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怀在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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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区怀谨轻轻摸摸她的脸,坐在床边,“那多麻烦。”察觉她脸颊的红热,气息渐渐有些不稳,轻声问道,“行吗?萦儿?”
常梦萦脑子里混乱成一团,不自觉地看向门口,“门没关!”门没关,所以不行,这样他明白吧?
他当然会关门!区怀谨挑起眉。
“儿子!”她猛然大叫,引得他也回头去看,煦阳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厨房门怎么开了?”常煦阳睡眼地嘀咕,向里面瞟一眼,用力拉上门,“厕所哪儿去了?”
两人盯着那扇门,无语。
他渐渐露出一抹笑,转过头再次看向她,眼神已经转成浓烈的深暗,“现在门关上了。”他略显沙哑地说。
“只要拧……一下……就开……”她结巴着,全身燥热起来,有些想挪动一下下却连一分力气也聚集不起,“你以前……不会,你说过……”
“老了,谁记得以前说过什么!”他轻叹着俯身,吻向她唇,“要开吗?不开好不好?”一吻,再吻,诱惑地停在上方。
这个无赖!
趁他下一波攻击到来之前,她伸手用力在他腰侧拧了下。
直到两唇再次相接,意识丧失,伸出的手已经变成搂抱,闭上眼,随他处置了。
第10章(1)
年终的最后几天,常梦萦赴南方出差,区怀谨独自领儿子在家过了几天“奶爸”的生活。
将公司的大批公事做了安排之后,他不顾区怀谌几近疯狂的叫嚣反抗,拿起清单和儿子一起逛起了装饰城和颜料店。虽然这种从没到过的地方有点让他眼花缭乱,但幸好早有准备,煦阳那个小家伙又眼光极准。
经过一番挑选比较,他终于在头昏脑涨前带着儿子和一堆新选的窗帘、桌布和绘画工具返回家里。
“老爸,你把妈妈支出去,又趁机搞乱她屋子,小心她回来之后不让你进门!”常煦阳边调颜料边说着,不时拿起画稿作一下对比。
“我和你妈妈打过招呼了,她同意我重新布置房子。”区怀谨头上戴着一顶报纸折成的船形帽,正在擦窗帘架上的灰。
布置?妈妈不知道你是这种布置吧!常煦阳将手上的画笔转了个圈,不屑地轻哼了声。又看了眼草图,在墙壁前踱来踱去地观察,考虑从哪里下笔最合适。
“等一下!”见儿子要画了,他终于不放心地从窗台上跳下来,“你真的会画吗?如果搞砸时间就来不及了!”
“小看人!”他可是郝妈妈的高徒!“你不要以为我平时不画就是不会,有兴趣你尽可以去翻我床底下的画稿,国画、油画、水粉随你挑!”
“和你妈妈学的?”他有所了然。
“和干妈……咦,我妈妈会画画吗?”他不置信地睁大眼,“我怎么不知道?”
哈!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东西了!区怀谨很得意地道:“你不知道了吧!不要以为你是你妈带大的就什么都知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没有他?常煦阳眨了眨眼,很快了解是什么时候,转过身重新蘸上颜料,对老爸的得意面孔置之不理。难得他能得意一把,就让他自己高兴去吧!
“喂,小子,你表现得也太兴致缺缺了吧?”
“反正我问了你也不会说,我如果想知道自然会去问妈妈,而且我会挑你不在旁边偷听的时候问。”
“你搞清楚!明明是每次我和你妈说话你偷听!”
他偷听又怎么样?大家是彼此彼此,互相好奇而已。
又拿画笔比了下,他真的准备画了,“你放心,我不会搞乱你的求婚。”画下一抹绿色,代表生机,就如他们家庭的未来。
“谁说我要向你妈求婚了?”区怀谨重新拿起草图审视,考虑要不要再加上点什么,或许……
“不求婚?不求婚你大费周折折腾什么?”这次他是真的好奇了。
“嗯。”区怀谨应了一声,从笔盒里抽出一支笔。
“你说呀!”
“小孩子不懂。”手起笔落,第三张画纸多了一道红艳,代表热情,亦是真挚,一切尽在画中。
他、他、他……竟然说他是小孩子!从来没有人说他是小孩子!他简直就是诬蔑天才儿童……
正当常煦阳考虑要不要让父子反目的剧码在自家上演,电脑传来了通讯声,这是为了防止公司那边有处理不了的大事一定要总裁决定,而特别设置的声音。事实上在过去的时间里每隔一段就会响一次,不知道是区怀谌真的无法处理,还是故意不让偷闲的人过舒坦的日子。
“你去。”区怀谨目光仍停在画纸上,打发儿子去应付那些数以万计的决策。
“不去!”常煦阳正在生气,自顾自地在墙上用力画着,“我又不是总裁,哪天被你的爸爸叔叔们知道了,还不把我切成碎片啊!”
“你刚才不是……”看了眼儿子噘起的小嘴,他意识到得罪这个小家伙了,“好,我去,过一会儿你可别问我。不过你那些爷爷们绝不会把你怎么样,他们宝贝你还来不及呢!”
“切!我怕谁!”常煦阳不服气地轻哼。
区怀谨坐回电脑前,打开邮件,果然又是一些不大不小的案子,他那个弟弟是不是过去几年里逍遥日子过久了,竟然这种小事也找他决定!
三两下处理完毕,对着电脑屏幕,心神却牵系上远方一张面孔,嘴角不自禁地浮上了笑意。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工作?休息?还是同样想他?
想念,淡淡的,有时候又会突然浓烈;不会再觉得苦涩,因为她已经在他身边,他已经永远留住了她,直至——一生……
等他再次回到儿子身边,煦阳已经在画第二幅画,在他自己房里。
画得很不错!他正想给予夸赞,猛然发现多余的东西——
“喂!谁准你给我画出口水的!”他指着墙上自己被画成流口水的画像。
常煦阳不在意地轻哼着:“是你说要画成汗流满面的,那当然嘴巴下面也应该‘流’一点儿。”
这小鬼是在报仇!
“你的嘴巴下面为什么没有流?”区怀谨愤然指着另一个小人儿,“而且你把自己画得很干净,而我全身都脏兮兮的!”
“这样妈妈才能疼你。”他不怀好意地笑,准备再加上一道鼻涕。
“啊——”区怀谨要疯掉了,一把夺下画笔,恶狠狠地道,“我要掐死你!”
“如果你敢的话。”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常煦阳很得意地负手离开。
“……我就要回去了。”常梦萦从车里走出来,边接电话边和随员一起进入机场,再过半个小时他们的飞机即将起飞。
“累不累?飞那么长时间可以吗?”区怀谨的声音透着心疼,“不应该让你去那么远的。”
“飞机你还嫌慢呀!难道要我坐火箭?”
“我去接你好不好?我和儿子都想你了。”
她淡淡露出一抹笑,将手中的物品交给秘书,“那不要出来太早,外面冷。”北方的年尾正是滴水成冰的时候。
“但是我们很想很想你,想立刻见到你。我比他更想你。”最后一句话以极小声说出来,像在躲避监听。
“只要再等三个多小时,我已经进候机大厅了。”
“三个多小时,我会疯掉,我已经上百个小时没见你了。你也忙了上百个小时了,如果再加那么长时间,我一定会心疼死。”他有些撒娇地说。
“我知道。”她的脸微微泛红,不觉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开几步。
“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马上就来?难道他有办法缩短飞机行程?常梦萦眨了下眼睛,正想提醒他们开车注意安全——
“我来了……”他笑,声音仿佛拉近,微喘,“再等最后一下……好,回头!”声音霎时停止,笑声留在耳畔。
他?!猛然被身后的存在感惊住,她不敢置信地、极缓地转身——
一张熟悉的笑脸出现!
她惊愕地睁大眼。
“我想你,所以我来了。”他伸出双臂,轻轻圈住她,小心拥近、抱紧,让两颗震惊与喜悦的心贴在一起,“想我吗?”
“想。”对着他含笑的脸,没有犹豫便已说出口,她想他,真的想,“我想你。”她埋在他肩窝道。
“我想你,很想、很想、很想。”他轻轻念着,每说一句吻一下她的鬓发,抱牢她,心中的喜悦已非预计中能想象得到的。
“各位不介意我把常小姐带走吧?”终于抬眼看向她身后的人,他微笑问道。
以秦秘书为首的各随行人员纷纷收回凸起的眼珠,擦去不小心流出的口水,意识逐渐找回中,“呃,当然不介意,总裁您请便。”他是总裁谁敢介意?又不是饭吃多了!
“那就多谢了。”他微笑点头,轻拍怀中的人安抚,“各位此行辛苦了,提前祝你们新年愉快,希望我在公司准备的年终礼物能让你们满意。明年见!”再次点头,他揽紧怀中人,牵着儿子离开。
一阵压抑的欢呼声在身后响起。
“你要带我去哪儿?飞机可能来不及了,还有煦阳……”刚到僻静的角落被放开,常梦萦就一迭声地提问,看到他们走出原来的候机室,看到儿子拎着她的东西,直到看到他满含无奈的笑眼——停住口。
“萦儿,你不觉得现在有比说话更重要的事?”区怀谨轻笑着揽住她,将儿子好奇的小脑袋塞到身后。
“什么……唔……”知道了,同时闭眼,手臂抱紧他,允许他把多日的思念尽情倾泻,她……也是想了好久呀!
“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这么久了,好不好?”他仍在她唇角痴缠吻着,吻了又吻,相思却不见少,“想你想得我心都疼了!”怕吻疼她,他终于移开唇,贴在她头顶轻轻呼着她的气息。
“那以后再要出差怎么办?”她偎着他,同样不愿退开。
“我们一起呀!”他笑着吻了下她额头,“我从怀谌那里把你要来,明年你就是我的助理了,以后去哪儿我们都一起。”
意思就是他准备带她满世界跑了,明白!不过——
第10章(2)
“你又对你弟弟做了什么?”她才不信区怀谌会老老实实让出自己,不哭个昏天黑地才怪!
是做了一些事,不外乎威逼利诱之类的,不过由于有人帮忙所以没费太大力气。
“不谈他,你以后把他当自己弟弟使唤就是了。现在说说我和煦阳来接你的事,要听吗?”他下饵之后不忘征求意见。
常梦萦点头,正想问他,他却搂住她走向机场另一侧。
“我说过想你,又不想让你再飞三个多小时那么久,怕你很累了,那么……再飞一个小时行吗?”他站在贵宾候机室入口,抚着她带有倦意的脸,心疼地印下吻,“就一个小时,我带你去见几个人,然后再也不让你累到好不好?”
她胡乱点了下头,管他什么人,见就是了!而且有他在,什么都没关系的。区怀谨,已经成为她心底永不可变的信任和依靠。
经过一番折腾,常梦萦终于在回家的路上睡着了。一方车厢里,区怀谨抱着她,心中盈满不舍。
他带她去见了自己家的长辈,无论如何,他这辈子注定要与萦儿相属了,只是他们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这让他想到赵静涵,那个据称和他三叔“有交情”的人,又一个怪人!
在意料中的是那些老人果然都对煦阳惊艳得不得了,他们可能已经有意选他当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