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枭-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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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老林你来得正好……”市长邢怀斌微笑着起身,将林贵和迎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亲手泡了两杯茶放在木茶几上,言不由衷地叹口气道,“老林呀老林,不是我倚老卖老在这说你,都快五十的人了,怎么对那点破事就看不开呢,你要早点跟那人把婚结了,还能有今天这档子麻烦事情吗?唉,你这件事给市委市政府可是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啊,省里都来了好几次电话追问,说要从严从快处理……唉,这事闹得,还是你自己说吧,这件事该怎么办,先说说你自己的意见……”
林贵和难得地没有绷着脸,近乎讨好地陪着笑,“邢市长教训的是,只不过现在想明白也已经完了,给市里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和困扰,我也于心有愧,哪还敢有什么意见,总之一切都听市里安排,如何处理我都没意见……”
这还是那个脾气跟炸药一样的林贵和吗?邢怀斌仿佛不认识似的看着他,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很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
“邢市长,有件事我想跟你提一下。”林贵和语气低缓地说道。
“是不是三山机电厂的事情?市委市政府不是已经做出了批示吗,而且那个财会主任目前也正在接受调查…………”
林贵和摆摆手打断道:“是我个人的一点私事,希望市里能考虑到我过去所做的工作和贡献,给黄秘书安排一个合适的职务,他跟了我几十年,我不能这个时候拽着他一块下去。”
人家黄汪炳的出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还用得着你来求情吗。我就说今天你怎么乖得跟只猫似的。邢怀斌诚恳地点头答道:“这个你尽管放心,黄秘书地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市里不会对这样的人才弃置不用,你就放心吧。”
了却了这最后一桩心事。林贵和微笑着说了些感激市委市政府的话,微微侧过身子掏出口袋理地信,刚要交给邢怀斌,就听有人在外面敲门。
那封信是什么内容,邢怀斌用屁股都能想得出来。眼看新泰那个老妖婆交待的事情就要大功告成,偏偏这当口秘书很不识相地跳出来坏事。
很不高兴地瞪了一眼进来的秘书。邢怀斌沉声问道:“什么事?”
“那个,接待室那边说有人急着找林市长…………”
“有人找我?”林贵和诧异地站了起来,发现秘书满脸尴尬,不由咧嘴笑道。“难不成,我那婆娘居然找上门来了?”
“是,是一个姓聂的小姐……”秘书脸都瘪红了,显然极力忍着笑,看着林贵和的眼神却充满了敬佩。
刀叉都已经拿在手上,可这煮得滚瓜烂熟地鸭子居然还能飞掉,要不是看在秘书他爸妈跟自己多年的情分上。邢怀斌恨不得立刻就把他踢到档案室打扫灰尘去。
在沙发上沉着脸不停地抽烟。刚刚正在批复地文件也没心思管了,邢怀斌这样等了大半天也没见林贵和回来。只得让秘书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话没有说一半就撩这的道理。
约莫盏茶的功夫。秘书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是林市长带着黄秘书急冲冲地走了。
“走了?”邢怀斌呆呆地愣在那,忽然快烧完的烟头烫了一下手指,急忙摔在地上用力地碾碎,快步走到办公桌后面,吩咐秘书给林贵和打电话,直到电话通了拿到耳边,生硬地口吻却变了,半开玩笑似的说道:“老林啊,我还在等你的回答呢,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你可真是为了爱情皆可抛啊,呵呵……”
“你说什么?要跟聂小姐结婚?”邢怀斌不好的预感终于成了现实,“不良影响已经造成是事实,你现在结婚又有什么用,怎么向省里交待?”
“等市里的处理意见?我想先听听你自己的意思……你没意思?你没意思是什么意思?”邢怀斌用力拍着桌子,“老林,你都一大把年纪了,难道真要召开组织会议公开讨论你的问题?”
“好吧,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既然你是这个态度,那我也只能按章程办事了,就这样吧。”邢怀斌挂断电话,脸上地表情很是精彩,见到秘书拿着几分文件凑过来,猛地一声爆喝:“出去!”
节二
晚上九点左右,满脸喜色地兰姨哼着小曲在厨房准备夜宵,在一旁打下手的沈放将洗好地粉丝递过去,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兰姨,你真好看,难怪人家说结婚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漂亮地,你看上去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
热锅、下油、将粉丝倒进锅内,吱吱声中腾起一阵白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兰姨的脸庞红彤彤煞是好看,她不断翻动着锅铲,歪着头瞪了瞪沈放,些微气恼地说:“现在嘴巴知道甜了,下午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凶得跟什么似的。”
捧着干净的菜盘帮着兰姨盛菜,沈放不好意思地说:“我那不也是急的吗?我是真怕林市长被别人的诡计迷惑,如果他主动辞职的话,那我这么多天来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就算熬过这两天也无济于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兰姨拿了碗筷往外走,“其实他请退信都已经写好了,我赶去的时候他人就在邢市长的办公室。”
“好险好险。”沈放夸张地拍拍胸脯,挨着兰姨坐下来问道,“兰姨,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啊,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这个大美人发请柬哦。”
“哪个要结婚呀,我还没想好是不是真要嫁给他呢。”一提到这事兰姨就面若桃花,“我只是被你缠得没办法才去的,实在没办法才用了你教的绝招。可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嫁给他。”
沈放知道林贵和也是个牛脾气,这才怂恿兰姨用结婚为借口强迫他改变主意,而今兰姨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赶紧语气老成地劝道:“常言道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兰姨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关乎终生幸福的大事,你可千万不能耍小性子。”
兰姨扑哧一声大笑。拿筷子敲敲沈放的脑门,啐道:“你才多大人啊。就在这教训起我来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同船渡,什么叫共枕眠呀?估计你至多也就拉拉小玉的手,亲亲她地小嘴儿。呵呵……”
两人正谈得高兴,下了晚自习的左雨和唐晶手挽着手走了进来,沈放冲她们挥挥手,笑容满面地说了一句,“嗨,放学回来了?”
左雨见到沈放,很是惊喜地撒开唐晶的手跑了过去。将书包往床上一丢。拖了张椅子就挨着沈放坐了下来,甜腻腻地说道:“沈放哥。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是不是好久没见我。想我了?”
沈放抬手挠了挠左雨一头短发,笑骂道:“傻丫头,好好当你的淑女多有前途啊,偏偏要学玉儿的泼辣刁蛮,看以后哪个男地会喜欢你。”
“我无所谓呀,大不了跟小玉姐共侍一夫好咧,小玉姐肯定不会介意的。”身子往沈放肩上靠,双手也很自然地挽着了沈放地胳膊,左雨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似的。
瞧着沈放尴尬局促的模样,兰姨笑的更开心了,一伸手将身旁走过地唐晶也拽了过来,很没正经地问沈放:“要不把我们小晶儿也收了算了,反正你有的是钱,也不怕养不起。”
唐晶那张精致的小脸蛋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大大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好像随时都会眼泪滂沱,沈放觉得吃不消了,赶紧挣开左雨的纠缠,站起身退了两步,满头大汗地说:“我还有急事来着,改天再来看你们好了。”
说完沈放拔腿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却听背后脚步声响,却是左雨追了出来,只得停下来转过身,等她到了跟前问道:“怎么了,不会真有事求我吧?”
左雨小嘴噘得老高,磨磨蹭蹭地过来就快贴在沈放身上,小声说道:“前些日子有人在广州见到过我姐,我跟我爸说了,可他那倔脾气真让人受不了……”
就知道这丫头鬼精鬼精的,无事献殷勤肯定有事求自己。
“那你想怎么样?我现在也走不开,要不等我哥回来,让他自己到广州寻左云姐去,好不好?”沈放将身体微微往后仰,跟左雨拉开一定距离。
“我想自己去……”左雨泪眼汪汪地看着沈放,可怜巴巴地说,“妈妈去世的早,爸爸又忙工作很少顾家,从小就是姐姐照顾我,呜呜……我想姐姐了,我要去找她……”
这丫头地眼泪好像水龙头,说流就流一点都不含糊。沈放叹声道,“要去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外面世界很不太平,你一个小姑娘说不定在火车上就得给人拐了卖了!这样吧,等忙完这阵子,你跟兰姨说说,让兰姨陪你去。至于你爸爸那边,我会想办法说服他同意地,毕竟左云姐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还真个能狠下心来不再见左云姐啊?”
好说歹说将左雨哄了回去,来到楼下钻进停在路边地汽车,长长呼出口浊气,冲紧张望着自己的郭德凯笑了笑,“新泰老妖婆和黄汪炳他们也真不是盖地,在官场厮混了这么多年,果然是王八都能成精啊,这一招玩的实在太漂亮了,要不是兰姨及时赶了过去,我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天,就要功亏一篑咯。”
郭德凯闻言似乎也松了口气,“没投子认输就好,虽然局面对我们还是非常不利,我想很快市里就要正式讨论林市长的问题了。”“嗯,可能就是这五六天的事情……”沈放反复揉搓着酸胀的眼镜,“清荷打电话来说,自从林贵和的绯闻上报后,王永庆、王淼这父子俩几乎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要不是清荷失踪劝着王永庆,他都要收拾东西回黄州来了。”
“能有邱总这样的红颜知己,连我这快要入土地人都忍不住嫉妒。小老板,我觉得你的运气实在是好的太离谱了,呵呵……”郭德凯笑着起身探手到后车座,将一大包沉甸甸的东西交给沈放,“好了。东西都在这了……刚才我大致又过了一遍,基本上没有什么破绽了。就不知你一个人能不能行。”
“那你替我去?”沈放打趣地说道。
郭德凯急忙摆手,急声说道:“你以为我疯了,这已经算得上犯罪了,好不好?帮你把这玩意准备好。我都提心吊胆地睡不安稳,你就放过我这一把老骨头吧……”
沈放哈哈大笑,若无其事地摆摆手,在包裹上用力地拍了几下,却因为瞌睡得紧,没一会就靠着车窗发出轻微地呼声,偶尔还呢喃着蹦出一句半句梦话。“是好是歹……接下来……就要看我和赖家义的了……”
节三
“夜香”咖啡店二楼最靠里的包厢。付骏早已没了往日的好脾气,一双三角眼毫不隐瞒自己的愤怒瞪着黄汪炳。语气生硬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林贵和请退书都已经拿出来了,出去一趟态度就完全变了?”
黄汪炳低着头。双手用力搓着手里地咖啡杯,满脑门子热汗都糊着了眼镜镜片,他都没顾得上擦,只低声说着,“是聂恬兰突然来了,两人说了些悄悄话之后,林贵和就招呼我开车一块去照相馆。”
“照相馆?事情都紧迫成这样了,他还去照相馆做什么,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付骏很没绅士风度地咆哮起来。
“我怎么拦着?总不成提醒他先把请辞书交给邢市长,再去照相吧?”懊恼的黄汪炳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起来,“那臭婊子突然跑来,绝对不是巧合,她肯定是受了什么人地指使,我听说沈筠那个儿子跟她关系很密切,会不会是…………”
付骏轻蔑地看着黄汪炳冷笑道:“老黄,你说出这话来,你自己信吗?一个十五六岁的学生,别说根本不可能知道怎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