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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部分

理想年代-第518部分

小说: 理想年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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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李大帅的从容、自信和胸有成竹形成鲜明对照的,则是袁大总统的慌乱、后悔和忧心忡忡。
    袁大总统压根儿想不到李大帅真的会送上门来,故三发邀请电,大力发动“和平”攻势,欲置李大帅于被动境地。然而谁知弄巧成拙,此计被李疯子识破,李疯子真的来了,而且赢得了国际国内一片颂扬,声名鼎沸。这使得袁大总统有苦难言,不得不硬着头皮安排应酬。
    袁世凯脸色灰白,倒在沙发里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袁世凯久久才问出一句话:“武汉还说些什么?”
    “报告大总统,”雷震春把腰深深的弯下去,说道:“他们宣言说:欧洲战争爆发,这是中国的天赐良机,新民国的和平建设时期开始了,我们必须坚持和平、民主、即绮,为独立自由与富强的新中国而奋斗。他们还提出了六点具体办法。”
    “东郊民巷的列国大使馆也知道了?”袁世凯呆呆的问道。
    “是的,刚才英国大使馆的秘书来过电话,说朱而典大使马上与段祺瑞陪同李大帅上飞机。电报是在他们上飞机之前发的出来的。飞机要在邯郸转机,加油,随行人员在邯郸过夜, 第 636 章 了数千干部和群众,准备为李想等人送行。
    当李想、汤化龙、朱而典、段祺瑞等走近飞机时,没有演讲,没有喧闹声。
    机场上人群静静地立着,千百双眼睛随着李大帅“伟岸”的身影移动,望着李大帅一步一步走近飞机,一步一步踏上飞机的梯子。
    李大帅走到飞机舱口,停住,回过身来,向着送行的人群,人们又一次像疾风卷过水面,向飞机涌去。
    李大帅摘下帽子,注视着送行的人群,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人们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拼命地挥手。
    李大帅也举起手来,举起他那顶深色的盔式帽。举得很慢很慢,像是在举一件十分沉重的东西,一点一点的,等到举过头顶,忽然用力一挥,便停在空中,一动不动了。李大帅这个动作给全体在场的人以极其深刻的印象。这像是表明了一种思索的过程,作出了断然的决定。李大帅完全此时此刻人们的心情,而用自己的动作把这种心情表达出来。这是一个特定的历史性的动作,概括了历史转折时期领袖、同志、战友和广大革命群众之间的无间的亲密,他们的无比的决心和无上的光荣。
    在这中国社会历史发展的重要关头,北京的新闻界出现了一个罕见的奇怪现象:一方面是各报各刊对于李想亲赴北京参加和谈的特大新闻大加报道,又发消息,又登社论,气氛热烈;另一方面是作为东道之主的北洋中央喉舌的御用报纸们仅以寥寥数十个字的新闻稿报道李想赴京的消息,压低报道规格,气氛冷清。
    历史不会倒转,袁世凯毕竟不能一手遮天,不论他如何冷淡李想、黎元洪、汤化龙一行,国民党在中国社会的政治影响却是阻挡不住的。随着李想飞抵北京,中国的历史无疑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





296针锋相对下


    296针锋相对(下)
    一架标名“约宛”的汉阳造运输机飞临北京机场的上空,在空中盘旋了两周后,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
    舱门打开,稍顷,李想的“伟岸的”身躯在朱而典、段祺瑞、汤化龙之后,出现在机舱门前。
    袁世凯的私人代表袁大公子克定,杨度,梁启超的代表林长民为首的北京各党派领导人和无党派民主人士等,此外还有各界群众代表和中外记者。
    飞机场上没有口号,没有鲜花,也没有仪仗队,但数百名爱好民主自由的人士却投来了热情的目光。
    善于抢先的美国记者像打仗一样,一马当先冲到飞机前,不停地按动照相机快门。其他记者们不失时机地拍下了这一珍贵的历史镜头。
    尽管没有鲜花,没有仪仗队,但李想一行的抵京,无疑是欧战爆发之后中国政治生活中的特大喜事。
    李想穿着再普通不过的军装,没有北洋将军们礼服的复杂华丽,但是却非常的整洁干净,大檐帽拉得很低,似乎与报纸上惯常见过的肖像相似——远远的,永远看不见庐山真面目。身材中下,衣服合身,充满年轻的蓬勃朝气,一当他大踏步走下扶梯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鞋底还是新的。无疑的,这是他的新装。
    ……
    “看报,看报,李大帅亲临京师!”
    “李大帅到了北京。李大帅来了!中国人听了高兴,世界人听了高兴,无疑问的,大家都认为这是中国的一件大喜事。”
    “对于中国人民,这是一个比之欧战爆发更使人欣喜的消息。”
    “李大帅飞抵北京,这好像是在阴暗的天空中忽然放出来一道光明,不禁使人手舞足蹈,为国家的前途祝福!自欧战爆发以后,这真是最令人兴奋的消息。”
    舆论界一扫数日前的李大帅未复电允诺时的评论态度,充满了兴奋喜悦。
    当袁世凯的 第 637 章 疯子大做其诗,大填其词,一唱一和,热闹得不得了。”
    袁世凯一惊,问道:“他说什么?要检查!”
    “是这样的。”杨度道:“他们见面了。章疯子问道:李先生在这许多年间,还做不做诗,填不填词呢?李疯子笑着说:有空的时候还是做了些,最近的一首词是《雪》,词牌是《沁园春》。章疯子一听大乐,请他马上写下。李疯子当众挥毫,这么着,他便写下来了。”
    袁世凯似懂非懂,只是说:“我不管他写了些什么,不过内容如果是造反的,那不行。”
    “你问问罢,”杨度把这件差使推给了雷震春:“雷将军也知道这件事的。”
    “你知道?”袁世凯扭头问道。“李疯子写了什么诗?”
    “我知道,我知道。”雷震春说道:“不过不是诗,是词;也不是李疯子专为章疯子而写的,只是两人谈起诗词,李疯子说最近填过一首咏雪词,章疯子便请他写下来了。”
    “李疯子的词怎么说的?”
    “他们已经抄来了。”雷震春展开纸张,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烧。”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昔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雷震春摇头晃脑念完:“就这样了。”
    袁世凯惘然问道:“这是李疯子自己写的吗?”
    “很多人亲眼目睹他自己写的。”
    “不会是他的‘文胆’做的吧?”袁世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地问道。
    杨度在旁边笑道:“大总统也知道的,他的国学根底很深,所以国学大师梁启超和章疯子他们同他一见面便谈这个;而且他也没有这个必要,事先特地准备了这首《沁园春》。他到北京来,该知道这个地方不是吟诗填词的场合。”
    袁世凯不悦道:“这样说起来,皙子是很欣赏李疯子的才华了。”
    杨度大惊,强笑道:“这那里会。李疯子能吟诗填词,辛亥年就曾轰动江南文坛,不足为奇。只是。……”
    “只是什么?”
    恃才傲物的杨度不知怎样说才好,嗫嚅着道:“只是我有点过虑。我精神衰弱,好多地方想得太远,还得请大总统包涵。”
    袁世凯心想,杨度那股酸劲儿文人做派又来了。杨度忠心耿耿,对他的忠诚毫无问题,如今他拿着李疯子的什么词忧形予色,内中一定有文章,便和颜悦色道:“皙子有话尽管说,我们之间,是无话不谈的。”
    “谢谢大总统。”杨度几乎声泪俱下:“我所过虑的,就是为了这首词。”
    “为什么?”
    “这首词,老实说,填得非常之得体。京城几位词家看过,他们一致认为气韵高华,词彩明丽,同时寄托遥深。”杨度声音发抖,在这方面,他也是大家。他在这是词里,看到的是王者之气。
    “现在好多人在为李疯子的词着迷,不管在朝在野,是敌是友,他们都在唱和着。大总统想想,我们的谈判还没完毕,李疯子已经在北京引起很多人的重视,这后果不是值得我们考虑吗?”杨度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袁世凯不作声,却先问道:“皙子,你想得很对,我自有办法。现在你把这首诗――不,这个什么春解释给我听罢。我倒要听听,人家说他寄托遥深,到底怎么深法!”
    杨度便小小心心,一句句解释给他听了。
    袁世凯在沙发里,好半晌没有开口,他显然给自卑感和优越感冲突得难以启齿了。





297洗尘上


    297洗尘(上)
    薄薄的晨雾中,一辆奔驰着四轮马车惊碎清晨的宁静。车厢靠窗边的座席上,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他穿着一身硬挺的黑呢制服,一行密密的黄铜大扣,从最下一颗一直扣到最上一颗,连两排风纪扣也扣得紧紧的,寸把高硬衣领托起一张清秀的面孔,头上的黑呢鸭舌帽戴得端端正正。他直挺挺地坐着,两只手掌平放在大腿上。四轮马车在高速前进,时有晃动,他却纹丝不动,背与靠垫始终保持着三四寸宽的距离。此人尽管眉眼秀气,身板单薄,但看得出,是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有着标准军人气质的将军。
    他,就是蔡锷。
    从上车以来,蔡锷一直面无表情地闭着嘴巴,不讲话,就连与身旁的同座者都没有打一声招呼。他微微侧着头,盯着窗外飞逝的屋檐门户,一眼不眨,模样很是平静,甚至冷淡,其实,他的脑海里正在波浪起伏,滔滔滚滚。
    蔡锷当初来到北京,袁世凯仍然用对付朱瑞的那套戏法来对付他。
    朱瑞因旅程较近先蔡锷到北京。他换了一身军服,在总统府承启处等候召唤。袁派一个承启官走出说:“总统吩咐,朱都督是自己人,不要拘形迹,请换便衣来见。”
    朱瑞打算回去换便衣,被承启官阻止,引导他走进一间屋子,拿出一套狐皮袍子和马褂给他穿上。朱对着衣镜照了一下,增之则长,减之则短,像是量着他的身材裁剪一样。
    朱瑞在承启官的引导下来到居仁堂,见到春风满面的袁世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袁世凯像熟人一样,请他坐下,海阔天空地同他谈话。
    袁世凯出其不意地问,道:“介人,你若是反对我,就应该宣布独立,若是反对乱党,就应该明白表示,你宣告中立是什么意思?”
    朱瑞曾担任过新军标统和江浙联军司令,他战战兢兢地回答不出一句话来,袁看出他很受窘的样子,马上用别的话岔开,而且脸上老是那样和善而亲切,好像对这个问题并不介意。谈到末了,站起身来说:“你应当早点回去,地方治安要紧。”
    朱瑞隔了几天仍穿那套狐皮袍子和马褂到总统府,向袁世凯辞行。总统府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得非常严密。他走进居仁堂,见袁世凯身穿一套金边耀眼的大元帅制服高高坐在上面。未等朱瑞开口,袁世凯正颜厉色地说了一连串的话,“军人不可无纪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口气非常严厉,吓得朱瑞连头都不敢抬,浑身淌着大汗。
    这就是袁世凯惯用的“怀之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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