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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秦霸天下-第189部分

小说: 秦霸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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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竹身披重甲,左面是沧海君右面是神射手秦射,带着一路腥风血雨杀来。沧海君双锤晃动,楚军骑兵连人带马,大多变成肉饼,秦射一箭一个,精准无比。王竹铜棍当先,直奔骑在马上的赤缨大将屠刚丘。秦兵看到大王亲临,登时士气冲天,护驾之声响彻云霄,战争的气氛瞬间被推向了顶峰。无数的秦国骑兵步兵都像屠刚丘这边压过来,守在屠刚丘外围的楚国骑兵一茬一茬的死掉,圈子越来越小了。

王竹铜棍横扫,将挡住视线的最后两名楚兵棒死,距离屠刚丘就只剩一个马身的距离。屠刚丘此时已经变成血人,但依然悍勇无双,每一分钟死在他手上的秦兵十名以上,倒在他身边的死尸,已经阻挡了马蹄的转动。王竹故意引逗屠刚丘,大声喊道;“呔,那员楚将,我乃秦王嬴胡亥,你敢过来跟我决一死战吗?”

屠刚丘本来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念在拼杀了,不想这时候竟然听到了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这擒贼擒王的好事是一定要做的,即使不能抓到秦王,跟他同归于尽,也算是对得起楚国的黎民百姓了。屠刚丘两眼圆睁,精光爆射,眼神正中王竹面门,王竹全身一凛,犹如被两把利剑洞穿,心中暗赞,果然是个悍将。屠刚丘怒吼一声,大刀摆动之间,争相护驾的三名秦兵已经变成六段,飞的到处都是。

屠刚丘直奔王竹而来,根本不理前后左右刺向他的刀矛剑戟。只是向王竹脑袋砍去。王竹向旁闪身,沧海君大锤已经递了出去,锵的一声暴响,屠刚丘大刀被震得飞了出去,一条右臂已经麻痹,太不起来。王竹阴笑道;“射死他!”

没等他吩咐秦射已经弯弓搭箭,“彭”手一松,箭矢正中惊慌失措的屠刚丘脖颈。屠刚丘躲了一下,箭矢射歪了,没中要害,屠刚丘竟然没有落马,甚至神勇的拔出佩刀,向得意洋洋的,仅隔一个马身的王竹胸口扑来。

王竹看着他扑过来,没躲也没闪。

“锵!”屠刚丘一刀正中王竹胸口,那闪亮苍白的利刃发出一声脆响断为三截,屠刚丘惊愕之余,脖颈中鲜血飙飞跌落下去。周围的秦兵立即上来一顿乱砍,剁成肉酱。

王竹哈哈大笑,当众宣布;“寡人乃是真命天子,刀枪不入,此等愚昧之人,不识时务,死有余辜,天谴,实在是天谴。”

屠刚丘一死,本来就陷入绝境的楚国骑兵更加无力支撑危局。纷纷选择投降。可是,因为秦军太过众多,又是在夜间,旗鼓令箭的指挥,在很大的程度上失灵,砍杀中的秦军没有及时的受到停止攻击的命令,两万楚国骑兵,竟然全部葬身刀下。

事已至此,王竹也无可奈何,收拾一下兵马,命令沧海君、陈豨、樊哙,骑兵三路,火速增援正在攻打西门的英布。

秦楚争霸 第十六章困兽

英布这个时候已经进城了

荥阳城的巷战正在进行中。

荥阳城内烟火四起,杀声震天,东北南三门的楚军几乎是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秦军抄了后路。没有人知道秦军是如何‘飞’进来的。只有吕马童才清楚。

屠刚丘出城之后,夏野虽然被叫醒了,但迷迷糊糊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吕马童非常体谅他,让他在帐篷里休息一会儿,自己亲自上城头指挥作战。

英布的骑兵到了城下,直闯护城河,城楼上箭矢如雨,秦军被迫后撤。吕马童一面命令士兵放箭,一面义愤填膺的点起一万骑兵,出城和秦军决战。吊桥放下来了,城门也打开了,吕马童带着骑兵冲出去了。

身为主帅的吕马童出城之前慷慨激昂,视死如归,可是战马刚刚踏出城门,距离秦军还有三五丈的距离,就大声喊叫;“败了,楚军败了,快,撤回去。”

战场上战鼓、号角、呐喊、惨叫本来就乱做一团,一万名楚国的骑兵面临大战又心情紧张,那里能分辨消息的真假,既然将军说战败了,那就是战败了吧。

骑兵顿时掉头,向着城内拥挤过去。那怎么能够来的及呀!秦军已经衔住了他们的尾巴,上万把刀锋触及后脊梁了才想起转身,此举与自杀无异。

话又说回来了,吕马童本身也没安好心。

楚军向着城内疯狂撤退,秦军像收割庄稼一样一层层一片片的把楚军挤入护城河内。整个河道很快就被淤塞。最要命的是,楚军不顾一切的向城内跑,城内的士兵根本无法拉起吊桥或关闭城门。无数血腥的秦兵一拥而入。

西门的守军仓皇失措,在自己人和秦军骑兵的双重冲击之下,很快地就全线瓦解,守在城楼上射箭的士兵,扔掉了弓箭,抄起铁戟长矛从城墙进入内城妄想把秦国的骑兵一股脑的给赶出去。这个想法既幼稚又可笑。请神容易送神难呀!

步兵和骑兵的对抗根本就没有什么看头,彪悍战马、革甲残暴的秦军,对在地上上蹿下跳的楚军展开居高临下的屠杀。铁蹄所到之处,骨断筋折,惨死一片,只有摧枯拉朽四个字能够形容当时的惨烈。

西门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英布全部控制,吕马童领着手下的一队亲兵,倒戈相向,首先就冲入西门大营,结果了‘义弟’夏野的性命。夏野眼冒金星,趴在案几上睡觉,耳听帐外战马嘶鸣,正要起身,吕马童一身血污的扑了进来。夏野大着舌头问道;“吕,大哥,出事了——”吕马童点头道;“出事了,快走。”夏野转身去取兵器,吕马童大刀横扫,一颗血色头颅,滚动着冲出帐外。

吕马童连看都没看,这人不值得可怜,如此危急关头,喝酒误事,根本是自寻死路。吕马童提刀出帐:“上马,去东门!”

英布此时已经杀奔了北门,开战之前,王竹已经指示过,主力大军会由北门入城,因为距离河边最近。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残杀,秦军似旋风扫落叶,伤亡不是很大,英布作战又勇猛,所向披靡,来到北门的时候,战士们都还保持着旺盛的体力。

北门的楚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剑拔弩张严阵以待的战士们突然感到身后杀气冲顶,刺激的全身冷飕飕寒毛直竖,一股血腥气扑天盖顶而来。急忙转身看去,只见远处红光一片,有火把光也有血雾弥漫,战马狂蹄,雷电般冲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难道是别的城门失守了?”负责防守北门的楚将任俊用拳头砸着马蹄声中摇撼的城墙喊道。

“快,迎敌,迎敌,全都下城,骑兵,城门口的骑兵出发,阻击——”任俊一边喊着一边冲下城去。

出于防守的惯例,每个城池的四门门口处都会安置一队骑兵。人数不会太多,一千到两千人,这些人是预备出城交战,或者城破的时候突围逃命用的。很多时候只是摆设。

一两千骑兵怎么能够挡得住七万秦兵的冲击,真好比是车轮碾螳螂,顷刻之间,两千骑兵就被踏为齑粉。

任俊到了城下抢了匹马,冲入阵中,身后的上万步兵、工事兵,跟着他一起冲杀,城下顿时成为血肉酱缸。任俊刚冲入秦军骑兵阵内,迎面过来一个黑脸大汉,铜头铁额,怒目圆睁,整个人像金刚铁塔一般。正是九江王英布。英布手持铁戟哇哇大叫,吓得任俊魂飞魄散,一下子从马上掉了下来。谁不知道英布乃是楚军第二名将,心狠手辣,武*盖世,任俊只是个小小的校尉,怎么敢和他争锋。

英布本来是想要放过任俊的,可是形势太混乱了,任俊一坠马,立即上来十几名秦国的骑兵把他围住,一顿铁枪长矛戳的稀烂。北门在失去主帅的情况下很快地就被全线占领。英布命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陈豨、樊哙、沧海君十几万人马,没有遭到丝毫的抵抗就从西门外长驱而入。王竹的后续部队,也已经到了北门五里之外,密集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入英布的耳朵里,登上城楼,环顾四野到处都是片片火光。秦国人已经把荥阳城给填满了。

对于这次战斗王竹非常满意,基本上像预期的一样,在他进城之前就已经解决了战斗,剩下的一些零星的抵抗,在如海一般的秦军面前简直就像是一粒粒的小石子,投进来就永远消失了。

三十五万人马在城内扫荡了一夜,把旮旯角落全都搜查一遍,幸存下来的楚军尽皆斩杀。天蒙蒙亮的时候,战争基本结束,只留下无数的人头、尸体、鲜血来鉴证昨夜的惨烈。这些善后的工作大概要花费一天到两天的时间来完成,王竹是不会去理会的,他关心的是西楚霸王项羽的位置。

打扫战场的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王竹和一众大将又在开始研究新的布防。根据最新的情报,西楚霸王项羽此刻已经到了定陶,距离荥阳只是一步之遥。

偷袭荥阳的巨大胜利,给秦军上下打了一针兴奋剂。士兵们士气高涨,不像以往一样,听到项羽的名字就屁滚尿流了。针对这一情况,王熬觉的应该主动出击。

“以前,我军之所以数次对荥阳得而复失,原因很多,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军战略大方向上的错误。”王熬感慨的说。

李左车道;“愿闻其详!”

王熬道;“我军对荥阳三次得而复失,以我之见,全是被动防守造成的。项羽悍勇无双,我军将士谈虎色变,无人敢与之争锋,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避而不战的习惯,好像那是天经地义的。这次,我们要主动出击,给项羽一个下马威。范增不在了,臣有把握让他中计。”

陈平道;“项羽虽然固执残忍,但指挥作战却不失灵活,军机大事,往往见识高人一筹,丞相大人切不可小看了他。”

王熬笑道;“我怎么会小看堂堂的西楚霸王,只是昨夜偶然间想到了项羽的死穴。”

王竹急道;“先生快说。”王熬抖动着袍袖走到挂在墙壁上的巨幅地图之下,指着一条红笔画出的河道:“鸿沟!这里就是鸿沟。此,西楚之命脉也!”

王竹看了看李左车道;“先生能否说的再明白一些。”

王熬道;“鸿沟,开凿于魏惠王十年,北至荥阳,南至睢阳,引黄河之水流入颍川,途中连接着济水、濮水、汴水、睢水、汝水、泗水等八大河道,流经荥阳、中牟、开封、通许、太康、淮阴等六大郡县。它是黄河、淮河之间的一条直通航道,是沟通西楚和三晋的唯一一条南北大河。有了它,黄河和淮河、泗水得以联袂,有了它,彭城、黔中、陈城一代的百姓才能丰衣足食,喜获丰收。”

王竹听的云里雾里。李左车已经心领神会了。

李左车点了点头,顺着王熬的思路向下说;“项羽自起兵以来,南征北讨,主要的运粮道一共有两条,第一就是从定陶、濮阳一代走陆路。另外,就是通过鸿沟水路运粮。由泗水一直到济水,西楚的淮阴、太康这些地方的粮食就能源源不断的运到前线来,接济给养。眼下,荥阳、开封、中牟这些魏国的故地,都在我军的掌握之中,王陵和袁生的部队,更加扼守了敖仓之南,开封以西的‘飞狐口’、‘白马津’险塞。可以说,项羽的水路粮道已经不通了。”

王竹笑道;“陆路上还有彭越,只要项羽的大军从定陶过境,彭越立即就会渡过黄河,在东阿一代截断他的粮道。此人休矣!哈哈!”

王熬苦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有这么简单,大王高兴地也未免早了一点,我的计策的确是要拿鸿沟做文章,却不一定非要断他的粮道。”

王竹觉的挺没面子,脸上一红,咳嗽道;“那,那你说说,到底想怎么对付他?”王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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