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灵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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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啊你,这么晚才来。”向银心说不出是怒是嗔地看向萧煜。
他急忙对她比了个噪声的手势,探头看了看门外,见仍是一片寂静,又将门扉掩好,这才放下心来地回头,“别这么大声,要是惊动了旁人,发现我们的事可就不好了。”
她没好气地翻翻白眼,“你呀,就是一颗胆子小得跟什么似,现时就算让人瞧去又有何妨,整个家数来不是你我最大吗。”
萧煜摇摇头,“你别忘了,大少爷现在回来了。”
“他回来又怎样,这个家还不是咱俩说了算,他想当家……哼,除非老娘人了棺材。”
“话不是这么说,他毕竟是苏家正统的血脉……”
“嘘!”向银心横他一眼,“跟你提醒过多少遍,这种血脉嫡庶之事少提,骅儿的爹是谁咱们心知肚明就好,犯不着嚷给人听。”
“我哪提了骅儿了,明明是你……”
“骅儿是你叫的吗?要叫少爷,别忘了你的身份。”
闻言,他暗暗吞下满心苦涩,再次提醒自己,能不能听见亲儿叫声爹不重要,要紧的是骅儿在这个家的地位一定要稳固,否则便枉费他这些年来的委屈了。
把心绪移开,他转了个话头,“听说,大少爷也要参加下一回的秋试,这段日子,他和二少爷、二少夫人都在书房读书。”
向银心冷笑了声,“哼,他怎么什么都要跟我争,现在连骅儿去应考,他也要来凄热闹吗?”
“现在怎么办?要阻止他吗?”
“怎么阻止?他都那么大个人了……啐,都怪你,若不是当初你那结拜大哥一时心软,饶了他一条小命,今天这些事也就没了。”
“可是,我们不也是让他十多年来有家归不得吗?”
那一年,大少爷自个下山来,他在向银心的示意下,根本没去通知老爷及大夫人大少爷返家之事,捏造老爷不想见他之事,要他速速回山上;而没想到,大少爷自这样一去,便是十几个年头了。
“唷,你这罪名可别乱扣呀,我有叫他永远别回来吗?是他后来自个不回来的,也不知在别扭什么,怪得了谁!”
他不和她争这些,反正他清楚的知道那一回铁定伤大少爷很深,他难辞其咎。
“别管了,他要考由得他去,骅儿也不见得会输他呢……”
向银心边说,一双手已腻向他身上去,在他胸前唐蹭着。
萧煜顿时一把欲火熊熊燃起,这么多年了,他对她的欲念仍没有丝毫消退,脸一凑,往她的唇迎去。
“银心、银心……”
他喃喃唤着,每每唯有在这种坠人欲望之海的时刻,她才不介意自个喊她什么。“我胆子小,可是我那话可不小……”
“死相,你还不快来,逗得人家心痒死了。”向银心被他吻得不住娇喘着,这萧煜就是知道投她所好,她爱听一些淫声秽语,他可以整个晚上说不停。
他解下裤头,猴急地腰杆一挺,马上让她既满足又舒爽地呻吟出声。
“只要这辈子咱们一直在一起,我会让你快乐的,会让你快乐的……”
一场男欢女爱的床上游戏火热地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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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出奇的冷,过完年到现在都三月了,天气还没有要转暖的意思,大雪还是一场接一场地下。
受寒气侵袭,苏骅岚的身子是一日弱过一日,初时隔个几日还能下床走动,最近,只见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眼窝双颊削落,精神委靡不振,令人闻之心怜的咳嗽声没一时停过。
三月初十那天清早,冬季的最后一场雪终于停了,太阳高挂皓空,然而,它的热度却怎样也暖不了人间的哀怆——苏骅岚死了。
床榻上,他面白如雪,一朵鲜红血花蔓延在他襟前。褥上,颜色极美却让人不忍卒睹。这是死亡哀怜他而献上的美丽。
年轻的生命终究受不了暴风雪的摧残,等不了春天,青春,凋零地令人不舍。
四月,向银心见唯一可依赖的独子去了,将来整个苏府怕不要落入苏星岚手中,自己在这个家恐怕也没什么指望,遂心一狠,趁众人还为苏骅岚的后事分神着时,和萧煜*价将苏家田产、大屋售出,并卷走府里所有值钱细软潜逃,包括李昭娘陪嫁的珠宝饰物也无一幸免地被偷走,两人远走他乡,从此下落不明。
遭此巨变,苏府元气大伤,连一干伺候的奴仆也留不住,昔日百来人的大户,最终竟只剩苏星岚母子和成芊芊,三人落脚于一间没被向银心卖掉的破屋,此落寞光景,着实引人不胜歉吁。
冬天是过了,可成芊芊和苏星岚生命里的风雪才刚袭来。
第四章
“哼,这一切都是你这个*蹄子害的!”
夕阳刚落,简陋的茅草屋里燃起一盏微弱烛灯,映照看桌上几碟简单菜肴显得如此寒酸,此番光景,对过去二、三十年业舒服日子过惯的李昭嫡而言,会产生多大的怨愤与不满是可想而知的。
两个月前,当向银心和萧煜带走苏家大笔家当之后,逼得李昭娘不得不抛下她那些神佛菩萨,连带的,她的清心寡欲、宽容慈悲也一并留下,生活酌苦楚逼迫她再也不能锦衣玉食,不能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原来优渥的日子早养刁了她的心,几十年的修养工夫只是逃遁丈夫不忠的掩饰,她从来没有领悟过佛学真谛的一丝一毫。
放下碗筷,苏星岚不满地看着她,“娘,你要我说几次。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根本不关芊芊的事。”
是向银心的无情,他的疏忽、自傲,不屑和二娘争夺当家实权,才给那两个忘恩负义之人有机可趁。
“怎么不关她的事?她是向银心那*人的媳妇,他们同伙的……我知道你想说要是他们是同伙的,怎么她没跟他们走是吧?!哼,我告诉你,这一点都不奇怪,八成是向银心那*妇暗忖咱母子还有些好处可捞,要这*丫头留下。”
成芊芊闻言只是难堪地低下头默默吃饭,这样的指控不是第一次听到,她早放弃为自己辩驳了。
说什么都没用的,她虽觉得委屈,但转念一想,若骂自己能让大娘怒气怨火可以宣泄,那什么苦楚她都能往肚里吞。
“好处?娘,你倒说给我听听,跟着我们有什么好的?”苏星岚冷哼一声,“现在我们三个人生计全较芊芊为人作针黹,赚那一点微薄银两糊口,是我们拖累了人家一个好姑娘。”
向银心变卖家财而逃的事发生后,他本想带着她们回山上去,跟着师父过着云游生活也没什么不好,过去十多年来都是这样过的,未来如此也未尝不可。只是当娘听到他的打算时,竟哭天抢地的闹得不可收拾,一副他要敢再上山,她就死给他看的态势,弄得他只得顺她的心,依照光前所计划的准备秋试,考取功名好将这衰败的家道振作起来。
过去这个家不需要他,他去哪都无所谓,可现在他娘只剩他这个儿子可依靠了,他的孺慕之情令他这游子收了心。天下哪有不是的父母呢,多得是于欲养而亲不待的悔恨人,以前的不满早在家败的同时消去无踪。
只是,说是依靠他,其实是他们母子俩靠着成芊芊吧。他要赴秋试,娘不许他分心,说营生的事就交给她和芊芊,然而实际上,生活的重担是落到后者一人肩上。
家变之初,他有托人送信到升州羁日山庄给他师兄单魅焱,念在师兄弟的情分上,他会义不容辞地提供自己援助的;可单魅焱恰巧率着单氏船队到高丽国做买卖,半年后才会回来。苏星岚得知此讯息后感到十分无奈,除了更心疼成芊芊的辛苦,也只能更加用功于学问之上,期盼真能金榜有名,好改变眼前的窘境。
“什么好姑娘!”李昭娘不屑地哼嗤一声,“我看她是命中带煞的衰星!以前向银心那*人口里叨念着什么她克父克母的我还不信呢,看来她倒没说错,好好一个家都让她给克败了。”
“娘——”
“是,都是我的错,大娘你别气了,吃饭要紧,菜都凉了。”成芊芊祈求似的看了苏星岚一眼,希望他别再多说了。
这些刻薄冷凉的话语算不了什么,别说过去这些年来她听得多了,就图能像现在一般和岚哥哥这样朝夕生活在一起,再多的苦楚她也甘之如饴。
苏星岚心疼地看着她,没错过她眸中的为难。他叹了口气。端起碗来呼噜喝下一口薄粥,半汤半粒的和以往扎实的白饭一比,他知道是苦了向来吃好惯了的娘,要怪,该怪他这个做儿子的没本事。
还是就依芋芊的煮思,什么都别说了。不想肚饿,也不该让气来填。
咽下满心苦涩,日子,暂时就这样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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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浙沥沥地落起了大雨,天边阴侧惆的乌云压得极低,这场雨怕得要再下个大半天才停得了。
“啪”地一声,苏星岚无奈地抬头上望,屋舍老旧,遇雨才知道顶上破了洞,晚点放晴了,得赶紧去补好才行……雨水越落越多,他将书合上搁到一边去,整个屋子都是滴滴答答的漏雨声扰得他没法子定下心来。
天色渐地暗了下来,他起身燃起烛火,有些担心地走到门边朝雨暮望去,今儿个一早,娘和芊芊带着一担子自个在屋边空地上种的菜蔬赶市集去,多卖些钱对家计不无小补,要靠芊芊为人作针黹所得的银两糊口勉强,但若要给他几个月后上京赶考,盘缠可还是没有着落。
“糟了,雨下这么大,娘她们会不会被困在半路上回不来了……”他想着要不要出去寻她们娘俩,万一在哪个地方淋了雨可就不好了,虽说气候已人了夏,可夜里天仍凉得很,他们现在的家计景况可容不得有人倒下。
回头寻了把伞,正待要出门之时,雨幕中一道撑着伞的身影走近,一瞧,竟是满身湿淋狼狈不堪的成芊芊。
“快进来,怎么打了伞全身还湿透了……”苏星岚连忙上前将她拉进屋,又回过头往外梭巡着,“娘呢?”
打了个寒颤,她咬了咬因湿冷而显得有些黑紫的唇,“大娘她……她、在、在……哈啾!”
夏衣轻薄,遇雨全沾湿紧贴身形,将她曼妙修长的身段展露无遗;苏星岚见状,不禁有些尴尬地徽偏过头去,“等会再说,你先进房里去换件干净衣裳。”
“我、我不要紧……我们回来途中遇到这场雨,我和大娘于是到附近的一座菩萨庙避雨,那儿的师太以往和大娘有些交情,见这雨许是一时半刻停不了,就留我们暂住一宿……”
“那你冒这么大雨回来干啥?”他话里有责备有心疼。
“大娘说……哈嗽!”想解释,但那抵挡不了的寒意像是要侵入骨子里了,手臂不自觉地环紧自己,极力地要自己别发抖。
瞧她冷得直打哆嗦的模样,苏星岚忍不住眉心都皱紧起来。“你先换好衣服再说吧!”
可见她依旧呆站瑟缩着,嘴一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他干脆双臂一层将她拦腰抱起,往她和李昭娘共宿的房里走去。
成芊芊惊呼一声,手不稳地连忙揽住他的脖子;随即,两抹田窘的红霞飞上了她的脸。“大哥,你……”
“我瞧你身上这件湿衣服碍跟,你是打算自个换还是我来帮你?”
“我……”大哥说什么呀,男女授受不亲,他这举动是要叫自己羞死是不?“我自己来就好。”
她身上的湿意也浸染到他衣上,不知怎地,她似乎能感觉到他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