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轻乔栖君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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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婚宴也该结束,宾客应该走得差不多了,再不走没有机会了。其实我们还有暗招,就是有突发状况的话,先到城里的一座房子里会合,那是当年成大留下来的,可以作为应急用,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可是,就在我出门的时候,却被不知从哪里闪出来的侍卫挡住了去路。
“夫人请留步!”他们沉声说着,光线太暗,看不出表情。
我惊讶的看着这些不知道埋伏在这里的人,本来想一鼓作气的走的,结果被他们硬生生的止住了,恼羞成怒的大声喊,“走开!”
“失礼了!”他们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我步步后退,最后把我逼回了屋子里,严严实实的把房子包围了,插翅难飞,何况是这么昏暗的夜晚,只有我一个人。
我颓然的坐了下来,他,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可是,他困住我一时,能困我一世?他做他的新郎官,我走我的路不好吗?
这么一个夜晚,我如何待得下来?想到他要与其他人洞房……
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同样的洞房花烛夜,可是,新娘不是我……
到了半夜,窗外风声呼啸,寒冷而宁静,心凉如月。
之浚已经被我安置好了,就是不知道梨花那丫头怎么样了……
突然,我被一股强力向前拉着,抬头一看,是他?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新房里的么?怎么……不过,看到他身后脸色苍白的梨花,我就明了了。
“夫、夫人,是我没用……我……”
三哥一挥手,她就被人领下去了,他想告诉我,他没有把她怎么样,可是,短时间我是见不到她了,帮我逃跑,罪名不轻。
“不要为难她!是我要她这么做的!”
“不要为难谁?你又要我对谁手下留情?你关心的怎么都没有我的?现在,现在,居然还要走!为什么?为什么?”他激动的摇着我的身子,有很久,我都没有见过他如此癫狂的样子了,像失了心一样。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的不是?有太多的人会关心你,不差我一个!”我垂下眼帘,不去看他。任由他一个人发疯。
“不差你一个?哈哈?!我从来只要你一个,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怎么就不能等我,怎么就不信任我?!”他大嚎大叫的,那刺眼的红色喜服,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嗜血和狂妄。
“那你是要我死么?是不是我死在你面前就好了?哈?”我突然有点恨他,有得必有失,他以为所有人都要顺从他吗?
“怎么会……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离开,我只要你好好的呆在我身边而已……这样也不行吗?”他喃喃自语着。
突然,他的吻簌簌的落了下来,从额头开始,一直到眉眼,甚至是嘴唇,我不知所措,拼命的挣扎着,可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动不得分毫!
碰到他温热的舌,我突然觉得难受,狠心的咬了下去,他这才退出来,绯红的鲜血溢出来,更添一份颓狂!
我愤恨的大喊,“走开走开!别拿碰过别人的身子来碰我!抱你的新娘子去!”
他闻言,激狂的身子慢慢的缓下来,欣喜异常,不顾我的反抗,拉着我入怀,“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你还是紧张我的是不是?”他搂着我,喟叹道。
“你别乱动,让我抱抱就好……我没有碰她,你放心,我没有碰她……”
我的身体已经比大脑快了,渐渐的停止了挣扎,这才意识到,他没有留在新房里,他说什么?他没有碰她?
这一夜,我们坐在长塌上,他搂着我,说了很多很多,说他的计划,说他的心情,说他的爱意,说他,不能没有我……
可是,温热熟悉的怀抱,我依然觉得寒冷。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是防着我离开,他没事总是呆在我这里,就算出门也有一票的人在守着我,绝口不提关于新娘的任何事情。除非他在场,否则也不让我太靠近之浚,看来,他也有怕的时候。
我不知道他和那位尚书千金有过什么样的约定,也许是碍着他在,所以,多日来相安无事,没有人来找晦气,也没有任何流言传到我的耳朵。
我想,如果还要走,必须让他先安下心来。所以我顺着他,没有再提走的事。
是的,我从来没有放弃过离开,即使他一再的保证,我却认为,总有一天,这个诺言会在压力下被迫毁了。到时一样是要走的,还不如断干净了事!
很快,就迎来了之浚周岁的生辰。之泓,他和阿彦都来了,因为这天之浚要抓周。而大家都对我要出走的那件事避而不谈,讳莫如深。
在红色的锦布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书,未开锋的剑,算盘,元宝,笔等等。
小家伙在上面这看看,那瞧瞧的,先是左手抓起了笔,这时大家都说,他将来肯定文采出众的人。结果小家伙还不甘心,右手又搭在里剑上面,不过剑太重了,他拿不起来,满脸的懊恼。
阿彦的批语是,此小孩将来肯定是个文武全才。
三哥和之泓也笑得灿烂,很满意这个结果,因为似乎预示着好的兆头。
可是我还是很天真,以为他会考虑我的想法。只是,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他不会失去控制欲,尤其他有预感你会离开他。
这天,他进来跟我说,“我让他们挑了个吉日,给你正个名分,还有,之浚也满了周岁,必须和之泓一样,要入宗谱了……”
“正名分?当你的小老婆?”我嗤笑,“我不要!”
“阿乔!”他的声音里隐含着怒气,也是,这么多天以来他都是逆来顺受,无论我冷言冷语还是对他不理不睬,他都没有表现过不满,现在是忍耐到极限了吧!
“这种名分,不要也罢!”我冷冷的说。
“你!好,很好!你还是想走是不是?你以为你走得了吗?早点死了这条心!哼!想都别想!”他气疯了,冷哼一声,一甩袖,就气冲冲的大步的离开了。
他从没有用过这种君临天下,不可一世的语气跟我说话,因为那会让我觉得他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现在,他居然命令我了……
砌成此恨无重数
那道授命的圣旨和御赐的朝服安安静静的摆在那里,可我没有动它们分毫,也不想要它们。我承认,我是倔强,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我也选择了退让,难道这样还不行吗?他是非要我万劫不复才甘心?
“夫人……”梨花在一旁忐忑的低语,“您还是试一试吧!看看合不合身?等择了吉日,还要入宫面圣谢恩的……”
梨花在那天以后,被关禁闭几天就被放出来了,也许是怕我生气吧,他没有为难她。
谢恩?我嘲弄的笑着,为了这个践踏我感情的名号谢恩?为别人赐予我当小老婆而感恩戴德?那是不是要被杀头也要跪下谢主隆恩?
我虽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却也绝不受这个窝囊气!
对她的话我依旧不理不睬,谁爱试谁试去。
“可……”她还想规劝着我,像没了之前的胆子,现在规规矩矩的。
“别说了,你去把之浚抱来吧。我两天没见到他了,这小家伙没有闹腾吧?”最近他好像在长牙齿,经常的在使小性子。我这两天心情不好,怕吓着他,都没有见他。
梨花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欲言又止,呐呐的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看她不动,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怎么了?是不是他生病了?”我激动的拉着她的衣服,“不行,我得去看看他!”说着就站起来要往外走。
“夫人!您别走!小少爷他很好,只是……前天晚上,天北护卫带人来把小少爷带走了,说爷要给小少爷上玉碟入宗谱,这会子估计还在宫里呢!”她尽量将语气说得轻松,可是我却越听越难受。
入了玉碟,记在宗谱上,就正正式式是皇家的子孙了。
玉碟宗谱?就那个要两天那么久?
“前天?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大声的喊着,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真是我疏忽大意了!
她吓得委屈的一缩,“是他们不许我说,不然要把我赶出去的……”
“那你现在就敢说了?难道就不怕我赶你出去?哼!”我一拂袖,呵斥她!
是我笨,是我傻,他那天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会放弃?他抢了一个之泓还不够,现在连之浚都要抢走吗?要用孩子来牵制我?
我不理梨花在身后的呼喊,风一样的跑出了乔园,找那狠心的人算帐去!
这公爵府,在他大婚之前,我还出来过几次,还认得路。之后他曾多次邀我出来走走都被我拒绝了,有着另一个女人的地方,我不想涉足,更勿论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进来。
在拐过偌大的花园,九曲桥,再经过一个湖心亭……应该就快到他住的墨园了,我着急的想找他理论,根本没有注意到亭上还有人。
“站住!大胆!怎么见到王妃不行礼?”一把娇嫩的女声高呼着,不让我前进。
王妃?听见这个名词,我自觉的停下脚步。转眼漠然的对上了凉亭上的人。
我看着这亭上的人,有两个穿着湖绿色衣裙的,梳着双包头,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是丫鬟,其中一个人正是喊我停下来的人,只见她神情倨傲,仿佛她才是主子一样。
再看,安详的坐在中央的女子,端庄贤淑,飞天髻梳得如凤展翅,金步摇闪光熠熠,通透的宝玉抹额,衬得她越发的灵动。
想必就是那位“王妃”了?
清茶飘香,糕点诱人。人家,正在品茗赏景。而我,却骄躁不安,明明被遗弃的并不是我,为何别人还能如此的心情愉快?她就这么的清心寡欲?
她也不过十八岁,却显出异常的沉稳,眉如远山,鼻子秀气,小嘴樱红,艳若桃李,可是她的眼神却犀利。
此时她淡笑着,“菊儿,怎么这么无礼?!快给姐姐道歉!”说是斥责,却一点骂的成分都没有,连面子里子都要了。
那丫头扁扁嘴,福了下身子,算是赔礼。
姐姐?这话听得刺耳,她没有见过我,怎么能确定我是谁?
我挑眉,冷声的说,“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个妹妹?阁下认错人了!”我现下还有急事,不想浪费时间在与她周旋上。
正要迈步,她又开口说,“姐姐可是怪我没有去给您请安?那妹妹在这厢赔罪了!实在是府里有太多的杂事,一时半会妹妹都抽不出空来!”
她很明显的在挑衅我,是想跟我说这个家的当家主母是她么?我还不想看见她呢!凭什么向我示威?也罢,再嚣张也随她去!
见我不曾理会,她又继续说,“姐姐可是要去找相公?可是这会他上朝还没回来呢!不如和妹妹在这里坐一下再去吧!反正都是一家人,到时小世子也管我一声娘,不用见外。”她很温和的说出蛰人的话语。
显然,她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了,我的心一颤,“你是什么意思?”本来对于这个女人,我根本不想与她处。为何我的孩子要叫她娘?她哪里来的资格?!
“姐姐还不知?”她装作很惊讶的问,“小世子按理也是我的孩儿啊,而且若我没有生养,按理说……那也要过继到我名下的。到时不是更亲了?姐姐说是不是?”
什么?有这种事?
不过我不想在这里娱乐她,冷冷的说,“不会有那种事的!你想太多了!”此后,不管她再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再停下来。
“小姐,您怎么还这么好脾气的跟她说啊!她那么的无礼!”
“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