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你心似我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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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怎么像有钱人家的少爷,谁知道一张嘴比自己还有地痞流氓范儿!最后韩子飞没从郑锐那里劫到一分钱,郑锐也没抽烂他,只是从此之后两人形影不离。韩子飞知道了郑锐非但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而且其命运似乎比自己还要悲催些;而郑锐也发现虽然初识韩子飞时他是个只会劫道抢钱欺负学生仔的不成器的底层小流氓,但是以韩子飞的头脑,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能把天翻过来!
这两个命运轨迹完全不同,但是同样惨痛的人就这么相识了。但是两个人的相爱并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样顺理成章,事实上郑锐挣扎了很久,在他的人生规划中绝不包括同性恋这码子激情戏,而且他想要的从来就只是一份平淡简单的生活,而韩子飞……很明显他中意的生活应该是腰缠万贯纵横一方的,所以他选择的生活方式有些太过动荡,危机四伏杀戮不断,郑锐不觉得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过那样的生活。
但是正如韩子飞说的,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他韩子飞劫到了郑锐,从此也就劫了他一生一世!韩子飞的追求狂热而极端,他带着郑锐在有限的条件□会到无可比拟兴奋和欢乐:他攒钱带郑锐看周末黄金档的电影,在电影开始前两分钟蹦到大屏幕前当着满场观众向郑锐示爱;他跑去餐馆给人刷了三个月的盘子偷学做菜,只为了郑锐有一次无意中说起很久以前吃过一次松鼠鳜鱼,那味道美妙至极!韩子飞买不起鳜鱼,他买了条肥大的草鱼,可是那滋味让郑锐记了一辈子;当他们离开家乡,来到一个二线城市打工生活略有起色时,韩子飞用攒了半年的钱给郑锐买了一辆电动摩托车,因为郑锐上班的地方太“远”,离家五站地!韩子飞会半夜三更用保温杯盛着凉茶横穿半个城来陪郑锐值夜班,两人在值班室用电热杯煮泡面,然后躲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做|爱;他们来到这个大城市时郑锐想开个酒吧,两人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可是仍然不够,韩子飞笑笑对郑锐说,没关系,下个月就有钱了。等到了第二个月韩子飞给了郑锐2万元,韩子飞告诉郑锐这是他跟老板预支的薪水,但实情却是郑锐永远不会知道的!
郑锐很认真地问过韩子飞,为什么一定是他,别人不行么?
韩子飞同样认真地说告诉郑锐:一定是你,只有你!别人不行,因为没有你,我韩子飞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你就是我的奇迹!
郑锐也很想告诉韩子飞,你也是我的奇迹,没有你,我的生命也不再有意义,所以,请你好好活着!
于是,在这个夜晚,在郑锐被韩子飞一次次撞击到顶峰几乎昏厥时,他喃喃地说:“子飞,我们……以后会怎样?”
韩子飞剧烈的动作戛然而止,郑锐被逼到绝境进退不得痛苦得呻|吟起来。韩子飞用一种可以溺死人的目光凝视着郑锐,俯下|身子,深深地吻住他,然后将舌尖伸进郑锐的耳朵里,说:
“阿锐,我们的未来……很美!”
郑锐在这个瞬间,在一片频频闪动的白雾中达到高|潮。
与此同时,床头柜上韩子飞的手机传来清脆而短促的几声铃音。韩子飞没有去看手机,他把头埋进郑锐的颈窝,轻轻啮咬着郑锐的颈侧,满意地轻声笑道:“阿锐,三点了!”
吕强收到韩子飞短信的时候是凌晨三点五分,这是条定时自动发出的短信,如果手机的主人不取消设定,短信就会按时送达收件人的手机。
“平安”短信就两个字。
吕强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费心去看那条短信,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这个时间收到一条短信,那一定就只有两个字——“平安”。
但是习惯性的严谨还是让他掀开眼皮撩了一眼手机屏幕,果然!吕强扯扯嘴角:“挺好”,他简洁地说道。
挺好的意思就是这事儿既然如此顺利,那就完全没有必要让刘波知道!
有了坏消息再叫醒我!这是拿破仑的名言,也是刘波的风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这辈子是你的
白以辰是被油烟味呛醒的。
他躺在床上,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会在床上而不是沙发上,他想到的是,就凭自己这种长期混迹饭馆后厨的经验,居然能被油烟呛醒——这是什么样的油烟啊,安大哥难道把厨房点着了么?
白以辰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无比幸福地趴过身子把脸埋进枕头里大力揉搓着。他很少有机会赖床,以前总听人说回笼觉最舒服,可惜没有机会感受一下,今天一定要睡个回笼觉!
打定主意后白以辰把被子拉过头顶,闭眼前最后瞄一眼紧闭的窗帘想:“看不见太阳……估计也就□点钟吧?再睡会!”
此时,安诺站在厨房里,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自己这蛋炒饭做得很成功嘛!除了炝锅时火太大了葱花焦黑,盐放多了有点儿咸,米粒炒得太久了嚼起来稍微费点牙口以外一切看来都还好,饭粒还是白色的,鸡蛋也还是黄色的。
安诺看着盘子里的蛋炒饭,洋洋自得地开始烧开水准备冲泡一碗他的“当家汤”——酱油汤。没有紫菜虾皮香菜香葱,味道可能会打折扣,但这不妨碍安诺扯开嗓子亢奋地叫白以辰赶紧从床上“滚下来”吃饭、吃药!
白以辰真的是“滚”下来的,当时他正在努力地把被子缠在身上,打算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好好睡个回笼觉。安诺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响起在耳边,白以辰惊慌之下动作失调,就这么以春卷状摔在了地上。
从被子里挣扎出来的白以辰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他很想回忆起昨夜安诺是什么时候把他抱上床的,努力了一会儿后不得不放弃。但是白以辰丝毫不想从地上站起来,他抱着被子,在朦朦的阳光的照射下呆呆地发起楞来:
这不就是自己最想要的生活?睡到自然醒,有亲爱的家人为自己准备一顿舒服但也许并不美味的饭菜,有人关心自己睡沙发是不是不舒服,有人关心自己是不是饿了,有人惦记着自己应该吃药了……自己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操心,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白以辰坐在地板上,告诉自己“不要动不要动,就这么坐着,等着安大哥来叫,这才是正常的生活啊”!
安诺果然来了,举着油渍麻花地手冲进卧室,看着赖在地上的白以辰用足尖踢了踢:“赶紧滚起来,要不你给我洗被子!”
白以辰站了起来,白以辰穿着安诺的大体恤衫,浑身散发着和安诺一样的味道。两个人之间突然产生了一点儿微妙的尴尬,气氛有些沉闷。
其实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问题:被子!
白以辰的被褥还晒在楼顶呢!昨天走的匆忙,谁也没想起来去收,这一夜过去了,估计夜晚的露水又把被褥打湿了,如果今天天黑之前再不收,今夜……
“吃饭吃饭,我饿了!”白以辰恨不得喊着口号进卫生间洗漱,完全拒绝想下去;安诺在他身后眯了眯眼睛,嘴边绽开一丝了然的微笑。
坐在饭桌前的白以辰笑着问安诺为什么你家大清早起来吃蛋炒饭当早点啊,安诺一脸快要崩溃的表情看着他说:“午饭午饭,这是午饭好么白以辰!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
安诺是真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这么能睡,一片安眠药而已,他至于睡了一个对时么?安诺现在对夏景辉的怀疑很不以为然,哪个有瘾的人一片安眠药能睡一个对时啊。这小子睡得叫都叫不醒,安诺都想用水泼他了。
“十二点半!”白以辰大叫起来,常年打工的经历让他养成了固定的作息时间,平时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他在九乡上工的时间,按说早就该醒了。“安大哥,”白以辰一本正经地问,“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意图不轨?”
安诺发现真的是什么事习惯了就好,正如于岱说的“你得学会相信世界上有巧合”。白以辰这两个问题简明扼要直奔重点,而且操蛋的是,居然全中!他安诺的确对人下药了,也的确不轨了。可虽然白以辰跟半仙似的,安诺居然也能安之若素地坦然面对了:
“你怎么知道的?两片安眠药呢。”
“哦,那你想对我实施什么不轨啊?”白以辰把一勺饭塞进嘴里,味道意外的好。
“你说呢?你有什么可值得我不轨的?”
“对呀,我穷得叮当响的,莫非你想劫色?”白以辰作大惊失色状,双手做作地拉住领口,就差高呼“不要”了。
“对呀,你还真猜到了,我可不就是图你秀色可餐,招人喜欢?”安诺嘴里嚼着,完全是下意识地跟白以辰逗贫嘴。
……
白以辰不说话了,他莫名地觉得这话题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跑偏了,虽然听起来还是哥儿们之间的半荤段子逗闷子,但是隐隐的有什么地方让人感觉怪异。安诺也不说话了,他坐在饭桌边感觉多少有些尴尬,他莫名地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真情告白,两个人说着一样的话题,却有驴唇不对马嘴的讽刺感。
安诺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如果此时他放下筷子,很认真地看着白以辰的眼睛对他说:“白以辰,我真的‘图你’,我喜欢你,爱情意义上的那种喜欢”,白以辰会有什么反应。这个冲动撩拨得他坐立不安,他突然觉得烦躁,觉得这种软刀子拉肉的钝痛感真让人接受不了!他想快刀斩乱麻,让这一切都在这个饭桌前结束掉!
在安诺准备开口时,白以辰停下筷子,瞟见面前那一大碗黑漆漆的,不知道加了什么料“汤”,果断地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他用力咽下一口干硬的炒饭,问安诺:“安大哥,我们下午继续在家看片子好不好?”
安诺被“家”这个字震撼了,心里刚刚冒出点儿萌芽的念头立刻被内心汹涌而来的温柔灭得毫无影踪,他很想说“好啊”,但是……
“下午啊,下午咱们得出去,去趟商场买东西。”安诺逼着自己默念昨晚做的决定。
白以辰皱皱眉,他大致能猜出来安诺为什么要去商场。白以辰不是个矫情的人,不会嚷嚷着说什么“我怎么能花你的钱呢?”“我自己有钱不用你!”更不会唧唧歪歪地抱怨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在生存面前,“自尊”这个词有些奢侈了。虽然自己有些存款,但那些钱是无论如何不能动用的,想要安稳地度过冬天,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拒绝安诺的帮助;当然,白以辰想,接受了安诺的帮助,就一定要还他这份恩情!
白以辰发愁的是,自己要怎么还这份情。
叫他一声“哥”,并不意味着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安诺的关怀照顾。
“安大哥……你是不是打算给我买点儿什么东西?”白以辰觉得有些事还是事先说开了比较好,等到了商场里再故作惊讶,坚决推辞那实在是太虚伪了。
“是!你那里根本就没法住!”安诺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安诺真是喜欢白以辰这爽利的个性,坦率真诚,一点儿不矫情、不虚伪。
“安大哥……”白以辰有些为难,他固然可以很有骨气地拒绝安诺,甚至可以搬出一堆诸如“君子不食嗟来之食”的豪言壮语。但那没有意义,白以辰自己知道,君子死节自然壮怀激烈,但是自己眼前这点儿事儿到底算不上什么涉及尊严人格的大是大非。从小白以辰就懂得如何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只要不违背他的原则,他没那么多虚伪矫情。
可是如今面对安诺的坚持,白以辰倒些犹豫了,说不上为什么,他下意识地不太想接受安诺的好意馈赠。好像这么一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再平等、不再简单,就像一开始他不愿意安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