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剪灯新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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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喝茶借以掩饰自己的情绪,突然听见叮咚一声,一支金凤钗从袖子中掉落下来。
应诗儿见状,惊叫道:“咦,这不是表姐的金凤钗吗?”
崔元堂也随即看去,顿时变了脸色,“确实是君平之物,你是怎么得来的?”
商昕之疑惑得道:“我也不知晓。在蛇妖的洞窟我便捡到了。”
“蛇妖洞窟……君平生前虽然是极爱踏青,但是这个金凤钗是我送与她的,她万不会随意丢弃,怎么会落在蛇妖洞窟……”崔元堂默默说道。
应诗儿看了崔元堂的神情,知道他又想起了表姐,心里有些失落又强振作了精神,表姐已死,元堂哥哥就是自己的,况且爹答应了她,她一定能嫁给元堂哥哥的。又看了一眼金凤钗,应诗儿咬唇道:“这枚金凤钗是表姐生前极为喜欢的物事,希望商公子能够归还于我,我便替表姐好好保存。”
商昕之俯身捡起金钗,他望了玄素一眼,见玄素点了点头后便双手奉上,道:“那是自然。”
应诗儿盈盈走过去,接过金凤钗,将其紧紧握在手中。
商昕之恍然间看到那支金钗色泽仿佛比之前更耀眼了一些,再看过去又是平常的样子,不禁心生疑惑。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便各自回院。
商昕之回了院子后跑到玄素的房间,问道:“道长,那支金钗……”
玄素道:“暂且看不出有什么古怪。”
商昕之点了点头,“只是出现的方式有些奇怪,怎么就跑到了我的袖子里,我竟然一点也记不得。”抚着下巴回忆了好久还是一片空白,“不过,那总归是人家的东西,强留在身边也不好。”
玄素应了一声。
有敲门的声音。
开门一看,是崔元堂。他进屋后掩了门,突然对着二人深深作了一揖,商昕之大惊道:“崔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玄素道:“他的记忆回来了大半了。”
崔元堂苦笑道:“正如道长所言。那两个月的记忆回来了一些,我只记得那山寨里面横死的土匪,却记不得他们是怎样死的了。好像一直有一团模模糊糊的东西……是不是……”他压低了声音,道:“鬼魂?”
商昕之连忙道:“长得什么样你真的记不清了?”
“记不得了。”
商昕之拍了大腿一把,这下可如何是好,说还是不说。
犹豫再三,他还是将那美男鬼给说了出来。
玄素瞟他一眼,商昕之赶紧解释,“道长,一直想跟你说的,就是没机会!”
玄素没理他,眼睛看向窗外。
商昕之道:“真的!”
“快别闹了!真是厉鬼的话,那可如何是好?”崔元堂很是慌张得说。
玄素道:“不必害怕。在吴府安全的很,这里到处都是辟邪的东西。”
崔元堂道:“那我还能一辈子待在吴府吗?”
屋子里面一片沉默。
商昕之没忍住,语气有些凉薄得道:“反正你不是要与那应诗儿好上,待在吴府也没什么。”
崔元堂脸色一变,尴尬之色难以掩饰,“你、你如何得知的。”
商昕之撇了撇嘴,不屑的道:“看出来了。”
“这……这……吴伯伯有意促成我们,家父也对这门亲事很是满意,诗儿对我又是一片真心,我,我怎能负她。”崔元堂结结巴巴得说,面有愧色。
商昕之叹了口气,道:“逝者已矣,若是觉着这样好的话,就随你们吧。”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你们说,那个厉鬼会不会是吴府小姐?”
崔元堂闻言,也是一惊,道:“不、不会的吧……君平她确确实实是个女儿身啊!”
玄素道:“轮回可以更换性别。”
商昕之闻言,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可随后又想不透这厉鬼该是阳间有冤情,怨气冲天化作鬼气才变作了厉鬼,听吴家人的说法,这吴君平小姐是生了怪病不日便暴毙了……冤情的话,难不成是她的死法儿?
崔元堂一想到那厉鬼可能是君平心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再也坐不住,他起身便要告辞,商昕之与玄素也不留他,拱手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大概还有几万字就完结了。。估计在两个星期左右~~~我踌躇着开新坑= = 脑海里有四个大方向。。妹纸们想看哪个?A、网游文'网游大神重出江湖'B、种田文'家养报恩蛇,专门拖后腿'C、穿越修真文'干掉主角,我就是主角'D、虐身虐心文'一个老男人的爱恨情仇'结合妹纸们的意见我再去纠结几天然后订大纲了~嘤嘤嘤
、暴毙
作者有话要说:把咱的废话放在上面是想提醒诸位妹纸这章有些情节略恐怖=。= 请捂好你的小心脏。。其实也不是那么恐怖,七窍流血神马的先给乃们做个暗示。。。咳咳咳
送走崔元堂后,玄素这一放松下来便生了几分累意,回身一看,商昕之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微微一笑,将商昕之扶起抱送在床上。
商昕之睡得很沉,寂静的夜里响着微微的鼻息。
玄素脱去两人的外袍,抖开被子,厚实温暖的锦被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商昕之略一翻动身子便钻进了玄素的怀里,玄素微愣,复又伸出手搂住了他。
黑暗中,商昕之偷偷睁开眼睛打量了下玄素,坏坏一笑。
次日,崔元堂要与应诗儿一起上街买些首饰,他因为心里惦记着厉鬼的事情,不敢轻易跨出吴府大门便请了玄素作陪,商昕之便一块儿了。
今日的应诗儿跟往常有些不同,穿了一身碧色男装,头发也利落得挽成男儿的发髻,只插了一根款式简单的玉簪,比平日虽少了几分娇媚,但多了几分清爽干练。
见了众人,应诗儿笑了笑,盈盈一拜,有礼得道:“久等了。”声音倒还是那般软绵绵的。
“诗儿今日为何要着男装?”崔元堂好奇问道。
应诗儿掩唇笑道:“我一个女儿家要与你们三个男人走在一起,让路人看见了,非得要笑话不可。”
崔元堂闻言笑道:“还是诗儿想得周道。”
商昕之见应诗儿神采飞扬,目光清朗,感觉比平日里要吸引人的多,不知不觉间便多看了几眼,谁想这几眼倒引起了应诗儿的注意,对方瞟了自己一眼轻哼一声便凑上前与崔元堂并肩走着。
商昕之狐疑的搔了搔头发,皱了眉头。这应姑娘今日怎么这般对我?
路上仍旧是人山人海,车马难行。
他们吴家虽然生意做得大,但到底也是平头百姓,做不来那种作威作福催着人们让路的事情,见着坐马车、轿子还不如走得快,干脆四人两两一组前前后后的行着。
应诗儿与崔元堂认得路,走在前面,而商昕之与玄素则紧随着二人。
那二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气氛极为和谐,想必离着成就良缘也不久了吧?他不是不赞成崔元堂与应诗儿,这两人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只是……每当他想起这二人可能会共结连理,脑海里总会浮现出美男鬼带着忧伤苦楚轻柔得抚摸着崔元堂的脸的场景。
那该是极深的爱意了吧?即便是成了鬼魂也要与之厮守在一起。
成为鬼魂……凡人终其一生,难逃一个死字。有朝一日,他也会变作鬼魂,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商昕之这个人,取而代之的是冥府会多了鬼魂。
而道长……玄素道长活了三百年,不老不死,如果未能攒齐善缘,那便一直如此下去,但一旦攒齐了善缘,便可直接飞升仙界。
而届时,他要么仍旧是冥府的一缕孤魂,要么就已经转世投胎,变作他人。
好……可怕。
一股寒意上涌,商昕之立刻拉住了玄素的袖子,玄素低头看他,却见他面色铁青,身子微微颤抖着,不禁担心得问道:“你怎么了?”
商昕之拉紧了玄素的袖子,仰了头急切得道:“道长,我喜欢你。”
玄素一愣,压抑住莫名的心跳,淡淡道:“别胡闹。”
商昕之迈前一步,道:“道长,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玄素未语,他的视线没有落在商昕之身上,直直的看向某处,却是寻不到焦距的。商昕之不等玄素的回答,又道:“你不用与我回应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便罢了……没别的,没别的……”
他突然觉着自己好狼狈。明明知道道长六根清净,什么都不在乎,又何必急匆匆得表明心事呢?可是,他害怕,害怕到他死了,道长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害怕道长又活一百年还是与这世间没有一丝牵连。那样的道长,真的太寂寞了。
商昕之忽然笑了,他竭力掩饰脸上的尴尬和伤心,咧着嘴笑道:“道长,快走吧,这么多人,要跟不上崔公子了!”说罢便闷头往前走。
玄素猛地拉住了商昕之的手,将他拉回自己身边,面上仍旧是看不出何种情绪。他淡淡道:“别松开,跟紧我。”说罢便大步走向前方,拉着商昕之跟上崔元堂与应诗儿。
商昕之傻了,就这么愣愣得跟在玄素身后。
他们的手却是紧紧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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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诗儿买的首饰不多,只买了副璎珞做的耳环,反而给崔元堂买了好几根碧玉的簪子。商昕之感觉她今日与崔元堂格外热络,好似时时刻刻都不想分开似地。
几人逛得日近黄昏这才硕果累累的回了吴府。
正是用晚膳的点儿。
吴老爷要忙着处理商贾大会的事情,并未回来吃饭。
陈恩上前问道:“崔公子,这晚膳是在大厅里一起用,还是送至各家的院子里?”
崔元堂想了想道:“就在这里一起用吧。陈恩,吴伯母的病可还好些了?要是好些了便请她出来一起用膳吧。”
陈恩忙道:“夫人身子还虚着,吹不得风寒。”
应诗儿慌张道:“我娘……姨娘她怎么了?”
陈恩瞟了一眼应诗儿,垂眸掩去了眼里的疑问,恭敬得道:“夫人受了风寒,表小姐前些日子还去看望过夫人的。”
应诗儿点了点头,道:“那待会儿用过晚膳了,我再去看看姨娘。”
陈恩应了一声,便招呼着众人前来送饭。
没多久,便上了三荤三素一汤来。
四人凑作一桌,纷纷动筷子吃着。
看着四下恭敬伺候着的下人,商昕之问道:“不知白梅姑娘现今如何了?”
随侍的丫鬟答道:“白梅昨日回来后便昏迷了过去,看过大夫,只说是受惊过度。”
商昕之点了点头,道:“那蛇妖是挺吓人的。”
玄素突然问道:“白梅可有什么异样?”
丫鬟想了想,道:“没什么别的,就身体特别凉,怎么暖都暖不过来。”
“再多搬些火盆过去。”崔元堂吩咐道。
丫鬟忙道:“搬不得了,我们都搬了五六个火盆子过去,屋子里面暖得要热死人了!”
商昕之疑惑的道:“那怎么还会冷?”
丫鬟摇头,“奴婢也不知晓。”
玄素正欲再问些什么,应诗儿突然摇晃了几下,吓得崔元堂连忙扶住她,紧张的问:“诗儿,你怎么了?”
应诗儿摇了摇头,道:“许是白天累着了,有些头晕。”
崔元堂忙道:“那先去歇息下吧,待会儿我吩咐下人再送些粥点到你房里。”
应诗儿虚弱得道:“那便多谢元堂哥哥了。”
崔元堂扶着应诗儿离了席,商昕之看了看应诗儿的背影,突然浑身冰冷,好似被怨毒的眼神瞪视着一般,眼前突然出现了厉鬼美男那张阴冷的脸。
他晃了晃脑袋,这才缓了过来。
玄素放下筷子,看向他。
商昕之摆手道:“我没事。”他对着那个丫鬟续道:“麻烦带我们去看下白梅。”
丫鬟点了点头,应声答应。
曲曲弯弯绕过几座回廊跨过小桥之后,便是吴府的下人房。
现天色昏暗,屋内已经点起了烛火。
白梅的卧房在比较靠里面一些的位置。
带路的丫鬟敲了门,半天却未见有人应门。
“可是不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