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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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被推上去抵近射击的山炮愤怒的射出一发炮弹,顷刻间炮弹猛烈地撞上了鬼子地地堡,剧烈爆炸后,地堡被炸出了三、四平方米地大缺口,里面的鬼子哇哇乱叫着,通过缺口向外拼命射击,国军士兵也用手里地机枪、步枪、手榴弹使劲招呼。
“呼!”一道火龙喷进了地堡,地堡立刻冒出许多浓烟来。日本鬼子在地堡里惨叫着,有几个没烧死的带着满身的烟火嘶喊着钻出地堡逃命,立刻就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轰!”的一声,火焰进入地堡后,引起了地堡内弹药燃烧、爆炸,巨大的力量整个掀掉了地堡的顶盖。
鬼子地堡三、五成群,在密集的交叉火和不断射出的掷弹筒的轰炸下,不时有国军士兵受伤或阵亡,土战车也不时被炸毁。但国军的阵地依旧坚定而执着地不停
伸,推进。
几架对地攻击机在滚龙坡上空盘旋着,不时俯冲下来,用炸弹、机关枪攻击着暴露出来的鬼子和火力点。
“战法很奏效啊!”掩蔽部内,李弥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对着一群来观摩学习的军官说道:“虽然有伤亡,但是比起以前来,那是好得太多了。”
团长程鹏点了点头,瞅了一眼还举着望远镜在仔细观察的吴铭,对李弥说道:“军座,照这速度打下去,两天打下滚龙坡还是有把握的。”
“攻得下,也要守得住。”李弥严厉地说道:“白天辛辛苦苦推上去,晚上再窝窝囊囊地败下来。”
“绝对不会。”程鹏一个立正,保证道:“卑职在晚上将亲自守卫在一线阵地上,绝不后退一步。”
吴铭放下了望远镜,建议道:“天黑以后,可以让工兵埋一些警戒地雷,或者点上几堆火,或者不停地发射照明弹,这样鬼子即使夜袭,也讨不了好。”
“照刘将军的意见去办。”李弥郑重地交待道:“照明弹美国人还没运来,那我们就用前两个办法,你把三营留下,是不是就为了夜间防守用啊?”
“是,卑职就是这个想法。”程鹏回答道。
“不错,你的安排很正确。”李弥赞赏地说道:“其他人都要好好学习,轮到你们进攻的时候,可别给我装熊啊!”
“军座,趁着打法有效,我军应该持续作战,不给日军调整的时间。”一个军官建议道:“等307团弟兄们疲惫之时,我308可以马上投入战斗,彻夜作战。”
“夜战?”李弥犹豫了一下,“夜间飞机不能来助战,炮兵恐怕也不好进行协同。”
“我看倒是可以试一下。”吴铭笑着说道:“夜间我军的不利因素,鬼子也不能幸免,可以让炮兵先标定好射击诸元,由前线士兵用报话机进行指引,还可以用曳光弹为炮兵指示目标。夜色昏暗,鬼子的射击精度将大打折扣,也有利于我军隐蔽接近。”
李弥点了点头,转向军属炮兵团长问道:“你有把握吗?如果答应下来,要是误伤了弟兄们,可是要军法从事的。”
“军座。”炮兵团长越众而出,立正敬礼道:“卑职有信心,有把握,如果出了差错,愿受军法惩处。”
“好,我第八军将士就是要有这个心气。”李弥大声说道:“我命令,入夜后,由308接替307团连夜进攻,309团作为预备队:=:应付敌人反扑。”
火焰喷射器在进攻滚龙坡的战斗中发挥了很大作用,一般在三四十公尺以内,瞄准了必定有效。火焰进入堡垒后,往往引起堡垒内物体燃烧,弹药爆炸,人员窒息死亡,增援之敌亦不能马上利用。但是日本人的确非常顽固,往往地堡上层烧坍了,下层继续往外打枪,直到被烧死或者把地堡彻底炸坍为止。
在付出了流血牺牲后,黄昏时,307团已经夺取了全部的外围阵地,虽然没有将滚龙坡全部攻克,但已取得很大成果,滚龙坡公路西南高地均为国军所占据。并且构筑成轻重机枪掩体,各个散兵坑用交通壕连接起来,形成了简单的野战阵地,308立刻投入到一线,对滚龙坡的日军主阵地连夜发起不间断的进攻。
榴弹炮、山炮、迫击炮、手榴弹、轻重机枪的火力把黑暗的夜空照成了白昼,敌我双方一个火力点一个火力点地激烈争夺。
“头儿,是不是该我们上了?”谭政上前轻声说道。
吴铭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是狙击手上去,而不是我们全部都上去。”
刘和梅冲着谭政眨了眨眼睛,转身出去集合队员去了。
激战至半夜时分,面对着国军的步步紧逼,日军纠集了预备队,趁着黑夜没有飞机轰炸,国军的火炮轰击也变得微弱的时候,开始了猛烈的反击。
攻击的国军竟然被日军的夜战反击压得步步后退,眼看便要将辛苦攻下的主阵地部分安全丢失了。
第九十九章 松山血战(五)
命令预备队压上去,一步也不许后退,否则军法从事狠狠地下达着命令,抓起一顶钢盔带着特务营上前面督阵去了。
309团的加入,终于顶住了日军的疯狂反扑,战斗已经进了白热化,一道道火龙射了出去,借着步兵的指引,炮弹“轰轰”的在阵地上爆炸。在剧烈炮火的照耀下,隐约可以看见亡命之徒般的日军正越逼越近。不时有身上着火的鬼子惨叫着向国军阵地疯狂地冲来,转眼又被弹雨撕成碎片。
一个灰头土脸、身上挂满了炸弹的日军肉弹突然跳了出来,带着后背上冒出的火焰,疯狂地、绝望地嚎叫着冲了过来,“呯!”,一声不经意的枪响,鬼子兵的脑袋迸出了一朵血花,摔倒在地。“轰”的一声巨响,地上出现了一个直径几米的大坑,借着战场的火光,能清楚地看到血雾、肉屑漫天飞舞。
“这鬼子是真疯了。”军参谋长咂了咂嘴巴,“要是国军都能这样,嘿嘿,哪能让小鬼子这么猖狂。”
“等战事结束,我想请刘将军把咱们的特务营好好调教调教。”李弥低声说道:“不服气不行呀,你看到这别动队的素质了吗?比特务营高出一大截。”
“盛名之下无虚士。”参谋长慨叹道:“军座,您当他们斩将夺旗,奇兵空降都是吹牛皮哪!”
“只是听司令说,这别动队和昆明成立的训练学校,还是让姓戴的都拿走了。”李弥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华健老弟也被支到学校做什么狗屁的副校长。”
“军座,小点声。”参谋长偷偷瞅了瞅四周,“这还不是老头子的意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个刘将军的出身和经历也是太复杂了些。”
“我知道。”李弥轻轻叹了口气,“要不是老头子的意思,我就招揽他了。”
凌晨两点,鬼子的反扑终于被击退。预备队伤亡惨重,已经无力再组织反扑,单薄的兵力使得日军只能龟缩在地堡、坑道内,做着困兽之斗。
国军顶住了日军夜袭的反扑,士气大振,在稳固原有阵地地基础上,继续从四面八方蚕食着日军的主阵地,枪炮声、喊杀声彻底不停。一条条火龙不时升腾而起,射进地堡内,将顽抗的日本鬼子烧成灰烬。
看着鬼子被烧得惨叫连连,带着满身的火狂蹦乱跳。复仇的快感洋溢在每一个国军士兵心中。
…………………
“司令!松山最新战报!”指挥作战的参谋长将一张电报送到卫立煌的手中。抑制不住脸上的惊讶表情。
几秒钟后,卫立煌看着电报上地寥寥数字忍不住抬头望着参谋长,犹豫了半晌,吩咐道:“让他们发一个战斗过程的详报过来。”
滚龙坡居然在一天一夜的时间里被攻下。这可能么?按照参谋们的推断,这仗至少要打上一周。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个参谋再次拿过来一份电报,朗声读道:“根据第八军发来地电报证实。此次滚龙坡作战步炮空一体,密切协同,尖刀战术大获成功。火焰喷射器实为攻破敌堡垒之杀手锏。103三个团不畏艰辛。轮番进攻,并拼死击破日军趁夜之亡命反扑。迫使日军由于兵力不足,只能龟缩于堡垒之中坐以待毙,我英勇之国军再接再厉,连续突击,于九时三十四分将日军之主堡炸塌,将顽敌全部消灭。”
参谋说完后又递上去一张电报,补充道:“李军长发来的电报,后日将对大》+)|口,309团、荣3团担任正面进攻,82以一个团从右夹击,预计五天解决战斗,进逼松山子高地。”
“这个李弥,敢我还打马虎眼。”卫立煌如释重负,笑骂道:“五天就五天吧,让部队撑得太足了也不好。”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拿这份电报给军委会、委员长报捷!再加上一句,松山将在一个月内被攻克,日军所夸海口:‘松山工事的坚固性足以抵御任何程度的猛烈攻击,并可坚守八个月以上。华军不付出十万人牺牲不能攻克松山。’将成为笑话。”
“是。”参谋笑着答道。司令批评别人打马虎眼,他倒是理直气壮
委会、委员长也来起这套了。
满是弹坑、瓦砾地战场上,硝烟还没有散尽,一些被烧着的木头还在冒着火苗,散发着青烟。一队队国军士兵正在打扫战场、搬运尸体、清点缴获的武器。
远处,国军士兵的遗体被整齐地摆放成长长地一溜,他们安静地躺在血染的土地上,身上盖着各色布匹。
李弥和一众军官在卫兵的保护下,正站在鬼子地主堡垒前指指点点。
“军座,这便是鬼子地指挥所。”307团团长程鹏指着脚下地瓦说道:“鬼子顽抗的厉害,上层烧着了,下层还向上打枪,只好扔了两个炸药包,把这里彻底炸塌了。”
“便宜了这帮狗杂种。”309团团长陈一匡狠狠啐了口唾沫,跺着脚骂道。
李弥淡淡笑了笑,此次攻击滚龙坡,合计伤亡达到了一个半营,不过,这已经大大小于参谋部地预计,对此,他还是很满意的,而且对下面的进攻充满了信心。
“初次演练新战法,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李弥说道:“但是也暴露了不足之处,这两天的休整,你们召集士兵,总结经验,要精益求精。另外荣一团和82401团要加紧训练,让士兵们多与参加滚龙坡之战的士兵交流,互相促进,我已经给司令打了包票,五天之内拿下大》+口,到时候你们可别让我脸上无光啊!”
“军座,攻取大》+。昨天的打法,我看顶多两天就够了。”
“你不懂军座的意思。”陈一匡拍了拍程鹏的肩膀,笑着开导道:“凡事不能说得太满,军座这是给咱们留下了余地,毕竟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有个马高蹬短的,咱们也不用拼了死命用人垫哪!”
“妈的,你小子倒猜得准。”李弥笑骂道,转而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最难的是松山子高地,那里日军的工事相当坚固,火力强大,再有山高坡陡,不易攀登,枪都有立起来才能射到鬼子,困难重重啊!”
程鹏翻着眼睛想了想,建议道:“不如让别动队再来一次空降,直接捣毁日军的指挥部。”
“不行。”参谋长摇头道:“松山工事众多,深沟壁垒,火网稠密,你们别忘了那二百多弟兄的遭遇。”
“是啊,他们现在还在上面躺着呢!”李弥转头望着松山子高地,幽幽叹了口气。
“但愿刘将军能想出办法来。”陈一匡说道:“如果要用人垫,我是没脸让弟兄们白白去送命啊!”
“这是打仗,该付出的牺牲还是要付出的。”李弥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刘将军不是神仙,他能提供的只是最接近成功的方法,而不是让我们大摇大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