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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江山·美人-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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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一见,心下着慌,硬着头皮上前迎战。未战三合,照样被刺了个穿胸透背……

铁勇取了两颗首级,拴在马项上,率军乘胜冲杀过去。

鬼方军的阵脚顿时有些乱。

铁勇正在冲杀,忽然迎面撞上一将,正是铁翅雄。

铁翅雄乃鬼方国第一勇将,力大人蛮,深通中国技击,善使一对五百斤重的钉头大锤。

单铁勇不知深浅,以为鬼方军人人都是好捏的软柿子,照样挺槊便刺……

铁翅雄挥锤一挡,那铁槊刺在铁锤上,立刻弯成了一张大弓,接着“喀嘣”断成了两截!

铁勇吓得惊呆了,一个嘴张得比蛤蟆还宽。

他正在发楞,对方跟着又是一锤打来。

铁勇来不及回逃,急忙一个“懒狗打滚”滚鞍下马。

“咔嚓”他的马被打成了一滩肉泥!

铁勇趴在地上眼泪都出来了:“我的玉龙马啊!”入台作战以来,已经有两匹良马毁在了他手里——大甲溪南岸的战斗中,他的“风睢”陷在了敌军阵中,这匹“玉龙”本是贤安骑过的,现在竟然也叫敌人打死了,叫他怎不心疼?

他还在那里捶胸顿足心疼他的马,铁翅雄的大锤已当头砸向他的头顶——

“贼将休得逞凶!”早有贤宝飞马冲来,挥舞双刀战住了铁翅雄。

未战三合,铁翅雄照样“喀嘣”一锤将她的右手刀砸成了碎片。

好在贤宝是双刀将,一把刀被打碎了,左手还握有一把。

这时铁翅雄吼声如雷,连连挥锤打来,打得贤宝是手忙脚乱、招架不住。

情急之中,她突然将刀掷了出去——

那刀如一道迅急的闪电,铁翅雄躲闪不及,那刀正射中他的左眼,鲜血直喷……

就在他疼得左右摇晃的时候,贤宝已飞身下马,拖起铁勇,复又上马,急逃而去——从未有过对手的贤宝也第一次败得如此狼狈。

这时,云娇率领大队人马冲杀了过来。铁翅雄眼伤疼痛难忍,不敢恋战,退回营寨包扎去了。

云娇也传令鸣金收兵。

次日,云娇亲自与铁翅雄大战,激烈厮杀了两百多个回合,云娇的快枪奈何不了铁翅雄,铁翅雄的锤也砸不着云娇,打成了个平手。

两军便深沟高壑,在路竹形成了僵持的对峙局面。

此后又混战了几天,各有胜负。

再表左路军中的情况。

这一日,派去和乌里乌交涉的人回来报告说,乌里乌不同意用周柱交换血魔子,只批了四个汉字:“来日会战!”

贤杰气得鼻孔里喷出两道青烟:“岂有此理!难道他们连老头子也不要了么?”

孔亮沉思道:“我看此中定有隐情!”建议再派细作,潜入鬼方军营中,探听真实情况。

然而全是白搭,鬼军营里就象一层铁幕,针插不进、水泼不透,半点消息也透露不出来。

杨金火道:“干脆将血魔子宰了!”

孔亮道:“不可——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乌里乌的女儿乌里红看上了周柱,要强逼成婚呢。

乌里红其实只有十六岁——古人结婚都比较早,十五六岁已是谈婚论嫁的年龄,不象现在我们的大城市里的人们,搞什么“晚婚晚育”,二十七八了都不急着处对象,三十好几才谈恋爱、四十左右才步入婚姻的殿堂——那些大明星尤其如此,他们一定要玩够、风流够了才开始结婚——当然结婚之前的风流韵事是不作数的。

乌里红虽只有十六岁,却天生丽质,且冰雪聪明,武艺高强,号称是鬼方国第一美、女。乌里乌自是对她娇宠有加、溺爱无比,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帮她摘下来。

如今乌里红要和周柱成婚,他岂能不依?

然而偏偏在这时传来血魔子全军覆没的消息,血魔子竟然还被杨贤杰俘虏,现在要用周柱去换回!

他视女儿为生命里的最重,又怎会拿周柱去换回血魔子?因此批了个“来日会战”,一口回绝了此事。

要知周柱是否能成为乌里乌的乘龙快婿,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九章 女巫邪阵 

此时,在乌里乌的后营里,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对新人穿着中国式的结婚礼服坐在床沿上。

周柱穿着大红新郎服、头戴插花帽、胸前还挂朵大红花,新郎官韵味实足,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气,一张英俊的国字脸拉长成了一张马脸。

头戴婚纱、穿着一身红的新娘子却兴高采烈,她将红盖头掀开一条缝,仍在向周柱游说:“今天晚上的婚礼完全是按照你们中国的样式办的,你看这洞房、这红双喜、红蜡烛、还有那一对鸳鸯,多漂亮……”

周柱的一张马脸拉得更长,硬梆梆道:“不满意!”

“郎君,你们中国人常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时候不早了,也该宽衣上床了。”乌里红并在在乎周柱的态度,仍是自说自的,恬静安然、温情脉脉。

周柱道:“小姐,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跟你成亲的!”

“哦?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不知小姐有没有听说过中国有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捆绑成不了夫妻’?我对你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你只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何况你我是交战双方的敌国,成亲更是不可能!”

“郎君,你和我成了亲,就是我们鬼方国的人了,何必还有这些见外的话语?”

“住口!我周柱从不做叛国求荣之事,我绝不会和你成亲,也不会做鬼方人!”

“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乌里红也火了,一把扯下了红盖头,气汹汹地嚷道。

周柱冷眼打量这去掉了红盖头的新娘,果然长得很漂亮,姿态动人、秀色可餐,一点也不比中土女子差,甚至还有胜过之势。

然而他横下了一条心:任凭你乌里红就算长得赛过天仙也绝不动心!

他凛然道:“你杀了我吧!”

乌里红立刻拨出宝剑架到了周柱脖子上!

但她并没有砍下去——

她不舍得。

乌里乌虽然回绝了逆军的条件,却又感到愁闷无比,毕竟血魔子是他的顶头上司,不换回来始终说不过去。

然而女儿的要求也不能不答应——女儿既然心甘情愿爱上了那异国的青年,他只有遵从。

今天他硬着头皮和逆军打了一仗,和对方一个叫杨金的小将大战了八十多个回合,竟然丝毫占不到上风,还差点被扎中了大腿。他不由得佩服逆军中勇将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看来这仗是没法打下去了。

前日,他令人去铁翅雄军中催要粮草,铁翅雄竟然不给,还以老大的派头教训了他的人一顿。

他其实是很不服铁翅雄的气的。

论功劳,他坚守的南西关比高雄要靠北了数百里,而且擒获了逆军的左路军元帅周柱;而他铁翅雄仅剩下高雄一座孤城了!

“要不是老子守住了南西关,他铁翅雄能神气个屁!”乌里乌恨恨地骂道。

他正在百感交集,忽然内侍惊慌失措跑来报告道:“元帅,小……小姐自刎了!”

“什么?”乌里乌骇得跳了起来,一把揪住内侍的胸口道,“你再说一遍!”

“小姐自刎了!”内侍惊慌道。

乌里乌慌忙冲向后营……

只见喜气弥漫的洞房里,此刻血流满地,映得本就红光流彩的洞房更加红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乌里红倒在地上早已气绝,脖颈上有一道横拉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周柱则象个傻子一样跪在乌里红的尸体前,不住地捶着脑袋,两颗浊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好的怎么就闹到了这一步?

原来,这乌里红确实是爱上了周柱,然而周柱却给了他个热脸对上了冷屁股,无论是柔情蜜意、威逼恐吓全不奏效。

乌里红才知周柱根本就不爱自己。

她本想一剑杀了周柱,然而这鬼方女子有一个和中国女子的不同之处就是:自己得不到,绝不会毁了他,让别人也得不到,要毁灭也只毁灭自己!

因此万念俱灰之下,她竟然一剑抹了自己的脖子……

周柱根本没有想到乌里红这样刚烈,大惊之下也来不及阻挡——实际上他身体虚弱、没有力气,也根本无力阻拦!

周柱也不由十分后悔,觉得自己真是愧对了这鬼方少女的情义,当下哭得死去活来,就如当初如雪遇难时一样……

乌里乌对这个结果也是完全没有想到的,他又悲又痛,抚尸大哭道:“我的傻孩子,你这是干啥?你妈死得早,如今你也丢下爹走了,叫我这个孤老头子(其实他才三十多岁)可怎么活呀,呜呜……”

他一回头,见了周柱,咬牙切齿道:“你,你这个混蛋,你逼死了我的女儿,纳命来!”

周柱伸直了脖子道:“乌将军,请杀了我吧,让我去找你的女儿,和她在阴间团圆,此生定不负她!”

“呸!你这个东西,你不配去找我的女儿!”乌里乌听到周柱这样说,反而将剑推回了鞘,仿佛杀了周柱,倒让周柱得了莫大的便宜……

周柱这憨汉却一再请死,还口称:“岳丈,你就让我死吧,让我去找我的娘子……”

乌里乌道:“呸!我偏不让你如意!我的女儿就算在阴间也不会嫁给你这堆牛粪、狗屎、癞蛤蟆!”

骂归骂,冷静下来后,乌里乌传令将周柱暂时收监,一面令人殓葬了自己的女儿。

同时,他在严肃地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如果不是处在敌对状态,周柱

焉能不会答应自己女儿的要求?看来全是这场可恶的战争!我们鬼方人根本就不应该来到夷州,侵占别人的土地!该结束了……

三月二十七日,乌里乌率部向杨贤杰投降了!

女儿一死,他万念俱灰,早已没有了争战之心,痛定思痛,终于作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贤杰不费一枪一弹便取了南西关,同时继续发兵南下,直指高雄。

二十九日大军渡过了曾文溪,三十日抵达屏东城下。

却说铁翅雄正率领大军在路竹同柳云娇的部队对峙,这日忽然接到探报说乌里乌已经投降了杨贤杰,杨贤杰的人马正从南西关南下,不日就要到达高雄了。

铁翅雄大惊,气急败坏道:“这个乌里乌竟敢叛国投敌,真是岂有此理!”

幕僚尤尔金娜(尤金霍的老婆)道:“我愿率一军前去抵敌。”

铁翅雄大喜,拨给了她一万人马及两员大将席席和马科思赶去屏东布防,同驻屏东的大将左龙会合,并由她任元帅。

尤尔金娜一个女流之辈,又非武将(她只是一个幕僚),铁翅雄为何如此器重她呢?

原来这尤尔金娜正是左道之首,鬼军中的左道人物包括她丈夫尤金霍在内皆是她的徒弟,对她的巫术不过学到了十分之一。

这尤氏据说撒豆、点石皆能成兵,更不用说制作各种机关了,甚至还能召唤邪灵。

至于有没有这么神,谁也没有见过,但这女人既然这么受铁翅雄器重,想必她的那些手段也不是空穴来风。

最先抵达屏东城下的是华元丰率领的第五军。

华元丰令谢志君到城下挑战。

城上却高悬着免战牌,并无一将出战。

谢志君只得郁闷而归。

直到第四天也即四月四日早上,只听得城里三声号炮响,大队鬼方军蜂拥出城,排开了阵势。

华元丰也整队迎战。

只见对面军中四名中年妇女穿着黑纱,抬着一块门板,门板上坐着一个头发披肩的中年艳妇,全身有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华元丰大吃一惊,心道:“莫非又是左道人物?”

那美妇指明要跟逆军主将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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