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西游记-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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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他主动招惹的,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他表现这番温柔安慰时,六公主和花想容从前面的舱道内拐出来,把这旖旎的场景看了个满眼。
因为这是皇子公主要住的地方,所以地上铺了厚厚的波斯地毯,高闯又心中有想,所以根本没有发觉。
花想容和六公主看高闯把云想衣抱在怀里,柔声轻语的也不知道说着什么,全都愣住了。花想容只感到心里扎扎的、毛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得转身悄悄走开,脑海中混沌一片。这不过是个安慰式的拥抱罢了,在现代平常极了,可为什么会那么伤心呢?
也许潜意识中,她早就认定,在抢夺高闯的战争中,她即没有云想衣绝世的美貌,也没有公主的可爱和纯真,注定是个失败者了。况且,高闯是难驯的野马,不是可以争夺到的。可是既然想明白了,为什么还是会难受呢?
她急匆匆走到自己的卧舱中,感觉身上的伤口又在疼了,只得找点事做,可是拿出来的,却是她给高闯备下的生日礼物,只得挫败地坐在床上,费力的提醒自己——不能爱上他!他是个浪子,不能爱上他!
花想容安静地离开,六公主的反应可就没那么安静了。她先是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猛的跺脚,吓了高闯一大跳。
“小六子,你要凿船吗?”对这小姑娘,他只想逗逗她。他是现代来的,根本没有意识到在六百年前的一个拥抱有什么重大意义。
“小蝙蝠宣旨。”她气呼呼的大声说:“让芝麻绿豆官高闯快来见本宫,不然我剁掉他两个爪子!”
第四卷 锡兰篇之佛宝风云 第二章 世上最可怜的人
“你抗旨不遵,该当何罪。”六公主一跺脚,问道。
她大概觉得自己摆出的样子很威严,但高闯却觉得好笑。他并没有急着回答,先是环视了一下公主的房间,然后在公主急的要跳脚的时候才和颜悦色地道:“多日不见,公主可安好?”
六公主眨巴了几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乎不明白高闯之意含含糊糊地答:“还好,就是闷得很。”
“古里国不好玩吗?”
“好玩啊,码头上有好多杂技把戏,还有人耍蛇呢,吹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那条蛇就跟着跳舞哦。”
“啊,这可真有趣,可惜我没看到,公主怎么不买两条来玩玩?难道公主怕蛇吗?”高闯笑咪咪地看这位刁蛮公主,赞叹女大十八变的无上真理。他追击陈祖义倒是没用多长时间,不过为了修建中转站而在三佛齐呆了些日子,总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加上之前因为忙碌而没到禁区来过,算在一起也就三个多月不见,公主就仿佛一朵小小的花蕾悄悄绽放了似的,长得开了,有了小女人的样子。
脸蛋儿上婴儿肥的情况大大改变,眼神中有了女人的妩媚,身段婀娜了些,小小的胸脯也成长了不少,骄傲的挺着。
别说,还真是个灵秀美人,看来傻乎乎的,好骗好哄得很,像新出炉的甜点,娇嫩、高贵、可爱极了。
“我才不怕蛇,我是觉得恶心。”公主瑟缩了一下,肢体语言说得很明确。一抬头看见高闯的神情,明白他是在暗笑,立即想起自己本来是要问他的罪的。
“这件事暂且不议,先说说你为什么抗旨不遵!”
“没有啊,我听了公主的旨意就立即赶来了。不过正好看到云姑娘对月伤怀。安慰几句罢了。”高闯无辜地说。
“安慰?抱——抱在一起安慰?”公主红了脸,像个鲜嫩可口的大苹果一样,“一定是那下贱女子勾引你。我早就说嘛,她一来,整只船都变臭了,要不是看她大小是一条人命,早把她丢到海里了。哼,她这样不知廉耻,这回就把她扔在锡兰国,不管她了!”
她小小的心里不明白对高闯的感情。只是凭借本能保护自己想要的,语气不禁激烈起来。其实对于她的身份地位而言。她已经是很善良、很讲理了,不然她随时可以让云想衣死上一百回。可高闯不想这纯真可爱的小萝莉变得世俗狠毒,正色道:“公主,可不能那么说,这世上哪有人自愿为妓的,还不是为生活所迫。想想一个小女孩从小被从父母身边带走。挨饿受冻、挨打受骂,只为了能活着有口饭吃,公主不动恻隐之心吗?她偷偷上船是不对,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船上也不多这一个人是不是?身为公主,要为皇上分忧解难,爱民如子,这才是个好公主呢!”
六公主本来就是妒忌,此刻被高闯教训了几句,先是愣了半天。之后越想越委屈,只听高闯说道:“我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安慰一个伤怀的女子,公主可多想了。难道公主以为我高闯是好色之徒?”其实他就是个好色分子,可是此刻义正辞严的一说,还真有点正人君子的派头。
公主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人道主义”,但明白高闯是在责备她,看他一脸正气,似乎确是自己错怪了人。
可是一想起他和云想衣抱在一起的场景,心里一阵阵酸痛之感,不禁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从高椅上跳下,像个小猴子一样,直扑到高闯怀里,也来要他安慰伤怀女子了。
高闯慌忙接住她的小身体,任她哇哇大哭,耐心安慰了一番。
六公主从一开始与他处于敌对状态,到后来无意识地躲避,再到现在回复到正常,高闯心里明白这小姑娘情窦初开,对自己有了别样的感情,决定尽力要斩断这不可能的情丝,绝不伤害她。
“听说你们还去了柯枝国和小葛兰,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吗?”高闯不着痕迹的轻推开公主,扶她坐到椅子上。古里国是现代印度的卡利卡特,柯枝国和小葛兰也都是印度的城邦,这三个地方都感产香料,估计郑和到此三地是贸易为主。
“有什么好玩?没有古里国那么热闹,而且郑大人一直做生意,没有派人带我去玩。”公主抽抽答答地说:“你一走就那么久,带着容姐姐去,却偏偏不带我。下回我说什么也要跟着,就是郑大人拦着,我也要偷跑,容姐姐不就是偷偷跑去的吗?”
高闯不知道花想容的行为给“未成年少女”带来这么坏的影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随口应了几句,然后就捡他们在渣子滩上的趣闻和惊险事情讲了几件。
公主毕竟是小孩心性,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津津有味地听着,随着高闯的讲解惊呼、感叹。
“那水怪有多大?”
“就像咱们的八橹巡游艇。”高闯夸张地说着,心里呼唤朱允文快快出现,很奇怪他来了这么久,朱允文为什么还不露面。是公主提前这么要求的,还是出了什么事?这边的舱房隔音效果虽然好,不过公主的房间和朱允文的只隔中间一个大厅,朱允文不可能不知道他来了。
又等了会儿,朱允文还是没出现,高闯干脆向公主询问。
公主脸色一黯,似乎高闯的询问提起了一件很不开心的事,快乐瞬间被忧愁取代,“都怪我,咱们说话可能太大声了,但愿不要吵了皇兄才好。皇兄——在生病呢!”
“生病?怎么了?”高闯吓了一大跳。
“随船医生和小弓都看不出来。”公主叹了口气,娇俏的小脸上难得地严肃,“他们说来说去,只是郁结淤中,凝气不化两句,说调理一下饮食,放开心胸就好。可是皇兄一直茶饭不思,咳嗽不止,现在虚弱得很了。”说着,两只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朱允文温和耐心,虽然和六公主相处时间不长,但却像个真正的兄长一样疼爱着她,令她产生了亲近之感,觉得除了父皇,就只有这个表兄对她最好。
本来她因为朱允文的病非常难过,因为高闯回了船队才开心一点,此时想起,登时忧愁起来,不禁抓住高闯的手。
高闯拍拍她柔软的小手,只觉得入手冰凉,可见她非常紧张朱允文,“我能去看看吗?”
六公主点点头,带高闯进了朱允文的房间。
一进门,一股闷热的感觉和药味就扑面而来。就见舱内门窗紧闭,朱允文安静地躺在床上,王正国同样安静地坐在一边,面露愁容,见高闯到来,欠了一欠身。
高闯快步走到床边,见朱允文正睡着,没意识到有人来看他。他本来就瘦,现在更瘦得没有人样,脸孔白得像透明一样,呼吸细细的,若不是提前有心理准备,会以为他死了。他可是和高闯同岁的,但样子却差得多了。
高闯不知道朱允文是什么身体情况,但却本能地觉得他没有病,只是因为心情郁闷造成的过度生理反应。中医学的理论就是:意念很重要。
他的国家被叔叔抢了;他被迫要装死隐藏,免得被人利用;他活得不明不白,离开了故土仍不得自由;他的出生就意味着终生呆在牢笼中。朱允文是个多愁善感,而且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的人,在这样的心情和环境下,又长期关在舰艇里,怎么会不生病?
朱允文甚至连公主也不如,至少六公主可以走到舱外晒晒太阳,照照月光,朱允文呢,郑和基本不让他出舱,就连上次他带朱允文在暹罗港口转了一圈,也是背着郑和,偷偷摸摸的。
谁是天底下的可怜人?高闯这一刻深有体会。同时也很自责,朱允文做为一个废帝,有着无比高贵的身份,却叫他一口一个高兄,而他呢,为了财富和战争忙得顾不上他,连基本的关心都没有。
“老弟醒醒。”高闯略嫌粗鲁的摇了摇睡梦中的朱允文。一边的王正国和六公主吓得跳起来,想阻止高闯的行为,但被高闯严肃的目光拦住了,就连端了药来的小福子也站住了不吭声。
“你们如果不想让他憋闷死,就听我的。”高闯说,“快把门窗都打开,账子也拉开,把药泼掉,给他弄点肉粥喝。”
他随口吩咐,身边的人不是公主就是四品大员,还有一位大内高手,可他一点也没觉得不自在,而那些人竟然也乖乖听他的,实在是因为他自从进入船队来屡次创造了奇迹,再加上他自信果断的神态,让每个人都不禁完全信任他。
大家都照他的话去做,只是小福子泼掉那碗药时犹豫了一下,看了高闯一眼后还是听话的连碗一起扔到了船舷外。看的高闯这个心疼,那可是上好的青花瓷啊,这么一个镶金边的青花瓷碗,回到现代能换一套小房子。
“高兄,你回来啦?”朱允文本来就是昏昏沉沉的,并没有睡得很实,这样一折腾,早就醒了,疑惑又欣喜地看着高闯。
高闯嗅着空气中清新的海风,感觉舱内悲凉而压抑的气氛渐渐淡了下去,看着朱允文小狗一样真诚无伪的眼神,想也没想地道:“如果这回我再出去,必定会带着你,让你也放开怀抱看看这个大千世界!”
第四卷 锡兰篇之佛宝风云 第三章 印度洋上的眼泪
锡兰就是现代的斯里兰卡,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岛国,国土的形状有如一滴滴落在印度洋上的眼泪。这是深深抓住宗教旅行者心灵的地方,阿拉伯人相信这个美丽的岛屿是上帝为了亚当和夏娃失去乐园而做的补偿。根据传说,释加牟尼佛于公元前四八三年仙逝时,一个印度王子毗伽耶曾经在锡兰立国,所以锡兰人认为他们天生就有作为佛教信仰守护者的特殊使命。
不过高闯随郑和第一次下西洋时,锡兰正处于混乱的状态,曾经统一的岛国分裂成几个部分,他们是主要的锡兰政权毗伽耶·胡拔六世、一个地方领袖亚烈·苦奈尔和北部印度教的泰米尔人,还有试图把伊斯兰教变成国教的穆斯林人。
连年的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