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轻乔栖君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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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泓在西兰?怎么会?”我一听,连忙抓住他的衣袖,紧张的问着。
“天下通,通天下。有什么不了解的?至于为什么会在西兰,那就要问问你口口声声的‘一家人’了。”他说这话时眼眸微凛,声音轻扬温润,却更让人感到害怕和危险,就像一只猎豹,优雅而极具威胁性。
我的心情急速的下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快要发生了,退了热的身体非但没有降温,反而更加的燥热。之泓居然被掳到了西兰?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整装出发了。只见天北他们的人数已经隐去了不少,而龙靖也是一副富贵商贾的公子打扮,浑身的霸气也消弭无踪。因为天朝没有禁止与西兰的通商往来,所以在边关这里,来来往往的商人本来就很多,我们一群人也不算很突兀。
热闹非凡的商铺鳞次栉比,沿街叫卖的商贩都拿出自家的宝贝来吸引顾客的眼球。只是,我的心已经落在了西兰的之泓身上,再花俏可爱我也没有心情欣赏。
才出城,就明显的感到不同的民族风情,男的女的都是异族衣裙,女子都轻纱覆面,额点朱砂,男子的头上都包着各色的头巾,脖子上带着大银环,据说从银环的样式上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
我们进了西兰以后,就入乡随俗的换了当地的衣服。
“三公子,上房已经订好了,请先歇息一下,属下再去探听一下消息。”天北恭敬的对龙靖说。
“恩。你速去速回。”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住进了一间客栈里。
“你先别操心,去休息一下,等天北回来了,再商量对策!”他温柔的跟我说着。
我本来还想问些什么,但是他已经闪身进了房门,我只好也回房去。冷静冷静,我告诉自己,急躁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可是在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总想快点知道是什么情况,看看窗外,已经快傍晚了,天北应该快回来了吧!
我迫不及待的朝他的房间走去,轻轻的敲了门,等着却没有回应。我思忖了一下,就推门进去,一越过绣花鸟的屏风,就看见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背对着我,全身都是水珠,随着身上的肌肤蜿蜒而下,有着危险的性感。只是,他该死的并没有迷惑得了我,反而让我整个人僵在了那里,死死的盯着他的肩膀的一处,如临万年冰山,浑身寒冷,唯用着颤巍巍的声音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显然他没有料到有人会闯了进来,听闻我的脚步声才慢慢的转过身来。本来警戒的眼神一看到我就立马松懈了下来,笑意盈盈的说,“怎么来了也不支一声?”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话。
“别给我打马虎眼!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由弱变强,让质问更加的有力,更加的铿锵分明。
“我还能是谁?阿乔是在开我的玩笑么?”他痞痞的笑着,丝毫没有被我的语气吓到或者影响到。
“我想如果你能解释一下那个胎记的话,就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了!”我沉下脸,完全忘了当初进来的初衷,因为我发现他竟然不是三哥!那么他到底是谁?这个事实让我无法接受,这段日子以来的我都在干些什么?只是供人消遣的玩具?!
昔人已乘黄鹤去
他听见我说的话以后,并没有做多大的反应,只是正在穿衣的动作一滞,随后又不着痕迹的继续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状似漫不经心的语调传来,“不过是一个胎记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又不是没有见过?”他优雅的把长袍穿起来,没有一丝的尴尬,继而慢悠悠的系上腰带,再穿上滚金丝的靴子,一气呵成,完全没有受到我的影响。
“三哥的胎记是红得像滴出血来的艳红色,而你的则是暗朱红色,虽然形状相似,却很明显不是一样的!”我不甘心他如此的平静,大声的呵斥着他。可是,在他的眼里,仿佛我是个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一般。但是我不是!他绝对不是三哥!不是我的三哥!
他不喜欢穿深色的衣服……
他不喜欢吃甜食……
他熟悉三哥一窍不通的事情……
他喜欢轻浮的调笑,府中妻妾众多……
三哥明明是一个深情的人,还那么希冀我们两人的孩子出生,又怎么会对我们不闻不问这么多年?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的脖子上带有一个金灿灿的鸾扣!三哥的鸾扣早已经给了我,他又怎么还会有一个?
我怎么会这么傻……真是傻到无药可救,怎么会把他错认为三哥,而把三哥当作一个负心汉来着?如果当初在山洞时能看真切就好了,我明明有机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的,却没有把握住,要不然就不会有这一连串的乌龙事件发生了!
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怔忡的望着他。他有着跟三哥一模一样的面容,有着以假乱真的身份背景,也清楚我们之间的一切,就连我所有的反应都算计进去了,甚至希望我把过去忘记!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又怎么样?”他在一旁的软塌上坐下来,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慵懒的说着,似乎我说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怎么样?”我的声音提高了八调,“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三哥?三哥又去哪里了?你说啊!”我激动的朝他大吼,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他怎么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一点愧意都没有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这件事情呢?”他歪着头,沉思了一会,才吐出这一句话,脸上漾着诡秘的笑意。
“啪”的一声,我闪了他一巴掌,马上一个红印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居然没有躲开,只是直直的看着我,一丝悔意都没有。
“这是你欠我的!”我扬起下巴,倨傲的瞪视着他说道。
他的脸瞬间的靠近我,几乎要额抵着额,脸色降到冰点,那如深潭的眼眸跟三哥的是何其的相似啊,可惜他真的不是他,我从来没有过这么确定的。
他一字一句的在我面前说着,“你看清楚了,除了那道该死的胎记,我跟他有什么不一样?哈?你说啊!”
他逼近一寸我推开一寸,强大的压迫感让我不得不直视着他,紧绷的脸上却有着无以名状的哀戚。
我转过头,不想了解过中的缘由,避开他探询的眼光,闷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哈哈!好一个不知道!我该死的从来就没有这么的恨自己的这个身份,很好,今日又多了一个理由了!你瞧清楚了!!我不是你的三哥!他已经死了!他早就已经死了,你别再痴痴的等着,怎么?还想立个贞节牌坊吗?”他朝着我怒喊着,没有一贯的优雅冷静轻佻,仿佛被人遗弃的是他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我喃喃自语着,他的话无疑是重重的打击着我最后一点希望,“肯定是你把他关起来了,然后变成他的样子来骗大家的,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知道这么多关于你们的事情是吗?哈哈!不是说你很聪明,怎么现在又这么愚蠢的?”他抓着我的手往他的脸上靠,手指一接触到皮肤温暖的触感,毛孔都扩张开来,舍不得移开。“摸清楚了,我跟他有着一样的脸,明白吗?他是我的哥哥!嫡亲的哥哥!却为了你不肯回来,避开我的人,摔死了!他是为了你!”
我害怕的想缩回手,不再愿意多听他说一句话,可是他紧紧的抓住我,在他熟悉的五官上游走,真的很真实。
他是三哥的弟弟?!他说是我害死三哥的?怎么会?不是的,都是假的,他是个骗子!骗子!
“不会的!怎么可能……”要不是他拉着我,肯定是要跌在地上的了,我混沌的大脑拒绝接受他的说发,干涸的眼睛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却出奇的难受。我失神的望着他,再也无法思考。
“你不是很相信他的深情吗?如果不是,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来找你们?”他抱着我,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发丝,“我从来都不想给你希望的,只要再坚持一下下,你就能对他完全死心了,你为什么要这么的细心呢?”他叹道。
空气在这一刻沉寂,久久都没有声音回响,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心跳声,静默蔓延开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很久之后,我靠着他这样问道。
“因为恨一个人比思念一个人更容易。阿乔,我无心伤你的,但是有时候人就是要面对现实,沉湎过去对自己对身边的人都不好。让我来照顾你好吗?我会对你和对之泓都好的!”
“三哥他怎么会……”死?这个字太让我难受了,说不出口。
“我的人在他上船时找到他,想带他回来,他却不愿意,在争执退让间就这样子跌下了山崖……”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他没说一个字都像敲进我的心里一样,字字锥心。原来三哥还经历了这么一段过往……
“我……就不能代替他么?”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了出口。
闻言,我的身子一怔,“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太像他了,你要我怎么办?”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要有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庞,那种痛苦,你不会想像得出来。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了。
我正想说点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忘了问他,为何有着皇子的身份,坊间却并没有传闻说当今皇子中有孪生兄弟的。一直到后来的一天,所有的事情都爆发出来了,一发不可收拾。
“爷!啊……属下该死!”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天北,一看见我们又立即退了出去,在门外赔罪。
我一惊,才发现我们的姿势多么的暧昧,居然整个人倚在他的身上!我立刻推开他,却没有发现他那时的眸光一凛。只是在懊恼自己的鲁莽,从今天开始,我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三哥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而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他的兄弟,之泓的叔叔而已,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了。
他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沉静的说,“说吧!什么事?”
“爷,已经打探到小公子的下落了。小公子很安全。”天北恭敬的回答。
什么?有之泓的下落了?正想发问,他却用手示意我先别支声。
“哦?是吗?很好。有多少把握可以救出来?”他没有问之泓在哪里,仿佛只需要下命令即可,语气平澜无波。
“这,属下斗胆向爷请示,小公子是在西兰成王的行宫里,恐怕会有困难。若是硬闯的话,怕会引起我朝和西兰的邦交。”天北有条不紊的叙述着。
“恩,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先下去吧!”
“是!”而后是天北离开的脚步声,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他是故意让我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不然为什么他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呢?
等天北走了以后,我问道。
“之泓为什么会在西兰?还有那个成王是谁?抓之泓有什么目的?”我心急如焚,虽然得知他的安全无虞,还是想早日见到他才能安心,他是三哥和我的血脉啊!
“你真想知道?”他又恢复了那种皮皮的腔调,后来看够了我的心急表情,他才放弃了逗趣我,“你应该能猜出成王是谁的……”
“成王……成王……”我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个名字,脑海里突然闪过,“难道他就是成大?”我惊叫道。
“聪明!那个一直跟着你们的成大就是西兰的成王,当今西兰王唯一的儿子!”他向我道出这个惊人的事实。
那个老实在在,平常惜字如金却将我们保护得好好的成大,居然有这么显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