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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宋翔-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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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点点头,道:“在,这个时候太师祖应该在后面的菜园子里种菜呢,徐们先进来吧。”忽然一眼看到了后面的灵车,这才发现他们中间少了幻空,忍不住变色道:“五师伯祖是……”

完颜长之摆了摆手道:“我去见师祖说。”又转头对幻寂等三人道:“三位师叔,请你们先把五师叔的灵柩送进去,我和陈和尚先去见师祖。”

幻寂点点头道:“你们去吧,我们把五师兄的灵柩送进去。”又对那小沙弥道:“快到里面告诉大伙一声。布置灵堂”小沙弥答应一声,立刻跑进寺中,幻寂等三人也将幻空的灵柩从马车上抬下来,抬进寺去。

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一道向莱园走去。他们两人在寺中度过十二年的时间,对寺中的一切十分熟悉。虽然出寺四五年了,但寺中的布置基本没有变化。

两人并肩沿着青石板路向菜园走去,依稀又想起少年时候在寺中度过的时光。有在菜园中种菜,有在这青石板路上打扫落叶,也有在烈日下练拳,在满天的大雪中练剑。这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一时间两人都有恍如隔世之感。

一进菜园,两人立刻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在菜地间,给地里的庄稼浇水。尽管是背对着两人,但两人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人正是被视为大金国师的普风。这时这位名垂天下数十年,对大金朝政乃至天下大势都举足轻重的高僧却完全是一付农夫的打扮,一身粗布衣服,裤腿高卷,赤着双脚,手里拿着一把浇勺,不断地从地边的水桶中将水舀出,均匀的浇灌到菜地里。

完颜长之心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完全感觉不出普风有一点绝世高手的风范。也就是说,如果自已并不认识普风的话,现在一定会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种菜的僧人。

忽然听普风那熟悉的声音道:“你们两个,不要站在那里不动,那边还有水桶,去帮我打两桶水来。”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两人都是指挥千军万马,说一不二的大将,今天到了会宁寺,居然会被叫去干打水这种粗活。

这时又听普风道:“长之、陈和尚,你们笑什么?莫非做惯了大官,过惯事受人服待的日子,就不愿再做这些粗重的活计了吗?”

两人都不禁大为惊讶,像普风这样的高手,感觉灵敏自然胜过旁人万倍。能不回头而知道自已身后站着两人并不足为奇。但他并没有回头,怎么就能知道站在背后的是他们两人呢?两人心中都生出了一股深不可测之感。

当下两人不敢怡慢,一人拿了两只水桶,到井边去打水。完颜陈和尚虽然内伤未愈,但提两桶水还是不费力的。

雨人打来了水,普风又道:“那边还有浇勺,来帮我把这片莱地浇完。”这一次两人没有犹豫,一人拿了一支浇勺,跟着普风一齐给菜地浇水。好在两人来见普风并没穿盔甲或官服,而是便衣,因此打水浇茱到还不觉麻烦。

用了大约半个时辰,三人才将这一片菜园全部浇完。这时普风才转过身来,这名震天下的著名高僧这时以是年近百岁的人了,但看起来横坚不超过五十岁的样子

第三卷 临安 二 张浚病故4

普风笑道:“做了几年的大官,今天一回寺里就叫你们做这种粗活,可是难为你们了?”

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忙同时施礼道:“弟子不敢。”

普风呵呵笑着,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头。完颜陈和尚只觉一股劲气从肩头传入,迅速遍及全身的经脉,因内伤而被阻的经络一一畅通,全身顿觉舒畅无比。一张嘴,连续吐出几口淤血。完颜长之先是一怔,随后明白了普风是在用自己的上乘功力给完颜陈和尚治伤。

完颜陈和尚吐出淤血之后,顿时觉得神轻气爽,立刻双膝跪趔,大喜道:“多谢师祖,陈和尚的伤势以经全愈了,还胜过了以前。”

普风的脸上却微微露出了惊讫之色,道:“难道万显声有了传人不成?”

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都是一怔,他们出师之后,一直在大金朝庭任职,对宋朝的江湖人士所知虽不多,但万显声这样的绝顶高手还是知道的。但普风为什么会提到万显声呢?

普风道:“陈和尚的伤势显然是被雷厉风行大法所伤,天下间能练成这一门神功都只有万显声一人。不过打伤陈和尚的这个人的雷厉风行大法显然还没臻大成之境,至多只练到四五成的境界。如果换了是万显声出手,哪里还有陈和尚的命。伤你的是什么人?”

完颜长之道:“这个人叫杨炎,是南宋大将杨沂中的孙子。却不知道他和万显声有什么关系。幻空师叔就是死在他手上。现在幻寂、幻灭、幻罗三位师叔以将幻空师叔的灵柩运到禅房去了。”

普风的脸色微变,道:“走,我们去看看。”

三人来到幻空的禅房,这时幻空的灵柩以经停放在禅房正中。普风的亲传四大弟子什罗鸠摩、多尔甲、布达拉、察海和幻寂、幻灭、幻罗三僧还有一些二代弟子都在房中。幻空的徒弟,徒孙们正在忙着将禅房布置成灵堂。不过灵牌上还是一片空白,显然还没来得及刻字。

见普风三人进来,众人忙都过来给普风行礼。几个幻空的亲传弟子跪伏在普风身前放声大哭,等人的眼睛也通红。普风摆了摆手道:“你们也都不必过于悲伤了,不过是一俱臭皮囊,早几年,迟几年,又有多少区别呢?你们都是出家人,为什么还看不破生死?”

众人一齐施礼,道:“师尊教训得是。”

普风拿起灵牌,运指如飞,只见木屑飞溅,一会儿便将灵牌上的字刻好。普风将灵牌放好,对灵牌深深一躬,然后双掌合十,轻声诵念经文。等僧人见了,也都一齐诵念经文。虽然灵堂尚未搭成,但在诵念经文声巾,却不由变得庄重起来。

普风念完经文,挥手叫幻寂、幻灭、幻罗三人,道:“随我到禅房来。”

三僧和完颜长之、完颜陈和尚跟着普风来到他的禅房,众人坐定后,普风道:“把经过说一说吧。”

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两人使将这次南宋进攻及金国如何用诱敌深入,以逸待劳之计反击;宋军的杨炎又是如何率领白袍军远征黑阳山,烧毁粮草,三渡黄河,转战数千里;他们两人又如何率领铁浮图在海边追上宋军,一场大战,宋军乘船逃走;自己又如何领水军在福山岛拦击宋军等等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连普风也不禁动容,叹道:“不想岳飞之后,南宋朝中还有这般出色的人物。”

幻寂等三僧也将他们四人如何围攻杨炎和赵月如不成,反被杨炎他们计算,伤了幻空也说了一遍。

普风道:“那女子是什么人?你们可知道吗?她居然会逍遥派的小无相功。而旦看来以有小成就了。”

完颜长之道:“听说那个女子是南朝皇帝赵眘的女儿,叫做赵月如,封作永安公主。不过她怎么学会小无相功的可就不知道了。我和陈和尚都和她交过手,她的武功似乎不在杨炎之下。这次白袍军远征黑阳山,她也出力甚多。”

普风点点头道:“女子之中,也有这么出色的人物,看来南宋国运尚能不绝。日后这两个人必会成为你们的劲敌。”他微微一笑道:“其实你们应该觉得高兴才对,一生之中能有这样的对手是一件多件直得庆兴的事情。我当年如果没有和鲍叔方,静修的泰山之会,也断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普风和鲍叔方、静修的泰山之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直都是江湖中的一个迷。普风也从不对人提起,但会宁寺的僧人都知道,在泰山之会上一定发生了不一般的事情。因为普风回寺之后就潜心修行,不在过问世事了,与泰山之会发生前四处挑战中原的江湖高手截然不同。

听到普风拿泰山之会来相比,完颜长之和完颜陈和尚都禁不住热血沸腾,斗志昴扬。在心中发誓,绝不会输给杨炎和赵月如。

这时完颜长之道:“师祖,长之想出一条妙计,可以一举灭掉南宋…”

他还没说完,普风一摆手道:“不必告诉我了,你们既以出寺,凡事就应该自己决定,不必事事都来告与我知。否则你们终生将无大成就。陈和尚,你也是如此。”

两人心中都一凛,道:“多谢师祖指教。”

普风凝视着两人,道:“但是有一件事你们一定要切记,千万不要迷信武力,不要以为武力强大就无所不能,解决一切。”

完颜长之不禁有些愕然,大金立国就是建立在强大的武力之上的。素有“女真不可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说法。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和金太宗完颜吴讫买的辉煌武功一直以来都被大金的历代皇帝传颂。重现太祖、太宗时代的强大武功,一直都是大金的每一位皇帝所追求的梦想。但普风为什么会说不要迷信武力?

完颜陈和尚去若有所悟,微微点头道:“自古以来,国家的强大在德而不在险。马上可以得天下,却不可治天下,我大金不在是当年的小部落,而是一个扩阔的国家。要治理好国家,还是需要文治。兵者不祥之器也,不得己而用之。师祖所说的是这个道理吧。”

完颜长之听了,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这时在普风面前,不好和完颜陈和尚争论。

普风不置可否,转头凝视完颜陈和尚,道:“陈和尚,你仰幕汉化,崇尚儒学,这原也不算错。但切不可走入误区。切记,自古以来除了传说中的上三代,没有那一个朝代是真能靠德行来治服敌国的。没有强大的武力,以德服人,永远都只是一句空话。”

两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普风又笑道:“今天你们两个陪我种了半天地,司有什么领悟吗?”

两人又怔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几,完颜陈和尚才道:“弟子愚顿,只觉得务农种地式可以修身养性,淡泊明忘。君子若不能达济天下,也当独善其身。不过师袒务农种莱一定另有深意,弟子实在参悟不透。”

普风不置可杏,转头问完颜长之道:“你呢?”

完颜长之道:“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务农种菜事情虽小,但道理一样,当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以小见大,一叶而知秋。弟子乱言胡语,请师祖指教。”

普风看了看他们两人,呵呵大笑道:“都是皮毛之见。价们两个现在还领悟不了的。这样你们在寺里住七天,每天陪我种菜,看看七天以后能有什么领悟的。”

第三卷 临安 三 再见严蕊1

张栻、张枃兄弟两人跪在赵眘的面前,泣不成声。张栻道:“父亲是昨夜亥时故去,现在有父亲遗书有此,请皇上过目。”

早有侍从从张栻手中将张浚的遗书接过来,呈给赵眘。赵眘打开观看,只见写着:

臣魏国公,尚书右朴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保信军节度使张浚言: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吾荷两朝厚恩,久尸重任,今虽去国,犹日望上心感悟,苟有所见,安忍弗言。

吾于金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异时朝庭虽偿兴缟素之师,然旋奉玉帛之盟使,是以讲和之念未忘于胸中,此所以事屡败而功不成乜,今金强则来,弱则止,不在和与不和。而非战不可以雪恨,非兵不可以恢复。

人主之义,以心为本。一心合天。何事不济?所谓天者,天下之公理而已。必兢业自持,使清明在躬,则赏罚举措,无有不当,人心自归,敌仇自服。

吾尝相国,不能恢复中原,雪祖宗之耻,即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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