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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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某种意义上讲,妤卉甚至希望吕人华能够有些背景,她就算因此而要面对危险,她也不怕。以前她纯属是一腔热情傻大胆听天由命,现在她知道了阿黎会武功,她信心倍增更多了几分活下去的把握。
掌灯之后,所有的菜品早已准备妥当,耗时长的下锅熬着,耗时短的等客人到了现炒也来得及。
阿黎还在厨房内拾掇,苏眠陪妤卉坐在正堂等候吕人华到访。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忽然院子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这里是于小姐家中么?”一个焦急的男子声音在院子外边询问。
妤卉应道:“正是我家,是吕姐姐到访么?”
外边的人停止敲门,哽咽道:“我是她的小侍,我家主子半路出了事情,被人绑走了。求于姑娘施以援手相助。”
妤卉一听不敢耽搁,叫阿黎开了院门,只见一名衣着朴素的十六七岁少年神情焦虑地闯进来。妤卉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吕姐姐被什么人绑走了?”
那少年低着头,像是定了定神,才答道:“我家主子说今晚要来拜访于小姐,平素她出门会友都会带着我,随身伺候唱曲助兴。我们今晚是乘轿子出来,刚才转进巷子,突然冒出来了一伙儿黑衣人,劫住了道路,二话没说就将我家主子揪出轿子用绳子绑了。我家主子是读书人,哪里挣扎得动?她以为是普通劫匪,让我将我们随身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去。那伙人偏偏不要钱财,说是要请我家主子去他们府上说书。”
妤卉疑惑道:“不要钱光绑人,这还真的挺奇怪。他们可曾说明如何才能放了你家主子?你为何会来我家求救?”
那少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再次哽咽道:“那些绑匪带着我家主子飞檐走壁迅速离去,什么也不肯多说。我家主子本是嘱咐我上门来通知于小姐,她恐怕今晚不能到访,并不想让小姐卷入危险。可我害怕主人出事,特此说明原委,恳求小姐相助。主子家中还有一位育儿期的夫侍,我们都是男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哪做得了主,早就乱了方寸。我们刚才就在这附近遇劫,我便先赶来通知小姐,一会儿再去试着求求主子别的朋友。”
人家求到门上,妤卉怎能袖手旁观?更何况她还指望着能从吕人华那里打听到更多妤家的隐秘。吕人华就在这附近遭遇绑架,此事透着蹊跷。会不会与她的身世有关,受了她牵连拖累呢?是因为吕人华知道什么内幕,才被别人莫名绑架?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瞬息之间,妤卉将各种想法迅速理了一遍,当下决定立刻跟着那自称吕人华小侍的少年先去案发现场看看。不过她也并非头脑发热毫无准备就出门。她暗中叮嘱苏眠将银票贴身带了,首饰等细软在家中分散藏好,又让阿黎拿了切肉的小刀,三个人这才一起跟了那少年出门。
妤卉这是做多方面的打算。
阿黎会武功,她此去是救人还是自卫都不能少了他。苏眠留在家中看起来远离危险纷争,实际上无人保护,如果这次事件真正的目的是针对妤卉,对方调虎离山,为了查她的底或者勒索寻仇,苏眠一个人落单反而不安全。再说苏眠年长经验多,又懂得医术,带他一起去,万一发生流血受伤事件,他除了能起到急救作用,说不定还能临危不乱主持大局。
妤卉让苏眠随身带着银票是为了或许能用钱赎人,再不济逃命的时候有银子总比空手流亡要强一些。家中珠宝等细软藏好,不能因为她们三人出门,便宜了小贼。当然如果真有什么人特意趁她们不在家的时候查访,藏起来的细软想必会被一一发现。妤卉自信家中没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物品,留些细软让来查探的人有些甜头拿,免得做出什么烧屋毁房发泄性的破坏,再牵连周边的人。
妤卉这些用意,苏眠很清楚也很赞同,积极配合。
那少年见妤卉肯帮忙,自然是千恩万谢,头前带路。
阿黎则在妤卉耳畔担忧地提醒道:“主人,那位哥哥练过上乘武功的,他都对绑匪束手无策,此去恐怕有危险。”
妤卉闻言加了十二分小心,但是并不打算改变主意。如果这是圈套或者某种试探,说明知情者已经开始了行动,她这次能躲开逃掉,下次没准儿会有更难应付的。
那少年在阿黎说话的时候,虽然没有回头,身形却明显一顿。如果他真是练过上乘武功耳目灵通,听见阿黎的低声言语不足为奇。
阿黎压低了声音更加肯定道:“主人,一会儿如果发生冲突,我定然先护着您离开。”
妤卉却镇定道:“阿黎,绑匪已经离去多时,咱们这是去看看现场,先寻找救人的线索。万一发现绑匪很难对付,咱们自然不会逞强,报官或者请求高手援助,才能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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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深宅大院
妤卉等人跟着那少年七绕八绕来到一处僻静的巷子,借着灯火看到一乘普通的轿子歪倒在街边,据那少年说,抬轿子的人与绑匪是一伙儿,现在早没了影子。
说实话妤卉不懂得刑侦技巧,粗粗观察了一遍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明显的打斗痕迹,再说那些绑匪如果武功很高,飞檐走壁扬长而去,哪容易找到?她正要按照常规方法询问那少年,绑匪离去的方向,那少年忽然抬手指着什么地方惊讶道:“你们看,轿子顶上插了一把匕首,刚才还没有的,不会是绑匪留下的条子吧?”
妤卉的身量还没有长足,垫脚尖也够不到轿子顶,阿黎正想帮忙,苏眠却在此时走到近前。他个子最高,看得比旁人真切,那匕首尖上扎着一张纸条。他掏出一块手绢,包了手将匕首和纸条小心取下。
妤卉问道:“哥,那匕首或者纸条上有毒么?”
苏眠轻吁一口气答道:“我是以防万一,现在看来这匕首的确没有毒,不过那纸条应该是被迷魂香浸泡过,若是沾在肌肤上会让人顿失神智。”
那少年紧张道:“纸条上写了什么字?是不是绑匪留下来的?若是有毒赶紧毁掉吧,免得祸害别人。”
苏眠解释道:“纸条应该是绑走吕人华的那伙人留下的,说咱们如果想再见到吕人华,必须在子时之前赶去城西张家巷口的宅子,不得报官否则后果自负。至于纸条上的毒,你们不用担心,那迷魂草的药效会因为长久暴露在外而逐渐消散。纸条作为物证,上面有绑匪或者其他知情者留下的字迹,不能毁掉,以便日后查案所需。”
苏眠这一番话条理清晰分析透彻,让人不得不信服。妤卉发现那少年虽然尽量表现出一脸崇敬的样子,却压抑不住从眼底透出来的紧张和戒备。看来这少年有古怪,他对苏眠的能力颇为忌讳吧?
妤卉不动声色道:“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咱们是不是应该马上赶去城西救人?”
“现在是戌时,从这边走到城西至少要一个时辰。”苏眠略一思索,又问那少年,“这位小哥,去张家巷的路你认识么?”
那少年茫然摇头:“要不咱们先去衙门报官?我再去求主子其他的朋友帮忙?”
妤卉明白苏眠问话的用意,冷静道:“咱们不熟悉道路,时间紧迫绑匪又威胁不让报官。要不这样,我先带人找去城西张家巷口,这位小哥去附近寻你家主人的朋友帮忙,如果能在子时前多凑些人手,总是好的。”
妤卉其实也可以让阿黎施展轻功带着她快速赶往城西,但是她不放心让苏眠落单,最后决定四人先一起去城西寻到张家巷口,那少年再到附近找找有没有朋友帮忙。
虽说是繁华的京城没有宵禁,但是这个时辰只有花街柳巷红灯区才有人往来,一般的街巷寻常百姓家早就关门闭户就寝休息。
妤卉才没那么多避讳计较,一遇到人就客气问问路,再加上她方向感一向很好,京城的格局又是如同棋盘一样,建筑坐北朝南道路横纵分明,她并不觉得陌生的地方难找。她发现叫某某巷的都是东西道路,叫某某街的都是南北道路,因此按顺序一一找下来,并没有消耗太多的时间就来到张家巷。
据子时还有大半个时辰,张家巷口是一户人家的后角门,从森严的高墙和墙内林木建筑格局隐隐透出深宅大院的味道。
那少年认了地方,就告辞离去,说是到附近寻找其他帮手。
妤卉并不急着叫门,而是带着苏眠和阿黎四处走一走,她想找到这处宅院的正门,确定这家主人的身份。妤卉的想法很好,不过那少年刚走,就从张家巷口的角门内出来了一名青衣小童,喊住了妤卉等人。
那小童提着一盏精致的灯笼,客气问道:“来人可是吕人华的朋友?”
妤卉看对方的阵势,多半是冲着她来的,里面已经摆好了局,等不及了。她并不退缩,朗声道:“在下正是吕人华的朋友于心悦,不知她现在是否正在贵府做客?”
那小童答道:“原来是于小姐,吕人华确实在这里。不过她虽然交友广泛,我家主人却不曾听说她还有姓于的朋友。小姐如果认错了人,或者根本与她不熟,还请离去吧,免得惹祸上身。”
妤卉微微一笑道:“我今天上午才与吕姐姐结识,一见如故,今晚她还说来我家做客。谁料半路被贵府请走,我自然要来讨个说法。你家主人留了字条,我们按时寻来,现在又让你开门,莫非不是来迎接我们,而是赶我们离开,想戏弄我们不成?”
那小童委屈道:“于小姐怎么不讲道理?小人看您年纪轻轻又带着两个男人,好心相劝不让您来趟这浑水,您怎么不领情?若真想进这宅子,小人自然不敢阻拦,可您也不要后悔。没几分本事,进来容易,想出去就难了。”
“你这里开的是黑店不成?出来不容易,我更要进去,吕姐姐被你们强行扣下,我既然知道了来到了这里就不能袖手旁观。”妤卉表现出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侃侃而谈道,“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无故绑架吕姐姐?”
那小童被妤卉的气势震住了几分,言语间少了镇定,顺着妤卉的问题答道:“我家主人是诚心邀请吕人华入府说书。”
妤卉质问道:“请人做客还用绳子绑的么?”
那小童迷茫道:“我家主人没有用绳子绑客人啊?你们听谁搬弄是非?”
妤卉坦言道:“刚才吕人华的小侍来报讯,说你们当街抢人,还用绳子绑了他的主子。”
那小童冷笑道:“于小姐您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京城谁不知道吕人华只娶了一位正夫,两人恩爱非常,她根本不曾纳侍。劝你们还是早点回家睡觉,不要无理取闹了。”
妤卉闻言心中一惊,她刚来京城没多久,的确并不清楚吕人华的底细,吕人华究竟有几位夫侍妤卉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那位自称是吕人华小侍的少年如果没有说谎,就是眼前的青衣小童故意讹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