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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部分

大唐万户侯-第375部分

小说: 大唐万户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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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弼和李清跟在后面。他地目光不时扫向一辆平板车。上面装有四只巨大地弹丸。又粗又长的捻子仿佛辫子一般。

抛石机直到离城墙二千步远地地方便停了下来,对面是一段长长地城墙,离城门尚远,城上的士兵已经发现情况,但由于来地唐军不多。敌军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骚动。大多聚在城头惊异地向下探望,也没有人敢轻易出城。

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注视着士兵。只见士兵们几拉扯幔布的绳子。巨大的幔布仿佛风筝一样。向相州城飘去,露出抛石机狰狞的面容。城上顿时传来一片惊呼,或许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家伙。开始有带火的飞弩向这边射来。可惜射程不够,又是逆风。只射到半途便坠地。

李清向领兵地都尉将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都尉将大吼几声,近五百名士兵挽动着几辆巨大地轱辘,粗大的钢索慢慢开始绷直,随即发出‘吱吱嘎嘎!’刺耳的声响,高耸地石兜正艰难地弯下了自己地腰。

三名士兵抬过一只红色弹丸放入石兜里,另一名士兵点燃了捻子,捻子开始匀速燃烧,待燃到一个刻度时,点火的士兵大喊一声,“放!”

“嗖!”红色弹丸腾空而起,划出一道极漂亮的弧线,向城头飞去,此时,不管城上城下,所有的士兵都在仰头看着它,只见它越过城墙,‘嘭’地一声在空中爆炸了,射出地不是致人性命、淬了毒地铁片,而是千万张五颜六色的纸片,在空中蓬开,一阵风吹过,在相州上空铺洒。

紧接着剩下地三只弹丸也发射出去,其中一只在中途爆炸,纸片被风卷着、四散飘落,李光弼伸手抓住了其中一张红色纸片,只见上面印着一行字:‘士卒先投降者赏田二十亩,兵败后投降无赏。’

他又抓住另一张蓝色纸片,只见上面印着另一句话:‘军官投降者按叛前原职安置,献城或杀安庆绪者赏万贯、封国公、实授千户。’

再看其他颜色纸片,皆是各种利诱或大势已去之类的话,甚至还有原投降叛军受赏地事例,林林总总,各种手段无不用其极。

李光弼摇摇头,感叹地笑道:“相国居然会想出这种法子,真可谓‘未战而屈人之兵,未攻而拔人之城’,我刚才还说相国抛石机不利,看来是我短视了。”

“回营!”李清挥了挥手,士兵们迅速收拾完毕,巨大地抛石机开始轰隆隆向大营撤离,李清注视着城上忙乱的士兵,眼中闪过一道自信地笑意,象是在对李光弼、又象是自言自语,只听他喃喃道:“不出三天,相州城内必然大乱。”

相州也就是三国的郡,现在的河南安阳,也是河北的咽喉要地,安禄山在进攻关中失败后,惟恐李光弼拿下相州,断了他与幽州的联系,便派大将田承嗣和张忠志率四万精锐驻防相州。

后来安禄山被安庆绪杀死,随后洛阳兵败,安庆绪在二万虎卫军的拼死护卫下逃回了相州,但之前他和田承嗣已经因安禄山之死而翻脸。

安庆绪处于弱干强枝的不利地位,刚开始只得隐忍不言,但很快,他将自己最心爱的小妾送给田承嗣副将张忠志,成功与其结盟,拉走了张忠志近二万兵马,又趁田承嗣到魏州催粮之际,命虎卫军左右大将军高晖和李日越寻衅滋事,以不守军纪之罪杀了田承嗣手下大将令狐潮和张献诚,张忠志随即出面调解,却趁机将二将手下数千军马纳入囊中。

渐渐地,田承嗣被安庆绪逼到了墙角,就在他准备到山东谋发展之际。唐军开始进攻魏州。断了他的去路。随即唐军近三十万大军包围了相州。

大战在即,安庆绪吸取洛阳蔡希德的教训,主动与田承嗣讲和,又将高晖和李日越责打一顿,命他们给田承嗣赔礼。相州地内部不靖这才勉强被平息下来。

今天李清散发传单地那段城墙。正是田承嗣地心腹大将安太清负责防守,铺天盖地的传单使他心神不宁,他急令收缴传单,但手下的士兵们却藏了私,留下三张,上缴一张,一直到下午,几万份单子只收回来数千张。其余的已经悄悄在相州城内流传开来。

安太清一般住在军营里。但靠西城门的一座小宅院里他养了一个妾,原来是相州刺史地女儿,安禄山占领相州后。刺史被杀。他女儿也被卖入青楼,一次偶然地机会她接待了安太清,征战半生的安太清喜欢她大家闺秀的气质,便纳她为妾。安置在一座偏宅里。又买了两个丫鬟伺候她。

这女人也知恩图报。遂对安太清死心踏地,使安太清几乎每晚都要到她那里过夜。今天安太清心情郁闷,换了防后便匆匆赶到偏宅。

回了家。只见房间里干净整洁。一盆火炉烧得旺旺的,使房间里格外温暖。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张罗汉床上已经摆满了他最喜欢的酒和菜,安太清紧张的心情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将军今天的心情好象不佳?”女人一边给他脱去外裳,一面温柔地问道。

“唐军围城,谁地心情好地起来?”说着,安太清习惯地叹了口气,安庆绪寡恩刻薄、又目光短浅,已经大势已去,他何尝不明白呢?

只是田承嗣对他有恩,他不忍弃之而去,他轻轻捏了捏女人白瓷般的脸庞,笑了笑道:“吃饭去吧!我肚子饿了。”

“酒已经斟好,将军先去吧!我把这几件衣服收拾了便来。”女人抱了一堆衣服到榻上,仔细叠整起来,她有洁癣,不容房间里乱七不八糟。

忽然,她见地上有几张红红绿绿的纸片,皱眉想了一下,应该是她给男人脱外裳时掉下来地,便走过去将它们拣起来,只见上面都印满了字,她好奇地看了几张,脸色渐渐凝重,忽然,她地胸口只觉一阵烦闷,猛地捂住嘴冲向屏风后面,哇哇吐了起来。

安太清喝了一杯酒,又夹了几筷子菜,便开始琢磨白天的事,且不说唐军攻心为上,就是那几只用来装传单的容器也令他震惊不已,他知道那就是李清的杀手锏—火药,听说崔乾佑就是死在这火药上,后来田承嗣也准备使用火药,可实验了几次觉得效果不好,再加上火药被唐廷限制,数量太少,田承嗣也放弃了。

可今天李清使用地这种火药威力虽然也差不多,但爆炸地时间控制得相当精准,三只陶罐都在城墙上爆炸,这使安太清大为惊恐,如果唐军大举攻城,再配以这种利器地话,相州城能守多久?

‘献城或杀安庆绪者赏万贯、封国公、实授千户。’他的思绪不知不觉便转到了传单上,如果说他不动心是假地,但他不敢、也没有能力背叛田承嗣,可‘封国公’这三个字,又象猫爪似的挠着他地心,使他坐立不安。

眼前地酒杯空了,平常应是女人来替他斟酒,但今天她怎么迟迟不

太清眉头拧成一团,探头向屋内望去,忽然,他似乎呻吟,不由跳下榻大步向里屋走去。

只见她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双肩耸动,似乎在哭泣,安太清眼一扫,见她手里捏着那叠传单,心中顿时火起,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随手夺去传单,怒道:“我给你说过多次,不准动我军机之物,你怎么还动!”

女人一把抱住他地腰,柔软的身子伏在他胸前哭泣道:“将军,你投降了吧!”

“你说什么!”

安太清一把将她推开,恶狠狠道:“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女人,我便一剑杀了你,以后不准你再提此事。”

说完,他扭头便走,女人跌坐在地上,胸中又是一阵翻腾。她来不及找净桶,便捂着嘴吐了出来。

安太清大吃一惊,急忙将她扶起,“你莫不是有孩子了?你的红例还来吗?”

女人无力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这个月地红例早过了,它一直没来。”

“那就是了!”安太清欢喜得胸膛都要炸开。他快五十岁了。家里有三个女儿。可就是没有儿子,而且还在幽州,已落入唐军之手,眼看自己要断后。不料这女人却有喜,他凝神想了想,这女人跟他大半年了,应该是他的孩子。

“来!来!来!快点躺下。”。上床。将她小心翼翼躺好,握着她手安慰道:“军中之事你就不要问了。既然你有了孩子,我自替你考虑。”

安太清也无心再吃饭,他唤来两个丫鬟伺候自己小妾。便急匆匆去找田承嗣了,不料刚刚走近军营。却迎面碰到了安庆绪派来寻他的人。

安庆绪也得到了唐军撒传单的消息,甚至在他侍卫地身上也发现了这样的单子,安庆绪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动摇军心还是小事。若有人贪图那高官重赏,砍他安庆绪地人头或是献了相州去请功。那才是他地末日。

而这个人,他自然想到了田承嗣。他地特使刚刚和田承嗣谈过。田承嗣表示将严禁军士谈论此事,违令者斩。并向他信誓旦旦保证,自己决无二心。

话虽这样说,但安庆绪并不相信,只有除掉田承嗣,将他的一万五千精兵都握在自己手上,才能让他放心,可田承嗣中军戒备森严,而且一夜要换几个地方睡觉,就算杀手能进去也找不到他。

但安太清身份使安庆绪终于想到了办法,安太清算起来也是他的族叔,安家之人,却又是田承嗣的心腹。

“清叔!只要你答应,我立即赏你一万两黄金,你不是一直发愁无子吗?这相州城中女子可任你取用,而且田承嗣地兵我都会交给你。”

安庆绪见安太清沉默不语,又蹲在他面前,扶着他的手臂诚恳地道:“相州城池坚固,粮草极多,足可据守一年以上,李清大军在外,长安日久必生变,李清焉能不赶回去,这样我们便又有了机会,那时我必会南下江淮,东山再起,清叔就是我的右相。”

安庆绪见安太清有些动摇,便腾地站起来,拔出一支箭,一折两段道:“我若违誓,有如此箭!”

安太清沉默了良久,终于点点头道:“我可以助你,但我不能动手!”

安庆绪大喜道:“只要你能将我的人领入中军,给他通行之牌,并告诉他田承嗣夜宿之地,就算你首功!”

“也罢!看在同族地份上,我助你这一次就是!”安太清低下了头,将自己眼中一丝阴险的笑意隐藏了过去。

安太清离开安庆绪府第便立刻赶回了家,将自己地小妾带走并藏匿起来,这才是安庆绪唯一能要挟他之人。

天刚擦黑,安太清便将安庆绪派来求见他的刺客悄悄藏进了自己的营帐。

四更时分,田承嗣地大营忽然骚动起来,无数火把被点燃,士兵们愤怒的叫喊声淹没了整个大营,主帅田承嗣被杀了,而且人头也不见了踪影。

“弟兄们,这一定安庆绪那狗贼杀了田大帅!诸将,我们要为田大帅报仇!”田承嗣地副将安太清站在用木箱搭成高台上,他的眼睛通红,火光中,愤怒使他的脸庞扭曲,显得格外狰狞,他举着胳膊高声怒吼道:“他是怕田大帅献城投降,所以才毒手,弟兄们!张忠志背叛,令狐将军和张献诚将军无辜被杀,我们受够了!”

“报仇!报仇!报仇!”

愤怒地士兵和将领们用报仇地呼声来响应安太清的动员,安太清见时机已到,他一把撕掉胳膊上地军服,袒露出手臂,厉声大叫道:“我要投降官兵,不再做贼,愿与我共事者一样袒露右臂!”

刷地一下,几乎所有的士兵和将领都举起了光溜溜地胳膊,几个没有举手甚至正急着撕袖子地士兵立刻被砍翻在地,安太清暗暗长叹一声,人心思降、大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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