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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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当年皇帝和顾贞观如何手足情深,利益关头,还不是手起刀落解决个干净,即使是她在宫中被侵淫多年,也不得不被皇帝的狠心毒辣给震慑住。
看到玉成被吓得无话可说,便站起来扶起她,轻轻的拍了她的手说:“身为公主就应该明白自己的使命,享受了别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尊贵的身份和地位,你就该相应的付出。只有韩姓之人坐了天下你才是公主,改朝换代你我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你莫要怪母后心狠,这天下和自身利益相比,你得先保全了韩家的天下,哀家才是太后,你才是凤仪万千的公主!”
韩碧彻底的死心了,他的皇兄不再是那个任她撒娇揉捏的韩继鸿,现在的皇兄是眼中只有江山天下的韩缜,她一直畏惧着这个大皇兄。
年少时嫉妒顾贞观能和韩缜走的如此之近,恨顾贞观夺取了所有人包括父皇的目光。
此刻,当她走出端阳宫,望着刺眼的太阳,她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冠绝京城如何,才倾满朝又如何,现在不过只是一缕冤魂罢了。而她这个不受重视的公主还仍活在这个世上,还能见到明天的阳光。
顾贞观,阴曹地府再等着皇兄吧,他欠你的终归是由他还的。
唐季惟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也不知道是谁在说他,最近总是这样,再来的话估计他又得提着酒去跟旁边的赤脚大夫侃大山了。
“哥,大哥,亲哥,你在哪儿呢!”
唐德人未闻声先到,唐季惟放下笔晾干才临摹好的郑道子的画作,就见唐德跳着进来了。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唐季惟问。
唐老娘从院子里面走进来,看到唐德冒冒失失的样子就不满了,教训他没有丝毫的沉着之气,男子汉大丈夫咋咋呼呼的以后如何成大事,唐德挠头,看伯娘有越来越念起瘾的趋势就赶忙把她给推出去了。
“哥,这次我找你可是正经事啊,那些鸡零狗碎的我都不拿来烦你。”唐德拉着一把椅子反坐到唐季惟的面前。
唐季惟点头,说:“那谢谢了,说来看看是何种正经事?”
“哥,给我借三十两银子吧!”唐德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唐季惟用毛笔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轻笑着说:“原来你说的正经事就是囊中羞涩啊!”
“是啊是啊,哥哥,亲哥,借我呗!”
唐季惟卷起画作,往门外走,“不借!”
唐德急了,他本以为他哥是多么爽利的一人,肯定二话不说就掏银子,没想到完全和他想象中不符合呀。
唐德立马追上去,缠着唐季惟的手臂不让他走,哼哼唧唧的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人。
“你得先说清楚你要干嘛,三十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都够一家人一年的开支了,你要是拿去充大爷或者被人坑,我不是害了你吗?也害了我的银子啊。”
唐季惟停下脚步说,看着唐德的样子不像是一时空穴来风神经错乱,他的银子也不是洪水冲来大风刮来的,也没那么容易拿走。
唐德吊着唐季惟的胳膊,解释说:“我和我的哥们儿想合伙开一个客栈,我出大头他们拿小头,我呢只存了十几两银子实在不够呀!”
唐季惟问:“为什么你出大头?”
“因为这是我起的头出的主意啊,我观察了一下这些做生意的,发现我也就只有开客栈能赚点娶媳妇的钱了,我找的位置四通八达的外来人多得很,来来往往的住店的人少不了,哥,你就当给我入股了呗!”唐德笑得贱贱的说。
唐季惟提步就走,唐德大喊一声“伯娘救命”企图挽留住他。
唐老娘在院子里扫地,抬起腰来说:“喊你伯娘也没用,你哥才是家主,银子在他手里我分文没有。”
唐德惨兮兮的对着唐老娘说:“为什么我娘就不把银子都交给我,我哥也太阔气了吧。”
唐老娘懒得理他,唐德一回头唐季惟都已经不见人影了,立马追了上去。
祥瑞斋的掌柜把唐季惟奉为上宾,现在他临摹的作品虽然没被人知晓价钱没涨,但是掌柜的还是偷偷留了几幅,以后要是唐季惟鲤鱼跃龙门,这几幅作品可就得卖大价钱了,说不定是珍品了。
“您来啦,辛苦了,小二,去把工钱拿出来。”掌柜的把唐季惟迎进来,客气的说。
“别这么见外,我还是我没有什么区别,你放轻松一点就好。”唐季惟看着掌柜的有点坐立难安,宽慰道。
“我哪是见外啊,我是担心您高中之后我这小店就要生意惨淡咯!当然,还未恭喜您拔得会试头筹,恭喜恭喜!”掌柜的抱拳贺道。
唐季惟哪不知道他的心思,商人惯会耍滑,他虽然不曾经商可看过的人如过江之鲫,怎会不明白掌柜的弦外之音。
“您放心吧,若我以后高中,偶尔帮忙是一定的,只是这钱确是不能收了的。”唐季惟说。
掌柜的心里赞了一声道义,此人确实是前途不可估量,今日助他一臂之力改日也必定是福报双全,当即便亲赠了几幅大师真迹,钱银过于粗俗,这书画可是文雅了许多。
“这可怎么好,您在我困境之时帮我不少,我怎么还能要您这么贵重的东西呢!”唐季惟推辞。
掌柜的笑着说:“你心中一定是在笑我商人重利见风使舵吧,我到不妨直言,唐弟你是直爽人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我的确是欣赏你的才华有意攀附,可我李计明也不是什么人都结交一通的,我们是因利生情,我看重你觉得你今后无可限量,但是我也不是要求你帮忙,结交个朋友,将来有需要之处我决不推辞,你看如何?”
唐季惟挑眉,起身拱手,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就认你李兄这个朋友。”
“哈哈,好好好!”李计明拍手叫好,将三幅作品送上,“既然是朋友就不要客气了,相识一场,我李计明也附庸风雅一回。”
唐季惟道谢之后带着三幅作品出了门,一踏出去就看见在门口蹲着的唐德。唐季踹了一脚他的屁股,唐德被晃了一个踉跄。
“哥,你这干啥呢!”
唐季惟说:“我还想问你干嘛呢?你蹲着这里给人家招财进宝啊?”
唐德苦了一张脸,皱着黑脸说:“哥,我都快十六了,你现在功成名就当然不会体会到我这种街头混混的感受了,我现在也是个大人了,娘和爹整日在我耳边夸你如何如何,我是个男人,我也想凭自己的努力养家糊口,哥你成全我一次行不?”
唐季惟沉吟半刻,抱着画卷说:“前边带路吧,我得看看让我掏这么多银子的地方究竟是何宝地!”
唐德双眼蹭的一下就亮了,立刻收了怨妇脸,跳起来鞍前马后的伺候他哥了,边走边解说。
财神爷呀,客栈走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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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应楼下爱妃的要求,再来一更~
哀家情深意重,爱妃们也要。。。。。。你懂的【飞一个媚眼~
、玲珑扣
回家之后唐季惟就把三幅画给收藏了起来,唐德在一旁看着他哥忙上忙下的绝口不提银子的事儿,着急得抓耳挠腮又不好意思开口。
唐季惟把东西整理好了,就从书桌底下拿了一个布袋出来,里面刚好三十两银子。
“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若你真能脚踏实地的做事,也不枉我担着砸锅卖铁的风险借给你了,拿着吧。”唐季惟把布袋扔给他。
唐德打开一看三个银锭恰好三十两,心中高兴可以一展身手之际,也想着这是唐季惟没日没夜在家写字作画辛苦许久才得来的,他又有点于心不忍了,他这一拿,他哥可就真是捉襟见肘了。
唐季惟看唐德那副愧疚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说:“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这是借的也不是我送给你的,要是你赚了钱给我连本带利的还来就行了。”
唐季惟转身把书放到书架上,云淡风轻的口吻,让口口声声称小爷们的唐德有种想哭的冲动,都说读书人迂腐酸穷,可他哥对他是好得没话说的了。
唐德憋回心酸的感觉,使劲儿一咬牙,说:“哥,你放心,我肯定还你,客栈要是亏了我就是没日没夜做工也要还你三十两!”
唐季惟翻着旧书,低头看,笑着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你那几个兄弟我是不太了解的,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单干,把他们招为伙计都成。这亲兄弟还有明算账的时候,打伙儿做生意容易让兄弟倪墙。你可以再去找别人借点,你找的那个位置好客源多,不愁赚不回来的时候。”
唐德点头,他知道他哥这个在帮他算计。但是他为难的说:“我那几个兄弟是从下一块儿长大的,我既然答应了带着他们干,也没有反悔的道理。哥,我谢谢你了,但这次我还是不能听你的,我想自己做主一回。”
唐季惟点点头,没有吭声,唐德看他哥不再理他就拿着银子走了,路过院子的时候还给唐老娘塞了个簪子。
“嘿,熊孩子,这借钱过日子怎么还有闲钱给我买这些!”唐老娘表面嗔怪他,实则心里爽得不行,侄子孝顺她有什么办法呢!
唐季惟看着书,并没有计较唐德驳了他的意见,唐德是大小子了,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为人处世的原则,他现在可以护着他走一时,但不能往后每一步都替他做决定。
有些人呢,就得摔泥坑里滚一滚,才知道什么是锅儿是铁造的,关系再亲也是需要隔一层的。
勤政殿内,镇国公韦国中向皇上汇报有关章渊一事的处置方案,真值壮年的韦国中意气风发,满面红光,可韩缜却不想多看他一眼。
“皇上,关于章渊一事刑部已经查处完毕,乱党余孽也都清理干净了,章渊多年来贪污受贿的账本,买卖官爵的收条,玉成公主已经主动让人转交给了刑部,皇上您看?”
韩缜拿着朱笔批示奏章,头也没有抬的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一切以律法为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只是一个驸马而已。”
韦国中拱手,说:“臣会转告刑部,只是这章渊一案查得太过顺利,臣觉得是不是有些蹊跷啊?”
皇上抬头看了他一眼,沉声说:“此事就此了结,案子是魏琳办的,自然比那些酒囊饭袋要快得多,爱卿不必多疑。”
韦国中点头,他犹豫了半响终于忍不住,掀了袍子跪在地上,恭敬的说:“皇上,臣冒昧的问一句,皇后何事犯了龙威?臣替不孝女请罪皇上。”
韩缜觉得胸中憋闷,一股戾气直冲脑门。他沉稳了心思,按下了此刻不该有的情绪,搁下笔,喝了一口李昇递过来的茶提神。
看着龙阶之下跪着的人,带着安抚的口吻说:“皇后不德是宫闱之事,爱卿是有功于社稷之人。朕分得清,绝不会迁怒。”
“是臣僭越了。”
韦国中背脊泛凉,跪了安就跌跌撞撞的出了殿门。他本意是想为自己的女儿说句话,企图消了皇上的怒气好让皇后在后宫得力,没有想到却被韩缜反将了军。明着说不会迁怒,其实就是暗示他少管闲事,若是执意为皇后辩驳,那他韦家可真的是因小失大了。
而聪明一世的镇国公到现在也没有想到,这个城府极深的帝王到底是因为何事而迁怒皇后,他也不会想起,两年之前他上谏逼迫韩缜杀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让他以后也必然要为当时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
李昇上前禀报皇上,说:“皇上,太后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公主丧夫不宜独自住在宫外,要将公主殿修葺迎回公主。”
“让她回来,太后在处理章渊事上虽然没有异议,但是心中未必不忿。总要找回一点损失的,该是她出手的时候了。”
“朕倒要看看,这位当年权倾朝野的皇太后该如何在朕这里翻盘。”
韩缜站起来,单手轻抚衣服上的玉佩,眉眼之间的戾气让众人都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