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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坐怀谁不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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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学我们邢家的雕刻之术。”邢仲眼神满是向往之色。
  “我也很想学你们邢家的雕刻之术啊……”风寻暖再一次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焉……随即清醒过来,不悦地瞪他,“喂,你耍我是不是?”
  “耍你?”
  “邢家雕刻之术乃是不传之秘,你身为邢家子弟不会不知道。”她气呼呼地道:“而连你都不会了,你还指望我帮什么忙?”
  不就是存心讥讽她当学徒当到连半点雕刻皮毛也没能学着吗?
  “虽然我也是邢家子弟,可我哥哥从来就不教我,也不让我看祖传雕工谱。”
  他脸色瞬阃黯淡了下来,“我知道是自己早年不学好,让大哥失望了,可是我现在已经悔改了,我真的想为家里做点什么……”
  “那跟我一样,从学徒当起啊。”她理所当然道。
  “不,”他怏怏然地开口。“我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虚掷浪费了,如果不能在最短时间内学得雕刻之术,证明我也是个有用之人,我不再是个人人唾弃的败家子,恐怕……”
  “恐怕什么?”
  “在未能让大哥对我刮目相看前……”他缓缓低下头,落寞地道:“恐怕邢嬷嬷便已说动了大哥正式将我驱逐出邢家。倘若真是这样,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个家了。”
  邢嬷嬷……风寻暖心念一动,想起难缠又固执的邢嬷嬷,不禁也默然了。
  “就算我勉强愿意帮你好了,可是……我要怎么帮你?”她犹豫迟疑地问。
  邢仲望着她,好半天才强抑喜悦地开口:“邢家祖传雕工谱由我大哥收着,我希望你能偷偷帮我拿出来——”
  “你要我偷雕工谱?”她惊骇地大叫。
  “嘘嘘嘘——”
  “嘘你个头啦!”她瞪着他,“我看你是存心挖坑给我跳的吧?
  居然叫我去偷你家的不传之秘?我风寻暖要是那种下三滥的偷儿,早两个月前我就动手了,哪还轮得到你怂恿?“
  “我也是邢家子弟,只是想要学自家的技艺,难道这也有错吗?”他避重就轻地反问。
  “那你自己去拿呀,干嘛叫我偷?”
  “邢嬷嬷不准我踏进大哥房里一步。”他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受伤感。
  她登时无言。
  “你……可以帮我吗?”他满眼恳求之色。
  月光下,他脸庞彷若蒙上一层苍白光晕,刹那间像透了邢恪……想起邢恪,她心头一热,那个“不”字便再也说不出口。
  三天后,风寻暖揣着忐忑不安又深深内疚的心情,依邢仲所言,真的在邢恪房中的匣子底找到了那本邢家祖传雕工谱。
  那卷古色斑驳的秘谱藏在怀里,却像是烫得慌。
  “我警告你,抄完了就得赶紧还回来,我不想大公子误会我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偷他的传家秘笈。”她压抑心下惴惴,取出雕工谱,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听到没有?”
  “谢谢你!”邢忡双手颤抖地接过那本雕工谱,迫不及待藏入袖子里,喜不自胜地笑了起来。“将来若是我能为邢家扬眉吐气,你就是第一大功臣——”
  “我不是什么功臣,我只希望你真的做到自己答应的事,不要再让你大哥为你担忧操烦了。”她语重心长道。
  其实风寻暖心底对他是好不羡慕的。
  因为他是男儿,可以理直气壮地学习祖传技艺,还能继承家业……她也有相同的理想和抱负,却一直未能得到任何人的援手与帮助。
  所以下意识地,风寻暖不由自主将自己的心愿投射到他身上,于是有种“帮助他完成梦想”,也就像是圆了自己的梦想一般。
  然而风寻暖做梦都没想到,只是出自一时热血沸腾的义气和激奋之举,却替她惹来了无法收拾的滔天大祸。
  第9章(1)
  翌日。
  风寻暖站在铺子里,对着一具以南洋福衫造就的喜材发呆。
  听说这是京城姜王爷特地为老王妃准备添福添寿用的喜材,周围以罗钿玉石镶嵌着连绵不绝的“福”字,喜棺之首,还请大公子一定要雕上老王妃最爱的兰花。
  她伸手细细地抚过那数笔淡然雕就,却是气韵华贵、幽然若山谷花仙。
  大公子真的好厉害,每一笔每一划每一道,或是幽静从容,或是飘逸出尘,或是福圜静满,朵朵花卉各有姿态,更生神采,且天然无矫饰。
  她以指尖描绘着那或深或浅的刻纹,想要藉此加深印象,铭记于心,找一日也好自个儿来摹仿效法一番。
  其实在偷取雕工谱交给邢仲的时候,她心底真有想翻阅偷看的冲动,但是良心与自尊依然严守分际、寸步不让……
  不告而取给邢仲是一回事,再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个邢家子弟,可是她风寻暖虽是与大公子两心相许,但目前终究是个外姓人。
  “唉。”她总觉得拜师这件事已是遥不可及了。
  “叹什么气?”一只大掌落在头顶上,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风寻暖抬眼,恰恰望入他含笑的眸子里,心先是一暖,随即一个抽紧。
  他……可知道了吗?
  不不不,一定还不知道,否则依他的性子,早就开口问了吧?
  “大公子。”她面上堆欢,笑容却有一丝颤抖。“你今儿也这么早?”
  “还有些细功夫待收拾,所以便早点来了。”邢恪目光温暖地注视着她,“你呢?早饭用过没有?”
  “……用过了。”她眼神有些闪烁。
  昨儿偷了他的雕工谱后,她心底便空空落落,彷彷徨徨了起来,总觉得心虚不安且不自在,哪还有那个心思和胃口吃饭?
  现在她只求邢仲赶紧把谱抄完后,交予她还回去,那么她这颗吊在半空中忐忑难安的心,才能踏实地回到自己的胸口里。
  “暖儿?”他伸手捧起她有些苍白的小脸,眉头轻蹙。“你怎么瞧起来气色不太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风寻暖心一惊跳,连忙挤出一朵笑容。“哪有什么事?我、我一直很好啊,呵呵呵。”
  “是吗?”他犹是不放心。
  她像是没睡好,连眼眶都微微发青,有着淡淡的憔悴。
  他备感心疼。
  “当——然,能有什么事呢?”
  “暖儿,”他眸光闪闪,口吻温和却坚定地问:“如果有事,请你务必一定要告诉我。”
  他的关怀与体贴让风寻暖既是感动又是愧疚,她咬着下唇,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
  “暖儿,你是我最重视,也是心头上最重要的人。”邢恪柔声道,“我希望要真的有事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让我与你分担,千万别隐瞒在心底,却是自己憋着难受,好吗?”
  她脸色微微发白,莫名恐慌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他的目光依然清澈平和而关切温柔,并无半点苛责或怒意,她顿时安心了些许,却也难掩一丝犹豫。
  也许她现在就可以诚实、坦白地告诉他这一切——可是……万一他不相信她的用意,甚至还误解了她偷雕工谱的动机,那该怎么办?
  不不不,还是先瞒着吧,总之,等到邢二公子还了雕工谱之后。一切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会有事的。
  “大公子,你放心,暖儿‘以后’——”她特地加强“以后”二字,“绝对不会隐瞒你任何事的。”
  午后。
  大厅之上,邢恪负着手,僵硬地背对着众人。
  俊美的脸庞苍白无血色,目光直直地望着堂上那一方字迹奇峻清傲的隶书区额——“百年邢家,天地共监”。
  好一个天地共监……可不正是动心起念,天地皆知吗?
  他嘴角掠过一抹苦涩的微笑。
  邢府上上下下人等均垂手恭立在厅中,明明主子还没发话,可气氛却紧绷得教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死一般的静寂,凝结在空气之中。
  风寻暖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和众人相同不安地默立在一旁,她试图从邢恪眼神里找到一丝慰藉和暖意,可是他偏偏是背对着她的。
  “二公子到了吗?”邢恪开口。
  灵子机灵地上前,“回大公子,二公子还未到。”
  邢嬷嬷疑惑地挑起眉,正想问明究竟,门口爆出一阵扰攘吵闹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邢仲被两名黑衣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给“请”进来,满面盛怒又惊恐。
  厅上所有人都看呆了。
  风寻暖睁大了双眼,不明所以地望着这一切。
  “邢公子,我们是在梅龙镇通往运河的如意码头‘等’到二公子的。”两名黑衣彪形大汉恭恭敬敬地朝邢恪行礼。“‘通幽棺材庄’那里,飞鱼堂主已亲自过去‘关照’过了。”
  “有劳两位壮士和飞鱼堂关兄弟了。”邢恪温文地对他们一颔首。
  “邢公子莫客气,只要你吩咐一声,全漕帮兄弟无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名黑衣彪形大汉恭声道,随即默默护卫在一旁。
  他们是漕帮的人马?
  风寻暖眨了眨眼,心下暗暗惊叹。
  难道传言是真的?听说漕帮老帮主便是用了邢大公子亲制的喜材,至今高寿九十七岁了,依旧身强体壮健步如飞,大喜之余,便下令全漕帮一万三千兄弟皆受邢大公子号令。
  这段江湖美谈乃是出自于梅龙镇“虎兰茶馆”里,那个号称口水比江水还要滔滔不绝的茶博士之口。
  当初风寻暖还以为这些奇谈是茶博士道听涂说,甚至自己掰来骗赏银的,可如今看来,倒有那么几分真实可靠。
  有传说中的“阎王护驾”,还有势力雄厚的漕帮供其驱策。
  无怪爹老说邢家是得罪不起的。
  她灵巧晶亮的眸子仰慕崇拜地望着那个气质清逸如谪仙的心上人,心底塞满了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大公子真的好了不起啊!
  “大哥,你为什么叫人把我当贼一般地押回来?”好不容易被放开的邢仲,气怒难平地揉着酸痛的肩臂,恶人先告状地喊道:“难道你不再拿我当兄弟看待了吗?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把我踩下头去?”
  “我给过你机会了。”邢恪眸底燃烧着既痛心又愤然的火焰。
  ‘邢仲下意识往后一退,戒慎防备地望着他。“我……听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
  厅上众人也好奇地窃窃议论着。
  风寻暖困惑却也狐疑地紧紧盯着邢仲,难道他又犯了老毛病,做了什么坏事吗?
  “不懂?”邢恪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痛楚而怅然地望了风寻暖一眼,随即自怀里取出一卷古色古香的物事。“这是什么?”
  她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脑子轰地一声!
  “雕工谱?它不是已经——”邢仲脸色大变,冲口而出。
  这祖传雕工谱不是被他以一万两银子的高价卖给通幽棺材庄了吗?
  “我说过会给你一个机会,而,这就是你这个‘好弟弟’给我的回报?”邢恪依然平静,甚至没有高声说话。
  不知怎的,众人却感到一阵下寒而栗。
  邢仲的脸色更是惨白若纸。“我……”
  风寻暖耳际嗡嗡然,脑中一片空白,急促地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真的发现了……他肯定误会了……“大哥……”邢仲在兄长锐利的目光下几乎没顶,眼角余光瞥见一旁面色苍白的风寻暖,登时胆壮了起来,冷笑道:“好吧,既然已经被你发现,我也认了!”
  邢恪没有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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