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与许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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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带着这样的心态去写的,而且“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就难免会在流传中失去真相。直到我写完《法》,我才知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化妆师,只是不那么浓墨重彩罢了。而且到最后,我知道我已不是在写故事本身,而是在写我自己。其实每个写作者都是这样,他们无法跳出他们的生活圈子。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故事里加入了苏云郎、泉陵坏坏僧,以及对永州历史人文描写的原因——不单是因为情节需要。其实我还想写很多,但因为主题的原因,都被删掉了。当然,那些肯定会在以后合适的时候,出现在我的其他小说和故事中的。也许这就是文人的宿命——无法摆脱他自己的生活圈子,既便是一个最善伪装的。
后记(二):关于人物
关于人物
在这部小说中,我最喜欢的人物一个是青儿,一个是苏云郎。
后来的解构小说中也有为青儿立传的,像电影《青蛇》。
我喜欢青儿是因为她的能干和勇敢。我用了很大的篇幅来写她,虽然署名的章节只有一章,但在前后各章节中都有对她细致的描述。
她虽然不信佛,但在与其他三人交锋的过程中,她才是真正领悟了人生大义的人。她身上流淌着武则天给女人们注入的自强、高傲的品质——精明能干、勇敢果决、敢于担当、又有着仇恨孕育出的狠毒。她一开始就是喜欢白三娘的,这是友谊和亲情使然,但在传统社会中她自己也不理解自己的感情,只是潜意识的。但当她看到许仙和法海的所为后,她开始警醒。到法海涅磐,她竟流下了泪,不是怯懦,也不是伤感,那是她情感的真正迸发,也可以说是她情感的升华。到许仙投河,我没有再直写,用一个戏班的表演来侧面描写。当然,这不是唯一结局,你可以认为是像“尾声”中戏班演的那种结局,“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读者也可以自己去假设——我写到这里已经尽到责任了——你看过明白了什么,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但我还是喜欢“尾声”中的结局——青儿已经俨然是情感革命的“先行者”了,很有些“娜拉”。许仙和法海没做到的事,她做到了,虽然只是共坟穴,而且能否实现也不一定,但她起码有了“聘红妆”的念头。这是与许仙和法海不同的——虽然最后许仙和法海融为一体,进入了乌托邦式的理想王国,像大家想象的那样“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但毕竟走的是一条隐蔽式的道路,在与传统婚恋的斗争中气势已经输了一大截。而青儿却有了向公众表明自己对三娘喜爱的勇气和信心,虽然最后同样是要在死亡中如愿,但她并不示弱,也要将自己爱的余焰去烧灼一下传统婚恋体制。我为什么选择青儿来完成这一“历史使命”,而不是一开始就锋芒很胜的许仙,不单是许仙作为一介文人的历史局限性所致,也是我们这个社会发展的缩影。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中并不乏同性恋者,只是他们的光芒很容易被传统婚恋的潮水卷灭。但在永州的江永一带,却有着这样一个群体,她们跟自己喜欢的姐妹结为金兰,以只有她们能写、能懂的“女书”作为她们表情达意的文字(女书被称为是人类唯一的一种性别文字)。她们中有的会结婚生子,但姐妹之情终老不渝。有的根本就不会结婚,两姐妹相守白头。女人永远走在男人的前面,这就是我让青儿来完成这一任务的原因,这也算是符合“历史”。
至于你要说青儿的“狠”和“毒”,那不是她的本性,那是顽固的传统婚恋禁锢在她身上磨出的厚茧,一方面是为了自我保护,一方面是传统婚恋压迫下灵魂的扭曲。当然你要说传统婚恋是什么?在哪里?我不知道,也许就在你我的脑海中残留。
苏云郎这个人物、这个名字都是原故事中没有的。之所以让他出现,一是故事情节的需要,因为原来的传说中许仙一家要由杭州转到镇江,原因是白蛇偷了官家的东西,要逃亡。我这里也要想法子让许仙离开杭州去镇江,当然我的小说中的人物都是人,不是武林高手,更不是妖,不会凌空飞步,别说让一个孱弱的三娘去偷东西,就是合理的理由也编不出。最初的故事版本却可以,因为是成精的白蛇,为了好玩可以偷,为了讨好许仙可以偷,而且还有偷盗成功的可能。但我这里不行。只能由另一个人来引导故事情节的发展,这就是苏云郎。他的被辱以至以后的被捕就逼得许仙一家逃去镇江。这是这个人物情节需要的一面。
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补许仙之“不足”。他有没有同性的倾向,我不知道。但如果有人引导,他是必定会步许仙后尘的。因为他是一个至性至情之人,而且又独身无依,甚至连心爱的人都没有。这就使他少了很多羁绊。而这些羁绊是一直伴随着许仙的,他其实就是理想状态的许仙。但理想状态的许仙最后的结果也是毁灭。为什么?答,因为没有土壤——单单是情人的眼泪,是不足以让莲花健康生长的。梁祝逝世一千年后,尽管大家都为之洒下热泪,但传统婚恋模式还是没有改变,直到1919年。又尽管大家都为涓生和紫君惋惜,也大多数人还是不会去效仿他们,直到1949年。在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社会里,情感革命总是伴随着社会革命发生。在生产力发展后,人的第一需要才会自觉地转为情感需要,而不是像梁祝那样自发式的。这也是社会规律。
现在很多同志合合分分,痛苦不堪,为什么,因为没有土壤。不管有多完美,多合理,最后他们的爱情也只是像苏云郎一样死去。不同的是我们是被传统婚恋的刽子手扼杀,而且被绞杀时还出不得声,只能无语无声地将一腔热血喷在琴(情)上——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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