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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亲亲麻烦打包-第6部分

小说: 亲亲麻烦打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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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会不会太久了点?”她俏皮的吐了吐舌。
  “安裴若——”
  此时,适时响起的手机铃声,救了安裴若。“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她先看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组陌生的号码。“喂,我是安裴若。”
  “舅妈,我是呈呈。”呈呈的声音带着点哽咽,似乎在强忍着不哭出来。
  “呈呈,你怎么了?你在哭吗?”她一听见呈呈楚楚可怜的声音,着急了起来。“你先别哭,有什么事告诉舅妈。”
  “舅妈,是不是呈呈不乖,你不喜欢呈呈了?”
  “舅妈怎么会不喜欢呈呈,呈呈好乖,舅妈最喜欢……”
  她安慰的话都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宣柏寰抢了过去。“周呈睿,你好好待在那里别罗唆,晚一点我们就去接你了。”他丢下这句话后,就将手机切断。
  安裴若抢回手机,已经来不及了。“柏寰,你怎么对孩子这么凶?他会吓到的。”
  “你别理他。”他知道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明明都已经谈好条件,还打电话来破坏他们的约会,将整晚美好的气氛全都破坏殆尽。
  “怎么可以别理他,柏筠将孩子托我们照顾,结果我们却把他丢给阿冯夫妻,而又小孩子都很怕生,他一个人在阿冯他们家,当然会害怕呀。”
  安裴若正准备回拨时,手机铃声又响起。她赶紧接起,“是呈呈吗?”
  “舅妈,你们不要呈呈了是不是?”刚才只是语带哽咽的声音,现在却是大哭的抽噎了。
  “呈呈最可爱了,我们怎么会不要呈呈。”
  “那要不然舅舅为什么要把我送给别人,他们还说你们以后都不会来接呈呈回家了。”
  “谁说的?”
  “是这里的哥哥姐姐说的。”
  “他们乱说的。”
  “他们没有乱说,舅舅最讨厌呈呈了,所以才会将呈呈送给别人。”
  “舅舅怎么会讨厌呈呈,舅舅最喜欢呈呈了。”安裴若一边安抚着呈呈,一边阻挡着老公想要抢走手机。“呈呈,你在冯叔叔那里再等一下,舅舅和舅妈现在就去接你了。”
  “真的吗?”
  “真的?”
  “还要多久?”
  “不会很久。”
  “好,呈呈等你,你不可以骗呈呈喔。”
  “舅妈最守信用了,怎么会骗呈呈。”结束通话,总算暂时安抚住孩子。“老公,我们现在就去接呈呈了。”
  “不行,我已经买好了电影票,看完电影再去接他。”宣柏寰今天说什么也绝不让那臭小子破坏他和老婆的约会。
  想想这三个多星期来,他霸占了他的妻子多久了,倘若不是他的小外甥,且只是个五岁的小孩,他铁定和他大打一架。
  “电影改天再看,呈呈还在哭。”
  现在她的一颗心全悬在呈呈的身上,她也没心情看电影了。“老公,别这样,等柏筠从大陆回来,把孩子带回去后,要看电影随时都可以看。”
  “那怎么一样,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你的意思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只有今天才肯陪我看电影喽?”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我们就走了啦。”安裴若拿起包包,站起来拉着丈夫。
  宣柏寰就算再不愿意,也拒绝不了她。结完帐,带着服务生打包好的蛋糕离开了餐厅,开车去接那臭小子回家。
  呈呈一见到安裴若遵守约定来接他,高兴的朝着她飞奔过来,紧紧地抱住她,仿佛生怕她又丢下他似的。
  宣柏寰将那盒生日蛋糕拿给阿冯他们,向他们道过谢之后才回家。
  一回到家,宣柏寰趁着妻子上厕所的时候,拎起呈呈的衣服,将他带进他的房间。“周呈睿,你不是答应过舅舅吗?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舅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啦!”呈呈故意装傻。“而且大丈夫是舅舅,我还小,所以是小丈夫。”
  “周呈睿——”
  “舅舅,你只说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你又没说我不能打电话给舅妈。”他耍赖的说。
  “周呈睿,是谁教你用这种卑鄙手段的?”他还这么小,竟然就懂得耍手段,长大后还得了吗?
  “舅舅,你说错了,我这不是卑鄙的手段。”呈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用手比了比脑袋。“我是聪明过人,懂得运用战术。”
  “运用战术?!”他没好气的嗤之以鼻,“你妈妈是怎么教你的,把你教得这么滑头。”
  “舅舅你又说错了,我说过这是聪明。”
  开门声打断了这一大一小的争论。安裴若看了丈夫一眼,然后蹲下去对呈呈说:“呈呈,很晚了该洗澡睡觉了。”
  “裴若,今天晚上我和呈呈一起洗澡。”宣柏寰笑里藏刀的说。
  “我不要,我要舅妈帮我洗。”
  “呈呈,你一定没有跟你爸爸一起洗过澡,两个男人一起洗澡是很好玩的,还可以帮对方搓背喔。”他的语气放软,却让人听起来更加毛骨悚然。
  安裴若在心里偷偷笑了,呈呈是柏寰的外甥,他当然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但他们两人这副较劲的模样,着实让人感到好玩有趣。
  “那好吧,我先去帮你们放洗澡水。”
  “舅妈,我不要跟舅舅一起洗澡啦。”呈呈小小的身子就要跟着追出去。
  宣柏寰却早一步的将他拦腰抱起来,语带威胁恐吓的说:“你不是常说舅舅不疼你、讨厌你吗?从现在开始舅舅会好好的疼你、照顾你的。”他这带点咬牙切齿的声音,倒像想将他拆吃入腹,一点也不像会疼他的感觉。
  “舅舅——”呈呈开始采取哀兵政策。“我现在跟你说对不起可不可以?”
  “一切都太晚了。”宣柏寰说完还故意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舅舅——”
  “就算你现在叫我爷爷也没有用了。”
  呈呈就这么被宣柏寰抱进浴室,而在外面的安裴若不停的听见呈呈高喊救命,忍不住的笑着。
  她不自觉的摸摸小腹,多希望她的生日愿望能够实现。
  安裴若为了弥补昨天晚上没有陪丈夫去看电影,今天特地开车到健康路一家快餐店买了他最喜欢吃的排骨便当,来到格风设计公司,想与他一起共进午餐。
  虽然时间不多,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补偿。
  “安小姐,你来了!”公司里的员工一见到她,个个笑逐颜开的和她打招呼。
  “我买了便当,中午大家可以吃。”她将手上提的十几个便当交给其中一位助理。
  “每次看见你来就代表我们有好吃的东西可以享受了,难怪你已经成为公司最受欢迎的人。”刚好从自己办公室出来的孟克扬开着玩笑说。
  “我这是贿赂,是希望你们能多多去我的艺廊捧场。”
  “原来你常买东西来,都是有目的的。”
  “要赚大钱的,当然得做点投资。”宣柏寰的三个好友中,就属孟克扬最为风趣幽默,每次和他说话,总让人心情变得很愉快。“柏寰在办公室里吗?”
  “杨小姐,宣先生在吗?”盂克扬问着助理。
  “宣先生刚好有客户来找他。”
  “你要不要先到我的办公室等他?”他问着安裴若。
  “我不好打扰你工作,我在这里看看杂志等他就好了。”她走到一旁的沙发,拿出书报架上的杂志随便翻看着。
  “那你就等一会吧,他应该很快就会谈完。”
  一名助理泡了杯咖啡过来,“安小姐,你先喝杯咖啡。”
  “谢谢你。”
  约莫二十分钟后,宣柏寰和何星优走出办公室,他向自己助理交代着。
  “我约了客户一起吃午餐,下午会直接去工地看看,如果有什么事,就打我的手机。”
  “安小姐来了。”助理忙提醒他。
  “裴若来了。”他迅速转身往沙发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见她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她看着他旁边那个气质典雅的美女。
  宣柏寰走过去,“你要过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要是不在,你不是白跑一趟?”
  “我是想我们好久没一起吃午餐了,所以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那间快餐店的排骨便当,想和你一起吃。”
  何星优看到宜柏寰如此地温柔体贴,真是一点都没变。唯一变的是,他的温柔呵护不再是对她,而是给了另一个女人了。
  “你就是柏寰的漂亮老婆吧!”她收起失落的说。
  柏寰?听她这么叫自己的老公,他们应该不只是客户关系这么单纯吧。
  “你好,我叫安裴若。”她先向她自我介绍。
  “初次见面,我叫何星优。”何星优伸出手,与她轻轻一握。“我是柏寰的大学同学,刚从英国回台湾定居。”
  安裴若看了宣柏寰一眼,又看向何星优。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吃个饭。”何星优提出邀请。
  “我想你们应该有公事要谈,改天我和柏寰再一起请你吃个饭。”安裴若拿起皮包。“我先回去了。”
  “裴若,对不起,你专程来陪我一起吃午餐,我却——”
  “没关系。你晚上会回来吃晚餐吗?”
  “晚上你去幼稚园接呈呈下课后就到公司来,我们今晚在外  面吃。”
  “好。”她点点头,然后再向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道完再见后才  离去。
  “你们感情很好。”何星优的语气中充满羡慕和嫉妒,她没想  到会这么快就见到他的妻子。
  “走吧。”宣柏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率先走出公司。
  安裴若从上次去过了相濯怏的住处后,她又去了两次,却都吃了闭门羹。
  但她一点也不放弃、不气馁,学着刘备三顾茅区的精神,只因她不愿见个这么有才华的艺术家,继续落拓、潦倒,被埋没下去。
  而埋没他才华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这才是她最不忍心见到的事。
  她是个热爱艺术的人,希望他的作品可以让更多像她一样喜爱艺术的人欣赏。
  见大门未关上,她遂主动走了进去,看见相濯怏正聚精会神的挥舞着手中的画笔,对她的到来毫无所觉。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一笔一画,精细的勾勒出画中的人。没有模特儿、没有照片,他却毫无迟疑的描绘出每一笔线条。
  或许是因为画中的人早已深刻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时间不知经过多久,相濯怏才放下书笔,却依然只盯着画中的人瞧,眼神中溢满无限的悔恨和痛苦。
  “为什么不把她的脸清楚的画出来?”
  安裴若的声音响起,将沉浸在过往回忆中的他唤回。他站起来,离开画架前,走到屋外,点燃了香烟,沉重的、大口的抽着。
  她也跟着出去,“愈是想要遗忘的事情,在心中却是愈清晰,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面对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一味选择毫无作用的逃避。”
  她宛如在伤口上洒盐般,非得将他那化脓的创伤再补上一刀;化了脓的伤口若不将伤口割开将坏东西清除,伤是永远也不会好。
  相濯怏听见她的话,心微微撕痛,这女人是残忍的,非得将他心里的伤痛整个掀翻开来不可。
  “相先生——”
  一根烟很快地抽完了,他直接用手指捻熄烟头,再将烟头随意的往远处丢,能丢多远就丢多远。
  烟头的火苗烧不痛他的手指,只因任何的痛,都比不上他心里的痛!
  “你别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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