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王牌骑师(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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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教练的内容既简单又具有难度,这项训练居然是围着绿茵场地跑十圈。
绿茵场地是一个很大的环形操场,依照驰风马场的主赛道为参照,一周长为1900米,绿茵草地跑道全阔30。5米。全场规模巨大,宽敞开阔,教练和学员站在场地中,就好比沧海一粟,微乎其微。
围绕绿茵场地跑十圈,实际路程远远大于10*1900米,至少有十公里的路程,这段路程已经堪比四分之一马拉松路程。
而如果平常学校锻炼,普通跑步只需围绕400米操场跑两圈就可以达到放松身体的效果。
在场的六个少年,有一半是从普通学校里走出来的学生,听到这仗阵,吃惊之色溢于言表,而沈羲更是白了一张脸。
他这幅身体的素质一直不好,这身体的主人是服用药物死的。他刚醒来的时候,只看到这具身体手里拿了个瓶子,后来他把瓶子给刘老头看过以后,才知道里面装的是安眠药。
听刘老头说,安眠药吃了没力气想睡觉,多吃了会死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安眠药的药性还在身子里头的缘故,身体并不是十分见好,在工地里做的都是力气活,因为没有多大的力气,他自然少不了挨包工头的白眼。
骑马也是力气活,但是沈羲马背上的技术好,一上马就和回了家一样。虽然在上次越野跑的时候雷了点,但是也没见得有多大的问题。
可这十公里的跑步,就好像阎罗王一样,笑眯眯地帮他打开一扇门。
门里头,有好马,也有要命的活。
纵然不喜欢跑步,但是教练的话在前头,时间一到点,一声令下,六个人齐刷刷地冲出去,就好比脱缰的野马,往前面拼命地跑。
长跑是个力气活,也是个技术活。沈羲虽然没有跑过那么长的路,但是他赶过比这还要长的马途。
当年少爷家在苏州,进京赶考的时候,他连夜驾车将少爷从苏州送到长安,那段路程是这十公里的几十倍。
赶长途的马,要稳稳地把握好步调,不能让马累着。有经验的马夫只要客人一问要到的地点,他就能报出个具体到达的时间。因为他策马稳稳妥妥地,速度总是能把握得刚好。
沈羲决定用自己驾马的经验来运用到跑道上。
他开始跑的时候,不快也不慢,前面的陆海覃和丁小亮冲的最快,一下子就将后面的四人甩出一段距离。而后紧跟着的是毛窦和瘦个子,接下去就是轮到沈羲了。
大嗓门跑得最慢,一开始就跟在沈羲后面一屁股都不落下。
耐力跑最折磨人。沈羲来到在世上第一次这么折腾,刚跑了半圈,腿脚就酸胀得不行,慢慢放下步子。跑步的同时,眼前的景物跟随着晃荡晃荡,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也跟着“噗通噗通”地跳。
陆海覃是当过小骑师赢得小冠军的,他在马术俱乐部的时候也曾接受过耐力跑的训练,对这种训练并不感冒,反而和丁小亮慢慢折腾起来。
丁小亮是个体育生,他跑的项目虽然是短途赛跑,但是在平常的体育锻炼中对长跑的训练也没有落下。
毛窦和瘦个子虽然比不上陆海覃和丁小亮,但速度勉强还能跟得上,倒是沈羲在跑完一圈后,只觉得耳朵里有什么塞住了一般,每跑一步,呼出一口气吸进一口气,耳朵里都回想起声音,无限放大。
他的步子越来越慢,加之又是顶风跑,比跟在他身后的大嗓门还要吃力。
大嗓门跑了几步,看沈羲越落越远,终于忍不住在第二圈结束的时候超越了沈羲。
他本来想着沈羲是制服达达鹰的少年,应该在体能方面都有不错的素质。达达鹰比平常马匹烈性,对付这种烈性的马通常需要骑驭的人非比寻常的体力。
但是他没有想到沈羲的速度会这么慢,他本来想跟着沈羲跑,却因为沈羲的速度反而落下队伍。
大嗓门走后,沈羲立刻就变成跑道上的最后一名,慢慢地在绿荫上迈着步子。
等到沈羲彻底熬完十公里路后,整个人几近虚脱,他站在原地撑了好久,才慢慢缓过气来。
教练走过来看了沈羲一眼道:“去马房领马吧。”
沈羲这才磨磨蹭蹭地一步一步挪向马房的方向,他刚到了马房门口,就听到有一人吹了呼哨。
他皱眉抬眼看去,就看到陆海覃牵着一匹马,马眼圆润,骨骼分明,颈长高挺,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而陆海覃也正看着他,瞧他眼睛里的意味,还真有了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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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羲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嗓子眼里干干地只想倒吐。
陆海覃道:“你怎么跑了最后一名,马都挑完了,那几个小子都挺会看马的。”
沈羲拿眼睛瞥了陆海覃。
陆海覃在他的眼神下拍了拍马头,回头往马耳朵里吹气,不再看沈羲。
沈羲这才抬着沉重的步子往马房里走去。
他因为训练时落在最后,没有了挑选的余地,只剩下马厩里最后一匹马。
飞卢训练学校配给见习骑师学员的马匹质量其实都相差无几,几匹马都算是通过资格审查的马匹,关于马的护照、马匹档案、马匹系谱、马匹状况和马匹年龄都有严格的审查和登记。
但如果硬要分好坏的话,就应该是马的年纪了。
沈羲第一眼看到自己的马,就知道这匹马应该还是一匹年轻的马。他估摸了下年纪,试探着接触抚摸马鬃,待到马接受他时候,才试着在马的活动中观察马的牙齿。
马齿的磨灭受到年龄的影响,是鉴别马匹年龄的主要依据。沈羲默默观察了一阵,在马嘴的开开合合中,果然看到了马的乳隅齿。
如此,沈羲更加可以肯定:这匹马应当是四岁左右的年纪。
马的牙齿根据年龄的界限可以分为乳齿和永久齿。一匹马需要花五年的时间换完所有切齿,乳隅齿的脱落时间是45岁之间,再加上沈羲以往的判断,对马的年龄推测□不离十。
四岁的马是刚刚可以上马场参加速度赛跑的年纪,而显然沈羲这匹马刚刚够到赛马的资格,并没有多少赛马出场的经验。
而陆海覃的马不一样。那匹马的模样很好,看上去色泽光滑,整匹马的样子看上去也是气质挺拔。像陆海覃这种有赛马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经历过多场赛事的马才会拥有这样的气势。
另外几个人选的马的气势也都不错,几匹马各有千秋。大嗓门、瘦个子、毛窦等人能近距离接触到马,都是兴奋不已,丁小亮体力最好,看到马后跃跃一试,就要爬到马背上去。
马背上没有马鞍,他折腾了几次,都没有爬上去,反而引得旁边的哈哈大笑。
等到第一日的所有训练内容结束,沈羲整个人已经累到散架,一身汗粘在背上,难受得要死。
宿舍的浴室是单间的,只供一个学员洗澡,沈羲还是轮在最后,洗了一通的冷水澡,这才一边擦干身子和头发,一边上了自己的床铺。
大嗓门几个人显得特别激动,还在不断说起白天和马相处的事情。一匹好马的价值不菲,通常只有马主所有,供给马场的驯马师训练,资格通过的马匹则可以出现在赛场上,给骑师驾驭,赢得赛场上的荣誉。
一般的观众只能够在赛场上看到英俊的马匹,和胜利的骑师打招呼、喝彩。从普通百姓的身份一跃成为见习骑师成员,并且真真正正地和马接触,拥有自己暂时阶段的马,几个人的激动倒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
相反,陆海覃的平静到是和几个人与众不同。
大嗓门看陆海覃平静的模样,立刻竖起大拇指道:“陆大神就是陆大神,这气度就和我们不一样。”
他已经第二次叫陆海覃大神了。陆海覃也没反驳的意思,反而在旁边呵呵地笑。
沈羲听了,默不作声地背过身子,拉出早上那个男人给他的背包。
尽管陆海覃的表现是人之常情,但是沈羲先入为主,听到陆海覃的声音就是不开心,不高兴。
晟少的模样又浮在眼前,隔绝了外头的乌烟瘴气。
沈羲用指腹慢慢磨挲着背包,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
那个陆海覃摆明了对晟少的马技不屑一顾,而且上次这人说的“改天比比”的态度也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
不过既然他提出比赛,自己又何妨去试试看?
如果——如果自己赢了陆海覃,就可以灭灭这个人的威风,然后再告诉他,他和晟少的技术差得远了。
这种念头一闪而过,沈羲立刻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从没有此时这刻争强好胜的心理,而且陆海覃的马术如何,他从来没看到过,也不知道深浅。
沈羲立刻把心思转移到背包里,慢慢打开包。
里面放着几本很厚的书,还有一个小盒子一样的东西,沈羲拿出来仔细看了,才发现这是刘老头家类似录音机一样的东西。
他不知道的东西有很多。第一次见到汽车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从哪里来的怪物,两只眼睛亮闪闪得骇人;第一次看到电视机时候,他以为是什么人钻进里面,还特地去敲了电视机的屏幕……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神奇了,他到后来才知道自己复活在一千年以后,这一千年里沧海桑田,少爷将军没了,匈奴人不再侵略中原了,人们的生活世界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他作出的反应还是让旁边的人觉得好笑。于是他把自己的好奇心和不懂事收敛起来,尽量让自己保持普通人的生活习性。
他拿着手里的东西暗暗下了决心。
等到第二天起来,沈羲只觉得自己的腿像快断了一样。昨天的训练后,肌肉酸痛再所难免。沈羲咬牙翻床起来,偷偷摸摸地拿出中文书,认认真真地一遍一遍重复看。
一开始他什么都看不懂,汉字犹如天书一样深奥,沈羲竭尽全力,回想以前在地主少爷家学习的几个字,摸摸爬爬,磕磕碰碰猜字认字,居然让他认得了不少。
沈羲咬牙苦读,一头每天接受教练的各种各样训练,一头努力地学学学,隔了一个星期,沈羲只觉得如隔了一个月一般。
宿舍里头的人在市区都有家人,一到双休日放假,几个少年转眼就蹦溜出去,不见踪影。
沈羲走在最后,他没有什么人认识的,在宿舍里看书看了半天,才想到,自己或许可以去看看刘老头。
他收拾了些东西往外走,离开飞卢训练学校一会儿,他忽然顿住脚步。
黑色的保时捷实在是太熟悉了,整辆车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亮亮的光泽,衬地整辆车子漂亮帅气。
沈羲整个人都愣住了。
车子停在路边,里头的人看到路上的人,慢慢启动车子,开到路中间站着的人身旁,“嘟嘟”按了两下喇叭。
沈羲这才恍神,看到墨色的玻璃窗慢慢降下来。
“发什么呆?”里头的人问道。
“……”沈羲此时吃惊也有,更多的是一点小欣喜。
“司机请假,我今天亲自开车来接你。”晟少一只手挂在玻璃窗上,笑着说道。
“……”沈羲目不转睛地看着成少。
晟少今天穿着的是件白色衬衫,衬衫是休闲系列的款式,搭在成少身上松松垮垮,但是从肩膀到晟少露在玻璃窗外的袖子,都整理得服服帖帖的。
很好看,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在里头若隐若现。
沈羲一时间看得傻了。
晟少又用手扣了扣玻璃窗,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快上车吧,我未来的骑师先生。”晟少笑着说。
他后面的那句话说得沈羲一愣一愣的,沈羲这才掉了个方向,坐进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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