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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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依言抬起头,面上表情有些不解和茫然道:“下奴哪有资格说喜不喜欢?能被嫡小姐垂青,当然是好事情。”
妤卉盯着逝水的眼睛沉声说道:“你自知十八岁前命中克妻,为何我大姐挑人的时候,你不曾像今天这样躲闪?如果你主动避开,或许我大姐也就不会遭遇不测。”
逝水深沉的眼眸里隐隐浮现些许波澜,如海底暗涌的波涛一般,阳光无法到达,漆黑难测。他习惯性地再次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将眼中深不见底的黑暗收回心中,淡淡道:“下奴当时还存着幻想,嫡小姐人中龙凤福贵吉祥,下奴命再硬也抵不过嫡小姐的福气。倘若熬过十八岁,有机会能被嫡小姐纳入房中,下奴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结果嫡小姐还是出了事情,下奴哪还再敢惹是生非?四小姐如果您也有此顾虑,劝您还是放下奴回下人院吧。”
08验明正身
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眼神中表现出的情绪轻易是掩饰不住的。逝水这样的态度反应,想要逃避离开,更证明他心中有秘密,与妤荃的死多少沾点关系。妤卉怎会放过他?不过她也知道逼得太紧,若逝水真的心存歹念,她也不得安生。所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逝水,我现在确实有些后悔。不过我已经收了你,再因为忌讳把你遣回去,你命克之说恐怕更重,毁了你的将来。反正我没打算娶你,你我在这院子里相安无事,等你过了十八岁,我保你仍是清白身,去留都随你。”
逝水在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感激地说着套话:“四小姐如此照顾下奴,真是下奴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四小姐如果没有别的吩咐,下奴先告退了。”
妤卉见逝水掩藏真性情,急着想走,还故意装出奴才样子,不禁起了戏弄之心,突然问道:“逝水,这世上如何验证男子的清白之身呢?我能保证不碰你,万一你自己有了相好的,我不就亏大发了么?”
逝水从刚才开始努力维持的一成不变的淡然表情,因妤卉这一问,终于剥落了几分伪装,脸上浮起一层红晕,羞涩道:“四小姐,您真的不知道么?还是故意说这种下流言语欺负下奴。”
妤卉心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莫非这个世界的男子也点守宫砂之类的?她虚心请教道:“逝水,你能到我院子,应该是清白身吧,有什么标记让我看看?”
逝水脸上的红晕更重,又气又恼道:“四小姐,您前一句还说要保下奴清白身,却原来只是哄骗下奴。”
妤卉戏谑道:“难道看一眼,你清白就不保了么?”
“既然小姐命令,下奴怎敢反抗。小姐不怕命克之说,打算宠幸下奴,下奴莫不敢从。”逝水此时是真有些恼了,索性把心一横,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胸腹肌肤,他用手指着自己小腹处清晰可见的红痕说道:“四小姐,下奴这处子红痕仍在,今日就给了小姐。”
游泳池里只穿裤头的男子在现实世界十分寻常,天热的时候赤着上身满大街溜达的男子也不少,妤卉早就看习惯了,哪会在乎逝水这半遮半掩还没长足的身体?她纯粹从探讨学术问题的角度仔细看了看逝水小腹上的红痕,当然还是忍住没敢摸这个真人模特。原来处子有这样的标记啊,应该是与女子初次行房后,这红痕就会消退吧,阿黎的身上就没有。
妤卉看完了,摆摆手说道:“逝水,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逝水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四小姐真的就只是看一看。他急忙系好衣服,背上却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往深一层想想,四小姐的用意难道不是调戏,而是为了嫡小姐的事情验明正身?
刚才四小姐的话里明显是怀疑他曾经与嫡小姐私会,嫡小姐那么迷恋他,他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侍儿,若真是私会过,他很难保住清白身。姒氏当初也派人专门来查过他,就因为他身上红痕仍在,并非伪造,才终于解除了他的嫌疑。不过听说花街柳巷里有种特殊的手段,可以伪造处子红痕,过水都不掉色,用特殊的药物一擦才能除去,小倌初夜价钱格外高,倘若不是处子就会用这法子蒙混过关骗骗外行。
难道说四小姐见识广博也知道这种下作手段?她怀疑他曾经与嫡小姐私会,而后又伪造了处子红痕企图脱罪?她找刚才那种借口仔细看了半天他的身体,虽然没有碰,不过那种毫无欲念,纯属研究的眼神,绝非普通女子在男色面前能有的镇定。
逝水暗想幸好他曾经预料到嫡小姐死后,验明正身这种事情少不了,早早就做足了准备,他仍是处子之身,没有半分作假,不怕别人查。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一次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看出破绽。
经过今天这事情,逝水已经收起了对四小姐的轻视之心,他意识到恐怕随后的日子,将不复他当初设想的那样清闲无忧了。
逝水离开之后,妤卉又去了隔间,发现阿黎果然没有睡着,静静趴在床上,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
妤卉坐在对面的铺位上柔声道:“阿黎,我亲近别的男子,你会伤心难过么?”
“下奴不敢。”阿黎卑微地回答,其实刚才主人说要看逝水的处子红痕时,他真的是忍不住哭了,越发觉得自己身体肮脏。
妤卉从阿黎的神态中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她安慰开解道:“阿黎,你知道么,我根本不在乎男人是否处子。我若爱一个人,就会爱他的全部,他的好他的坏,他的荣耀和伤痕,我都能接纳。我也希望我爱的那个男人也如我一样想,可以接受我的全部。神仙对我说过,所谓清白贞节都是这个世界的女人压迫束缚男人的一种手段,凭什么女人就能三夫四侍,男人必须从一而终?凭什么男人的第一次要献给自己的妻主,而女人的第一次随便找个人暖席,少有能留给她最爱的那个男人?我不能像她们那样,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给我最爱的那个男人。”
神仙教给主人的道理应该是对的吧?为什么与以前的主人说的完全不一样,甚至背道而驰?不过此时的阿黎更愿意相信接受妤卉的话,那样他就有了借口躲开心中的自卑,找到幸福的期望。他觉得恍若置身梦幻,一会儿以为自己是睡着了发梦,一会儿又觉得是真真切切听主人如此说。是真是假是梦是幻,他都好喜欢好喜欢能听到主人这样说。
她是关心他的,她虽然没有明讲,他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得出。如果将来一直能是这样,在他受了委屈之后,她能对他温言细语安慰关怀,就是他最大的幸福吧?她不给他名分又如何,至少她让他陪在身边,没有赶他离开。
妤卉见阿黎渐渐放松下来,就转入正题问道:“阿黎,刚才逝水帮你敷药,可曾与你说话聊天?”
“嗯,逝水的确与我闲聊了两句。”阿黎顿了一下,自卑道,“他很惊讶我身上居然有那么多旧伤,问我是不是平时经常挨打受罚,我想他大约是借机探问主人的脾气。”
妤卉新想,看来阿黎很聪明,不浮于表面能将别人的话再深想一层,是可教之才啊,她继续问道:“那么你是如何回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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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深夜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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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抿了抿嘴唇,有些迟疑有些担忧,却在妤卉温柔的眼神中渐渐抛开了恐惧,如实说道:“我只说是在以前的主人那里挨打受罚落下的伤,没讲曾经在栾国军营的事情。主人,我怕他们知道那些更加瞧不起我,所以才说了谎,请您原谅。”
妤卉欣慰地笑道:“阿黎,你这么说很好,以后别人问你也这样回答。还有暖席礼那晚的细节,你也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可不想他们再派个人为我补那个礼。”
“我知道了。”阿黎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妤卉的真实用意,仍然很郑重地应了,并且毫无杂念准备贯彻执行。
“逝水还问了你别的什么事情么?”
“逝水没问别的,只是顺便帮我整理了一下衣物用品。”阿黎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我头一次有这么多衣服,还有了属于自己的梳子发簪,我都不知道该放什么地方怎么摆设。”
妤卉听了心头涌起莫名酸楚。
妤卉记得阿黎跟他入府的时候穿的仍然是当初苏眠用秦氏旧衣改的单薄衣物,向苏眠借了一根稍新一些的发簪束发,手里紧紧拎着一个小包袱,包的是那套三十文钱都不到的粗布破衣,再没有带别的东西。
在妤卉的观念里,根本不太接受男人戴首饰擦香粉,他们的日常用品她也不是特别关注,一向由苏眠打理,所以除了买奴隶时附赠的那套粗布破衣,她甚至没有为阿黎买过任何只属于他的首饰物品。府里给三等侍儿发的不过是两套侍儿常服,两套鞋袜内衣,一把普通的木梳,一根寻常的发簪,就能让阿黎高兴成这样,阿黎的幸福标准真的很低。联想到他曾经受到过的那些非人折磨,怎能不让妤卉伤心难过?
妤卉自责,日后一定不能再忽略这些生活细节,才能让阿黎早日摆脱过去的阴影吧。
“阿黎,明天如果有空,你陪我一起上街买东西吧。我现在成了世家小姐,每月除了固定的吃穿用度供给,还能再支五十两银子零花。我明天就把这月的零花钱支出来,虽然可能买一把上好的宝剑未必够,但是咱们先去看看订下货,我再想办法筹钱。还有,我从来没给你买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你若有什么喜欢的一定告诉我,我会买给你的。”
阿黎沉浸在妤卉的温柔中,只感觉满心洋溢的都是甜美,比蜜糖甜许多倍,比寒冷冬日里的炉火还要温暖。他痴痴道:“主人,我还以为您说给我买宝剑只是句玩笑话,原来是真的。我什么也不缺,只要能一直在主人身边就好。”
妤卉忍不住轻轻吻上阿黎的额头,蜻蜓点水一样一沾即离,柔声道:“阿黎,我不会抛下你的。除非哪一天你有了其他喜欢的人,要主动离开我。”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的。”阿黎在心中默默念着妤卉的字:心悦,我最喜欢的是你啊,我又怎么会离开呢?
“乖乖睡觉吧,你伤得不轻,我会叮嘱顺管事,让你多休息些时日,除了陪我别的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妤卉交待完这句,自己也有些困乏,随便洗漱之后就脱衣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妤卉突然感觉床板一晃,从床下突然伸出一双手。她吓得浑身一激灵,清醒了大半。就听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在耳畔说道:“四小姐别怕,家主大人要见您,特命奴才来接您去密室。”
话音一落,妤卉身下的床板已经倾斜了一个很大的角度,露出了床下一条暗道。一名黑衣男子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