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的德鲁伊-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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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停下来。
你妹的,还玩嗨了啊?
这些土著们兴奋加愉快,想要把朝圣的祭祀典礼,办得无比隆重,可白晃却没这个时间去瞎磨叽。
看着那些平时受人敬仰的祭司们,在祭坛边载歌载舞的神圣劲儿,他决定要是今天晚上还不召开典礼,自己就真的闪人开溜。
不过还好,这些印第安人就算再重视朝圣大典,可也不能无休无止地折腾下去,毕竟马上就要到鲑鱼产卵的季节,他们得为了冬天的口粮而做好狩猎准备。所以在类似于“祭坛开光”的程序完成以后,当夕阳西沉下山脊的那一刻,全部的印第安人同时欢呼起来。
有些种族,就是有着无与伦比,旁人根本就模仿不来的天赋,比如说黑叔叔的身体柔韧性,比如阿三的摩托车叠罗汉。而这些生活在高原丛林里的印第安人,也有着自己的绝技——歌声和舞蹈。
相比于中国那些能歌善舞的少数民族,白晃觉得这些印第安人们的舞蹈,似乎更加贴近自然一点。
身着饰满了羽毛和珠带的传统服饰,近两百多人,全都围着中央祭坛上的德鲁伊开始舞蹈。野性,悠远,高亢,是旷野和高山的呼唤,祭坛之下人群之内,前后左右各四堆篝火烈烈燃烧,随着土著们狂野而兴奋的呼号,不时有火星噼啪炸响,映出这些人红彤彤的快乐面庞。
尼玛,彻底当了一回吉祥物啊。
高高盘坐在祭坛之上,被人顶礼膜拜的白日光,很是无语地直摇头。
不过之前印第安小妞就和他沟通过,表示祭祀nayenezgani大神就是这个程序。当然作为神灵分身,他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但那样就代表着神灵抛弃了这个部落,所有人都会人心惶惶。
甚至为了挽回神灵的欢心和庇护,部落头领还会献祭处女,作为惹怒神灵的贡献。
在费了老鼻子劲儿,弄清楚了部落习俗以后,白晃只能表示,有些人果然一二就是一辈子,没得救了。
但为了这些印第安人不被吓到,认为自己“抛弃”了他们,进而用处女血祭,白晃也只能忍着郁闷配合一下。先前拿了那么多好处,总不能看着人把部落女子推出来杀掉吧?只当是辛苦我一个,快乐千万家好了,反正也就一晚上工夫。
仿佛是上天听到了白日光的抱怨,就在祭祀大典进行的如火如荼之际,萨摩部落豢养的猎犬,陡然间狂吠起来,先是一只,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最后整个部落的二十多只猎犬,全都疯狂嚎叫不止。
在第一头猎犬吠叫的瞬间,一些比较机警的男人就放缓了舞步,鹰隼般的锐利目光,警惕地朝四周打量起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猎犬吠叫报警,所有人都发现了情况不对。
一些孩子们茫然无措四下张望,而更多的人,则是无比戒备地转过身,紧紧盯住森林里的黑暗。
这种紧张的情绪很快就蔓延开去,萨摩部落的男人们,有些迟疑地看着祭坛上的德鲁伊,然后又把目光投向自己的酋长和大巫医。
因为在祭神大典之上,是不能触碰武器的,这会被视为对神灵的不敬和冒犯。
但他们显然没有太多犹豫的时间,因为随着猎犬的反应愈发激烈,黑黝黝的丛林中,很快就钻出传来阵阵响动。然后是无数影影绰绰的影子,不一会儿工夫,第一个黑影出现在众人眼前,而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
同样也是猎犬,但却不是萨摩氏族,或者说乌马蒂拉部落任何一个氏族的猎犬。
紧跟在猎犬后面,从黑暗中钻出来的那些人,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看到那些全副武装,脸上带着不怀好意之色的同源土著,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诧异和惊愕的复杂表情——因为对方也是萨哈普廷人,而且还是萨哈普廷人之中,仅次于内兹佩尔塞人的第二大部落,帕卢斯人。
萨哈普廷人的东部诸多部落,虽然天性好战,但这种好战一般都是针对外人。而在内部的部落与部落之间,则是采取联合议事会制度,由各个部落的大酋长和大巫医,来决定联盟事务。甚至有些部落与部落之间,还会实行通婚,以此来巩固部落间的联盟。
所以现场这些参加朝圣大典的土著们,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帕卢斯部落会忽然间反戈相向。
因为有些闹不懂情况,还以为是这些帕卢斯人误会了什么,所以摩萨氏族的大巫医,这里的主人,也是白晃的便宜老泰山,就站出来指着对方首领,面色不善地大声质问道:“加尤克酋长,你难道没有接到信件,告诉你nayenezgani大神的分身降临到了我们摩萨氏族吗?在神灵面前拿着武器,难道你们帕卢斯部落,准备背弃萨哈普廷人的信仰?”
“背弃信仰?”
那位被点名的酋长站了出来,他的头上戴着木制的鹰喙头饰,而这种头饰的出现,也就意味着一场战争的开始。在轻蔑地瞥了一眼摩萨氏族大巫医以后,他抬起手中的弯刀指向祭坛:“这个所谓的nayenezgani大神,根本就是假的,他只是个卑鄙的普通人!”
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引发了无数人的愤怒,一些前来参加大典的年轻印第安人,已经忍不住愤怒躁动起来。
“亵渎神明的罪人,你们会给所有的萨哈普廷人带来灾难的!”
“只有用鲜血,才能洗清帕卢斯部落的不敬和冒犯!”
不过群情激奋的都是些年轻人,而那些酋长和祭祀们,则明显要冷静许多。
虽然他们脸上也布满了愤怒之色,但却依旧用仅剩的理智盯过去:“卑鄙的普通人?那你们这些愚蠢的帕卢斯人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祭坛下面是什么?”
顺着这些头领们敬畏的目光,后来的印第安人,也看到了祭坛下面趴着的阿九。
nayenezgani大神的宠物,白狼莫默卡?
这个发现,让帕卢斯人的首领双眼圆睁,脸上一阵微微变色。
但没等他说话,旁边就站出来一个头上戴着鹰羽头冠,身披熊皮袍子的老年男人:“我们在保留区的血缘兄弟,几个月前传过来一个消息,那些白人们用渎神的所谓科学,复活了已经消失好几十年的落基山脉守护者,高原月狼,我想那头白狼并不是大神的宠物,而是卑鄙白人的渎神伎俩。”
萨哈普廷人口中的高原月狼,就是喀斯喀特棕狼。北美特有生物,不过在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就被杀光了。
这个说话的人,是所有帕卢斯人的大祭司,他的话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即便是在萨哈普廷人的部落联盟里面,也是如此。
而我们都知道,印第安部落里面除了祭祀和巫医,就算是一些酋长,也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货色。
而头脑简单的人,都容易盲从别人的话,他们自己是没啥判断力的。
现在被帕卢斯部落大祭司这么一说,顿时就有人再度迟疑起来。
第454章 不服的好啊
“不可能,你在胡说!老祖父的树枝碰到他以后,能够变回绿色。”
关键时刻,白晃的小妞站了出来,高高举起手上的黑树枝……呃,现在应该叫绿树枝才对。像是举着什么圣物一样,少女毫不相让地瞪大眼睛,拿出自认为最有力的证据:“不止是我们摩萨氏族,还有乌马蒂拉部落的其他氏族,还有卡尤塞部落,内兹佩尔塞部落,雅基马部落,这些部落的老祖父,全都可以变成绿色。”
少女所说的老祖父,是整个萨哈普廷人共同的圣物,一棵位于蛇河下游,帕卢斯瀑布旁的千年红杉。
不是白晃正在大量种植的红豆杉,而是美国的特有树种。
如果说nayenezgani是部落传说中的神祗,那么这棵高达数百米的“老祖父”,就是整个萨哈普廷人东西七个部落中,活生生的现实神祗,接受着所有萨哈普廷人的膜拜。
而按照萨哈普廷人代代相传的说法,如果有人能让老祖父自然脱落的树枝,由黑色变为灰绿,那么就一定是nayenezgani大神或者大神的分身。
所以在看到树枝变绿以后,少女才会毫不犹豫地向“神灵”献上身体。
所以在看到树枝变绿以后,其他部落的朝圣者,才会深信不疑地顶礼膜拜着德鲁伊。
女孩相信,只要自己拿出这个证据,就一定能让那些鲁莽的帕卢斯混蛋,明白过来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误!只要这些人马上认识到过错,赶紧向大神虔诚致歉,事态就还是可以挽回的。
然而少女的心显然有些过于单纯,虽然她是氏族巫医的女儿,但对于人情世故终究了解太少。
她不知道,无论原始社会还是现代文明,男人们对于权势的渴望,都是无法用道德伦理来衡量的。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他们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正确的,那么他们就不会让道德成为自己的羁绊。
更何况,对面那些帕卢斯部落的人,正好赶在祭祀大典上过来,肯定不会没有后手。
“老祖父的树枝?”
鹰羽头冠熊皮披风的大祭司站出来,咧开嘴藐笑不已:“难道你们不知道,白人魔鬼们同样有着可以让枯树枝变绿的魔法?他们把那种东西叫做培养基,任何植物放到上面,都会疯狂生长。”
白晃听不懂这厮的话,要不然,从个人角度来说,他一定会很欣赏这老家伙的广博见识和学以致用,嗯,还有无耻贱格。
但其他那些印第安人,都是听得懂的,所以身为主人的摩萨巫医第一个站出来,表情凝重地回敬道:“佩托托祭祀,你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了白人魔法上面,但究竟是不是这样,我想并不能够由你一个人一张嘴来决定。毕竟在场这么多人,都是见证了神迹的。”
“神迹?我也能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神迹。”
对面的祭祀胸有成竹的冷笑起来,然后躬身后退两步,和身旁的部落酋长同时让开一条道路:“自然之灵已经在我们帕卢斯部落诞生,他是老祖父的孩子,他才是萨哈普廷人的真神。”
随着几个人让出位置,从后面的帕卢斯人队伍里,排众而出走上来一个年轻男子。
他的装饰比族中祭祀和酋长更华贵,他的目光比在场所有的大人物更冷漠。
视线从人群中依次扫过,最后落到祭坛上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装扮成萨哈普廷人传说中,另外一尊最尊贵神祗yebichai的年轻人,陡然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看清楚男子手中的东西,所有赶来朝圣的人们,脸色全都齐刷刷变了样儿。
个别人回头瞥向白晃的时候,先前的些许质疑,已经转变为浓浓的敌意。
而与此同时,那些帕卢斯人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两眼放射出狂热的崇敬光芒。随着男子的目光挪到祭坛,锁定了白晃,他们也纷纷举起武器,似乎只要男子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把白晃撕成碎片。
在祭祀大典上毫无顾忌的舞刀弄枪。
这种货色在印第安部落里面,不是脑子缺根筋的神经病,就是已经被彻底蛊惑,连自己妈妈都不认得的暴徒。而看他们目光疯狂,面色狰狞,显然属于后者。
眼看场面快要失控,那个已经委身德鲁伊的少女,虽然也有过惶然,但关键时刻并未不知所措,而是捏紧拳头,小脸煞白地疾呼起来:“父亲,还有我的族人们,你们忘记了那天晚上的神迹吗?整个森林都在膜拜着他,难道那样的神迹,都不能洗刷掉蒙蔽你们心灵的迷雾?”
海藻般的长发,在森林的夜风中烈烈起舞,像是一个不屈的精灵。
然而和她不一样的是,她的氏族巫医父亲没有献过菊花,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