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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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饭之后,唐季惟叮嘱了叶生几句就带着唐老娘上了马车,往潍河南边的巷子去了。
“幺儿,娘想了很久,宓儿估计在宫里也不好过,你能不能想个法子把她给弄出来?”
马车摇摇晃晃的,唐季惟闭着眼睛都要睡着了,唐老娘的一句话又唤醒了他。
唐季惟浑浑噩噩的脑袋不得劲儿,清醒了片刻,才说:“娘,这宫廷是我等能随意进出的吗?别说把宓儿弄出宫来了,就是我找她说几句话都有耳目重重,要是有心人知道她是我的堂妹,估计这才是对她最大的危害!”
唐老娘看着威风得不得了,那也是被生活所迫,若不凶几分她一个寡妇带着年幼的儿子岂不是要被欺负死,但自从唐季惟高中搬进了状元府,她日子顺遂了,也慢慢想着身边的人,心境也开阔了不少。
唐老娘说:“我只是怜悯她,那孩子不是什么坏心眼儿,我看着她长大的又怎会不知道,估计是她那个娘亲一煽动,宓儿又生得漂亮,难免会歪了心思。现在想来,在她娘来借钱的时候就多打听一下,也不至于把宓儿推到如此地步了!”
唐季惟知道唐老娘一贯是个心善的,爱憎分明,即使是二婶惹到了她,但是她还是想着唐宓的安危幸福,这也是很难得的以德报怨了。
“娘,唐宓选的路自然是要自己走下去的了,我们旁人怎么说都无用,只有现实让她看清楚想明白了她才会回头,现在正是她雄心勃勃的时候,你说的她未必听。你也别怨怪自己了,这不是我们可以扭转的事情!”
唐老娘看着已经长成清俊少年郎的儿子,心底熨帖不少,别人的生活总是她不能回转的,她教好了自己的儿子把他养大成人了,她就已经在心底就乐开了花了。
唐季惟看着唐老娘表情愉悦了不少,便安心的闭眼继续打瞌睡了,夜里受了风寒总是觉得困顿不少。
过了潍河大桥唐季惟总算是有点精神了,掀开了布帘第一眼就看到了转角处的粥摊,小小少年带着护耳在热气腾腾中来回穿梭,冬天喝粥的人多了许多,陆原在人群中穿梭不休,鼻头被冻得通红,接到客人给过来的钱笑得牙不见眼,好似那初冬的雪光,寒冷却明媚。
“停一下!”
唐季惟对着萧氏说:“碰到了故人了,娘先去吧,我片刻就来!”
萧氏看着外面寒气甚重,唐季惟还有些咳嗽,想到儿子一向是固执得不行,也不阻拦,说:“我让马夫把马车赶到旁边等你,你去去便来吧!”
唐季惟笑着点头,掀开厚帘就下了马车。
陆原远远的就看见马车里面的人了,以为只是匆匆而过,没想到低头抬头之间,人便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今日怎么有空了?”陆原毫不掩饰自己的熟稔,笑得异常开心,或许是因为唐季惟没有忽视他能在此停留吧。
唐季惟看了一周的人,瞧着陆原即使在说着话也不曾停歇,本来和人说话注目而视是基本的礼节,唐季惟重生而来却没有以前那么讲究了,只是就这样站着和陆原聊了起来。
“看着生意不错,可是小老板了?”
陆原抬头笑得白牙闪闪发光,盛了一碗粥,端去给了客人又转回来,说:“还可以吧,唐大人呢?仕途可顺当?”
唐季惟负手而立,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站在毫不起眼的小摊上,长身玉立气度风华,弯身和一位小少年开起了玩笑。而这一幕若有画笔记载,定是流传万世的风姿,风华绝代意气风华的儿郎不论身份地位倾心相交。
“唐大人仕途破顺,所以来提拔你这个故人了呀!”
陆原瞪大了眼睛,把嘴巴张成了一个“哦”,不解的问:“竟有此等好事?”
唐季惟收敛了笑意,看着还未长大的小小少年说:“不介意的话就拜我为师吧,到我府上来我给你传道授业解惑,若蒙你不弃的话?”
陆原停顿了动作,一张脸冻得通红,低声说:“若你是怕我泄露了你的秘密才如此的话,你尽可放心,我算不得君子也绝不当小人!”
唐季惟摇头,说:“如你所知我是这种人吗?”
陆原晃着脑袋,说:“我知你不是,但总是不放心问问,我太普通平凡了,怎么担得起你两世的青睐呢!”
唐季惟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上已经掀开帘子往这边看的萧氏,感怀低沉的说:“小陆原,你信我!我们有缘,我助你也是在帮我自己,若不是你恐怕没人还记得这世间还有一个顾贞观活过!”
陆原惊讶的抬头,小脸儿单纯而洁净。
“若你同意明日我沐休你便来我家吧,我定当全力帮你!”
说完,唐季惟在陆原的眼中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便走了,在快步走向马车的途中,唐季惟想着,他确实在心里想帮陆原脱离这种贫苦的生活,却也是想任性一次,他私心的想着若是陆原也将他遗忘了,那顾贞观可就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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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下面又很多人多帝攻的不满或者争执的,蓝蓝不禁要粗线说几句了!咳咳
一个年少经过多年潜伏和谋划的皇子得到了皇位,在他的心里皇位便是无比重要的事情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获得这个用很多鲜血换来的帝位,而皇帝此时还年轻,在江山和心里爱慕之人中选择了江山(PS:当然是听信了谗言哈),即使他再年少老成,在感情上他也是畏惧贞观拒绝的,他的感情是不被世俗和观观接受的,当观观死了之后他也许才能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而在失去爱人之后的他又遇上了一个和观观无比神似的人,他会怎么样呢?
小韩缜其实很可怜的,他得到了万里河山开创了鼎盛时代,可他心里还是空的,他失去了一部分叫顾贞观的血肉!
、陆原=干弟弟
萧氏和唐季惟一下了马车,寒风就嗖嗖的往脸上撞来,唐季惟身体不太好,立马就连打了几个喷嚏。
萧氏看着比起状元府落魄许多的房屋街道,自然是想起了不久前自己也是在这样的屋子里过着这样寒酸的生活,难免有些触景生情。对唐二婶以往的做法也不想再过多追究了,只凭她今日可以靠着儿子住上大宅邸,她就不该再多抱怨了。
马夫帮忙叩门,萧氏和唐季惟彼此相望一眼,都看清了对方的想法。
估计是里面的人已经久候多时,没有叩几下就被匆匆打开了。
唐季惟看到二叔两鬓才知道,原来一夜白发并不是话本中的故事,那一根根银丝无一不是对儿子的牵挂和忧心。
唐二叔有些尴尬的搓了搓冻红的手,看着唐季惟有点期期艾艾的说:“快进来吧!”
马夫将马车赶到了一旁,唐季惟也示意他跟他们一块儿进去,这样冷的天气让他一人在外面受冻,唐季惟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马夫点点头憨笑着跟在他们的后面,萧氏轻叹了一口气就拉紧披风进去了。
虽然是寒舍,但是估计这些日子唐德也为这个家改善了不少,屋子里还是暖洋洋的,唐二婶勤快,自然也是打扫得干净亮堂的。
萧氏没有坐在上位,就随意捡了一处坐下了,唐季惟接过萧氏的披风拍落了雪花才跟自己的披风一起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二婶也许是不好意思,规规矩矩的端坐一旁也不吭声,唐二叔向唐季惟大致说了一遍事情的始末,两眼放射出乞求的光芒让唐季惟这个小辈儿有些承受不起。
在他重生以来一直是把唐二叔奉作长辈的,在他心里淳朴老实的庄稼汉子也就该是这种模样罢,对唐二叔默默的关怀也是有些感动的,现下这样做小扮低的在他面前,唐季惟也难免不好受。
“季惟,二叔这辈子也不求人,但这次唐德确实是栽了个大坑了,我也想不出什么亲戚朋友可以帮助我们的,你是官老爷,二叔求你想象办法吧!”唐二叔红着脸求着唐季惟。
唐季惟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唐二婶和已经面色不好的萧氏,开口说:“二叔,唐德这也不是什么犯了案子的事情,只要借着钱还了人家也就行了,唐德还有客栈……”
还未等唐季惟说完,唐二婶立马站起来红着脖子气势汹汹的说:“客栈是我们家的命,任何人休想让我们卖掉!”
萧氏拍案而起,冷哼着说:“那你想怎么办?客栈不能动那你到想出个妥当的法子还钱啊!”
唐二婶被萧氏噎到,但仍旧不服,闷声闷气的说:“唐宓已经进宫了,往后又不是没有钱还给你们,你们只需要把钱借给我们周转些时日便可!”
唐二叔本来就对唐宓进宫这件事情恼怒不已,唐二婶背着他给人塞了钱送了唐宓进宫,他被蒙得从头到尾,现在二婶又提起此事,怎么能让他不气!
“你少在这里废话!宓儿的一辈子就是让你给断送的,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大喇喇的说出来!”唐二叔被气急。
二婶和唐二叔成亲多年都没被这样脸红脖子粗的骂过,自然是过不了这个坎儿,立马回道:“我怎么不能说了,我家闺女长得天仙儿似的怎么就当不了娘娘了?往后要是宓儿光宗耀祖的回来省亲你可不要后悔你今日说的话!哼!”
唐季惟不明白二婶的思维走向,但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的意思是唐德的客栈生意不错往后也是可以一点一点赚回来的,现在看他能不能找他的那些朋友先借着,有着客栈押在那里别人也放心许多!”
萧氏点头称是,唐二叔也觉得为今之计没有比这更好的,不过是拆了东墙补西墙,家里积蓄也不厚实,将就着还个几年,唐德还年轻,总有还清的时候。
唐二婶觉得这样亏了他儿子,唐德还年轻着就背负这么重的债务,往后可怎么在邻居朋友间立足,当下就不高兴了。
“大侄子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自个儿的是也应该着急着,指不定哪天就需要别人的帮忙了呢!”
萧氏见唐二婶已经走火入魔了,自然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唐季惟虽然很无奈二婶突然转变的尖酸刻薄,但是他一谦谦君子读圣贤书的自然是不想和女人计较的,只是笑了一下便没有言语。
唐二叔皱眉,对唐二婶的话已经容忍到了极点,不耐烦的赶她出去,“你走开吧,在这里一个劲儿的添乱还嫌不够堵么?季惟以后的造化铁定比你儿子女儿好上许多的,你少在这里拈酸!”
唐季惟看着二婶马上就要反击唐二叔,立刻开口转移话题。
“二叔,我看还是等唐德回来再说吧,他欠的钱怎么还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的了,我家也没有多少积蓄,到时候再筹集一番,看能帮到多少,大头还是要唐德自己解决的。”
唐二叔连连点头应声,唐二婶不屑的转过头去,心说,你一个状元爷还捞不到什么油水谁信啊!
唐季惟想着也再不能心平气和的像往日坐下来一起聊聊天了,就和萧氏一起离开了。
二婶听见马蹄声远去的声音,才抱怨说:“还以为能有多大的心,要我们家唐德出大头那找他有什么用!”
唐二叔气极了,大声的说:“你这女人何时变得这么狭隘自私呢!自从季惟高中之后你就一直愤愤不平的样子,你做给谁看啊,季惟有出息是咱们全家都应该高兴的事儿,你作为长辈非但不为他骄傲反倒一个劲的惹麻烦去找些烦心事儿出来,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啊!宓儿是长得俊不错,可是你也不应该一味的痴心妄想啊,这世上漂亮贤德的女子多了去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傻兮兮的把自己的女人送去给人家当奴才呢!你是怎么当娘的啊!”
唐二婶被二叔的长篇大论给惊到,一向寡言少语的丈夫突然这样质问她,她还有带你转圜不过来。
“我也是为宓儿和儿子以后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