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帝.爱无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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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之快,让人连一句阻止都未及出口!
自从多年前,让他任镇北大将军一职,甚至将大部分兵力都交予他後,那人贪婪的本性便全数暴露了出来。
明明是打了胜战,却不立即班师回朝。即使是下了无数道圣旨,三催四请,他仍旧是不肯回朝,更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理由,给轻松的挡了回来。
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一度让人以为,他是想拥军自重,自立为王了。
可没想到,自己这边暗卫一派出,那边便传来又攻下一国的消息。
司空默虽然气愤,却还是念在他功不可没的份上,索性就让他将功抵罪,将事情草草解决。
谁知,这些年来,那人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天邪周边诸多小国,都已被纳入自己的疆土。
除了另外那三国,自己若不是下了上百道不止的命令,要和平共处,阻止那人的行动,怕是这普天之下,就只有天邪的旗帜了。
自从两年前,天邪与其他三国签订和平共处的合约之後,这天下已是太平了许久了。
因此,这两年来,堂堂的镇北大将军除了上上朝,听听家中老父丞相大人恨铁不成钢的说教,基本上就相当於闲赋在家。
而最近,不知他从哪里得来消息,边疆某地又有人大兴土木。
呵,他可好,一接到消息,连查也没查,便领兵出征,以涉嫌谋反的罪名,将尚在开发中的土地,一下又变回了废墟。
唉……
司空默轻叹。
想来,那人是真的快闲不住了。
终於再也看不下去,司空默反手一掷,将又一份先斩後奏的折子,丢在在桌上。
郁莫书,你胡闹总该有个限度啊!
那是朕许了那城池的主人建城的呀,你现在这样,是真的要把朕逼到言而无信的绝路麽?
轻叹著气,司空默从椅上站起,踱步来到敞开的窗扉前。
此时已是六月天,正是酷夏的开始。
望著园中花团锦簇,司空默只觉心头的那股闷气,还是难以消除。
这郁莫书,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可是,以他而今的功勋,和在民间的声望来看,要动他,又著实不易。
而且,司空默清楚的知道,郁莫书并没有要谋反的心思。
小郁他……
只是想要帮自己,尽快统一天下而已……
一统天下,司空默也不是没有想过。作为一个帝王,他自然也是有那份野心的。只是……那背後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巫国,作为生他的那个人的国家,那里住著的百姓,全是他的亲人。他不愿意看到亲人们因战火,而无法安定的局面。毕竟,那个男人,是为了生育他,才会死掉的……
而东面的颜国,舒夜王叔住在那里,和那个颜国的王爷,颜絮野一起。他实在是不想和他们反目成仇、短兵相见。除了父王和他的……生父,舒夜王叔是他在这世上,有著最亲的血缘关系的人了。
至於蓝歧,他又怎能下得了手?!
那里是义父和傲的家啊!
若是他不顾一切的出兵讨伐,傲必定不会原谅他的。
傲为了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暗中帮著他。而如今,他又怎能够恩将仇报?
况且,司空默也下不了那个手。
因为那样做,势必要和尹天傲站在敌对的立场上。
他不想成为傲的敌人。
一点也不!
“王上,军机处送来八百里急件一封!”屋外,传来岩心的呼唤。
岩心是明月与星辰双双离去後,一直照顾司空默的随侍。尽忠职守,知道什麽该问,什麽不该问,司空默对他很是满意与信任。至少,比起那个恶劣脾气,不知何时爆发的郁莫书,可以说是好上百……哦不,该是千倍才对!书香門第 奸(商)购买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麽多年来司空默竟不曾想过重罚郁莫书,任由他胡闹至今。
司空默常常想,可能是因为身为帝王,身边也没有多少年龄相近的玩伴,所以才会对那个没大没小的人,特别的放纵吧?
而且,自十岁那年,钦点郁莫书为御前侍卫後,那人确实是和他形影不离了好些年。
司空默曾经以为,若是不出什麽意外的话,郁莫书会像明月和星辰常伴父王左右那般,陪自己直到终老。直到──
北方的动荡不宁的那段日子,郁莫书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说什麽都不想再当御前侍卫,要去战场打拼。无论是谁,也劝不住他。
直到那一刻,司空默才知道,原来,一直坚守在自己身後,如自己的影子般的郁莫书,也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
人说,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就算是再如何的冷淡,总还是会有点感情的。更别提两人同舟共济多年,感情自然非比寻常。
然而,司空默心中就算再怎麽不舍,还是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他,只好放了他去。
没想到的是,这一去,他便一路扶摇直上,当了威震四方的大将军。之後──便是再也不稀罕自己身边,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的头衔了。
“王上?”岩心等了半晌,不见里头有所回应,才又叫了声。
迅速凝了凝心神,司空默暗叹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因无法开口叫他进来,司空默只好移动著身子,亲自将门打开。从岩心手里接过急件,面上虽是依旧保持著平静,心下,却难免有点焦虑:八百里加急快件,军机处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动辄了。
不知,是出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仔细的阅览纸上的内容,司空默平静的面具,逐渐的破裂,刷的一下蒙上了一层黑气。额角隐约有青筋浮现,死死的咬紧牙关,浑身不断的抖动,是大怒的征兆。
郁莫书!
你这得寸进尺、不知节制、无法无天的强盗!
哧啦一声,──单薄的急件已经被紧紧攥在手心。
司空默简直快要被气炸了,若不是多年来接受的帝王教导,让他惯性的压抑心中情绪,他此刻恐怕早已将手中的急件,给撕个稀巴烂!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发如此大的脾气,岩心偷偷的观察了一眼,飞快的敛下眼睑,躬身道:“王上息怒,龙体为重。”
用仅有的一丝理智控制住自己,司空默下意识的紧了紧手心。
微皱起眉,心中千回百转。不行,他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主意一定,司空默也不管旁的人惊愕的表情,怒气冲天的冲出了御书房──郁莫书,新仇旧恨,陈年旧账,是时候,该好好的算算了。
不然,你还真以为,我司空默,已经纵容你到,任你为所欲为的地步了不成!
第十一章 化解
炎炎烈日当空,时值正午。
荒野之地,升起嫋嫋的炊烟,风中隐约的传送来令人垂涎的香气。
寸草不生的空地之上,两名年龄相当的青年男子,赤著膀子,扭打成一团。夏日的日头热辣,做著激烈运动的两人身上无不渗出点点汗珠,在健美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水渍。对峙的二人眼里,虽是丝毫没有放水的意思,身上却也没有一处挂彩,可见各自的实力是旗鼓相当,全当切磋而已。
两人对峙的圈外,挤满了围观者,时不时的为精彩激斗,发出雷鸣般的喝彩之声。
不远处,夥夫对临时堆砌的灶头加上柴火,猛烈的火舌舔邸著焦黑的锅底,将锅里食物的香气,更加的往四面八方传散开去。
离众人百十步之遥,搭建了几座简易的帐篷。厚实的帘子垂下,虚掩住了出入口,拒绝外头一切窥探的视线。朴实无华的帐内,两位俊美的男子分别占据了一角,沈默无言。
满室净是恬静的气息,没有半点的硝烟。
把玩著手中玲珑剔透的玉诀,一身雪白的男子皱了皱鼻子,苍白的脸色和苦闷的神情,让他整个人凭添了一丝病态之美。
对面的蓝衫青年头也没抬,微动的唇瓣开合出一句打趣:“将军有何烦恼,便直说了吧。可千万别憋在肚里,弄不好坏了身子,可是要牵动三军的呀。”
一番话,说得白衣男子──郁莫书扭曲了脸色,“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轻挑起眼帘,斜睨著蓝衫青年的星眸,瞬间盈满了冷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欲要狠狠的剜人几刀。
作为镇北大将军,天邪第一少将,三军的统率者,背後有多少双眼睛盯著,他都已经懒得去数了。他唯一要知道的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对谁特别,对谁掉以轻心!
否则……必败无疑!
即使那是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下属,他依旧不给他任何造次的机会。
太过亲密的相处,只会让人变得更加的心软。而在战场之上,一步行错,则满盘皆输。所以,他就必须做到毫无软肋。
“是明昼逾越了,请将军治罪。”
“罢了。”说著,将玲珑的玉诀收入怀中,“正午了,是时候开夥了。”
“是。”
两人先後掀起帐帘,外头的士兵不知何时已然放弃了玩闹,纷纷涌了上来。
“将军,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到什麽时候啊?”
“将军,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将军,这都已经三天了。”
“将军,……”
叽叽喳喳的声响在耳边炸开,饶是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郁莫书也大感头疼。眉一皱,便吼道:“吵什麽?!本将军什麽时候说话不算话了?你们以为人人都像你们啊?不用做事了?”
“可是将军……”一众士兵还想再说些什麽,可是,郁莫书已经不耐烦了,“闭嘴!”郁莫书冷声道,“开夥!”
郁莫书的眉皱得死紧,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他已经一个上午都没吃东西了,都是那该死的保证害的!
被他一吼,众人都快速的入座,不敢再出任何声音。呵呵,他们可都还想多活几年,将军是个聪明人,只要稍微提醒一下就好了。要是真把他给逼紧了,没准他那有名的火爆脾气,要做出什麽事来。
要知道,他们的将军,是绝对有可能,做出杀、人、灭、口这种事来的!
偷偷侧过头,打量了一下郁莫书难看到极点的脸色,明昼艰难的干咽了一下。匿於袖中的手碰触到一个僵硬的物体之後,立即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一件正事。
可是,如今,将军正在气头上呢,要是冒然开口的话……
“将军……”踌躇再三,明昼还是开了口,免得摊上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闭嘴,吃饭。”
简短的四个字,立即引起更大碗筷相撞的声响。显然,达到‘激励’目的的众人,都想赶紧吃完,离开这‘是非之地’。
因为,他们太了解郁莫书的脾气了。
只要是在将军的麾下做事的人都知道,暴走时的将军,是天底下最恐怖的!
别看他一副弱不禁风,温文尔雅的模样,天知道当初攻破‘凌宿国’後,将军眼也不眨的,一刀斩下了凌国国主的首级,甚至还吩咐挂在城门上,示众三日。
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的将军,也是一身白衣,脸色惨白有如鬼魅,嗜血无情如地底的阎罗。过多的杀戮,血染红了白衫,直到那一刻,他们才发现,原来将军在战场之上,是从不著铠甲的。
而将军身上的血,却从未曾是自己的!
从那以後,他们便奉他们的将军为……天邪第一少将,天邪的另一位天神!
嘶──
一声尖锐的马嘶,引得众人的侧目。
只见马上的黄衫男子毫不费力的,就将高速行进中的马儿勒住,停在了数十步之遥的空地之上。温热的清风吹拂著,宽大的衣袂随风舞动,将男子衬得更加的飘逸俊朗。
远远望著主座上,毫发无损的人,男子的嘴角自然的轻扬,勾勒出一个温和的笑纹。然而,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自男子的脸上淡了下去。
纠结的眉心,带著微微愠怒的神色。双眸中承载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