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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妻主-第26部分

小说: 妻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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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顺德领了外敷的伤药回来,妤卉安顿阿黎在隔间的床铺躺好,让顺德叫逝水过来帮忙给阿黎敷药。妤卉现在的身份是世家小姐,若是亲自给一个侍儿敷药,恐怕旁人说三到四,她不想让阿黎因此被人嫉妒。安排逝水与阿黎单独相处,倘若逝水是个有心计的人,多半会与阿黎聊聊不同寻常的事情。

妤卉则带了顺德在正堂摆开阵势,将院子里的侍儿们都叫了进来。涵佳和长喜为首分了两列左右站好。妤卉居中而坐,不怒自威,沉声道:“今天下午我刚出去一会儿,就听说有人打碎了父亲大人送来的东西,看来咱们院子里需要再立立规矩。我年轻识浅,你们若不服我管教我也没有话说,顺管事、涵佳、长喜你们三个都是府里老人,日后要替我多提点旁人。要不这样吧,顺管事平时事务繁忙,具体的人员监管督促就只负责涵佳长喜两人。涵佳、长喜你们是二等的侍儿,各自挑一名三等侍儿两名四等侍儿管教。只要是规你们管的人出了乱子,除了当事人按规矩受罚,你们也要担一半责任跟着受罚。顺管事,你看我这样安排妥当么?”

顺德自然拥护妤卉的安排,她这招属于连坐制,人都分在涵佳长喜名下,指定责任范畴,若是他们再想害人,也需掂量一下各自的承受能力。于是他附和道:“四小姐的法子很好,奴才听命。”

妤卉微微一笑,对涵佳说道:“三等侍儿里涵佳年纪最大,你先挑人吧。”

妤卉这是卖个人情给姒氏的眼线涵佳,虽然她清楚下午陷害阿黎的事情涵佳也脱不开关系,不过既然与姒氏结盟,与涵佳的脸面就不能现在撕破。

涵佳刚才就看妤卉面色不善,如今又听了这样的安排,被四小姐的手段和气势先一步震住。他明白所谓分三个人归他督促,看起来头衔权力更大,实际上他必须约束三个人不出错,否则他要跟着倒霉受罚。四等侍儿都是与顺管事沾亲带故的,说不得是谁督促谁,他想管人家也未必肯听,所以三等侍儿定要挑个机灵的。阿黎身份低贱,虽然得小姐宠爱,也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房里人,相比较而言还是选逝水,更稳妥。四小姐去姒氏院子里那么久,听说还被留下用了晚饭,可见姒氏或许有意照顾她,现在她让他先挑,算是卖他人情吧?

涵佳赶紧施礼道谢,选了逝水和两个看起来机灵一些的四等侍儿。

长喜没得挑,只能选阿黎和剩下两个四等侍儿。

涵佳的选择在妤卉预料之内,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你们已经选好了人,我恐怕空口白话说说,你们对自己的责任认识不清。正好下午出了事情,阿黎犯了错已经受罚,他是归长喜管,长喜要担一半责任。来人请家法,顺管事你来掌刑。以后若有人犯了错,轮到涵佳或长喜受罚,也都由顺管事掌刑。他们两人毕竟是二等的侍儿,旁人没资格教训。”

妤卉这句话一出口,长喜吓得几乎要站不稳瘫软到地上。他没有想到四小姐这样雷厉风行就处置在他头上。看这架势四小姐多半已经知道了是他冤枉陷害阿黎,却绕了个圈子,找了这种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罚他出气。

长喜知道藤鞭打人有多痛,如果是顺德掌刑,他怕要吃更多的苦。他向涵佳投以求助的眼神。涵佳心有不忍,毕竟从头到尾是他利用长喜,他于是主动为长喜开脱道:“四小姐,阿黎犯错的时候,还不归长喜管,这样处置似乎不妥。”

妤卉冷冷一笑:“那阿黎归谁管呢?难道要罚顺管事,或者本小姐么?涵佳,下午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大家心知肚明,我不说破是给你们留个面子,你也就不要管旁人的闲事。”

涵佳被妤卉一个凌厉的眼神逼得不由自主心底阵阵发寒,他现在也已经意识到这位只有十二岁的庶出小姐绝对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她现在对他姑息,大概是看在姒氏的面子上。他急忙闭口不言,收敛心神不再理会长喜。

妤卉的话有理有据,顺德没得推托,请来家法,照例打了长喜十鞭。

长喜自小没挨过这么重的责罚,细皮嫩肉又不会武功,十鞭打完早已昏死过去。顺德让两个四等侍儿将长喜抬回房间。

妤卉这才摆摆手让其余人等散去,也不用涵佳服侍,径自回了自己卧房的隔间看望阿黎。

07暗潮汹涌(3400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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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小修了一下“06还以颜色”,增加了一些内容。很不好意思,昨天更新的时候贴的是初稿,今天早上才发现有些出入。

起点后台太古怪了,我刚才修的内容一直都显示不出来,只有标题变更。汗截至到8月14日上午11点半前,06还以颜色还是老内容,之后才变成新内容。

——————以下是正文——————

逝水已经为阿黎敷好了药,见妤卉进来,他并不多言,恭敬地立在一旁。妤卉刚才在正堂说的那些话,他在这边隔间也能听见,对妤卉的手段和用意可谓十分清楚,也无须妤卉再解释说明。他知道妤卉对阿黎的关注,静等着妤卉吩咐让他退下。

妤卉对逝水的疑惑和好奇却比逝水本人以为的要多许多。妤卉让阿黎在床上好好休养,接下来没打发逝水离开,反而将逝水叫入自己的卧房。

妤卉卸去刚才威严的伪装,倚靠在自己床上,不冷不热问了一句:“逝水,今天下午这事情你怎么看?”

逝水低着头轻声回答道:“下奴当时不在屋中,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妤卉笑道:“逝水,我听说我一离开院子,你就主动要求去打扫厨房这等脏累的活计,你是想避开涵佳和长喜的算计么?花瓶不值钱,这句话你不一定要说,顺管事也明白。你却还是适时说出了口,可见你人不坏,想帮阿黎一把。聪明人都会趋吉避凶,我也喜欢跟聪明人合作,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逝水平淡道:“恕下奴愚钝,四小姐的话下奴听不明白。”

“嘴上不明白,你心里明白就好。”妤卉正色道,“我看你比涵佳长喜都懂事,就给你透个底,阿黎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想见他受委屈。今天这事情暂时算是揭过,日后说不定我还会翻旧帐。你该站在哪一边,听谁的话,自己要掂量清楚。”

逝水仍然用平静的声音回答道:“下奴自然是听命于四小姐。”

“好,不管你这话有几分真心,至少说过也算是一点情意。”妤卉心想逝水如果是个厉害的角色,她今天这番手段对方想必都清楚,她若太过急切地拉拢反而会让对方看轻。她索性不再逼得太紧,打算先谈谈心摸摸底,于是缓和了语气说道:“逝水,你姓什么?家在什么地方?我听说你身世颇为可怜,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逝水微微抬头,深沉的眼眸对上妤卉的眼睛,眼神里露出些许惊诧,复又变为波澜不兴的苍凉。他像是压住了某些情绪,刻意低声说道:“四小姐,下奴出生时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并不知道自己的姓氏,下奴想亲人们大概也不愿意下奴去寻他们,免得惹祸上身。下奴养父妻家姓张,妻主早逝,养父守寡多年,膝下没有亲生儿女。下奴是男子,早晚也是要嫁人,无法继承香烟,被收养后养父也就没有让下奴改继张姓。下奴命该贱养,享不得荣华富贵,有无姓氏都无所谓。至于今后打算,如果能还清了卖身的钱,下奴想找一间庙宇出家修行。”

妤卉疑惑道:“不是说你十八岁后就能嫁人么?你端庄俊秀聪明识理,丝毫不比大家公子差,说不定能有好姻缘。”

逝水的眼神忽然柔和了许多,嘴唇微微弯起一个弧度,便是这浅浅的一笑,竟然照亮斗室,明艳动人。

妤卉看得一阵心神恍惚。

逝水却带着一种嘲讽的意味问道:“莫非四小姐也看上了下奴的姿色?下奴真是受宠若惊。不知两年后等下奴年满十八岁,还能否有今日的姿色,入得了四小姐的眼。”

妤卉转头看向别处,暗道自己怎么如此好色花心?她又不是没见过美男子,刚才怎么就突然生出了一种想要轻薄逝水的欲望冲动?她定了定心神,严肃说道:“逝水,这么说你还是想嫁人。”

逝水眼中的柔和变换成一种迷离的凄楚,他幽幽道:“四小姐,下奴既然已经归入您的院子,倘若您将来不给下奴名分,下奴也嫁不得什么好人家了。还不如出家,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妤卉有些恼怒道:“你以为我会强了你不成?你还蛮自信的。”

逝水愣了一下,不解道:“四小姐难道不是因为看上了下奴的姿色,才不顾那些忌讳,收了下奴么?两年后四小姐也才十四岁,正年轻。”

“说实话,你气质虽好,不过单论容貌在我眼里还远不如阿黎,更何况你的心思太复杂。”妤卉顿了一下,不想再继续这个郁闷的话题,于是说道,“咱们谈些正事。我大姐去世的时候我还没有归家,听说你因我大姐的死很是愧疚,可否给我仔细讲一讲。”

逝水重新低下头,恢复刚一进来时的模样,低眉顺目道:“下奴命硬,得嫡小姐垂青却克了嫡小姐,怨不得旁人。”

妤卉自然不会被这三言两语搪塞过去。她总觉得逝水是颇有心机且敏锐的人,他或许能注意到别人忽略的问题,提供什么好线索,为寻找害死妤荃的真凶出一分力。还有一种可能,逝水与妤荃的死根本脱不开关系。

所以妤卉问道:“那么你总共见过嫡小姐几面?我今天在父亲大人那里听说,我大姐自从见着你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管家虽然借口要两个月时间训练你礼仪,实际上你也还是在府中居住,我大姐想偷偷与你私会并不难吧?”

妤卉自从答应了要帮姒氏调查谋害妤荃的真凶之后,姒氏也提供了一些线索。其中包括妤荃对逝水的迷恋。逝水虽然没有归入妤荃的院子,不过在妤荃病入膏肓昏迷的时候,时常会喊逝水的名字。之前妤荃尚能走动的时候,好几个晚上神秘失踪,她亲近的侍儿交待说她有可能去私会情人,但那个情人是不是逝水就不知道了。

这种疑点,姒氏一开始就没有放过,曾经仔细盘查。但是逝水一直老老实实住在下人院子里,同屋睡十个人,大通铺,半夜是锁了门的,钥匙掌在屋内下人头目手中。如果逝水想半夜溜出屋子,或者妤荃想溜进来,都不可能没人察觉。白天逝水要么跟着教习公公学习礼仪,要么就与其他下人一起洗衣刺绣,众目睽睽都能证实他没见过任何女人。逝水一向循规蹈矩,葬了养父家中无人,入府后就再没有离开过下人院子。所以查了一圈,逝水最先摆脱了嫌疑。除了命克之说,与妤荃之死似乎完全不相干。

妤卉见多识广,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有什么先入为主的成见,她认为越是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一面。她打算把嫌疑人一一再排查一遍。目前先从逝水开始。

逝水听到妤卉的问题之后,态度变得更加恭谨小心,他像前几次面对别人的盘查一样,回答道:“下奴只见过嫡小姐一面。”

妤卉命令道:“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回答我,你喜不喜欢嫡小姐?”

逝水依言抬起头,面上表情有些不解和茫然道:“下奴哪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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