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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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卫离心里好笑,少帅怎么肯借兵给辽国去打女真?不过面上却是点头微笑道:“很好,麟台所言不错。公明性情稳重,心思慎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岳攀惶然道:“云将军言重了,我能得少帅恩赏,今日竟然封了卫指挥使,已是喜出望外,怎么还敢想着再升官职?”
他这也是真心话,想他出身寒微,就算拿了武举状元,也只是一直跟在杨杰顺身边做个亲兵队长,经常想将来能做个千夫长已经是最大的梦想,想不到今日竟然一步登天,被云铮封为狼骑第二卫指挥使,与杨杰顺同列,虽然狼骑第二卫现在一个兵都还没有,纯粹只是虚职,但也足可光宗耀祖,心下已是十分欢喜,现在听到云卫离说他还能做更大的官,不由吓了一跳,不敢相信他的话。
云卫离心道:“能不能升官我说了自然不算,我自己都还没那个级别呢。不过现在少帅既然看重你,不靠这个收买人心,又拿什么来收买你?反正是空口封官许愿,到时候少帅承不承认就不关我的事了,又不要花我一分钱!”
他笑道:“我观麟台天生贵相,若能得贵人相助,必然能平步青云,名扬天下!”这话说得就有些神棍味道,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学来的。
岳攀又惊又喜,不知说什么好,云卫离又道:“麟台武艺超众,心思又慎密,可为领军大将。即便杨杰顺将军,也不及麟台,麟台好自为之!”
岳攀福至心灵,心知这位云卫离将军乃是少帅的心腹,若能得他照顾,平步青云必然不是梦想,便深深一揖,恭声道:“岳攀愚钝,请先生指点!”
云卫离笑道:“麟台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遇可事之主而失之交臂,岂不可惜?”
岳攀抬头看着云卫离,迟疑道:“云将军的意思是……”
“我家少帅英才盖世,武艺超群,更兼宅心仁厚,心系万民,对将军这样的勇将更是爱惜有加,若不拜其为主,天下又何处找这么好的主公来?何况云国公世子之位何等尊崇,有北疆精兵在手,万一日后有变,不难纵横天下。若再有麟台辅助,更是如虎添翼,天下再无敌手!”云卫离口才一直不错,只是平时云铮身边的亲信都是能人,没有机会让他展示,这次鼓起如簧之舌,拼命地劝说,只望能为少帅收上一员猛将,也好让少帅看看他的能耐。
岳攀低头沉吟,为难道:“我父乃杨家家奴,我跟随杨杰顺将军也已很久,弃之不义。”
云卫离大笑道:“麟台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杨杰顺将军现为北疆军狼骑第一卫指挥使,麟台现为北疆军狼骑第二卫指挥使,已是同殿为臣,同堂为将,哪有向同品级将军效忠的道理!况且二位将军都是为少帅做事,少帅此番若能率军击破耶律平成,各位都有大功于国,有大功于北疆,还怕杨杰顺将军不身居显官么?便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麟台也该努力辅佐少帅才是。”
岳攀闻言,恍然醒悟,慨然道:“多谢云将军指点,愿听将军之言!”
云卫离大喜,连忙领着岳攀去见云铮。
云铮说是说休息了,其实还坐在卧室门前擦拭紫金方天戟上的血迹,见云卫离领着岳攀来了,微微一愣。
岳攀抢上几步,拜伏在地,叩首道:“岳攀岳麟台,拜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云铮见云卫离在旁边面带微笑,已经猜出是怎么回事,不由大喜,忙上前亲手扶起岳攀,笑道:“能在战场上阻挡本少帅那么久,你算是个豪杰!今天虽赢了你,但我武器马匹皆胜过于你,料你也不肯心服,我们再去比上一场!”说着,就拉着惊讶的岳攀去了。
云卫离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道:“少帅果然越发精明了,知道这种人就是要让他在最得意的地方心服口服,这才能够真心归顺!想那杨杰顺,本事没有,却是他的主公,岳攀又岂能真正愿意屈居人下?”
卷五 千军万马避白袍 第16章 云铮VS耶律平成(四)
接到前线战报,耶律平成愤怒了。他原本就不是一个沉静的人,他学的武艺,是家族所传,名叫破天枪。顾名思义,唯有战气冲天之人放能将此枪法练至化境。耶律平成虽然暂时未能进入化境,但却仍然是其整个家族历史上练得最快,成就最高之人。
“云铮小儿,欺人太甚!”耶律平成一脚踢出,将旁边一张矮脚木桌踢得粉碎。辽军众将个个低着脑袋,面色沉重,没有一个人敢劝他。
作为一个视女人为面子的国度,女人被抢的耻辱太大了,耶律平成面对云铮的挑衅仅仅生气到这个程度,其实并不算夸张这。辽国当初乃是游牧民族,定居之后仍然过着许多游牧民族所共有的一些生活,延续着一些游牧民族所特有的习俗。譬如讲女人和牛羊一样视为男人的权势和面子就是其中之一。一个男人拥有的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越多,他就越尊贵,而这些女人的地位如果越高,那就越是如此。所以,萧芷琼的被“抢”,耶律平成面子里子全丢干净了,自然是非报了这个仇不可。
“全军前进,我们便在月盘城跟云铮小儿决一死战!顺便把那没卵子的萧果毅和杨杰顺抓回上京,让太后和陛下好好看看,这就是所谓的后族干将!”耶律平成冷着脸道。
战东王耶律平成乃是此次的南征大元帅,八万大军皆归其节制,陛下甚至还赐予他节杖和金斧,众将自然不敢多言。辽国南征大军剩余的七万主力立即加速行军,朝月盘城而去了。
…………………………
灰沉沉的天空,枯恹恹的牧草,两支大军相互屏息戒备。
辽军狼骑穿着黑色的战甲,大魏北疆军穿着红色的征袍。枪林与戟阵,两相对望,互不相让。辽军的前方,一排黑衣黑甲的将领坐在骏马上,手提长枪,紧张地看着对面。
北疆军的前军忽然两边分开数丈,让出一条路开。一批白衣白甲的将领和亲卫骑兵也从里面策马出来,来到本军阵的最前方。
黑与白,不两立!
耶律平成眼神中全是愤怒,对面人群中,中间那高俊的男子便是那云家少帅了吧?果然好排场,好架势,却不知道手底下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般本事。
云铮似乎感觉到了耶律平成的怒气一般,忽然转过头,朝耶律平成淡然一笑。
耶律平成正要下令进攻,却看见云铮跟身边的将领们似乎正在商量什么。耶律平成冷冷一笑,如今你云家军和降军约六万,我大辽狼骑七万,两者人数相差不大,这一次就打一场硬仗吧,看看究竟谁更厉害!这时候你们还商量,难道还能有什么诡计不成?
哪知道云铮跟身边的将领们说完,忽然提起一把大戟,策马朝辽军耶律平成这边奔了过来。一看见云铮马动,辽军就是一阵紧张,队伍的阵型都有些松动。耶律平成顿时大怒,厉声道:“云家小儿若来送死,你们只管射死便是,慌什么慌?他是神仙吗?敢一个人冲我军大营!”
这话说出后,辽军倒也迅速安静了下来,是啊,云铮再厉害也是个人,咱们七万大军难道还怕了他一个人不成?
后阵第一排弓箭手立即开弓,准备等云铮进入射程就开始覆盖射击,将其先击毙。不料云铮的位置卡得极好,正巧在辽军第一排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停了下来。
云铮坐在马上,把手指紫金方天戟一扬,大声道:“耶律平成,今日之战,其实与他人无关,皆是你我二人之间的战争而已。我怜悯你们辽国正在与女真蛮子作战,不愿多伤你契丹子民。我听说你也算是辽人之中的英雄人物,咱们英雄有英雄的比法,不一定非要数万大军陪葬!当然,我也不会拉着你要跟你比写诗论词,这个你不在行……耶律平成,我现在正式对你发出挑战!我们两人,就在这十三万大军面前,公公正正得打上一场,谁赢了的,谁就有抱得美人归的资格,输了的,自己拍拍屁股回家,你说怎么样!”
耶律平成面色一变,周围的辽军将领和士兵也交头接耳起来。耶律平成不听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想了想,打马上前一些,大声道:“云铮,我本敬你也是一条好汉,可你这想法未免太简单了些!我南征而来,固然是为了郡主,可也是为了收复我大辽的领土!你只说战败之后让出郡主,却没有说这些日子以来所占领的我大辽领土是不是归还,我岂能为一己之私与你争斗?”
云铮听了,心里赞了一句,想不到这耶律平成倒还不是一个纯莽夫,还知道索要失地。不过也不要紧,你要是真能打得过我云承风,几个城而已,让给你又何妨?
“区区几座城池,本少帅还真没放在眼里,我看这样吧,我若败了,就此退兵回燕京,先前所占据你辽国城池悉数还与你等,郡主婚事,自也休提。可我若赢了,你们这些城池,便要作为郡主的嫁妆送与我云家……战东王,你说如何?”
耶律平成摇头道:“我只能答应你郡主的事情,割地之事,须得有太后和陛下的首肯方为有效,我耶律平成为人臣子,岂能为我皇决定如此大事?”
云铮笑了笑,道:“好,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强求,我若赢了你,自然亲自跟你那小皇帝去说。
耶律平成脸色一肃:“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云铮,你可不要后悔!”
云铮将手中紫金方天戟轻轻一摆,淡然道:“来吧,耶律平成!”
………………………
在茫茫的草原上,两人两骑隔着远远的距离,相对而立。
其中一方是一个高大冷峻的青年,黑袍黑铠,手执长枪,立马阵前,肃杀之中,自有一股勃勃英气。正是辽国战东王、南征大元帅耶律平成。
他的相貌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岁,身上却已经带上了久经战场的杀气,看着前方的对手,眉头微皱,一股强大的气势自他身上散发出来,身后战袍随风飘动,长枪微微前举,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在另一面,云铮冷然挺起紫金方天戟,遥指前方,脸色一片平静,眼中却隐隐有兴奋的光芒闪动。
陡然,耶律平成大喝一声,双腿用力一挟马腹,战马发力飞奔,瞬间便达到极速,挺枪跃马向云铮猛冲过去。
见对手已经发动,云铮只用脚跟轻轻一碰马腹,乌云盖雪便已迈开大步,飞速狂奔,马速比对方快了不止一筹。
平坦的草原上,两匹战马驮着两名绝世猛将,如两道闪电划破长空,快速地向对方射去。那两位猛将挺起长长的锋利武器刺向对方,身上迸发出的狂暴气势令旁观者望之心惊,不由拉马向后退了两步。
闪电飞射,重重地撞在一起,巨大的轰响自草原上鸣起,响彻云霄。
自这一声轰响过后,二马交错而过。乌云盖雪还能保持着原来的行进方向,而另一匹战马却歪歪斜斜地向旁跑去,耶律平成伏在马上,手中长枪贴在马背上,似乎已无力拿起。
蹄声阵阵,云铮拉住缰绳,停马转向,望着远处耶律平成的背影,眼中微有惊色。
刚才那一回合,两匹战马相对狂奔,长枪与紫金方天戟重击在一起,云铮用力刺出一戟,本想一戟震飞耶律平成手中长枪,给他一个小小教训,想不到竟然无法做到。这耶律平成的强大力量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耶律平成跑出了好远,才从马上抬起身子,微微喘息着拨转马头,满脸胀红,望着面不改色的云铮,眼中充满了惊讶和愤怒的神色。
象这么大力气的人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在大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