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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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满意而撒掉重写,这样经常重复几遍,朱厚熜觉得自己应该为父王分忧,所以就私下练习写青词,希望给父王一个惊喜。
叹息兴王一家人真是父慈子孝之余,张信对此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跑到兴王面前说,王爷你不要再崇敬道教了,不然你儿子当上了皇帝也跑着你一样迷信,如果这样做,马上被兴王乱棒赶走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一百。
“子诚何以欺孤,吹虚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伸,为寿而已矣,孤见子诚的举手投足之间,无一不是精妙绝伦之作,孤学了几下,也觉得精神为之一振。”兴王笑道:“不过这导引之术颇为新奇,与一般导引秘法大相径庭,子诚可为孤解惑?”
“王爷,这导引之术还有秘传的啊?”张信不知道怎么回答兴王的问题,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道,希望引开兴王的注意力。
兴王并没有在意,反而解答兴致勃勃的张信的疑问道:“仙家流派众多,引法千有余条,但最为正宗的却是,太清导引养生法、宁先生导引养生法、彭祖导引法、王子乔导引法、华佗导引法等,而子诚的的导引之法却不是其中之一种,却不知是哪个宗门秘传之法?”
“这么多秘法,王爷都会?”张信答非所问道。
“那是当然,这可是孤特意从皇宫大内的藏书室里寻获的,二十余年来,孤可是风雨无阻的天天练习,早就融会贯通了。”说完兴王有些不悦道:“子诚,为何总是不答孤所问,如果是秘传之法不能授予他人,明说即可,孤也不会为难于你。”
“王爷息怒,刚才我做的这些动作,是从一本古书上学的,但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不是导引之法,怕让王爷失望。”张信随便找了个借口道。
“子诚运气真好,孤深有体会。”兴王也不怀疑,反而兴奋说道:“这般说来不是秘传之法,那子诚可以传授予以孤王了?”
“既然王爷想学,我哪有推辞之理。”张信想想,觉得学一下体操应该没有害处,反而好处不少,不然为什么后世这么推广,说起来也真奇怪,在古代好东西恨不得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而现在却恨不能让全世界的人都来跟自己学。
说做就做,体操动作其实并不困难,只要动作到位了就算学会了,做错了也不要紧,反正不会有危险,毕竟是经过科学的论证后才会加以推广的,一般不会危及人的健康,过了不久,兴王马上就学会了。
“子诚,这导引之术就只有这些动作,没有炼气之法?”兴王把张信教的动作连贯的做了一遍感觉不错,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随即想起原来是少了炼气之个程序。
第五十二章 丹道
道教素重炼气之法,认为元气为生气之源,气在则神随生,得元气则生,失元气则死,故欲保性命之体,便必须养气,而养气就要懂得怎么样服气;服气,亦名吐纳、食气,即吸收天地间之生气,服气之说,古已有之,如《逍遥游》说: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六气即所谓生气,亦即道教所谓吸引日精月华。转载 自
“王爷,当初我在书上就学了这些动作而已,不懂什么叫炼气,所以没有学。”张信这时只有再次撒谎了。
“嗯,怪不得孤王平日不见你清晨起来行气,原来所学有所遗失,并没有得到其中之精髓,没有体会到修道的精妙之处。”兴王饶有兴趣说道:“子诚,孤王看你体格精奇,而且与道有缘,不然也不学到这导引之术,不如以后就随孤王学道吧。”
“王爷,这合适吗?”张信有些晕了,接受了十几二十年的现代科学教育,现在居然有人向自己要不要学道修仙。
“有什么不合适的,孤王教你行气之法,让你早日求得金丹大道。”兴王越发兴奋道,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是真明智之极,张信救自己一命,那自己就教他长生之术,既可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可以进一步拉拢他,只要张信随自己学道,那就算是自己的弟子了,以后还不得乖乖听自己的吩咐。
“什么叫做金丹大道?”张信有些好奇问道,听其言观其行,再决定要不要学道,反正现代流行复古,什么太极拳、瑜伽术练习班开得红红火火,况且什么东西都有两面性,学道不一定是坏事,只要有道理,多学点东西毕竟是好的,张信不想承认自己是迫于兴王的威严才不敢拒绝的。
“这个一时半会和你解释不清楚,等你修持到一定境界之时,自然会明白其中之道理,那时你就体会到修行的乐趣了。”兴王也看出张信的迟疑,却不打消自己的决定,他认为只要张信修持一段时间就会明白这其中的好处了。
“凡服气,皆取子后午前者,鸡鸣至平旦天之阴,……;夏气行于肌肉……;五月六月,天气盛地,气高,人气在头;……,至四时之月,宜各依气之所行,兼存而为之。”兴王很像现代的实干家,既然决定教张信修道,立即悉心指点他服气之法。
“那如果刮风下雨,就不能行气了?”张信古文进步很多,起码能听得懂兴王在说些什么了,说出自己的疑问道。
“凡服气皆取天景明澄之时为好,若恒风雨晦雾之时,皆不可吸引外气,但入密室,闭服内气,加以诸药也。”兴王吟道,显然对修行的各方面禁忌了如指掌,服药,张信想起兴王的病情时常复发,不由得有些明了其中的原故,但还须进一步询问。
“这么说来王爷这些日子来都是在静室内服气修行?”春夏之交,雨水连绵,隔几天就会下一场雨,故而张信有此一问。
“修行贵在持之以恒,切不可间断,子诚也要紧记这点。”兴王还忘不了提点说道:“就算是阴雨连绵,也不可终断修持。”
张信清楚了,怪不得兴王身体这么虚弱,原来是因为长期呆在封闭的房间内打坐服气,生病是正常的,久不运动身上的抗体和免疫力下降,得病了吃药疗效甚微,病情反复很正常,不过兴王不是经常练习导引之术吗?难道一点用也没有?
“王爷修行之余也常炼制丹药服食吧?”张信忽然想到这事询问道,张信知道古代道士炼制的丹药一般都有毒性,长期服食对人体产生极大的影响,破坏人体的各种机能,久而久之因为中毒过深至死。
“呵呵,看来子诚也深谙修行之道,知道有这么一条捷径可走,不过虽然外丹有助修行,但要修持之术略有小成才可服食,不然会白白浪费外丹之成效,孤也不是吝啬之人,等你到入定之境界后,孤王赠你几枚外丹,助你一臂之力。”兴王大方说道。
“王爷可知道有人因为服食外丹而至死之事?”张信听了哭笑不得,决定委婉的提醒兴王丹药的毒性,其实在张信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因为他知道有些人最讨厌别人对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指手画脚,容不得别人批评。
“孤当然知道,不过那人服食的丹药想必是炼制不得其法之故,外丹怎能这么容易炼制,这可是千金难求之物,如果不是孤王尚有几分面子,也不能从龙虎山张天师那求得秘制的龙虎金丹,龙虎山的丹药从不外传,每年也只有皇上才能从张天师那求得数枚金丹而已,可见其珍贵。”兴王不以为道:“而且外丹服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里面有许多的讲究,如果因为服食不得其法,伤其性命也是正常之事。”
“这么危险的事情王爷还须多加小心为好,世子与王妃可是离不开您啊。”张信有些感动,且不提金丹之害,兴王能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自己,这说明他真是对自己推心置腹,自己不能眼看兴王误入歧途而不阻止,所以他更加卖力劝道。
“子诚,此言差矣,本王修持已有二十余年,服丹无数,能有什么危险。”兴王笑道:“孤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袁先生也曾对孤说过这样的话,孤服丹修行并不是为了长生飞仙,只不过是为了延年益寿罢了,不会抛家弃子丢下王府产业避世的。
张信彻底晕了,正准备从科学的角度出发,把修行丹药之类的迷信思想进行批判时,有仆役前来通报道:“王爷,骆管事求见。”原来不知觉中,时间已经快中午了,看到兴王要处理正事,张信也只好闭口不谈了,准备告退等下次有机会再劝说兴王。
“骆安,他不是在修筑梯田吗?这次回来却不知有何事情?”兴王自语,看到张信正要告退,摆手说道:“子诚,将近午时了,留下来陪孤用膳。”
“骆安见过王爷。”不多时一身风尘仆仆之色的骆安走了过来,兴奋的向兴王请安道:“小人不负王爷所托,终于在王庄境内,把所有适合修筑梯田的荒地,全部修筑完毕,特前来向王爷复命。”
“向袁长史备过案了吗?”兴王淡淡问道,对于梯田他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热忱了,修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启禀王爷,小人刚完成任务回到王府,觉得应该把这个喜讯向王爷汇报,所以尚未向袁长史备案。”骆安有些失望,兴王好像不怎么高兴啊,难道对自己不满意?
“嗯,孤王知道了,你且去袁长史那报到,然后再到帐房那去领赏。”兴王挥挥手示意骆安可以走了,随即露出笑容道:“子诚,随孤来,王妃几天没见着你,报怨孤经常给你指派任务,让你辛苦忙碌,这不是摆明在冤枉孤吗,王府谁不知道子诚是最为清闲的。”
“哪有此事,我可是每天都帮袁先生处理事务的,还要指导世子功课,怎么会说我最清闲呢?”张信叫苦道。
“就你会说话。”兴王大笑道:“走吧,王妃也该准备好膳食了,让王妃好好看看你这无赖模样,免得总是埋怨孤怠慢你。”说完先行走了。
张信也不敢多言,忙紧跟随兴王身后,心中却是想着不知道绿绮会不会在那,早被兴王漠视的骆安见到这样的情况,感到深深的不愤,用嫉妒怨恨的目光看向张信的背影。
第五十三章 询问
凭什么,不过是一个布衣小子,有些小聪明,来了王府几个月而已,就能得到兴王一家如此宠信,而自己可是从小服侍兴王的,跟随兴王二十余年,平时兢兢业业为兴王府服务,最后不过才是一个管事,本来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工作,总有一天会得到兴王的赏识,虽不奢求长史之位,但典簿一职肯定是自己的了。'醉''露''网'
没有想到不知从哪跑来一个张信,居然这么快得到兴王的赏识提拔,还把自己快要到手的典簿之位抢走了,这样自己也认了,没有想到自己立功回来,兴王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一句话就将自己打发了,真是天道不公啊。
骆安越想越气,随手一扫把桌子上面的茶壶茶杯扫落地下了,听到瓷器摔在地上发出的响声,骆安更感觉心烦意乱,这时门外突然传阵阵敲门声,骆安没好气的问道:“谁啊?”
“骆管事,是小人赵伍,听闻骆管事回府了,特前来给您请安来了。”门外传来赵伍讨好的声音。
“进来吧。”骆安想想觉得见见赵伍也好,自己离开王府也有段不长的时间了,王府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需要人给自己说说,最好是详细点的,不然不明不白的做错了什么事情就麻烦了,骆安也知道消息的重要性。
“呀,骆管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一地的瓷片啊,不小心碰到伤着自己怎么办。”说完赵伍也不等骆安回答,径直拿起扫把清理碎片来。
“嗯,不小心碰到了。”骆安不动声色说道,心里却有些高兴,看来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