这么叫我!你赶快离开吧!”
俦诗予不发一语,痴痴凝视他……这一走就很难再见到他了,她怎么舍得?
“走。”他逃避她的注视,缓和的重述一次。
“你真的希望我走?”
他点头,看不出半点想留住她的意愿,“你还是可以常来公司找我,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不,狼……”她极力反对,泪掉得更凶,“我们不会是朋友,因为我爱你,我爱上你了!”语毕,不等他回答,她带着自己的东西飞也似地冲出房外。
方俊狼的思绪停留在她方才的哭喊里久久不能回神,看她如此伤心的模样,他的心竟有如被绳索捆成一团般难受。
“这只是因为我失去一个好朋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对空气讲话。
一股莫名情愫在他心中逐渐萌发,他选择漠视它,拼命抗拒并否认它的存在。
折好棉被,他换上西装预备正常去工作,再度看见斑斑落红印在床单上,他并未立即处里,反而拎起公事包直接出门。
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第7章(1)
俦诗予将合约案交给路季扬,收到路季扬开出一百万支票后,便十万火急地将支票寄回乡下老家。由于心情不佳,她并没有打电话回家,以免将坏情绪感染给家里的人。
她该高兴才对,不是吗?尽管她安慰着自己古厝买回已是指日可待,一颗心却是如系着一块巨岩般硬是往下沉……
她好后悔,后悔泄露感情,因为她的告白把她和方俊狼最基本的友谊都抹煞殆尽。不是早告诉过自己,就算方俊狼不爱她,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她就会很满足的吗?现在什么都毁了!
俦诗予无力的坐在自己久违的办公桌前,伸出手指往桌面轻扫而过,发现它还是一尘不染,不用想也知道是路季扬在替她整理。
看见俦诗予回来,路季扬当然不可能没发现她的改变。他对她那绝美的容颜可谓惊为天人,令他更加对她倾心;只是他不喜欢俦诗予的另一项改变,就是她从头至尾都愁眉不展,这根本不像他先前认识的她呀!
他冲泡了一杯热可可,悄悄地走向她。
“怎么啦?工作交差后就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杰尔欺负你?”路季扬把热可可放到她桌上,开玩笑的问。
俦诗予喝了口可可,“哪有?我好得很,也许是太累的关系。”
“你现在这样好美,那副眼镜呢?”
“很抱歉,我不想说明原因。”又啜了一口可可,碍于她无法装出一个令路季扬放心的微笑,只好低头看着杯中不断上升的热气。
唉,现在果然方便多了,以前喝热茶的时候眼镜总是会起雾。
“你究竟怎么了?累也不是像你这样,与其看到美丽却忧郁的你,我宁愿见到以前那个活泼爱笑的俦诗予。”
“我累了,总裁。”
对于俦诗予的冷淡回应,路季扬叹口气,轻抚她的头微笑说:“累了就休息吧,我可以给你额外休假。”
“不用,我不想惹人非议,让同事以为我拥有特权。”俦诗予摇摇头,巧妙摆脱他关心的触碰。
感情杀伤力她已明白有多强,所以她绝不能让这么好的路季扬重蹈她的覆辙。
“诗予?”他尴尬收回手,眼神透露些许寂寞。
俦诗予把杯子放到桌面,发现他受创的样子与她的情境相仿。
老天爷真爱捉弄人,为什么感情路上往往都是所爱之人不爱你,你不爱的人却偏偏对你死心塌地?这样的游戏很好玩吗?
“不用担心我,我真的不要紧。”俦诗予说。
“好,你有任何需要一定要讲。”他对她笑,得到的是她面无表情的点头。
看着不同于以往的俦诗予,路季扬先行退开,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今晚该是他把这多年来的感情开诚布公的时刻了!
“天堂”门外传来门铃声。
“是狼吗?”俦诗予急忙跑到门前,直觉脱口而出,但她不敢轻易相信自己的直觉,站在门前停住脚步问:“是谁?”
没人回答,门铃又响着。
“一定是!”俦诗予今天第一次绽放笑靥,“一定是狼不敢开口,所以才会只按门铃。”喜孜孜的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她开心捧起那束花忘情喊了一声:“狼!”
“惊喜吗?”路季扬笑着问。
“是你?”俦诗予的笑容在见到路季扬那一刻便消失。我真笨,狼不可能找我的!她暗自责备自己的天真。
“看到我不高兴?”
“有事进来谈吧!”俦诗予未正面回答,带他进屋内,她客套的倒杯白开水放在桌上,“请坐。”
“诗予,我……”路季扬找了位子坐下来,手心开始异常冒汗。
轻唤她的名,他思考着这隐藏四年多的爱意该如何表达才不至于让她反感;苦思良久依然难以启齿,他如坐针毡。
“无功不受禄,花还给你。”俦诗予坐到他旁边,将花束塞进他怀里。
“这花是送你的。”他鼓起勇气坚持把花放回她手中,吞了口口水,接着说:“我爱你!不知是否有荣幸成为你的男朋友?”
“啊?”俦诗予怔住了,对路季扬直接告白始料未及。
“你不爱我?”
“我……”要说什么?说实话会伤他,不说实话又怕他会错意。
在俦诗予迟迟不回答的时刻,路季扬把脸靠近到距离她不到二十公分之处。“你有心上人?刚才你在门口喊了一声‘狼’是指杰尔吗?”
“胡说!”她急速反驳,往后退了一点距离,“我叫‘狼’的原因是因为我以为按铃的人是色狼。”这个理由会不会太过牵强?
“真的?”
“当然,你又不是不了解俊,他那怪人对感情的事敬谢不敏,我才不会对他有兴趣咧,哈哈!”为了掩饰自己可笑的谎言,俦诗予笑得有点夸张。
但所谓一物克一物,她的可笑谎言路季扬却深信不疑。“说的也是。”
俦诗予感到对不起路季扬,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那你爱我吗?”路季扬把话题绕回来。
“如果我说‘爱’呢?”俦诗予的声音怯怯颤抖,胸口激烈起伏。
她害怕,害怕又会有一个新的感情受害者出现。
“我会很快乐,一直疼你、爱你,然后——娶你。”丝毫没有犹豫,路季扬很快说出答案。
“那如果我说‘不爱’呢?”俦诗予再假设。
“我会伤心,也许痛不欲生,但绝不怨你。”
要伤他的心吗?长痛不如短痛!可是或许我能藉由他来忘记狼……她暗自矛盾挣扎。
“回答我。”他执起她的手。
面对路季扬诚挚的眼神,俦诗予道:“季扬,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但我可以答应跟你交往,先决条件是如果我无法对你动心,你不要强迫我,更别留恋于我,好吗?”在自私的挣扎过后,她选择赌赌看,试图藉由移情作用忘记方俊狼。
“好,我答应你。”路季扬从刚才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稳定下来,开心的答应俦诗予的要求。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他有信心一定会让她爱上他。
“那你先早点回去休息吧,夜深了,我想睡了。”她起身送他走到外头,在目送他离去后顺便锁上大门。
五味杂陈的心绪亟须冷静,想起方才凭着冲动答应路季扬的那一幕,她独步走往大榕树下坐于秋千上,抬头望着穹苍。
“季扬,不要怨我,我也在赌我的感情。”她轻荡秋千,看着旁边另一座无人的秋千。
方俊狼坐在那里与她共诉心语的记忆历历在目,感觉上近在眼前却也恍若隔世,曾几何时情感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惋惜。
仰望天空,今夜星罗棋布,怎奈却敌不过她满腹惆怅情怀……
“季扬,我公司这段期间欠缺人手,为避免新进职员搞不懂工作情况,所以想来这里跟你调度几个人手。”方俊狼颀长的身躯倚在门边开口问。
尽管签完约至今已过了两个礼拜,但现在的方俊狼最怕的仍是见到俦诗予,站在门旁正是为了防她进来。
路季扬仔细在脑海里筛选人选,慢吞吞地点了一根烟,深抽一大口,烟雾从他的鼻孔袅袅而出,在总裁室弥漫开来。“公司里可以空缺出来的优秀人手不多,你要调几个恐怕没办法。”
“那有没有一个人可以抵好几个人用的高能力者?”
“你觉得诗予如何?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应该很了解她的能力。”所谓内举不避亲,反正俦诗予现在是他女朋友,他大可安心让她接触更好的工作环境,再者方俊狼是他的好朋友,没有理由不答应他的调度。
“她?”方俊狼没有一口回绝,反而认真考虑起来,“好,就她吧!”
“行,那要调到哪一家公司?”路季扬把抽不到一半的烟按息丢进烟灰缸。
说起方俊狼,路季扬对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方氏庞大的组织遍布全球,直属分公司不提,就连同性质的公司少说也有二十家以上,他当然无法断定方俊狼口中缺人手的公司到底是哪一间。
“位于新光三越旁的‘松贸’。”
“OK!”路季扬很干脆的答应,从抽屉拿出一张纸在上头写起字。
他不知道自己正把俦诗予推向一个万丈深渊里。
“告诉她明天一早正式上班。”方俊狼一脸严肃,和路季扬达成协议便先行告退。
忙碌的俦诗予正好抬头舒络筋骨兼休息,眼睛似乎设有雷达装置般在方俊狼经过她办公室前的那一瞬间看到他,心偷偷地抽痛一下。
都过了快半个月,她对他的感觉还是如此清晰鲜明。
然而不由得她多想,路季扬正好利用分机把她传呼到总裁室。
“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