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明-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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螯拜一皱眉头,一把将岳乐扶直,“岳乐,男子汉大丈夫,喝醉了酒说些过激的话也没什么。不必放在心上,我已经忘了。军务繁忙,等下我还要去组织撤退呢。时间不多,探马来报,高原大军已经出发。大概今天傍晚就能到青县城下。岳乐,你还是去收拾收拾,等下随我一起走吧。毕竟,这也是奉命大将军的军令,不容违背。”
岳乐说了一声“是,谨尊将军号令”,然后退到一边,指了指李成五人,道:“这五人是我的家奴,平时也颇有些勇力。尤擅布库相扑,听闻将军是此中高手。见猎心喜,苦苦哀求我让带他们过来见见世面,见识一下螯拜将军的勇力。”
螯拜一塄,“都什么时候了……好吧,来来来。大家玩玩。”
等螯拜地话刚说完,岳乐猛地跳到一边,大吼道:“拿下了。”
只听得风声轰然。五人同时扑上去,锁喉的锁喉,抱腰的抱腰,将螯拜死死地按住。
螯拜不疑有他,眉毛一皱,他地喉咙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锁住,有些呼吸不畅。他身子一抖。背一躬居然硬生生将那少年撞飞到一边,“这不合规矩,哪里有掐脖子的道理?”
话刚说完,李成突然探出身体,右手食指中指分开,朝螯拜双目中插来。
螯拜一时不防,只感觉眼前一黑,疼得眼泪长流。他大吼一声:“岳乐,你要干什么?”
岳乐大叫:“螯拜,我接阿码的密令让我除你。”
“胡说。”螯拜身上用力。手一抖,身上几人像触电一样飞了出去。
岳乐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螯拜的力气大成这个样子,他猛地跑到一边,大喊:“螯拜,贪生怕死,假传我阿玛将令,想丢下青县逃回天津,置我大军于危险中。今我受将令,螯拜、觉善军皆受我节制。螯拜。你临阵退缩,必须军法从事。”
“放屁!”螯拜大怒,猛地向前一步朝岳乐逼去。
这个时候,李成所带来的五人中那个十六岁地孩子猛地跳起,双手朝螯拜的脖子箍来。螯拜也不回头,一脚反踢。正中那人胸部。
一声惨叫。血光迸出。
那孩子胸口立即塌了下去,满口鲜血地躺倒在地。显然是活不成了。
“好厉害!”岳乐大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螯拜已经冲他他面前。
岳乐大声惊呼:“来人,拿下他,拿下他!”声音中却充满了恐惧。
“来了。”大概是见到螯拜实在是太威猛,另外一个汉子知道正面无法同他抗衡。脚踩七星,身形玄奥,双掌如穿花蝴蝶般朝螯拜身上招呼,竟然是上乘的八卦游龙掌。
螯拜吃了几掌,吃疼不住,心中大恼,对着那人一声暴喝:“贼子敢尔!”
这一声亮如滚雷,直喝得那人一呆。
说时迟那时快,螯拜一拳横扫,正中他地脖子。只听得“喀嚓”一声,那颗脑袋软软地耷拉下去。
见一个照面便被人杀了两个兄弟,李成和另外两人都红了眼,也顾不了许多,同时扑了上去。
螯拜“哈哈!”一声大笑,抓起地上的扛铃,舞成一团白光,“呼呼!”两声,将两人的脑袋拍得稀烂。
李成大骇,猛地跃到一边,也拣起地上地一把石锁往面前一挡。
只听得“当!”一声,胸口像是被人用热汤泼中。李成腾云驾雾般地飞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吐着鲜血。
“妈呀!”岳乐彻底被螯拜地武艺给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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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乐观地胖子,身在一个不允许学习武技和剑技地修真门派:丹佛门。
丹佛门和仙剑派同属古蜀山派,两派相依,面对仙剑派弟子每天的御剑飞行、侠气冲天,胖子心痒难忍,他将如何抉择?偷学剑技,踏上修仙之路?还是继续聆听丹王龙须子的教诲,远离剑技,认真修炼《九龙神火》,踏踏实实地炼丹?
自古忠孝两难全,胖子宅心仁厚,决定冒天下之大不韪,鱼和熊掌,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每天面对的都是无休止的乏味修炼,但胖子却渐渐发现,他正走上一条五彩纷呈的奇仙之路……
第六卷 东临碣石 第十九章 失策
“岳乐小儿,拿命来!”解决掉那五人之后,螯拜怪叫一声朝岳乐冲去。
岳乐只吓得魂飞魄散,他忙跳到一边,饶着花坛朝外跑去。可螯拜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无奈之下,他只得调头朝另外一边跑去。
二人就这么你追我赶,隔着花坛绕起了***。
“小子,你居然想杀我。嘿嘿,胆子还真大,等下抓住你非叫你好看。”螯拜一边追一边冷笑,“岳乐,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我也不杀你,等见了阿巴泰,我要让他自己说,该如何处置这个不肖的子孙。”
这话一说出口岳乐脸色大变,死他倒不怕。问题是做出这种事情,若真被押到父亲那里去,只怕免不了军法从事。不但如此,自己的名誉就算是毁了,就算是死,也死得奇臭无比。这断断不能忍受。
他的体力如何比得上螯拜,加上心情沮丧,只跑不了片刻便是嘴青面黑,双腿发软。眼见着就要羊入虎口。
正在这个时候,一条人影从地上跳起来,猛地扑到螯拜怀里,拦在二人之间。
定睛一看,却是已经软倒在地的李成。关键时刻,他强忍着伤疼救主来了。
只见二人飞快地纠缠在一起,耳朵里全是沉闷的拳声。只见,李成死死地用双手箍住螯拜的脖子,怎么也不松手。而螯拜则运拳如风,拳拳都打在李成的心口。
而那李成却一身不吭地坚持着,口角有鲜血涌出。
如此机会,岳乐如何肯放过。他猛地扑上去,正要动手。却听得响亮的裂帛声,二人飞快地分开。倒将岳乐吓了一跳。
“啊!”仿佛不可战胜的螯拜发出长长一声惨叫。双手捂住脖子,大量的鲜血从他指缝里标出,射得老高。他眼珠子瞪得像是要弹出来,转眼却是一片煞白,“岳乐,你好狠!”
岳乐有些发呆。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低头一看,躺在地上的李成已经彻底晕死过去,显然是没多长时间好活了。他脸上挂着一丝淡淡地微笑。嘴角叼着半片锋利的剃头刀。
原来那李成在进院子之前早在舌下藏了刀片,刚才同螯拜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吐出刀片,顺势在螯拜脖子上一划,恰好割断螯拜的颈动脉。而他自己也被螯拜打得奄奄一息。
“岳乐,你这个满人的叛徒,我恨!”螯拜猛地朝岳乐冲去。一把掐住岳乐的脖子,“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他这一伸手,伤口中地鲜血劲急地冲出,浇了岳乐一头一脸。
岳乐只觉得气短胸闷,胸口仿佛要爆炸了。也顾不了那许多,手脚并用不住往螯拜身上招呼。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身上力气越来越少,眼前就要支撑不住。突然间,掐在脖子上的手一松,一顾清凉的空气涌进身体。
大喜之下。岳乐猛里一挣扎,螯拜地身体软软地倒在一边。低头一看,已死得通透,只一双眼睛不甘地睁着,依旧清亮浑圆,看得人心头发憷。
“哈哈,我赢了,我赢了!”岳乐怪笑一声,走到李成身边。大声问:“还活着没有。哈哈,李成,你很好。等我们过了这一关,今生今世,绝不相负。”
那李成已经气息奄奄地昏厥在地,如何听得见。他身上的衣服已被螯拜扯烂。露出广敞敞的胸膛。上面挂着一快小牌子。
岳乐一惊,扯下牌子一看。上面写着:“情报司,京畿组,丁。”
“啊!”岳乐大叫一声,提起地上的石锁朝李成头上砸去,将那颗脑袋砸得稀烂。一边砸,一边流泪:“上当了,上当了,高原,我要杀了你!”这一声凄厉无比,直如夜枭。
哭了半天,岳乐这才突然惊醒过来,哑然一笑,“高原呀,高原,险些中了你的计了。哪里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关键时刻,老天爷却站在我这一边。”他已经明白高原这个计策的要害了。
这个叫李成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陈留买通,做了高原地奸细。这次跳出来帮自己杀了螯拜,相必接下来就要挑拨螯拜部同觉善的兵内斗。然后,他们再偷偷打开城门放陈留军进城收拾残局面。
这个计划的关键是杀螯拜,以螯拜的威名,只要他活着,觉善的兵就不敢乱说乱动。只要螯拜一死,以两军以前的积怨,稍一挑拨,或者将他杀螯拜的真相一散布,两军之间便是一场大火拼。
“哈哈!”岳乐狂笑一声,“好好好,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怪不得我了,阿玛,你儿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中了别人的奸计,已经无颜来见你,就当你没我这个儿子吧。我们来生在见面。”他已经下定决心将螯拜的兵全部铲除,然后带着所有的人马死守青县,为后金大军地撤退赢的时间。
想到这里,岳乐又冷静下来。他到螯拜屋里换了衣服,走出去对外面的卫兵说,“螯拜将军有要紧军务要处理,没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违令者斩。”
安排好这边,岳乐回自己房间提了一把腰刀,走到觉善面前。
觉善刚收拾好形装,正好离开青县,见岳乐神情古怪,问;“岳乐兄弟,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话还没说完,岳乐一刀就砍下了他的脑袋。
岳乐看着觉善茫然的眼神,摇头叹息一声:“老朋友,我这也是为我后金大军能够顺利北归,不得已而为之。谁叫你不愿帮我,谁叫你不愿意的?”他大叫一声,“你改死,你的确该死。现在好了,你再也不会为你的头癣而烦恼道路。安息吧,我地老哥们!”
岳乐取了觉善的令箭,走到大堂,召集起觉善的部将,大喝一声:“接奉命大将军令,螯拜和觉善私通陈留贼子,已被我军法处置。现在,尔得听我将令,尽杀螯拜部,取军马自用,坚守青县,为我北归大军赢得时间。”
诸将面面相觑。
“怎么,想抗令不遵吗?”
一个部将疑惑地走上前,“岳乐将军,所他二人私通陈留军可有证据……啊!”
岳乐已经一刀斩了下去,他赤红着眼睛大吼:“违令者死!现在,所有人都披挂上马,随我捕杀螯拜余孽!”
“是!”众将这才轰然领命。
觉善军也不过四百满州八旗,余下六千多人大多是蒙古人和汉军。对他们来说,杀几个满人也没什么了不起,这可是岳乐的命令呀!岳乐什么人,奴尔哈赤的孙子,正宗的满州皇亲,不听他听谁地?
杀戮在城中蔓延,从下午六点开始,直至次日凌晨。一千多螯拜骑兵死在自己人手里。战马也全部落到岳乐手中。
而当天夜里,甘霖地彰德军正好路过这里。若他知道城里的情形,领军杀过去,事情只怕是另外一种模样。
站在城墙上,岳乐突然意气风发。看了看天上高照地艳阳,喃喃道:“上苍保佑让我在青县打败高原,取他狗头。不成功,便成仁。就让我为满州流尽最后一滴血吧!”
雨在昨天晚上停了,阴雨天气终于过,接下来就该是长长的阳春。
远处,传来悠长的号角,无数哨子吹响,一片耀眼的白光从南面传来。不多时,地平线上便出现了黑压压一片人影,人喊马嘶,旌旗猎猎。
一队队黑色的陈留兵开了过来,飞虎营、无畏营、长胜营、镇远营,黑色的旗子在头顶汇集成一片乌云漂浮在金属的海洋上空。
铁甲铮鸣,马蹄声碎,这天上午,陈留军主力尽出,狠狠地朝青县压来。后面还跟着三万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