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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大唐万户侯-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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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兄,这件事该怎么办?”张主薄一直望着李清消失,才胆颤心惊问崔焕道:“咱们要不要写份折子?”

崔焕瞥了一眼这个竟敢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主簿,微微冷笑,“如

薄想写的话请自便,本官什么也没有看见。”

庆王李琮一次又一次冲击东宫失败后,他渐渐有些摸到了李隆基的心思,自己父皇竟想千秋万代,压根就没有立嗣之念,在这种情况下越是向东宫努力,离东宫也就越远,,从天宝八年起,他便渐渐改变了策略,以不争为争,一方面他努力行善,在民间谋取好名声,另一方面,他广交墨客、兴办书院,以取天下士子的心,但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将自己牢牢和杨家绑在一起,无论逢年过节给杨家巨额供奉,还是生意、官场上利益共享,他都竭尽全力。

在李隆基面前,他低调隐忍,使李隆基在朝政上看不见自己的身影,可又能时时听到自己的名字,功夫不负有心人,李隆基日渐衰老,他的目光又慢慢放到这个长子的身上,这是一个有耐心的儿子,或许能在自己百年后继位,于是。在正月初二万邦朝觐仪式上李隆基便让他扮演了一回太子的角色,在随后几天里,无论是新年宴会还是边将述职,李琮屡屡露面,俨然就是一个储君姿态。

已经吸取教训的李琮越到紧要关头,他越是小心谨慎,虽然父皇已默许诸王可与百官往来,但李琮依然格守旧制,所有来给他拜年的官员一概不见。所有贺礼均统统上缴,在他现在看来,没有任何事比他迈向储君之位更重要。

今天是正月初六,昨晚李林甫病逝,他和所有皇室亲王一样,都及时送去了悼词,但人却不能去,这会引起不必要的议论。

李琮哪里也没去,而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苦读史书。院子里不时传来他琅琅的书声,‘。难而七庙堕,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据说李亨为太子时,父皇在他身边安插了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父皇掌握之中。那自己身边有没有探密者,这暂时不得而知,但为了谨慎起见,李琮依然要摆出一副上进的姿态。

读诵了约半个时辰,他心里烦乱,丢下书来到院子里。随手拾起一块胡饼喂食池塘里的鲤鱼,可心里却在想着安禄山之事,安禄山有反意,他也有所耳闻,但安禄山是支持他为储,这让他十分为难,朝中大臣的支持固然重要,但方上支持也不可小视,尤其是掌握军权的几大节度使,他们的态度犹为重要。安禄山、张齐丘、哥舒翰、安思顺、李清、封常清、鲜于仲通,若得一半以上支持,那父皇再想立别人为储,就不得不三思了。

安禄山无疑是资格最老,势力最大的节度使,李琮也知道现在已撼不动他,他的态度原本将直接影响父皇的最终决定,而现在,谁敢和他走得太近?

到此。李琮就觉得一阵心疼,安禄山是下了好大血本才拉过来。只一个谣言便成了泡影,他不由暗暗发恨,现在他手上只有一个势力最弱的鲜于仲通,还是看在杨国忠的面上才支持他,而张齐丘支持颍王李璬,哥舒翰支持永王李璘,而安思顺则支持延王李,诸亲王众人各取其一,皆不肯为人后,至于北庭封常清,有消息说他竟支持自己兄弟李++限,父皇屡次加赏,现在他竟已成为仅次于安禄山和哥舒翰的第三大节度使,所控制的势力范围甚至还超过前两人。

李琮叹了口气,李清原来是支持前太子李亨,现在李亨倒台后他态度不明,永王拉他几次也没有成功,

如果能将他引为己用,这个念头一起,李琮便摇头苦笑,怎么可能,自己屡次刺杀于他,早已仇深似海。

正思量着,一名家人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张拜贴,李琮眉头一皱,斥道:“我不是说过,我谁也不见吗?为何还要拿贴过来!”

那名家人战战兢兢道:“我也这样说,可他却道王爷必然会见他,我只得拿来。”

“我必然会见他!”李琮一阵冷笑,“他是谁?杨国忠还是陈希烈?”

“是安西节度使李清。”家人低低声道。

“什么!”李琮霍站起来,手一抖,半只胡饼掉进池塘里,他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一迭声道:“快请!请他到我书房。”又想了想,他一把推开家人,亲自向大门跑去。

“大将军竟然光临鄙府,让人想不到啊!”门,他见李清面带微笑,心中更是激动,上前拉着李清的手连连感慨,“大将军荣升,小王几次想去府上祝贺,可又没那个胆量,却没想到大将军会来我这里

到!想不到!”

他一连说了几个想不到,喜悦到头,心中却又升出一丝狐疑,李清与他宿怨未了,今天来他府上该不会不安什么好心吧!

李清就象看透了他心事似的,向他拱拱手,微微笑道:“无他,明日便要返回安西了,今天特来拜访一些旧人。”

“旧人?”李琮一愣,自己应该是他旧敌才对,心中胡思乱想,但礼数却不能丢。李琮又抓住李清的手腕,向府门里拖,并笑道:“大将军选这个时辰来,明显就是来打我秋风,我还藏有一瓶百年高昌葡萄酒,正好与君共饮。”

“那就打搅殿下了!”李清也不客气,随他进了府门,李琮将他让进自己书房,并命人准备几样小菜。他踮脚从橱柜顶上拿下一只细颈青花瓷瓶,对李清笑道:“我这瓶酒还是先皇所赐,是葡萄酒中的极品,放了几十年了,多少人想喝而不得,今天就让我与大将军共谋一醉吧!”

李清眼略略一眯,淡淡笑道:“殿下的酒恐怕李清没这个福气享用。”

李清此话一出,笑容便在李琮脸上僵滞住了,这时。几个家人抬一着小菜正要进屋,李琮忽然向他们一挥手,怒喝道:“给我滚出去!”随即一把将门拉关上。

他回到自己位子上,将酒瓶往桌上重重一顿,阴沉着脸道:“说吧!你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李清笑容依然亲切,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册,向李琮面前一推,道:“这是户部从高陵县无农中挑出来的五百户西迁百姓,我上午去高陵县才得知,这里面至少有四百户身份与官府记载不同。他们都成了殿下的奴隶,此事让我为难啊!”

李琮的鼻子上已微微浸出汗来,李清的笑容虽亲切,但话却犀利,天宝八年,朝廷推出了限奴令。规定了每户可以按爵位拥有一定数量的奴隶数,他是亲王,可拥有五百户奴隶,但事实上他在各拥有的奴隶数量几近万户,为了不让人抓到把柄,他准备开春后便将手上奴隶统统卖掉,但还没有着手,便被李清抓个正着。

“大将军弄错了吧!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佃户是佃户,奴隶是奴隶。身份完全不同,本王一向遵守朝廷法度,此事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矢口否认,等朝廷在调查此事之前,抢先一步将他们的卖身契毁掉,让他们死无对证。

李清却似乎不为所动,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发黄薄纸,摊在李琮身边道:“殿下请看一看。这位王十郎在名册上排第十五位,可我却从贵庄园取到了他卖身契。这你又如何解释?”

“你、你!”李琮猛站起来,脸色铁青,浑身颤栗着,指着李清大吼道:“你大胆!竟敢闯进本王的田庄,来人!”门外忽然响起了激烈的脚步声。

李清冷笑一声,手中依然端着茶不急不慢道:“庆王殿下,门口有我三百铁骑,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杀光你全家。”

他将腰中剑解下来,往桌上重重一拍,盯着他的眼睛道:“就从你开始!”

李琮望着露出的一段寒冷的剑锋,他心中一阵胆怯,急向门外喊道:“没事,退下去!”脚步声到门口嘎然而止,随即轻轻退了下去。

“这就对了,我喜欢与识时务之人打交道。”李清将那张卖身契收了,这才对他微微笑道:“殿下,你不妨想一想,假如我此时是在皇上的御书房里,你下场会是怎么?”

李琮渐渐明白过来,李清到自己这里来竟是为了讲谈条件,他心中又升出一线希望,对李清迟疑着问道:“那大将军有什么条件,请尽管说!”

话既然已经挑白,李清也便毫不客气道:“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兼任河西节度,你去给杨国忠说,让他去给皇上提出建议。”

“这个。顺,且不说他不好对付,就算安思顺被撤职,也轮不到他李清,想做节度使的人多着呢?

李清明白他为难,便又笑道:“如果殿下能达成我这个心愿,我不但将所有的东西还给你,而且还愿祝殿下再高升一步。”

李琮大喜,李清的意思就是支持他为储,这可是他梦寐以求之事。他再也顾不得李清条件的苛刻,慷然答应道:“咱们就一言为定!”

第三百三十四章 谋河西(中)

大唐开国设立节度使以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节度使只权,虽然掌管着大大小小的军府,但他们没有自己的势力,随时可能被撤换,所拥有的权力在某种程度上还不如方刺史,实为鸡肋之职,但从开元二十五年开始,朝廷从内招募‘长征健儿’赴边疆戍边,在边疆区用募兵制替代了府兵制,节度使的权力渐大,到了天宝八年后,朝廷再无力支撑边军庞大的军费,各节度使开始自己设法养军,直到这时,节度使之权开始空前庞大,在各自所辖的范围内军政一把抓,每一个节度使的任命和罢免渐渐变得难之又难。

同时,各节度使之间为了争夺兵源、争夺赋税财源,他们的关系也变得暧昧与复杂起来,在各节度使的排名中,安禄山爵位最大,实力也最强,当之无愧可列为榜首,紧随其后是陇右节使、西平郡王哥舒翰,哥舒翰素来与安禄山不和,这是朝野公开的秘密,安禄山看不惯哥舒翰暴发户般的直升,而哥舒翰则瞧不起安禄山的屡战屡败。

同时,哥舒翰又与河西节度使安思顺不和,这倒不是因为安思顺是安禄山的族弟,而是河西节度与陇右节度本是一体,这就如同一条河的上、中、下游,安西是上游、河西是中游、而陇右是下游,在朝廷供养时期,本来大家相安无事,利益均沾,但天宝八年后,各节度使需自己养军,矛盾便开始凸显。河西没有陇右的富庶和人口优势,也没有安西的大物博,在甚至劫掠,严重影响到了哥舒翰切身利益,为此。他与安思顺翻脸,甚至到了兵戎相见的步。

哥舒翰的述职在昨日便结束了,今天原本李隆基还打算再召见他一次,但李林甫突然去世,将他的召见延后了,哥舒翰只得呆在家里,闷闷不乐饮酒打发时间,偏巧。这两日他的足疾再犯,痛彻入骨,使他日夜不得安宁。

和所有边关大将一样,哥舒翰在长安也有自己的宅子,他妻女都留在长安为质,此刻,哥舒翰正斜躺在罗汉床上用药汤泡脚。两名侍妾一左一右给他按摩足穴,虽然纤手如白脂细腻,但脚痛却让他无福享受,这位戎马征战的大将杀人如麻,却熬不过自身的病痛。

这时。门被轻轻敲响,管家在门外低低道:“王爷,大门外有客来访。”

听哥舒翰没有应答,他犹豫了一下又道:“是安西节度使李清,要不要让他改日再来。”

“他明日就要走了,什么改日,请他到我书房稍候,哎哟!轻一点。

两个侍妾小心翼翼将他的脚擦干。把他扶了起来,又给他拉了拉褶皱的下摆,一侍妾道:“老爷,给你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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