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少帅-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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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了一下,许士进又泛起职业微笑,神棍表情发挥到极致,满脸正气地道:“蔡公子这个问题问得好,不愧是蔡侍郎的侄儿,果然家学渊源……嗯,眼下情况对我等是比较有利的。因为他在明,而我们在暗,我们随时都可以知道他的动向,而他却不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从容布置,然后找一个最好的时候,将之击杀。杀了云铮这个世子,云家虽然不至于就此衰败,但也定然要大乱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头,沈家就等于失去了外援,这样顾相和令叔蔡大人就能堂堂正正地和沈家较量了,蔡公子,你说是不是?”
蔡亮点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他虽然纨绔,但毕竟还是正常人,比白痴总还是好一点,忽然想到一个大问题,忙问道:“可是我们能找到什么样的好时候才能把云铮一举击杀呢?士进,我可跟你说,云铮那小子的功夫可是厉害得紧,十……不知道是十一岁还是十二岁就能生裂虎豹的,这可是顾家两位公子亲眼看见的。你要找机会杀他,可得把他的实力估计准确了,要不然怕是不成的。”
许士进听得心中一奇,心说这小子竟然也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么?这倒是个新发现啊。
他哪里知道,蔡亮的这个道理,纯粹是在其多年的促织(斗蛐蛐生涯中总结出来的,跟孙家那位兵圣前辈一星半点关系都扯不上。
许士进点点头,道:“云铮的实力,在下也是亲眼……咳,也是有所耳闻的。”他郑重地道:“所以,对他的计划,我们要通力合作,一定要布置好一个天罗地网等他去钻才行。”
蔡亮皱起眉头道:“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怕是就难了吧?就像上次,我明知道顾老二那个‘铁腿将’厉害得很,可他妈我手里的蛐蛐就没一个能干得过它的,这样我再怎么想办法都是白搭,实力差别大了,不是想办法就能解决的……那只能再找个更厉害的蛐蛐!”
许士进心里一阵腻歪,高手过招是斗蛐蛐能比的么?照你这个理论,圣教怕是又要同时出动两个长老才能搞定云铮,而且那还只能保证可以打败他,云家那云踪魅影可不是说着玩的,万一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跑路,两位长老出马都不见得能留下他,何况现在正是圣教大业筹备的关键时刻,哪有那么多空闲时间一次派出两位长老来?
他只好给蔡亮解释:“蔡公子所言甚是,不过……这给云铮设陷阱和促织还是有些差别的。”
蔡亮一听,稍微有了些兴趣,问道:“什么差别?”
许士进道:“促织只能一对一,是不是?”
蔡亮点点头:“那是自然。”
许士进嗯了一声,道:“可是给云铮设伏,却是不讲究这个的。我们现在又不是比武,谁跟他讲一对一单挑?我们要的是他的小命!只要能干掉云铮就行,至于是几个人动手,这一点关系都没有。”
蔡亮哦了一声:“我知道了,这就想选蛐蛐,先把一群蛐蛐放在一起,看它们打成一团,最厉害的那一只才能活下来……不对不对,这么比好像不太对。”
许士进有些无语,自动把这个问题跳过去,继续道:“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我们会出动多少人,因为我们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出动再多的人都是可以接受的。这个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两点:一是在哪里设伏才是最好;二是能不能瞒得住外人,尤其是官府。”
许士进也不管蔡亮思路跟不跟得上,继续道:“关于设伏地点,我的看法是,一是一定要找出他的必经之路,二是最好能让他在我们预定的设伏点的时候,身边没有帮手,这样我们的伏击成功率才高。当然,这个问题,是我们圣教的事情。而瞒住外人也很重要,这是关于云铮被击杀之后的善后问题,云铮这样的人被杀,朝廷和云家一定是要追究的,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在第一时间将事情隐瞒住,然后把自己撇开……这件事,可就需要蔡公子帮忙了。”
蔡亮摆摆手:“你先说说看,我总得知道我该怎么帮吧。”
许士进笑道:“倒也不难,在动手那天,蔡公子最好邀请余知府出门游玩……”
蔡亮微微一怔,然后便笑了:“好,这一点,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101章 琼花南下 (上)
无风最喜欢的 小 说 网美工宫本绝兄今天又为《少帅》做了两个封面,十分漂亮,这下无风可以把三个封面换着上了,哈哈,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辽国,上京临潢,北院大王王府。
辽国春迟,但此时也已经春暖花开了,王府中新绿一片,其中点缀着万紫千红,煞是美丽。或许是景色怡人,在这种春光灿烂的时候,连王府中的侍婢都显得更加娇俏可人,脸上的笑容也比平时更多了几分。
唯一的例外,大概便是那湖心亭中那位一袭白色宫装的少女了。
少女并非他人,正是辽国后族的骄傲、大辽千万军民心中的女神,琼花郡主萧芷琼。
似萧芷琼这般丽压群芳、惊才绝艳的辽国郡主,又有一个执掌辽国大权的太后姨母和一个权柄极重的北院大王舅舅一起宠着护着,怎么看都不应该有什么烦心事才对,可她此刻却偏偏深蹙着娥眉,一张精致到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会玷污了她圣洁的脸上却是写满了忧愁。
她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纸笺,望着那上面的几行小字出神,嘴里不自觉地小声念道:“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享单。终日恹恹倦梳裹。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悔当初、不把雕鞍锁,不把雕鞍锁……”
她又想起当日在军营中,那坏人来偷解药,最后却是自己将解药双手奉送的事。当时她从怀里掏出解药递给那坏人,那坏人笑嘻嘻地凑到鼻子前狠狠地嗅了嗅,然后又笑嘻嘻地做出一个沉醉其中的表情:“好香,嗯,真的好香!”
真是个坏蛋!萧芷琼的嘴角勾起一丝娇媚地微笑,仿佛又看见那坏蛋站在自己面前,没点正形地叫自己那奇怪的“卖那舞”。
“卖那舞,你永远也不会来上京,是吗?”萧芷琼把手中的纸笺抓得紧紧的,口中喃喃自语:“你说除非我把你抓来,你才肯来上京,你……你一去这么久,竟然连燕京都不呆了,偏要跑去江南和你那淮安公主卿卿我我,难道我不如她好吗?”
她痴痴地想着,忽然咬了咬朱唇,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道:“我倒要看看,她哪里比我好了……你不来上京,我就抓你来!”
湖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萧芷琼将纸笺小心翼翼地叠好,贴身收入怀中,淡淡地回头望去,却是贴身丫鬟翠儿来了。
翠儿快步走近,有些着恼地抱怨道:“郡主,你要想点办法呀,这么下去,奴婢都要被他们烦死了!刚打发走一个,马上又来一个,这个才扫地出门,呵,更厉害了,来了一对儿!这些公子大少,奴婢算是服了他们了……”
萧芷琼面色一黯,不自觉地道:“他们来有什么用?”
翠儿一怔,忽然笑了起来,很八卦地眨了眨眼,问道:“那谁来就有用了?”
“卖那舞啊……呀,你这小妮子,你作死呀,谁准你乱问的!”萧芷琼忽然脸色一红,瞪了翠儿一眼。
可惜她说到“卖那舞”三个字的时候,脸上泛起的娇媚让她那瞪眼的样子一点威慑力都欠奉,更何况翠儿从小就侍候她,两人除了主仆关系之外,早已有了一丝姐妹情谊,她又岂会担心郡主真的会对自己不利?
当下翠儿便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呀……不过……卖那舞这个名字,很奇怪哦,是哪里的人?”
萧芷琼气道:“你还问!小心我撕了你的嘴巴!”
翠儿却是一点不怕,浑然不将自家郡主的威胁放在眼里,只是一副神往的样子:“哇,这个叫卖那舞的人,是不是特别威风,特别厉害?嗯,一定是个大大的英雄是不是?他能射下在天空中飞翔的大雕吗?”
萧芷琼忽然想起云铮和自己单独在一起时的惫懒模样,扑哧一笑:“他,大大的英雄?嘻嘻……”
翠儿看着她,不明所以:“怎么,郡主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她奇道:“若不是大大的英雄,他是怎么让郡主看上他的?”
萧芷琼听了,眼中浮现出当日的景象,小声道:“英雄?是吧,他……自然算是英雄的。”
翠儿这才放下心来,拍拍胸脯:“还好还好。”一副心头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的样子。
萧芷琼奇道:“你做什么?什么还好还好?”
翠儿道:“还好他是个大英雄呀。”
萧芷琼没好气地道:“他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这么担心?”
翠儿脸上一红,辽国也有跟中原人一样的陪嫁传统,所以她一直把萧芷琼未来的夫婿也看成自己今后的丈夫,听萧芷琼这么一问自然有些羞涩,偷偷看了萧芷琼一眼,见她手往左边胸口按着,似乎里面有什么珍贵的宝贝似的,根本没朝自己看,这才放下心来,笑道:“郡主是我们大辽国第一美人,身份又无比尊贵,若不是天下闻名的大英雄,怎么能娶到郡主?……咦,奇怪了,卖那舞这个名字我完全没听过呀,他是哪家的少爷,还是哪个部落的王子?他没有参加过上京的赛马大会吗?”
上京的赛马大会,乃是辽国的一项重要赛事,比赛有许多项目,包括各类搏斗、射箭、马术等等。这一活动既是辽国高层挑选人才的一个重要途径,也是年轻女子寻找夫婿的好机会。翠儿这么问的意思是,郡主口中神秘的“卖那舞”既然是大大的英雄,却偏偏自己没有听过,那定然是没有参加过赛马大会了,要不然堂堂辽国第一美人看上的大英雄岂能不在赛马大会轻松夺魁而一举成名的?没有参加过,这在翠儿眼中自然是唯一的理由。
萧芷琼却是苦笑了起来,有些干涩地道:“他……是不会参加赛马大会的。”
翠儿怔了一怔,忽然一脸崇拜,满眼直冒星星,无限花痴地道:“哇,真是好有性格呀——他是没有一个能够看得上的对手是吗?真是太厉害了!”
萧芷琼有些目瞪口呆,至于吗,那坏人哪里是没有看得上的对手,他是根本就不会参加辽国的比试而已。想到这一点,她不禁又有些黯然。
翠儿看了她一眼,眼珠一转,笑道:“奴婢明白了。”
萧芷琼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又明白什么了?”
翠儿古灵精怪地笑道:“郡主这几个月总是喜欢发呆,现在更是每天愁眉苦脸,茶不思饭不想的,一定是担心那位大英雄不肯放下架子参加赛马大会,怕他得不到天下人的认同是不是?其实呀,郡主你根本不必担心,只要是你能看上的男人,天下谁不羡慕呀?怎么会不认同?能被你看上对他来说不就是最大的认同吗?”
萧芷琼有些哭笑不得,心情越发落寞,苦涩地道:“就怕是我看得上他,他却看不上我。”
翠儿的笑容顿时僵住,一双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小嘴微张,好半晌才吭哧出一句:“郡主你说什么?他……他看不上你?”那样子惊讶得好像后世那些第一次听见高丽棒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