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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重生为相-第34部分

小说: 重生为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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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虽然归附韩缜多年,但还从未被亲切的留下来和皇帝一同用膳,自然是既惶恐不安又无比荣耀,怀着忐忑的心情和韩缜一起用了晚膳,期间韩缜还夸赞了他几句,直把已过不惑之年的尚书大人激动得下箸不稳。
第二天,早朝之时刑部尚书徐正关于私盐贩卖案做了详细的叙述,其中牵涉范围之光涉案人员之多,达到后秦开国以来的最顶峰。朝廷之上,有盐案牵连的官员人人自危,韩缜八风不动,丞相又关于此次史无前例的走私案件进行义愤填膺的阐述,认为不严惩不足以立国威,太师和其众臣纷纷附和。
韩缜作为后秦天子自然是对此案痛心疾首,也具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为了煞风气严正道,韩缜当场朱批,皇帝对于国家治理不严未深度了解盐道应当率先受责,罚太祖庙前禁闭三日思其过错,而凡是与此案有关联的普通百姓一律从轻惩罚,涉案商人通通没收一半家产而后按情节轻重处以判决,而与商人勾结祸害盐道酿成不良风气的官员,无论是地方还是京城,上至朝廷大员下至地方父母官,一律从严处置!
唐季惟深谙韩缜的民重君轻的思想,百姓是无辜而被牵连的群体,自然是以教导警示为主惩罚处置为辅的对象。而商人是国家经济繁荣的必备群体,既要敲响警钟让其明白大势,知晓朝廷威严和律法的不容违抗性,又不能一网打尽让其根绝,而处罚了家产无疑是最完美的打击和饶恕,商人重利,韩缜就剥削他的家产让他知道违背皇帝和律法的下场,而站在商人的角度,贩卖私盐无疑是死罪,用钱财换命又是皇帝宽恕厚德的作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应属韩缜用得最炉火纯青了。
至于涉案的官员,韩缜最是不喜官商勾结之辈,朝廷的官员应该对商人起监督管理的作用,而不是沆瀣一气的混淆视听愚昧大众和皇帝,所以,在贩卖私盐的案子上,韩缜肯定是要大刀阔斧的砍掉一些乌合之众以正君威的,这是一个帝王的雄心,也是一个君王对百姓的最大爱护,韩缜,无疑是开国以来最雷厉风行手段卓绝的皇帝,这一点毋庸置疑。
唐季惟在脑子里暗暗思索,权衡轻重和党派之间的斗争,他不知皇帝是更倾向于宗室还是内阁,而侯爷和王爷们,出了韩既夏闲散王爷不在朝以外,其他在场的也都一言不发,几乎是不想让韩缜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尽量保存自己最大的实力。
“唐卿,朕听闻你的堂弟是受你之意潜藏于此次走私案的商人之中的密探,徐爱卿已经上奏禀明了你们此次的功劳,朕甚感欣慰!朕登基三载,见过为官之人如过江之鲫,唐卿是最有勇有谋之人,朕希望众位爱卿都能以唐卿为榜样,为人所能所不能,不能只着手于眼前之事,更是要有为君分忧与民分忧的觉悟啊!”韩缜说。
唐季惟弯腰谢过皇上的赞赏,感觉射在自己身上的利箭嗖嗖不绝,低头苦笑了一下,他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这一场博弈并不简单,他是赢家,而韩缜无疑是此次他算计的局中最大的获利者。
“臣等谨遵皇上教诲!”百官下跪,唐季惟也掀袍跪地。
韩缜面上颇感欣慰,心里的想法在面上却是滴水不漏,挥手退朝,却唯独留下了唐季惟。
韩缜笑着说:“唐卿又立功一件,朕倒是不知该如何赏赐了。你的堂弟朕倒是很欣赏,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倒是很有将门风采,可惜没有在军中,不然朕一定提拔他为骠骑将军!”
唐季惟跪谢皇帝的谬赞,说:“家弟不过是小小商人,怎么堪当如此重任呢,皇上说笑了。”
韩缜越想越觉得此法不错,便建议到:“男儿必定是要沙场扬名立万才不枉此生的,唐卿是文臣,那你的堂弟怎么不能是武将呢?”
唐季惟有些心里一紧,皇上的想法太过于跳跃,他措手不及,委婉的拒绝说:“小叔家只得唐德一个独子,战场刀剑无眼,怕是舍不得的。”
韩缜不高兴了,哼了一声说:“狭隘迂腐!那朕的四十万将士又何尝不是身负家国厚望,唐德也是男子怎么就能找如此拙劣的借口退缩呢!唐卿的叔婶未免太过于狭隘了,大丈夫与铜臭为伍只得衣食无忧,奋战沙场为国效力才是男儿本色,朕决定了,下旨让唐德入伍先封为中尉做起,朕倒要看看这是真丈夫还是伪君子!”
唐季惟简直就是错愕,韩缜的反击太快,他根本没有应对的招数。他不得不再三考虑韩缜是不是知道了内情,为何一定要把唐德送上战场,他一个小小的密探立的也不是绝世功劳,怎么就让韩缜另眼相待了呢!
唐季惟不能抗旨,韩缜心意已决,也由不得他辩驳反抗,到最后落下一个逃脱兵役抗旨不尊的罪名就太不划算了,只得点头认栽。
“臣代家弟跪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唐季惟磕头。
韩缜亲自步下了玉阶,伸手触摸到唐季惟瘦弱的手臂,将他扶起来,说:“爱卿很识大体,朕深感欣慰!”
手臂和他接触的地方像是火一样滚烫,白皙的面庞也因此染上了点点的红晕,韩缜并未收手,唐季惟只好尴尬的伸着手轻轻的想将手臂收回。
韩缜眼底都是笑意,放开唐季惟的胳膊,反手就牵着唐季惟的手,牢牢的握住。
“皇上?”唐季惟略微有些失态,声音难免尖锐了一些。
韩缜回头,笑着说:“唐卿这是怎么了?朕也是男子,不过是携手同行而已,朕以前也和挚友如此这般!”
唐季惟自然是不好再把手收回来,只是低着头沉声说:“微臣是臣,皇上是君,如此不合礼数!”
韩缜没有言语,手上的力气略微大了一些,牵着唐季惟的手迈开步子,直往正面的玉阶上走去。
唐季惟明白了他的心思,立刻就固执的站在原地停住了步伐,韩缜不解的回头看他。
“皇上,臣在此聆听便可!”
韩缜说:“唐卿太过迂腐了,这只是几步阶梯而已,毫无意义!”
唐季惟跪在地上,仰起头面容肃穆的说:“普天之下只有皇上您可以走上去,其余觊觎此阶之人皆是逆贼,臣不愿意当这个逆贼。”
韩缜松开手,看了他片刻,退了一步说:“罢了,唐卿要做良臣,朕成全你!”
说完,韩缜独自从玉阶上走上去,短短几步,却是象征帝王孤独而寥落的旅程。唐季惟起身,从侧面李昇引导的侧阶上走去。
韩缜负手而立,看着殿里的金碧辉煌和下面的空旷安静,目光悠远而深长,殿门外的阳光落在距离殿三尺的位置,却始终照不进来。
“朕以前也有想要一起从这里走上来的人选,朕本该和他一起走上这万人之顶,是朕食言了。”韩缜目视前方,锃亮的地板反射出悠长的光线,让这个大殿变得亮堂无比。
唐季惟站在离他两米的距离,听着他的话只觉得五内郁结,像是一双大手狠狠的捏住他的气管,他呼吸不得,也呼救不得。
“是吗,那真是他的遗憾了,皇上您是没错的。”唐季惟轻轻的说道,带着自己也不曾发现的不屑和怨怼。
韩缜收回目光,看着案牍上高高垒砌的奏折,说:“朕失言了,说这些也不过是偶有感慨而已,唐卿不必放在心上。”
唐季惟冷笑,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要是此时韩缜抬头,必定会看到那一双冒着火焰的眸子和满脸的鄙夷。
韩缜说:“朕以为唐卿是那个能和朕一起治下一片盛世江山的人,唐卿以为如何?”
唐季惟直视他的眉峰,有些逾矩却很坚韧,轻笑着拱手回道:“臣之荣幸!”
韩缜侧身看他,修长的身姿和绝世的风华,扰乱了他的思绪也让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觉得那人是本该和他的身影重合的。
“朕让你做太子太傅,你心里不会怨怪朕屈才吧!”
唐季惟回说:“能为太子老师,臣求之不得,皇上器重微臣,微臣自是会不负皇上厚望的!”
韩缜说:“明天起,太子的课业启蒙,为人品性就托付与你了,朕相信朕没有看走眼。后秦储君的太傅,必定是要有一位德才兼备博学多才之人才可胜任的,朕希望你能担当得起这个重任,将太子培养得符合朕的心意,百年之后,也可放心的将这一片河山交与他。”
“臣必定不负皇恩!”唐季惟跪地。
韩缜盯着他良久,才说:“希望如此!”
唐季惟心里很不安,这种不安是重生以来从未有的,他害怕和韩缜过于接触让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却又迫切希望和韩缜交手来洗刷满门冤屈救出父母。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日夜难安,作为一个手段毒辣的帝王的对手,他并不能确定最后的胜负,他也没有把握可以让韩缜可以后悔,毕竟,他们的友情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稀薄,不用外力的拉扯就碎成了粉末。
这一仗艰辛无比,上一世的罪孽要用这一世来偿还,他辜负的人太多,为了一个韩缜,他失去了太多,而这一世,他必定是疲惫不堪的,那不食人间烟火独领万千风骚的侯爷,终究是在自己的手中被掐死了,他变得现实而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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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缜缜嘟着嘴说:“观观,你不要不理我!”
小观观不屑,哼一声背过身去。
小缜缜:“我都卖萌了你怎么还不接受我的道歉呀!”
小观观愤怒叉腰,大吼:“收藏都扑街成这样你还有脸要我原谅?你这个渣攻!”
小缜缜捂脸泪奔。。。。。。。
蓝蓝随后捂脸果奔跑走。。。。。。


、40·太子太傅

唐德从刑部内衙被放回去之后,认真的和家里面的人说明了皇上的旨意,二婶再不识大体也不可能违拗皇上的心意,好歹是皇上亲自嘉奖,唐德奉旨入伍,面子上可比一个贩卖私盐的罪犯要荣耀得多,二婶也就满意的接受了这一决策。
二叔倒是提着酒壶狠狠的和唐季惟喝了好几大杯,二叔是个糙汉子,一辈子没有机会入军营,便一直羡慕那种以天为盖地为席的戎马生活,既然自己不得达成,唐德能完成他的心愿,也算是子承父业了却期盼了,所以今日二叔有点高兴得失了态。
唐季惟喝了酒,一出门吹了风就有些偏偏倒倒不知方向了。所幸叶生还跟着他一起来的,搀扶着也安全回了府邸。
萧氏现在是诰命夫人了,来往应酬交际也渐渐频繁了起来,带着青衣出席这个小姐的闺房相聚又参加那个夫人的赏花大会,一天着不了家,比唐季惟都要忙上许多。
唐季惟头晕的很,这副身子酒量太低了,浑浑噩噩的泡了澡就裹着衣服上床睡觉了。
正阳宫的偏殿里,小太子规规矩矩的坐在床榻上晃着脚丫子让侍女把他擦干净滴着水的嫩白的脚丫子。
“奶娘,唐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呀?凶不凶?”小太子虽然面容正经严肃颇得韩缜的精髓,但是奶声奶气的模样很是可爱讨喜。
奶娘替他换了寝衣,放散了头发,梳着黑幽幽的发丝说:“殿下不必担心,听闻唐大人是很年轻的才子呢,为人谦和有礼,必定不会冲撞了殿下的。”
小太子放松了皱着的小眉头,说:“我只是担心父皇不满我的课业,奶娘,我是不是太笨了呀!”
奶娘搂着殿下,拍拍他的小背背,说:“殿下怎么可能笨呢,殿下是顶聪明的人呢,大家都很爱戴殿下的。您就安心吧,该就寝了,奴婢哄你睡觉可好?”
小太子摇摇头,自己乖乖躺下,说:“父皇说了,男女三岁不同席,我可以自己睡,奶娘你把帷幔放下来吧,我要安寝了!”
奶娘疼爱的看着小太子,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小脸蛋,悄悄的退了出去。两边的侍女轻轻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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