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撷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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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昊天轻笑一声,“你已经将自己卖给我,属于我的东西我绝对不会放过。”
“我是人,不是东西!”尹花侬低嚷着,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不讲理,那三十万两她可是一毛也没拿到。
“不公平、不公平,我的三十万两没了,我们的交易当然也就无效,你没有权利强行带走我!”她忍不住又喊道。
“你没有反对的权利!如果你坚持不肯跟我走,那我只好把你送进衙门,让官府决定该怎么处责你!”烈昊天毫不留情地道,一边不费吹灰之力地扛着她,果真掉过头往衙门的方向走去。
“你……你不可以这么做,你明知我是被人陷害的。”尹花侬惊惶地道。她不要进衙门,听说衙门的大牢里又脏又臭,还有许多老鼠,她最怕老鼠了。
“哦?”烈昊天不以为然地挑高浓眉,语带轻蔑嘲讽地道:“每天躲在房里用迷药害人,这也是被人陷害的吗?”尹花侬登时僵住身子,瞠大了眼。“你……怎么知道的?”她做得很隐密呀!连百花楼的嬷嬷都不知情,他是从何得知的?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她为了钱而使出的卑鄙行径,更加让他看不起她。
尹花侬自知这样的行?确实有失光明磊落,可这也怪不得她,要不是那些客人色心大起,妄想吃她豆腐,甚至想霸王硬上弓,她也不会用迷药迷昏他们顺便洗劫,这只不过是给那些人一点教训罢了!
思及此,她不服气地回嘴道:“那些人是罪有应得,谁教他们对我心怀不轨!更何况我只是迷昏他们,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性命。”
“这些话你说给衙门的官爷听吧!”烈昊天无动于衷地道,转眼已来到衙门大门口。
尹花侬?眼一看,心里登时又惊又急,忙哀求道:“别把我送进衙门,我不要被关进大牢里啦!”她简直急得快掉下眼泪。
“那为你肯跟我走了?也承认自己已卖身给我,不再有异议?”他仍旧好整以暇、神情淡漠地问。
尹花侬赶紧点头。“你说什么都行,我全依你。”与其被送进衙门,她宁愿跟他走,起码不会有一大堆老鼠欺负她,而且也比较容易找机会逃跑。识时务者?俊杰,她不介意做一时的缩头乌龟,虽然心里实在百般委屈。
“很好,你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烈昊天满意地道。
“记住,你的人以及你的下半生全都属于我,这辈子除非我放了你,否则你哪里也别想去,明白吗?”他的声音凛冽威严,有着不容反对的坚决和冷酷。
“明白了。”尹花侬有气无力地回道。经过刚刚那一阵激烈的奔跑与落水的惊吓,此刻她只觉得又冷又饿又疲累,根本没心思再与他对抗争辩,谁教她惹上一个难缠又冷硬的狂霸男子。
得到她驯服的回答,烈昊天这才掉过头离开衙门,往西湖畔走去……
第4章(1)
“你要带我去哪儿?”尹花侬伏在烈昊天肩头上无力地问。虽然她已经放弃挣扎,可总得弄清楚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
“回烈家堡。”烈昊天简短地回答。一路扛着她来到西湖畔,只见他举起右手一挥,湖面一艘华丽的画舫即刻全速往岸边靠了过来。
“那是你的船?”尹花侬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问。传言烈昊天富可敌国,看来果真不假。
烈昊天没等船靠岸,即扛着她跃上画舫落到上舱。
“你终于还是找到她了!”谷青峰早已等在舱中,笑吟吟地看着烈昊天。
烈昊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将尹花侬放下,一只大手却仍紧紧环着她的小蛮腰。
尹花侬骨碌碌的大眼好奇地看着舱中的一切。这船舱内简直像个小型宫殿,布置得极为华丽典雅,处处津雕细琢却又完全不露匠气,美轮美奂得教人惊叹。
“欢迎你的光临,花侬姑娘,你可是这艘画舫有始以来的第一位女客哩!”谷青峰眼露赞赏地望着尹花侬。纵使身着粗布衣裳,却仍难掩她的天姿绝色。
尹花侬收回四处游移的目光,望向眼前一身白衣、显得俊逸潇洒的男子。她认得他,他是上回在紧急关头时出手相救之人。见他手持一管玉萧,如儒生般优雅俊逸的容貌带着一抹潇洒迷人的微笑,那样的气质、神态和义父极为相似,让她不禁对他发生好感,不自觉地回以真诚柔媚的笑靥。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谷青峰扬着笑,从容尔雅地朝她拱手致意。
“在下谷青峰,名?烈家堡管事,实则只是一个闲人,承蒙烈兄不嫌弃,多年来以兄弟之情相待。”尹花侬斜睨了烈昊天一眼,原来是他的拜把兄弟。这两个男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典型,但从他们交会的眼神中,可以窥探出彼此之间情谊深厚,是莫逆之交的知己。
“谷公子,多谢你那日出手相救。”尹花侬真诚地答谢。要不是他,她恐怕真的成了杀人凶手。
谷青峰彷佛能意会她的意思,微笑道:“那日之事,青峰相信姑娘绝对不是主谋者,其中必定另有隐情。”尹花侬听他这么一说,美眸倏地一片晶亮,感激地看着他。
“谷公子是第一个肯相信花侬是无辜的人,让花侬甚感欣慰。”要不是烈昊天紧紧搂住她的腰,她几乎想冲上前握住谷青峰的手,她已认定他是未来她在烈家堡的盟友。烈昊天颇不是滋味地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笑语如珠地交谈着,完全把他晾在一旁。但更教他不悦的是,尹花侬对谷青峰流露的真诚信赖与友善,是他从不曾在她身上感受过的,这让他吃味极了。
“你们说够了吧!”他忍不住低喝了声,脸色黯然地睇着尹花侬。
“别忘了你只是我买下的妓女,你的工作是服侍我、取悦我。”
“你!”尹花侬涨红着脸瞪视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就这么喜欢羞辱她、给她难堪为何且还是当着别人的面前。
谷青峰见状,心中恍然有所悟。他的好友从不曾如此失态过,看来这尹花侬对他确实有着不可小?的影响力。此刻他若识相,就应该藉故离开,让他们二人独处,可他又忍不住想继续看下去。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喔,”尹花侬咽不下这口气,仰起小脸鼓着腮帮子,怒狠狠地瞪着烈昊天。
“要不是我自认于理有愧,我才不会乖乖地跟你走呢!有本事你再给我三十万两,我就承认你是我的主子,这一辈子全听你的。”发出“壮烈”之语后,她觉得舒服多了,憋了许久的怨气终于得以纾解,也管不了他听了之后是否会勃然大怒,然后又威胁要将她送交衙门。
没想到烈昊天非但不生气,反而咧开一抹邪佞狂嚣的笑,低沉地道:“行!我可以再给你三十万两,从今尔后,你得完全服从我、任我驱使,专心一意做我的女人。”他炯炯的黑瞳潜藏着危险又狂佞的光芒瞅着她。
就用她来代替他日思夜想、始终不能忘情的爱妻吧!他已打定主意终生不娶,要了她只不过是?悼念他死去的爱妻。况且她只是个可以用钱收买的女人,拿她当代替品,他也就毋需感到歉疚,可以免去不必要的困扰。
尹花侬登时怔住,他……是认真的?望着他津光灿灿、摄人魂魄的深邃黑瞳,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凡事皆以轻松随意的态度视之的心绪,蓦地迷惑、却步了。
“你……你疯了!花六十万两买一个女人!”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以泄愤罢了。虽然他钱多多,但六十万两可是笔昂贵得令人瞠目结舌的价钱,这世间居然有人肯?一个妓女,不惜撒下大把白花花的银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烈昊天扬起眉,噙着笑,一脸不在乎地道:“钱我多的是,不在乎多花这三十万两,更何况我已经证实你的确是个清倌,这些钱值得的。”尹花侬倏地满脸通红,这个可恶的臭男人,竟然当着别的男人面前谈及如此私密且教人脸红的事!她忍不住眼角偷偷一瞥,只见谷青峰一脸兴味、似笑非笑地瞅着她,这让她脸上的红晕更加扩散开来。她恼怒不已地想挣开烈昊天的怀抱,却怎么也推不动他,一气之下,她索性抬起小脚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脚。
烈昊天根本不痛不痒,一双黑眸始终定定地凝在她脸上。他无法否认,此刻看着她满脸通红、又羞又恼的娇嗔模样,他的心竟无来由的泛起一阵狂潮。四年来,他头一次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而且还是急遽地跳动着。
见他仍是不肯放开自己,她鼓起红嫩的腮帮子,才刚张开小嘴准备破口大?时,鼻子突地一阵搔痒,紧接着哈啾一声打了个大喷嚏,浑身也跟着打了个哆嗦。
烈昊天见状,蓦地蹙起眉头。该死的!她全身还湿答答的,再不换下这一身衣裳洗个热水澡,她铁定要生病的。二话不说,他倏地一把横抱起她往内舱走去,完全忘了谷青峰的存在。
“放开我、放开我,你又要做什么?”尹花侬无措地嚷嚷着。
这是谷青峰最后听到的声音,因为一进入内舱,烈昊天便把房门给合上。
噙着一抹了然于胸的笑容,谷青峰缓缓走出船舱,望着一片碧绿的湖水,他终于明白,烈昊天之所以坚持拘捕尹花侬,甚至不惜动用官府力量,并不是只为了她在酒中下毒一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想要尹花侬。
然而,他要她,真的只是因为她有一张酷似沈蝶儿的容貌吗?
烈昊天抱着尹花侬进入内舱,随即见二名婢女迎上前来,态度虽然极为恭谨,却忍不住好奇的偷为了主子怀中的女人一眼。
“将澡盆?进来,给我烧一桶热水。”烈昊天简短地下达命令,二名丫环随即领命退了下去。
“脱下你身上的衣服!”他放下尹花侬,转而对她命令道,接着打开摆置于墙边的梨花木柜。
“嗄?”尹花侬下意识揪紧了自己的衣襟,惊惧地睁大眼瞅着他。
“你……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要我脱衣服?”她结结巴巴地说着,一边小心地往后移动身子。
“我花了一大笔钱买下你,可不想你生了病给我带来麻烦。”他蹙着眉不悦地看着她,不知何时手里已拿了一件黑色丝绒披风。
“脱下你身上的湿衣服,先裹着这件披风,待会儿热水就来了。”他再一次命令,挺拔的身躯逐渐向她逼近。
“不……不必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行。”尹花侬干笑道。开玩笑!她虽是青楼名妓,可却不曾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他的好意她心领了。
“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烈昊天脸色一沈,语气也强硬了起来,津灿的黑眸不悦地眯起,显示出他的耐性已所剩无几。
尹花侬身子陡地微微一震,这男人总有本事威胁她、吓唬她。她自认胆子并不小,可一触及他那骠悍威凛、隐隐生怒的身形,她的心就会不自主地一阵抖瑟,所有来到嘴边反抗的话语全又不声不响地吞下肚子。
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她不甘不愿地嘟着嘴,喃喃地道:“脱就脱嘛,何必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她一边碎碎念,一边解下身上的粗布衣裳,一会儿工夫后,全身上下只剩一件杏黄色肚兜及薄软的亵裤。
烈昊天好半晌根本无法移开视线,眼前姣美的女子有着一身雪肌玉肤,柔软而富光泽,秀丽的锁骨看来格外诱人,肚兜的系带绕到颈后,遮住她胸前的明媚春光;在杏黄色的缎质抹胸下的柔软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