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怪胎 作者:悠斋闲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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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的最后,虽然没有直接点明,可是从各种细节上暗示了河念是个沉迷在自己创造的另一个世界中的精神分裂者,她因为分不清现实与小说幻境,而在幻觉的引导下杀死了所有室友。
而最终,她连自己也没有放过,因为完全沉睡在幻境中,现实中的身体的消亡也将是注定的。
然而,在原著中,作者写的却是,所有人都是被自己杀死的,当然与河念也不是全无关系,这个充满想象力并且深深陶醉在自己想象的世界中的女孩,她到来后将自己的很多理念传递给这栋屋子里的人,而令大家都在不知不觉中,延伸出了一种追随自己心中欲望而构造出的梦境,他们死在自己心底最深处的贪婪中。
“梦境……”
苏浅醍如遭雷劈,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商略莫名其妙地追着他跑出去,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
苏浅醍像疯子一样翻着茶几上凌乱的照片,那些都是他收集的前几个死者的图片,他癫狂地扑在上面细细研究。
商略站在他身后,看着苏浅醍旁若无人、全心投入的模样,默默地,没有说话,只有黑曜石般深邃的眼中,闪着莫名的光。
于秋,殷谭谭,叶予昇三人的死状被铺展开,苏浅醍几乎狂笑起来,“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他握着照片,从地上一跃而起,兴奋地跳到商略身上,“我知道了!难怪我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是这样!”
商略无比自然地捞住他的双腿,让苏浅醍可以骑在自己精瘦的腰身上,苏浅醍搂着商略的脖子,大大地啵了一口爱人的脸颊。
感受着苏浅醍的喜悦,商略也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他们认识的时间快一年了,这却是他第一次看到苏浅醍办案时候的样子,现在他有些明白了,警局里的那些人为什么会对苏浅醍又敬又怕,不过那些都没有关系,以后苏浅醍只是他一个人的了,只有他能看到这人癫狂的模样,也只有他会觉得——“你开心就好。”
苏浅醍的激动稍微冷却,商略眼中与那话中满满的包容几乎要将他溺毙,他凝视着对方神情的面容……
时光一时静默,暧昧的气息弥漫在房中,商略原本单纯的宠溺之情,也渐渐的变了味,看着苏浅醍近在咫尺的俊脸,野兽的体内升起一股燥热。
了解他如苏浅醍,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商略身体的变化,他邪魅一笑,突然前倾,咬住了商略挺直的鼻梁。
充满挑逗意味的动作险些将商略引得失控,以为自己得到准许正准备有些实质进展的时候,苏浅醍却突然放开他,一下跃离他的怀抱,嘻嘻哈哈地跑出了房间,“快走快走!好戏要开始了!”
“……”
商略站在原地,捧着受伤的小心脏,满脸悲愤与暴躁。
不带这么玩儿的!男人这事是说憋回去就憋回去的吗?!你也不怕把你老公玩儿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苏警官柯南附身~~~
关于周苏,嗯……这就是一个粗来打酱油滴,我是说她的名字,其实是熟人哦~~~
、鬼影憧憧(4)
休息室里,沉重的气氛困顿着每一个人,商略与苏浅醍走进来时险些以为这些人也都不用呼吸。
赵耀和江信雅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只有周苏向他们打了招呼。苏浅醍多看了江信雅一眼,奇怪这女的,之前死了三个都没什么反应,怎么这回柯子新死了她就这么怕。
他不知道的是,之前演员们并不是统一住在一块儿的,因为片子的场景需求有限,基本没有取景的必要,很多人都是在这所大城市有自己的住所,每天拍完戏也就各自散了,至于散场之后那人的精神状态还有去向都不关自己的事,直到叶予昇也死了以后,陈导才强制要求所有人住到一块儿的。也就是这一次,明明几个小时前才说过话,看着他走进房间的人,第二天又莫名地出现在片场,死相惨烈,难怪给他们的感触最深刻。
江信雅梨花带雨地凝望着商略,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动人,商略冷淡地目光却没在她身上停留超过一秒,那迅速扫过的视线,就像她和这屋中任何一件普通家具都一样。江美人目光哀怨。
苏浅醍问看起来最正常的周苏:“陈导人呢?”
“警方的人找他。”
“这样……对了,你见过你们的编剧吗?”
“编剧?你说陈霄?”周苏似乎愣了一下。
“是呀,你们不就一个编剧吗?”苏浅醍反问。
赵耀回过神来,狐疑道:“你们找编剧干什么?难道……和他有关系?”
他现在很有些神经衰弱,柯子新死后,下一个就该他了,就算不信鬼神之说,赵耀也有一种陷入魔咒的恐惧感,导致他看谁时都有种歇斯底里的疯狂隐藏在眼中。
“还不知道哦,我只是想见见他。”
“我们也很久没见他了……”
“是呀,陈霄只有刚开片时出现过几次,后来就没看到了,反而是陈导还更像编剧。”江信雅补充道。
“你们知道为什么陈霄不来了吗?”
“那谁知道,人家牌子大呗。”江信雅不以为然。
这时,赵耀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我不太确定,有一次我在后台看见他们说话了,感觉……陈导好像和陈霄,在吵架……”
商略挑眉,“吵架?”
“有点像,感觉陈霄挺激动的,不过我不敢多看,也没听见他们说的什么。”
周苏听完沉吟道:“还是问陈导吧,也许只有他知道陈霄的去处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苏浅醍拉着商略坐下。
他们并没有等多久,就见到陈导脸色阴郁地走了进来,他的步子很急,似乎在压抑极大的怒意。
“陈导。”
几个小演员又纷纷站了起来。
这一次,陈导却连开口让他们坐下的心情都没了,就跟没看见其他人一样一把倒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小演员们面面相觑,又自动坐下了。
苏浅醍跟商略使了个眼神,坐到陈导近处,关切道:“陈导还好吧?烦心事不少,别把身体伤了。”
陈导心烦意乱,第一次没对苏浅醍客气回应,仍然锁着眉头冥思。
苏浅醍当然不会气馁,他反而好像很乐于看见陈导这幅失控的模样,“陈导不高兴,可是那些警察不开眼?要我说,这些个吃白饭的家伙破案的本事没有,最能给老百姓找麻烦了,这有些话,那是好说的吗?!你说是吧?”
反正自己现在也不是警察,苏浅醍可着劲儿黑也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听到他那似乎蕴含深意的话,陈导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慢慢睁开眼,看向苏浅醍时脸上怀疑、恼怒、警惕并存。
“苏先生,我的事自己解决,倒是你和商先生,我请你们来可不是旅游的,我想知道你们的调查到底有没有结果了?”
陈导倒是谨慎,没有正面回答苏浅醍的话,而是绕着圈子将话题引回苏浅醍和商略自己的任务上来。
商略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你放心便是,该我们干的,不会耽搁,只是陈导你既找我们来,却又不坦白,这对我们的工作,也是种妨碍。”
苏浅醍一手负在身后竖起大拇指。王八之气全开装逼的商略敛着眉眼,将眼中的笑意覆去。
陈导似乎被刺了一下,惊怒道:“什么坦白不坦白的?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指的是什么?”
吊儿郎当地晃着二郎腿,商略露出一丝冷笑,“你既然坦白,那我问你,陈霄人在哪里?”
听到陈霄二字,陈导的气息全乱,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苏浅醍好笑地觉得自己几乎看到了他背上一根根竖起的毛。
“陈、陈霄……你们,找陈霄干嘛?”陈导故作镇定。
苏浅醍马上接口,蛊惑的笑容安抚着陈导的神经,“不过是好奇罢了,他既然是原作者,又是编剧,怎么一次也没在片场出现呢?陈导你应该知道其中原由吧?”
“不!我不知道,他脾气古怪,不爱见人,所以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陈导显然是有些自乱阵脚了,说的话都没有逻辑,语无伦次起来。
一直不敢说话的三个小演员脸色古怪,都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幕搞糊涂了,而陈导的表现亦让他们心中疑惑。
苏浅醍笑意愈深,而商略的寒意也随之愈浓,陈导只觉得这两人的目光虽然一个如沐春风,一个如冰锥刺肤,可一般地令他感到无所遁形,如坠冰火两重天。
“陈导,还记得我第一次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是鬼做的吗?”
“不错。”
“今天我明白告诉你,这件事的确不是鬼做的。”
“真的?”陈导看起来很难相信的样子,但同时好像又有些松了口气。
“是呀,不是陈霄干的哦。”
“那就好。”
陈导刚下意识地说完就反应过来了,顿时冷汗刷地下来,再看苏浅醍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天昏地暗,如坠地狱。
赵耀惊得一下子站起身来,江信雅张圆了红唇,商略冷哼。
“陈导,现在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苏浅醍月牙弯弯的眉眼与微微歪的头,状似天真地问道,陈导却觉得面前这笑眯眯的年轻人简直比最毒的毒蛇还要可怕。
陈导的喉结剧烈耸动了一下,“我……”
注意到陈导乱飘的眼神,苏浅醍“好心”提醒道:“陈导最好把该说的现在就说清楚,不然我就只好报警,让专业的来解决了呦。毕竟,我只管死人,活人的事,自有活人来定。”
“不不不!苏先生!您别报警,我……我……”陈导在十几度的空调房里汗湿了全身,狼狈如丧家之犬。
“两位跟我来吧!”
并没有让周苏三人跟来,苏浅醍、商略随陈导来到老房子的后院,陈导指着荒凉的角落,“就在那个地窖里,我,我把他关在里面。”
商略蹲在窖口打量,“你把他怎么了?”
他并没有闻到尸体的味道,反而听到了一息微弱的呼吸,虽然这个呼吸声轻得马上就能断了。
陈导慌张辩解,“我没有杀他!我真的没想把他怎么样,他怎么都不能赞同我对剧本的修改,我,我只是想要让他不要妨碍我!所以,我就暂时把他关在这里面。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了,他怎么都不醒,我又不敢让别人知道,所以……”
大男人带着哭腔窝囊地说着。
商略粗鲁地掀开窖门,无视了腐朽的老阶梯直接跳进去。苏浅醍和蔼地看着陈导,陈导认命地动作笨拙地爬了下去,苏浅醍紧随他跳了下去。
地窖非常地脏乱,堆着很多杂物,还有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废墟中,宛如安睡。
他的身边还堆着些编织绳,陈导紧张地看着陈霄,解释道:“我就是想绑他一天,可是第二天我下来给他送吃的时,他就这样躺着,怎么都叫不醒。我以为他死了,所以……”
“所以你就锁起地窖,想要隐藏他是被你害死的事实,后来相继有人死去,你就认为是他的鬼魂作祟是吗?”苏浅醍接上他的话,陈导欲哭无泪地点着头。
商略在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陈霄,站起身,边拍手上的灰边说:“可是你猜错了,他并不是死了,而只是睡着了。”
“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怎么可能睡这么多天?”
苏浅醍怜悯地看着陈导,“你看过《鬼影憧憧》的原著吗?”
陈导可怜巴巴地点头。
“你将那书的结局改了,陈霄不肯,所以你把他关了起来,因为你不懂他,陈霄写的,就是他自己的故事。”
陈霄自己……
陈导瞪大了眼,想到那时候陈霄像座雕塑一样沉默在香烟的雾中,颓废得像个行尸走肉,木然地对自己说这是他的最后一本小说了。
他在一遍遍回想小说中的结局,一个一个死在自己的梦中的年轻人,还有永远陷入沉睡的河念。
“知道我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