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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理想年代-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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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国璋疑心重重的说道:“还是问一下袁公?”
    张联芬的便立刻发电去问刚刚到京的袁世凯,回答也是立刻就传了过来,是:“他不是好人,在外专门破坏我们兄弟名声,请立即就地正0法。”末后又附了一句,“但克定刻不在京。”
    冯国璋拿着这样奇怪的电报,但因为克复孝感,得清廷封二等男爵,赏黄马褂的冯国璋一时兴奋,一心只想再下武汉三镇,博一个封侯拜相的机会,没有察觉袁世凯最后一句的用意,便舒展八字眉,道:“看来是我们小心过头了,朱芾煌不过是个革命党人的密探,来探我军虚实,拖出去凌迟,挂在孝感城头。”
    但是冷静心细张联芬眉头紧缩,袁世凯电报的最后一句话老是在脑海挥之不去,连忙阻止道:“这末句可能有些文章。”
    冯国璋从椅子上弹起身,经此提醒,似乎隐隐约约的把握到了什么?好像是袁大公子在信阳时,秘密办的什么事情?因道:“问一下大公子?”
    张联芬也是这个意思,于是又发电到处找袁克定,几经周折才从彰德发来袁克定的电报说:“朱芾煌确有其人,是我生死之交,请多加保护,并派人送来彰德。”
    这一下冯国璋真是如坐五里云端,摸不着深浅了,或者是不敢去摸。其实袁世凯的心,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就是没有点破,袁世凯自己也从不承认。冯国璋极其感慨的说道:“袁公做事向来深藏不露,稍有不慎就会促成大错。所以武汉战争,不得他的明令,你我都莫想作主!”冯国璋还想再换一件黄马褂穿。
    张联芬说道:“朱芾煌的事,实在是一个谜。我们这样对他,实在是,唉!恐怕今后好多事,袁公都没有给我们明说的意思了!”
    袁世凯心思,他们都是心知肚明,但都是埋在心底,谁也不肯明说,还要不断的撇清自己猜不出袁世凯的高深莫测。





120山穷水尽上


    天上仍是乌云密布,刚才的一阵豪雨总算停谢,天气凉快的凄冷,再有诗情意兴的文人也朗不出却道天凉好个秋,只恨身子薄了衣衫单。
    躲过这一阵大雨,李想带领部队继续前进。路上泥溺,战马已经无法长途奔驰,只能信马由缰走走停停。
    李想打马走到高处远望,低矮浓厚的云层往南漂移,间中可见田野间低矮的农舍和牛羊,远处林木上还有暴雨后残留的云气缭绕,宛如神仙境界,与世隔绝无争的味儿充斥乡野。只有从金粉繁华如锦的现代穿越到百年前的动荡年代,身随乱世挣扎在狼烟烽火的战场,李想有了精彩的一塌糊涂的穿越人生,就更是留恋这种安宁平凡的世界。战火还没有蔓延到这儿,但都是早晚的事情。
    李想专注的望着低垂的铅云,突然道:“当冯国璋晓得我们兼程赶来援救黄兴,他们两人会有什么一番滋味和表情?曾公子。”
    “当不起大帅这声称呼。”曾高驱马上前,笑道:“他们的眼球可能会跌得满地滚。”这样夸张的词语,还是学自李想,却又是再好不过的形容。
    “你这样的谦虚就是骄傲。”李想笑骂一句,“若真如你所料,算着时间,黄兴派来的人也该和我们接上头了。黄兴可是老革命,老同志,我感到要想象黄兴在山穷水尽之时派人向我求援,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要知道百年前,李想都是怀着朝圣的心情参观黄兴故居。
    曾高欣赏着沿途田园光景,微笑道:“大帅正如彗星般崛起,比起孙黄二位先生,差的只是资历而已,真实势力是他们拍马所不及的。您这样的谦虚才是骄傲。”他把这句原话再奉送给李想。
    “势力?”李想低声道,“袁世凯才是真的势力派,只要北洋军在他手里一天,他就是洋人口中那个挽救中国局势之 第 134 章 团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团结,都是因为袁世凯,才有如今的局面。冯国璋也未必愿意和我玩命。”
    曾高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帅有什么计划,怎么不说出来?”
    此时,前方异响传来,打断他们的对话,还有休息的战士们。李想倾耳细听,听清楚些,竟是车轮、足音和人声。
    李想和曾高两人你眼望我眼时,大群农民装束的人拖男带女,扶老携幼。牛车骡车载着家当,在泥溺的路上艰难前行,哭喊震天,从路口弯角处转出来,无不神色仓皇之极。正在逃离家园,避祸他方的难民,再也没有家园,没有依靠,一切都毁与战火。难民忽然官道两边休息许多民军,吓得他们还以为北洋军追来了,前面不敢走,后面往前挤,官道上挤满以千计逃难的老百姓乱成一锅粥。
    李想下马走向官道,随意抓着其中之一问道:“发生什么事?”
    那人答道:“孝感失守啦!常败将军有打败长啦!”
    李想和曾高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撼,黄兴也败得太快了。
    那人说完就要跑,给曾高一把抓着不放,问道:“你们要躲避什么?没有看到我们是革命军?”
    对方见他一面正气,心内稍安,哂道:“革命军我见多了,北洋军你们是休想打赢了。北洋军的开花弹落下,文庙都被掀掉屋顶。孝感的城墙已经塌了一截,孝感城也被北洋军烧了个干净。北洋军所到之处,鸡犬不宁,你们还是回头把。”
    李想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这是准备要逃到那里去?往南去汉口不是更安全,为什么往北?要知道北洋军就是往北边来的。”
    那人叹息一声,答道:“往南去汉口?那些革命军吃饭都中用,迟早会被革命军灭掉。只有往北,听说李大帅去了北边,只有李大帅才能保护我们。”
    李想一震道:“甚么?”
    对方那有闲情再理他,知道他们是革命军,也就不再害怕,难民的队伍又匆匆趁着天还没有下雨赶路。
    曾高看着难民队尾经过,笑道:“看来大帅在湖北是深得民心,才使得民心所向。”
    李想又是欣悦又是得意的道:“这民心何尝又不是一种责任,要是不能保护他们,给他们幸福安康的生活,我是无颜愧对他们的信任和厚爱。”
    汤约宛忽然驱马上前,不住回望躲避战争的难民,语声幽幽的说道:“我有些怕朝前走。”
    李想亦容色一黯,点头道:“你是怕见北洋军奸'淫掳掠,生灵涂炭的可怖情景。”
    汤约宛眉心有浓浓的忧色,缓缓点头。
    革命军的行动并没有因为汤约宛而终止,反而加快了行程。战争到了现在的局面,早一步加入战场,即能早一步了解局势。
    李想忽地“咦”的一声勒住马,挥手示意后面停下,指着远方的天空道:“那是什么?”
    曾高掏出望远镜,在马上翘首望去,见到红光烁闪,骇然变色道:“火!村子里起了大火!奶奶的,有人放火烧村。”
    李想差点跳了起来,大喊道:“走!”
    李想领着骑兵,蹄声滚滚,溅起一路泥浆冲往起火的放向。李想几个将领,仗着座下俊马脚力强劲,超出队伍首先冲进小镇。
    赶到这里,整个小镇已经被焚毁了,所有房子均烧通了顶,满地焦黑碎瓦砖石。镇内镇外满布人畜的尸体,部分变成仅可辨认的焦炭,潮湿的空气中满是死人香。除了不断冒起的处处浓烟和仍烧得劈劈啪啪的房舍外,这个原本应是热闹繁荣的墟镇已变成了死寂的鬼域,幸存的人该远远逃掉。有些尸身上尚呈刚干涸的血渍,杀人者竟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残酷处置。李想几人看得热泪盈眶,心内却是冷若寒冰。
    宋缺吼道:“这是否冯国璋的北洋禽兽干的好事?这些禽兽所作所为竟是禽兽不如都远远不如。”
    镇东南处隐有车马人声,但却逐渐远去。
    李想狂吼一声,“看到我们来就想逃,追!一个也别放过。”
    曾高刚想阻止,等待大部队跟上来再追,岂知李想和宋缺两人早已猛抽马鞭,战马飞也似的撒开四蹄冲出去老远了,他猛一咬牙,狂追而去。汤约宛脸色煞白,不敢再多看一眼凄惨的景象,紧追而去。
    李想和宋缺首先穿过化为废墟的小镇,两人立时看呆了眼。
    只见往南的官道上,布满北洋兵,那脑后拖着的尾巴,是怎么也作不得假。旌旗歪斜,显然也是察觉到李想他们的接近而仓徨撤退。堕在队尾处是无数的骡车,因雨后泥溺的道路和车的载重的关系,与大队甩脱开来,像八十岁的小脚老太太般苦苦支撑这段路程。冯国璋在京汉铁路被李想的坚壁清野,破袭搔扰的很惨。特别是南下之后,预备民兵团疯狂的在京汉铁路线上搞破坏,冯国璋的粮食已经开始紧缺。冯国璋的北洋兵本就靠抢民财鼓舞士气,如今更需要他们去抢夺了。
    远远的只听到堕尾的骡车上忽传来一阵男人的狞笑声,接着一个赤果果的女人洒着鲜血被拋了下车“蓬!”的一声掉在泥溺的路上,手脚抽搐一两下就不动了,显已气绝。
    前头驾车的北洋兵大声银笑道:“老袁,好家伙,你真行啊。”
    李想和宋缺眼见如此兽行,怒发冲冠,那还按捺得住,拼命打马狂奔上去。
    那刚在车上奸'杀了无辜村姑的北洋兵抬起头来,骤见两人策马狂奔而来,一眼看出是湖北民军装束,狞笑一声,大笑道:“死剩种,是你们的娘给我干了吗?刚在孝感被我们杀得屁滚尿流,现在还敢回来找死。”
    两人几乎同时飞身而起,跃离马背,朝那北洋兵合身扑去。那北洋兵见两人是会家子,到吓了一跳,招呼一声驾车的同伙回身帮手,同时已经来不及拔枪把子弹推膛,不知他抽出一把刀横扫而出,意图阻止两人扑上车来。
    李想首当其冲,才发觉两手空空,没有挡格的兵器,竟骇之下想喊一句“吾命休矣”,却听到身后一声抢响,北洋兵扑腾一声松手丢下马刀,率下马车。李想落在马车上,惊魂未定之时还不忘回头一看,只见曾高和汤约宛也骑马追来,汤约宛手上还举着那只博郎宁左轮。兵刃破风的声音响起,前面驾车的北洋兵掣起刺刀,当胸错搠至。此时宋缺前脚踏足车栏边缘处,借力越过北洋兵的刺刀,屈膝撞上北洋兵的脑袋,北洋兵连惨号都来不及,颈骨折断,倒飞落车,当场毙命。李想跃上御座,勒停拖车的老马。
    正在撤退的北洋军分出十几骑,往后掩杀过来。终见到袭扰他们北洋军后队的民军先锋只有四人,都是民军装束可以肯定是民军的先锋了,还有一个是女娃。悍勇的湘军都在孝感被他们杀得屁滚尿流,北洋悍卒们更是不把四个民军放在眼里。十几骑北洋兵逐渐减速,最后在四人丈许外停下,马儿呼呼喷气,不住踢蹄。马上北洋兵不断的打量他们四人,最后目光全都集中在汤约宛身上。
    “瞧她的大脚,真是贼难看死了,有那个男人敢要。”一个面相不敢恭维的北洋兵先开口了。
    “现在南方的女人比北方的女人还要野,不裹脚已经成了风气。你瞧她的头抬得比男人还高,将来一定是个悍妇。”有北洋兵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大脚女人倒贴我都不要,玩起来一点性致也无。”这个北洋兵先把立场明确。
    风言风语的传进汤约宛的耳朵,刚刚还是煞白的笑脸刹那间涨得紫红。回到马上的李想探过手去,握着她死命抓着缰绳指节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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