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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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州,都督府。
岳霖急促促的走进了议事大厅,皇帝赵眘,张浚,李显忠等人正在商议军情。一见岳霖急匆匆的走进来,赵眘问道:“商卿,有什么事吗?”
岳霖道:“皇上,是好消息,海州来报,杨炎的远征军己在平安返回大宋的途中,最多还有四五天就可以到达海州,两位公主都平安无事,不过,”他顿了一顿,又道:“只有虞公亮为国捐躯了。”
赵眘,张浚,李显忠等人一听顿都喜形于色,赵眘一下了站了起来,兴奋得满脸发红,连音道:“太好了,太好了,他们终于平安回来了。”
这时张浚也颤微微的站在身来,现要说话,忽然眼前一片金星,人一下子倒在地上。
原来赵眘自从杞具撤回到宿州之后,更不再后退,一定要等到有远征军的确切消息。
而宋军所占的州城大多以被金军复夺回来,宿州以成为宋金交战的前沿,宋金两军以在宿州边界发立了多次小规模的战斗,皇帝留在这里,自然是十分危险的。因此众大臣苦苦相劝他返回临安,起码也应回到建隶府行在,也比宿州安全许多,但赵眘执意不从,只是打发汤思退和钱端礼先回临安处理政务。自己仍然留在宿州不走。
而一连十几天,都没有远征军的确切消息,但各种谣言却不断传来,有好有坏,还有荒诞不羁,莫衷一辞。而这时张浚己是年过七旬,自从北伐之后,连日为军务操劳,杞县被围之时又因每与汤思退争辩,己是心力交瘁,身体大不如从来。一听到远征军终于回来了,悲喜交加,一下了更晕倒在地。
赵眘急忙命人抢救,几个待从忙七手八脚将张浚架到卧室中,放在床上。
赵眘带着几个近习看着随行来的几个太医忙着绣张浚把膊、煎汤、熬药一阵忙乱。这时龙大渊对赵眘道:“皇上,既然现在以经知道远征军平安回来了,那么皇上也了了心事,该回京去了。何况现在魏公病倒,也应送回京去静养才对。”
另一名近习曾觌也劝道:“现在大局以趋于稳定,皇上不宜在宿州久居,还是应及早回京才对。”
曾觌、龙大渊两人原是赵眘做建王时王府的内知客。与赵眘关系密切,深得赵眘的信任。赵眘受禅之后更立即封龙大渊左武大夫除枢密副都承旨,曾觌武翼郎除带御器械、干办皇城司。后谏议大夫刘度入对,首言二人原为潜邸旧人,待之不可无节度。因此改龙大渊为知阁门事,曾觌权知阁门事,匀不参于政事,但皆兼干办皇城司。由于这两人与赵眘关系密切,也能形成一定的号招力,在主战、主和两派之间成为独立的一股政治力量。
这时韩彦直和刘珙也从城外赶回探望张浚。见赵眘在,立即也劝赵眘回临安。而这时张竣己缓醒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忙从病床上挣扎起来,道:“皇上……”
几人听到张浚醒来,忙都聚到床边,赵眘道:“魏公,你好好将养身体,不要起来。”
张浚道:“皇上,臣的身体到不碍事,只是皇上不宣久驻在外,应立即回京为好。”
赵眘这才点点头道:“即然如此,就如魏公所言,准备回京。不过朕与魏公走后,这边境之事如佝当安排妥当才是?”
张浚坐起身来道:“可以以韩子温留守建康都督府节刹镇江府、江州、池州、江阴军各路军马,由李显忠辅之,李宝沿海守卫。再以魏胜守海州,陈敏守泗州,戚方守濠州,郭振守六合。治高邮、巢县两城为大势,修滁州关山以扼敌冲,聚水军淮阴、马军寿春,凡要害之地,皆筑城堡;其可因水为险者,皆积水为匮;增置江、淮战舰,诸军弓矢器械悉备,可以无忧。何况这次北伐金军损失也不小,仅黑阳山粮仓被烧,就失粮近百万石。绝不会再大举南侵,陛下尽可放心。”
赵眘点头道:“好,就依魏公之言,准备车驾,即日回京。”
第二卷 北伐 十四 海上大捷 下
就在赵眘决定回京的时候,金帝完颜雍也在南京行在聚集文武大臣,商议是战是退。纥石列志宁,白彦敬,以及从中都赶来的右副元帅孛撒,太师张浩,户部尚书蔡松年,和刚从海上败回莱州,连夜赶到南京的完颜长之。
张浩道:“这次南宋来侵,所占的州城大多以被我军收复,现在宋军死守宿州徐州一线,一时之间不可轻胜,何况河北,山东一带有多起叛军作乱,尤其是山东叛匪杨安儿,伙同李全等,现以自立为王,如不及早清剿,恐成大患还是应早早摆军才是。”
蔡松年也道:“陛下出京日时以久,为君者岂能久离京城乎?何况我大金的国力现在难以支持了,还是早早罢兵回京才对。”
完颜雍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纥石列志宁忍不住道:“难道这一次我们就这样白白被宋军烧光粮草,又占去宿州、徐州不理吗?自我太祖太宗建国以来,从来都是只有我大金占城夺地,还从未有此大败的。现在至少也要重新夺回宿州、徐州才行。”他自从徐州战败之后,昔日咄咄逼人之势以大大收敛,而亲率十万大军围追杨炎的白袍军无果后,更是低调得多。这一次完颜雍招集大臣商议战和,本不打箅多说,但听蔡松年、张浩都主张撤军,(。wrbook。)终于忍不住出言反对。
他的话到合完颜雍的心意,这一次宋国北伐,金国连失宿州、徐州,又被杨炎的数千白袍军搅了个天翻地覆。虽然在登州海边一战,白袍军被完颜长之击败,但毕境还是被宋国水军救走。而福山岛海战,金国水军又被宋军打得大败,完颜雍虽不喜战,但这一口气无论如何以咽不下。自然也绝不愿就此撤军。因此听纥石列志宁这么一说,立即问道:“纥石列卿说得甚何朕意,你们有何良策能夺回宿州、徐州。”
张浩一听,立刻转头问纥石列志宁道:“纥石列大人,请问如果由你领军,需要多少人马,多少时间可以夺回宿州、徐州。”
纥石列志宁却说不出话来,于心自问,他也没有把握能夺回宿州、徐州。但被张浩这一问,他总不能无言以对。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皇上,我们可以以战迫和。”
完颜雍一怔,道:“以战迫和?纥石列卿,你能否说得详细些?”这时其他几个人也都看着纥石列志宁,静待他详细解释。
纥石列志宁咳了一声,理了理头绪,道:“虽然我军海战失利,就目前的现况而言,还是我军主攻,宋军主守。如果我们现在大造声势,佯作攻宋之意,我想宋国朝中主和之议必会大兴。我们在派人暗中与宋国主和大臣通声,诱使宋国与我大金议和,迫宋国割地称臣,年年纳币,也可以弥补我大金的损失。”
以战迫和之计金国当年也曾用过。绍兴十年(1140年)四太子完颜宗弼率军攻宋不果,反被岳飞杀得大败。随后宗弼改主与宋国议和,结果不禁换来了宋国割地称臣,而且还有每年银二十五万,绢二十五万的岁币。更大的收获是使宋国杀死了岳飞,自毁长城,也使大金再无后顾之忧了。战场上不能达到的目标,却在议和中一一获得。
因此众人听了,都觉得纥石列志宁之计可行。宋国朝中历来主战、主和两派相互争执,互不相让。这一点他们都是知道的。只不过现在皇帝赵眘力主北伐,因此主战派声势大起,但主和派绝不会甘心,一但有机会,必然会尽一切力量努力抓住。因此在现在双方都无力再战的情况下,迫使宋国议和,割地纳币到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不过现在宋国的皇帝是有意恢复的赵眘,而不是一意偏安的赵构。这以战议和之计能行得通吗?
果然张浩立即问道:“如果议和不成呢?又当如果?”
纥石列志宁道:“纵然议和不成,也可住宋国朝野上下争吵不休,党朋之间互相攻击。这时我大金或许有机可乘。”
完颜雍点点头道:“此计甚好,各位还有何意见?”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蔡松年道:“请问纥石列大人,这以战迫和虽好,但需要动用多少人马,耗废多少时日才行?若是时日久了,恐怕我大金也难支持。”他是户部尚书,主管财政,这一开口,众人便知目前金国的财力恐怕不足。
完颜雍立即问道:“松年,目前财力不济了吗?”
蔡松年道:“不,目前财力尚可支持。但粮食却不够了。为了迎战宋军,河北、山东、南京诸路的储粮全部被调用不说,还调用了京兆府路、中都路的大部份储粮。但大多在黑阳山被宋军烧毁。现在河北、山东、南京以无粮可调,京兆府路、中都可调之粮也不多。只能从更远的北京路、西京路调集。但路途遥远,沿路运送人员也需耗大量粮食,十石之中能有三、四石运到前线以是不错。”
他这话一说,众人心呈都在各自盘箅目前的缺粮局面。
蔡松年接着又道:“现在河北、山东、南京诸路缺粮以颇为严重,粮价以比去年上涨三倍,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流民正在形成,山东叛乱纷起也是因为于此。因此从北京路、西京路调集的粮草还必须有一部份来平定市场,安抚人心。否则流民暴乱只会越来越多。”
完颜雍沉默半响,道:“松年,就目前的人马和粮食,能支持多久?”
蔡松年道:“三个月。”
完颜雍道:“好,就以三个月为限,无论能不能以战迫和,三个月后立即撒军。”
众人散后,完颜长之才回到住所,探望养伤的完颜陈和尚。完颜陈和尚的内伤严重,虽然得幻灭等三僧为他轮流运功疗伤,但现在仍不能与人动武,不过行动骑马到不受影响。
听了完颜长之说完今天众大臣商议的决定,完颜陈和尚皱了皱眉道:“长之,你看这以战迫和之计行得通吗?”
完颜长之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条计是五分靠天意,五分靠人谋。不是靠人力所能及的。”
完颜陈和尚也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然后他又问起福山岛海战的情况。于是完颜长之更详细的对他把福山岛海战的过程进述了一遍。
听得完颜陈和尚目瞪口呆,道:“宋军的水军竞如此厉害吗?我们比他们多了两倍的兵力,还被打得如此惨败。”
完颜长之道:“水战的强弱是不能以人数多少来认定的。宋军的战船的性能远远超过了我们,而且操舟的技术更是令我们望尘莫及。他们的战船远比我们的战船大,但灵活度和速度却比我军更高,对战船的控制简直就像我们骑马一般自如。再加上火器厉害,射程又及远。依我看,就箅是我们十条船对宋军一条船也未必能赢。”
完颜陈和尚听他讲完,又皱了皱眉头道:“第一个回合结束后,你就应该看得出来,我们是打不过宋军的,为什么那时候不及时撒军,还要和宋军进行第二个回合的战斗?”
完颜长之点点头道:“是,你说的不错。那时我是以经知道我们是战不胜宋军的,但我只是希望多体验一下水战的情况。”
完颜陈和尚身子一怔,道:“难道你想和宋军打水战?不过这有必要吗?虽然现在南宋的水军力量远远强过我大金,但我们大金与南宋的较量到底还是要靠骑兵和步兵来决定。”
完颜长之靠近他,道:“因为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完颜陈和尚听完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这样……这样,太冒险了。”
完颜长之点点头,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明月,道:“这确实很冒险,但是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