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号实验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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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寻,或许已经不能称其为一个人类了。
他木然地走着,曾经的白大褂上不知道染了几层血,红得发黑,脖子连着脸颊上都上紫色的尸斑,眼球突出附着黄色的粘膜,留下恶心酸臭的液体。
被感染后,这个为自己注射了解毒剂的医生,还是没有能挺过去,成为不断咬人的丧尸源头,机械地走动,寻找新鲜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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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正在冥思苦想如何写寻宠物启示的青年,抬头看到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男人,以及电视里那只匍匐前进被镜头扫到好几次的小宠物,许舟惊讶的几乎要跳起来了,“它它它,它怎么在那里?”
“那里是……?”许舟看着电视里正在一幢一幢被爆破的普通商品房,以及时不时被拍到的丧尸,一时间震惊几乎说不出话来,“普通区,被感染了?”
电视上的画片是从高空拍摄,连丧尸的面无表情的脸部都拍得十分清晰,那一张张恐怖的面孔,甚至还有嘴角咬过人后没有擦掉的血迹。
那旁边的怪物是苏寻,那个在酒吧里跟他说笑过的年轻医生?
许舟情不自禁地捂着那个伤口,轻微的灼热,那是被丧尸咬过的印记,像一道随时能实现的诅咒,难道自己以后也会变成这样?
那种恶心的怪物,地狱里爬出来的活死人。
许舟的脸色苍白阴郁,一时间几乎可以吓哭最顽皮的小孩子。他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穿了件长衣,围上针织的围巾,脸上戴了一副宽大的蛤蟆镜,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了,拉着陆过一起出门。
无论怎么样?他得去现场,把自家的宠物接回来。
至于其他的事情,原谅他现在还是一个人类,他还有明天。
25、躲猫猫
许舟被拦在警戒线之外,警笛呜呜的声音和一群记者嘀咕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像层层浪潮几乎能把人拍晕。
陆过大手一拨,就把前面站着的人推开,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狂妄不羁,他把青年整个圈起来放到身前,毫不在意被推的人不善恼怒的眼光,理所当然地蹭了蹭青年细软的发丝,指了指远处一角:“它在那边。”
凭许舟的视线,只能看到一群特警背着弹药来回躲避着丧尸,并又时不时地对其射杀,连阿尔法的半只触手都没看到。
FCC2只是普通区里的一个高层小区,由九幢十一层楼的小高层组成,占地不大,中间有一个足球场大的的社区花园,花园旁边开了小商店。
现在十一幢楼房已经爆破了九幢,特警将包围圈缩小,将丧尸引到较为空旷的花园中,从许舟现在站得角度看过去,最后两幢小高层竖在眼前,透过中间的空隙,能看见一排只有枝干的玉兰树。
“贼娘的。”队长低头骂了一句,抽出对讲机,“一队二队回来,三队继续在后区干掉那些掉队的鬼子,四队把后面那群吃饱饭没事干的哄走,爆破组准备炸了最后两幢房子,两分钟倒计时。”
“记得,对那些娇滴滴的记者小姐客气的点,明天要是收到投诉信,老子能把你们这群小鬼子操练得连老妈都不认识。”
队长的话很有效,许舟他们立马被赶后了十米,十个左右的汉子一边拦着他们,一边扯着嗓子道:“可爱的女士们退后,前面要再次爆破,别弄脏了自己漂亮的小裙子。”
趁这机会,挂着不同牌子的踏着PRADA的漂亮记者们争先恐后地递上自己的话筒。
“请问这次FCC2丧尸门是不是有人故意所为?”
“据说K先生签署了死亡围剿行动计划,他是不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者,这里是不是计划的一部分?”
“最后圣地的不安全性,请问K先生打算怎么处理?”
“……”
许舟猫着腰,趁着那些特警被女强人记者们缠住,没注意到自己,回到警戒线处,他捏着陆过的耳朵,轻声问:“阿尔法还在那里吗?”
“……”陆过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对青年的亲昵感到十分高兴,回答也特别利落欢快,“不在。”
不在,你回答得这么高兴干什么!
“两只小鬼?!”队长的枪口戳了戳车盖,发出梆梆的声音,他的双鬓星点发白,脸上有些无可奈何地讽刺,就像看到了调皮的小孩子,“到后面去,别在这里躲猫猫,小心被里面的东西吃掉。”
“我、我们知道了。”青年还没做什么事情就被抓包,立刻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舟舟,什么是躲猫猫?”陆过无聊地拍着爪子剥了两粒糖,他现在想做两件事情,一件和青年亲热戏耍,另一件是和里面的某些家伙玩两把,上次根本没有玩过瘾啊。
只是现在应该先做哪件事情呢?
“他|妈的,变异?”本来正让人把他们带走的队长从听着对讲机里,脸色蓦然变了,几乎是疯狂地转身跑了回去,“妈的,都给老子回来,停止爆破!”
“全部撤回来——”
“轰——”巨大的爆炸声平地炸起,十一层的高楼瞬时萎靡,砖瓦石块轰隆砸了一地,仿佛灭日之灾降临。
“一队二队,收到给我回答。”队长从满地碎石的地上爬起来,捡起摔掉后盖子的对讲机,用力拍了两下,指示灯重新亮起来,他吼道,“你们的给老子吱一声!”
对讲机彼端传来兹兹的电流声,却始终没有人回答。
“妈类个巴子!”老男人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他不甘心地发出愤怒的吼声,像一匹孤独的狼,扛起一把枪就冲进了还没消散的烟雾里。
许舟被男人好好的护在怀里甚至还被塞了一粒糖,只是耳朵骨膜的刺痛还没结束,他努力摇了摇头,看着FCC2小区最后两幢楼房被夷为平地,张了张嘴,又沉默下去。
陆过眯着眼睛看着那片废墟,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兴奋地笑容,连带着一双眼睛都能绿的冒火,里面有个比以前碰到的厉害一点点的家伙,他转过头,舔了舔幼崽:“乖乖呆着。”说完就蹦了起来,曲着身体,如梭如箭般奔了出去。
许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了,等身上冷风吹过才回过神:“回来,你跑进去干什么?”还有乖乖呆着这句话不应该我对你说的吗?
青年迟疑了半天,还是选择呆在原地,他已经见识过丧尸的恐怖,在冲动做事之前,他必须冷静下来,认真考虑事情的后果。
许舟第一次发现,他太过于弱小,而陆过太过于强大。
他会没事的,像上次一样半点伤口都没有。许舟对自己说,或许,我应该听韩哥的,多练习练枪法,至少让自己变强一点。
陆过揉了揉手腕,每次闻到丧尸身上那股臭味道,总能够让他变得热血沸腾,兴奋好战,脱离了青年视线的男人更加肆无忌惮,浑身的煞气全部放了出来。
他的背微微有些弯,这是迎敌时的姿态,锋利的指甲蹿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褂子的丧尸,那褂子的颜色以前可能是白的,现在,它被溅到了无数血迹已经不知名的东西。
那个丧尸眼珠子向外突出,手里拿着一截大腿,肩膀上还趴着一只软体动物。
阿尔法看到男人立刻拔高声音委屈的叫了起来,舞着自己的触手:“坏蛋,你们居然把我扔掉!我再也不要回家了,我要去流浪!”
陆过从鼻子里哼了一下,不回家更好,省得跟我抢食物,抢幼崽。
“咦?”小章鱼先生干嚎了良久,没有听到主人哄劝自己的声音,他甚至想要了要许舟同意自己每天多吃两块巧克力才肯回家,但为什么,只有眼前这个大家伙啊,“舟舟不在吗?”
这只丧尸似乎比刚才轻易被陆过干掉的几只聪明了些多,它站住脚步,歪了一下头,嗓子里发出几声长长的嚎叫,几乎像在发出警告。
陆过舔了一下嘴唇,他的喉咙有些干,也想着么喊两下,但嘴里含着大白兔奶糖,似乎吼出来就没有那么有气势了。男人又剥了一粒糖塞进自己嘴路,鼓着半个腮帮子,然后五指并拢,像一只蓄力已久的狼一样扑了上去。
“啊——”阿尔法发出一声惨叫,几乎要哭了,“那是我的糖,我藏在枕头里的,你这个小偷,呜呜……”
这只丧尸的速度明显比其他的要快,它抓起手中充当武器的大腿当了上去,自己退后了一步,然后张嘴发出不明的声音。
它似乎想要逃。
陆过一击未中,眯起眼睛,撕开那截大腿,幽绿的眼珠子像雷达一样死死盯住对方,他的动作很快,没有格挡物的丧尸,只能徒手抵挡那锋利的爪子。
丧尸的半截手臂飞了出去。
“嗷——”丧尸发出古怪的叫声,他拍打着断去小臂的上半肢,张大嘴巴愤怒地像男人咬去,塞满肉丝的嘴吧大张发出浓烈的腥味。
陆过推着丧尸的头颅,像打圈似的完了两下,然后咧嘴一下,双手用力,一下子拧断了那截脖子,头颅离开身体,终于发出疼痛的嚎叫。
陆过捡起阿尔法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阿尔法还在小声抽泣:“你能给我一粒糖吗?”
“不能。”陆过毫不留情的回答,一边踹开前面碍眼的石块,石块下露出被砸扁成肉泥的人,他又去杀了两只丧尸,嫌无聊了才准备回去。
还是和幼崽亲热戏耍有趣,男人心想。
“队长?”搜寻了半天没有发现生存者的老男人突然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他扒开一个倒下的玉兰树和两块石板,里面一个生还者。
老男人几乎要哭了,声音有些哽咽:“你小子怎么躲这?”
年轻人有些不好意地笑了一下:“我还是不能不救活人。”说着他微微让开自己的身体,里面藏了一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婴儿,“我跑回去救他了。”
队长背着枪,一手抱着那小婴儿,一手扶起年轻人,他的一只腿被压断了,正在不断流血,老男人蹲□准备背自己一队二队里仅剩的属下。
青年摇了摇头,看着男人宽厚的背:“别管我队长,外面有个变异者。我不能拖累您。”
“叫你上来就上来,老子的身体,刀山都过得去。”队长不耐烦地托起这个第一次参入这样于丧尸直面交手的青年,“回头老子补钱给你按个腿,保你又蹦又跳。”
年轻的特警几乎感动的内牛满面。
突然陆过从上方俯□,高大的身体立刻投下一片阴影,他面无表情地问:“你们在躲猫猫吗?”
26、跪下亲吻他的枪
队长先愣了一下,然后马上醒悟过来,拉起嗓子像一条喷火龙一样咆哮起来:“你是谁?丫的,四队的废物,居然连个弱智都拦不住,老子要让这群小兔崽子去跳青蛙!十公里!”
“……”
“哼——”陆过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他的注意力又被老男人手上的小娃娃吸引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伸出缩起指甲的手指点了点婴儿的脸蛋,又粉又嫩,一个印子陷下去。
“哇哇——”流着口水啃着手指头的娃娃哭了,声音一抽一抽地差点把老男人的神给抽飞了。
“你在做什么?”队长抱着孩子的手一抖,差点没把小娃娃扔出去。“怎么办?他他他,哭了?!”
“队长,你、你摇摇他?”
老男人深吸了几口气,他小心地抓起婴儿的领口,把小东西颠了颠,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小娃娃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天哪,我可哄不好他!”
“队长?”青年可怜巴巴眨着眼睛。
老男人眼角抽搐了几下,空着的手狠狠抽了青年一下,一手扛着小婴儿,也不管它还在涨着小脸拼命地哭,解□上的散雾枪扔给青年,自己拿了把手枪:“给我拿好!”
陆过也被婴儿的哭声吓到,他捂着耳朵跳到一边,心想:我又没打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