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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大唐万户侯-第109部分

小说: 大唐万户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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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了,结果于诚节提前赶了回来,他的优势便成了劣势,此时此刻,阁罗凤的所思所想是如何能让父王好转起来,助他击败于诚节,可父王眼前这个样子。

皮逻阁看出阁罗凤的忧虑,他喝了一点参汤,眼睛里渐渐有了点神气,淡淡笑道:“你弟弟不更事,如果是仅仅是他想染指此位,事情倒好办了,只需我一道命令,你要注意的是他身后之人,他们势力强大,平时在我的压力下不敢作为,可现见我不行了,便纷纷跳了出来,这样也好,让你看清了哪些是支持你的人,哪些是反对你的人。”

他一边说,一边注视着阁罗凤的反应,见在神情平常,似不为自己的话所动,便笑着问道:“怎么?难道为父说得不对吗?”

“父亲的话当然正确,自古做大事的使不得妇人之仁。”

阁罗凤怅然道:“只是他们反对的是我,而并非南诏,再者我南诏人口本来就稀少,若大动干戈,恐怕我南诏会元气大伤,父亲艰辛所创之业就会毁于一旦。我实在不想为一己之私坏了南诏大业。”

“你能从大局着想,实在让我欣慰,说明我没有看错人,”

皮逻阁又咳嗽几声,他忍住疼痛,脸一沉道:“那我来问你,东是怎么回事,为何不见你向我汇报!”

阁罗凤吓得连忙跪下。“父王,东那边尚无消息传来,孩儿已经派人去了,正等着回信。”

皮逻阁连声冷笑,“如果你十天前这样回答,我倒还相信。可现在只能说你有事瞒着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将段忠国调回来了?”

阁罗凤见父王心知肚明,他不敢狡辩,只得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皮逻阁瞥了儿子一眼,摆了摆手,让他站起来,又长叹一口气,道:“我给出使东赵全为交代过。每半个月要发一封信来,若有大事。更要随时报告,可这已经快一个月了。他音信全无,我便猜一定是唐朝出手了,你手上无人,调回段忠国也无可非议,但却坏了我的大事,你可知道,只要拿下东,我就可以断了大唐与安南都护府的联系。我们南诏便可向南发展,不出三年。便可成千里之国。”

阁罗凤不敢站起来,颤声道:“孩儿知错,请父王责罚。”

“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怪你,我的身子不行了,只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将来即位后,要利用吐蕃和大唐的矛盾,谋取最大的利益,对外先占东、再取安南,对内要平衡各部间的矛盾,发展贸易、增强实力,待大唐内部生变,再趁乱攻取巴蜀之,如此,我南诏大业成矣!”

阁罗凤郑重点了点头,“若孩儿得位,一定按父王话去做。”

皮逻阁笑了笑,从枕下取出一块孔雀金牌,递给了他,“凭此金牌便可以调动我的黑羽卫队,应该能助你一臂之力。”

他见儿子眼露喜色,想想还是不放心,又再三叮嘱道:“你二弟不是做大事之人,对付他身后之人便可以了,你要留他一命,切不可兄弟相残!”

“孩儿谨遵父王之命!”

阁罗凤从王宫出来,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这支黑羽卫队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武艺高强,尤其擅长暗杀,是父亲当年铲除异己的利器,如今归了自己,无疑如虎添翼。

他想起父亲的叮嘱,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不杀于诚节?父亲大人,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吧!”

雨越下越密,黄昏时分,天色灰蒙蒙,这是个在家里休憩和准备美食的好季节,大街上浮动的油纸伞也越来越少,大街上已飘满了从各家各户聚集而来的肉香和酒香。

在于诚节的府里则更多了几分脂粉的香味,收集美女是于诚节平生最大的爱好,这些年来,他收集的美女已不下百名,娇小的安南、高雅的大唐、热情波斯、柔美女,爽直而更加道,总之是春兰秋菊,各有滋味,使于诚节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也由此,他的府中还多了的药味,于诚节的性福生活,南诏国人人人皆知,皮逻阁自然也明白,但他的国王父亲似乎有意纵容他,任他沉溺于荒淫的生活中,国家事务也从不说与他听。

不过‘林欲静而风不止’,集团利益的需要将于诚节推到了争夺王位的起跑线上,正如大油大荤吃腻了要换换口味一样,在赵全邓等人鼓动下,于诚节对权力忽然有了十二万分兴趣,开始做起南诏国王的梦来。

这不,在春情盎然季节里,于诚节的衣服居然穿得整整齐齐,一本正经在客堂接见大唐的使臣,大唐刑部尚书韦坚,作陪的有于诚节的师傅,南诏清平官赵全邓,当然于诚节只是个象征意义,真正在谈事的还是赵全邓和韦坚。

谈话已经进行了近两个时辰,于诚节实在忍无可忍,他借口内急,偷偷溜了出来,在春雨和夜幕中,他性致高涨,习惯性向后院走去,却不知道,在前方十丈外的一棵大树上,一双眼睛正闪烁着冷芒,盯着他大步走来,手中锋利的宝剑悄悄出鞘。

第一百三十一章 破局

密的大树象一个身材魁梧的巨人,正俯视着一步步向的于诚节,‘一步、二步、三步’,刺客计算着最佳的出手时机,他眼中的冷芒越来越炽亮,他腿一蹬,挺剑要扑下,就在这刹那间,他的头顶一条灰影掠过,迅捷如电光矢火。

于诚节忽然觉得头上有感,抬头仰望大树,枝叶浓密,树枝密集,象一把大伞替他挡住纷乱的春雨,什么也没看见,于诚节摇了摇头,快步消失在夜雨之中。

王兵各将刺客扔到上的水潭里,随手将他的剑掰成四、五截,冷冷扔在他面前,“回去转告大王子,有本事就在战场上见个真章,莫要玩这种卑鄙的伎俩,让我瞧不起,滚!”

那刺客浑身酸麻,四肢没有一丝力道,呆呆仰视着象巨熊一般的王兵各,被他高绝的武功骇得目瞪口呆,忽然听他无意杀自己,惊喜之下翻身爬起,身子跌跌撞撞,片刻便逃得无影无踪。

王兵各望着他的背影跑远,缓缓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你是南诏的希望,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暗室内,阁罗凤紧盯着浑身湿透的刺客,冷冷道:“你不是说,凭你一己之力便可将于诚节的人头给我带回来吗?”

刺客跪在上,微微气喘,“我所杀之人已不下二十人,从未失手,今天我在大树上蹲了三个时辰,眼看就要得手,却被一个人破坏掉,还被他擒住,险些回不来。”

“哼!抓住了你居然还让你毫无损伤回来,你的运气倒不错。”

阁罗凤慢慢转过身去,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嘴角一努,上来几名高壮的大汉抓住他便要朝屋外拖去,刺客知道他不相信自己,吓得拼命磕头,“大王子饶命!他是有话要我转告你,所以才放我回来。”

“什么话?”。微微一摆手,几名大汉又松开了他。

刺客迟疑一下,还是答道:“他说让你与于诚节在战场上去见真章,莫要玩这种卑鄙的伎俩。”

他心中一阵发寒,这句话他到现在才有点品过味来,头脑简单而且幼稚,主公能相信吗?

阁罗凤蓦回头,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要我和于诚节在战场上见真章,所以就放过了你?”

“是!他是这样给属下说的,属下绝对没有说谎。”道。

阁罗凤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仰天大笑,凭他的直觉,他知道眼前之人没有撒谎,若是普通人倒也罢了,偏偏还有那么高的身手,将黑羽队的第二号杀手擒住,而且还能自作主张将他放了,这么有趣的人还是第一次听说,阁罗凤忽然对王兵阁有了浓厚的兴趣,瞥了他一眼道:“且饶你这一次,说说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刺客见阁罗凤饶过自己,又惊又喜道:“属下也是第一次见到此人,他的身型极为魁伟,仿佛一头巨熊一般。”

“这事我竟然不知道?”。回头对周围的属下愠道:“于诚节的府中几时来了这么一个人,你们谁知道?”

这时一名中年文士慢慢走上前,他也是南诏清平官,名叫段附克,是阁罗凤坚定支持者,也是他的军师,他挥了挥手,周围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大王子,此人叫王兵各,是于诚节从大唐带来的,他是剑南道黑帮头目,国王曾经对我提到过此人,说此人大有作用。”

说到此,段附克阴阴一笑道:“而他现在只是于诚节的一个侍卫长,大王子难道没有什么想法吗?”

阁罗凤头一仰,鹰一般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我怎么会没有想法,让我与于诚节在战场上见真章,说明此人是有心于我,是不得已才委身于于诚节,此人若为我所用,将是我的一支奇兵,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

顿一顿,阁罗凤立刻对段附克道:“此事就由你去做,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将他拉拢到我这边来,若他愿意,我想见他一见。”

阁罗凤调兵遣将,并将手伸进了敌人的内部;吐蕃使臣四处活动,要将赞普的仁慈散播在洱海湖畔;韦坚国事频繁,安排着南诏的未来;于诚节醉生梦死,在温柔之乡流连忘返;陈希烈则挣命于病榻,悲悲戚戚寻医问药,似乎每一个人都很忙,可李清呢?他无声无息,难道消失了吗?不!他没有,他是一头狼,躲在暗处,寻找时机,准备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大唐使团的护兵驻扎在太和城东北约四里外的一个山谷里,在它南面是起伏的山丘,远远,可以看见巍峨的苍山横亘西南,遥远起伏的山林呈深青色,仿佛漂浮在灰白色的云端之上,那灰白色的云便是雄伟的太和城。

可今天却什么看不见,茫茫的雨雾阻碍了视线,站岗的士兵也只能看见二里外的情形,这时,马蹄声穿透雨雾传到了高塔上站岗的士兵耳朵之中。

几名唐军打着手帘向远方努力张望,片刻后,四百步外的一座小山丘上冒出一群骑兵,人数众多,约有三百骑左右,他们冲下山坡,像急风般快速向大营逼近,马上的骑士人人高大魁梧,强健威风,头盔下乌发飘舞,神色严峻,目光锐利

|手执黑色马,刃尖上缠绕着杀气,背上挂着钢弩I刀,亮的铠甲盖过膝盖。

“他们是唐军!快去报告将军。”

几名哨兵被来人的气势所慑,直到他们到了百步外才缓过神来,慌忙下楼去向唐军主将陈玄礼汇报,陈玄礼约五十余岁,生得方面大耳,器宇不凡,当年他正青春年少,追随李隆基剿灭太平公主,一晃几十年过去,他的锐气不再,由一杆笔直的梭镖变成了袅袅的青烟,悠闲而飘忽。他是这次大唐使团的护兵主将,一共率三千余羽林军南下,负责保护使团的安全。

听士兵禀报又有几百骑唐军而至,陈玄礼先是惊异,随即便醒悟过来,这必是从太和城赶来的李清和他的属下,陈玄礼猜得没错,来人正是李清,从东回来后,他们一直驻扎在太和城内,此次来唐军大营,是有要事与陈玄礼商量。

很快,营门大开,陈玄礼笑呵呵迎了出来,名义上,李清是他的副将,但义宾县时,李清受皇上密旨脱离了唐军大队,自成一系,所以陈玄礼也不敢以上司的态度来对他。

“李将军从东回来至今也不来看看我们,实在是该罚!你自己说,该罚什么?”

陈玄礼上前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一下又笑道:“去一趟东好象威风了很多。”

李清虽在东立下大功,却也不招摇,他先向陈玄礼行了个军礼,随即歉然笑道:“从东回来后,一直被手下逼着练习弓马,轻慢的陈将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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