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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明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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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不知,还请王爷赐教。”

“苏洵,字明允,号老泉,是四川眉州眉山人,少年时屡屡应试不举,据说二十七岁才发愤读书,经过十多年的闭门苦读,学业大进,后经当时权贵的荐任才得以致仕。”兴王解释道:“最让人称道的是他生了两个与他一般有才学的好儿子,真令本王羡慕。”

“这何张信有什么关系?”陆松弄不清楚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变得迷糊起来。

“还不明白啊。”看着迷糊的陆松,兴王只好耐心说道:“张信说他佩服苏洵,不就是想说他希望在这次科举失败后,求助于本王,推荐他进仕途。张信不错,未算胜而先算败,为自己谋一条后路,所以本王就说他是个聪明人啊。”

陆松有点明白了,但是还是感到疑惑,说道:“那张信如果说他佩服的是那个苏轼呢,王爷该怎么做啊?”兴王冷笑道:“如果张信真的和苏轼一样,一肚子不合适宜,不识时务,怪莫要怪本王翻脸无情了。”

“卑职明白了,张信一但有什么动作,必汇报王爷,请王爷定夺。”

“嗯,去吧。”兴王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手中的书上,恢复了儒雅的风度。

兴王真可怕,张信一边走一想,幸好自己机灵,回到小院后也不多说,马上收拾行礼,然后到骆安管事那你领钱,再跑到朱厚熜那里告辞,吩咐他要好好学习,最后在镇上雇了辆马车,与张胜悠哉的赶路了,毕竟安陆离应城虽然不远,但要也花时间的。

一路无话,到了应城县,张信带着张胜开始了大采购,全村老老少少都有礼物,让张胜直报怨东西太多太重了,最后这些礼品整整装了一马车,挤得两人差点坐不下。

近乡情怯,越是接近溪山村,张信的心就跳得更厉害,张胜可管不了那么多,马车一到村口,他马上拉开嗓子直吼道:“有人在吗!我带信子回来了,快点出来迎接啊。”声音之大,回声十里,更不用村子了。

“信子回来了。”村人们众口相传,纷纷跑到村口去相迎,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张信差眯掉下眼泪来,围观的众人一下就把张胜挤出去了,急得他哇哇大叫,直说村人们偏心,村里的人们不管他在那乱嚷嚷,围着张信在那嘘寒问暖,拉拉扯扯,热闹非常。

直到村里太字辈的老爷子出言喝道:“都围着信子做什么,还不去做饭,信子也累了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说。”长辈有令,莫敢不从,众人这才渐渐散去。

“太爷,我回来了。”张信脆下,磕头说道:“过年过没有回来,让您失望了。”

“呵呵,傻孩子,有出息了。”老爷子伸手扶起乐呵呵笑道:“能帮王爷做事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怎么能说回来就回来啊,何况夫子也说了,以后你当大官了,回来的时间就更少了,到时莫要忘记村里才好。”说完语气有些伤感。

“太爷,瞧你说的,做再大的官还不是要回来,祖宗牌位都是放在这里的,能跑哪去啊。”张胜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还是蛮会安慰人的,经他这么一说,老爷子的心情好转了,笑道:“大官你就指望不上了,还要看信子的,到时让他提携你一把,光宗耀祖也算上你一份,以后在族谱上也写上你的名字。”

“太爷又在打击我的信心了,不和你说了,我回家看看爹娘。”张胜面不改色,可见这话听多了已经有免疫力了,况且他也觉得老爷子说的有道理,张信做官的希望确实比他大多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这孩子,说几句就走了,还把我放在眼里吗,以后找个机会教训你一下。”老爷子详怒道,张信笑呵呵上前扶住老爷子,说道:“胜子不把你放在眼里,他是把您放在心里啊,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还是信子回说话,好了你回去吧,你爹娘也该等急了。”老爷子听得喜笑颜开,挥挥手对张胜道:“不要打扰我和信子说话。”

张胜笑呵呵的也不反驳,闻言一溜烟的跑了,瞬时不见踪影。

第二十一章问题

第二十一章问题

溪山村地处德安府应城县南,与其他南方地区一样,这里多是山陵高地,四面环山绕水,风景不错,村民们祖祖辈辈都是生活在这里,民风自然是纯朴之极,得知张信回来后,大家自觉的准备好食物为他接风洗尘,靠山吃山,食物虽然说不上丰盛,都是一般的野味,但也是逢年过节才会有这样的情景。

晚上时候,村民风载歌载舞,歌舞肯定是比不上兴王府的,却是村民闲暇时候打发时间的娱乐活动,累的时候听上一段就觉得浑身有劲了。宴席是在老太爷家举办的,桌子上有菜有酒,张信坐在主位的下首。

“信子,来吃块肉,才去了几个月,怎么像是变瘦了。”老太爷说道,张信连忙点头答应,正待说话,张胜插嘴道:“太爷,信子在王府里做事,每天大鱼大肉的,怎么会瘦啊,你再看看我,才是浑身没有二两肉呢。”

“这孩子,净说瞎话,在王爷身边做事,哪里吃得好啊,每天不是战战兢兢为他老人家办事,深怕哪里出忿子,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呢。信子对吧。”老爷子说道,觉得应该好好的教育一下张胜,这样才显得自己见过识广。

张信苦笑,难得告诉老爷子自己是在那里混而已,其实是很轻松的,只能含糊其辞说道:“太爷您说的对极了,在王府里面做事的人差不多是这样。”当然不包括我,张信在心里偷偷加了一句。

“我就说是这样嘛。”老爷子开怀大笑,旁边的几个都出言奉承,纷纷称赞老爷子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懂的就是多。这让张胜郁闷不已,可惜最有发言权的张信叛变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认了,谁叫人家的辈份高呢。

席间气氛融洽,时不时有人问起张信这几个月的情况,包括王府的情形,张信都耐着性子一一作答了,当然涉及到兴王机密之事肯定是只字不提。村里人没有什么讲究的,吃完酒席就散场了,但张信总是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

看到纷纷离去的村民,张信这才醒悟过来,忙向老爷子追问道:“太爷,怎么不见杨夫子啊,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以后杨夫子对张信的期望,张信回来怎么可能不过来看看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老爷子沉吟一下,最后展颜笑道:“杨夫子能出什么事,好着呢,这会儿正在祠堂里忙点事,你去看看他吧。”

这时候能有什么事,张信很奇怪,向老太爷告辞后提着个小灯笼向祠堂走去,祠堂是村里最重要的地方,除非有重大事情商议或者祭祀之外,平时很少人到这里的,杨夫子在这里说明他在做的事情一定是公事,所以张信心里安定了。

走近祠堂时,隔着窗张信就看到杨夫子坐在书台前正俯着身子,旁边放个算盘像是在计算些什么,时不时用毛笔记录下来。张信轻轻推开房门,看着杨夫子忙碌的样子,不敢出言打扰于他,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

专心致志,聚精会神的杨夫子丝毫没有察觉张信的到来,还在摆弄着算盘,张信也默默的等待,直到杨夫子算完本子的最后一页搁下笔,这才上前恭敬说道:“夫子,张信回来了,特前来拜访。”

忙完工作的杨夫子正待起身,闻声眼睛一亮,寻声一看正是张信,不由露出笑容,说道:“早听闻你回来,原想去看你的,可惜被这琐事耽误了。”

“身为弟子,理应前来看望,夫子近来可好。”张信心里暖洋洋的。杨夫子轻轻笑了,说道:“一切依旧,在这能有什么问题,听张胜说你现在在兴王府里给世子当教授,有何感受,这虽然是好事,却莫要忘了本啊。”

张信解释道:“弟子只是给世子当伴读而已,平时就是督促世子读书,闲暇之余自然是认真苦读,必不忘记今年制举之期。”说这话的时候张信自己也心虚之极,不过为了不让杨夫子失望,只有这样说了。

“嗯,兴王府有众多大贤,你当教授之职一事定然是虚传,听闻其中的袁先生更是享有盛名,你能在王府做事,近水楼台先得月,要多多向他请教啊。”杨夫子欣慰道。

“哪是自然,对于袁先生,弟子也是仰慕不已,平日更是礼敬有加,不敢怠慢。”袁宗皋真的这么有名么,怎么没感觉啊,张信很是疑惑。为了怕杨夫子继续追问下去,张信转移话题道:“夫子在忙何事,有事弟子服其劳,夫子直接吩咐就行了,学生自当尽力。”

一提这事,杨夫子脸色暗淡下来,叹息说道:“张信,你一定要争气啊,村子以后就要看你们年轻一辈了。”

张信疑惑不解,怎么又扯回来了,“夫子,怎么回事啊?”

“刚才我在计算上一年欠邻村的粮食。”杨夫子说道:“上一年村子的收成不好,又要交田租,只能向邻村借了,如今正准备春耕,也要还给人家了。”

张起初还不以为意,问道:“欠了多少啊。”

杨夫子有些苦恼道:“欠了大约有一百石吧,春耕快到了,只能苦一阵子了,到了夏丰之日应该好点了。”

“这么多啊。”张信惊讶道,毕竟在明朝待久了,张信自然也懂得了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知道明代纳税分两种,一种是田租,一种是徭役。明代的土地的种类有田、地、山、塘等,其性质则有官田、民田之分,官田课以重税,民田轻税。

明朝的税法是继承唐的两税法,就是交纳夏粮和秋粮,夏粮不过八月,秋粮不过明年二月,如今正是交粮之期。徭役不提,间说田租就够农民受的了,加上现在正是正德年间,皇庄遍布全国,与民争田,本来靠地吃饭的农民们连最后的生存希望都没有了,只能纷纷选择造反了。

说实话张信对明朝的钱没有什么概念,一配来就在蒙学,衣食不愁,到了州学后更是如此,因为他是廪膳生,大明律有规定,考上了秀才每人每天给一升米,刚够两人吃;给鱼肉油盐,优待秀才时甚至可以拿到每月1两白银的廪膳费。

以后更不用说了,进了兴王府,每天有肉吃,还加一壶酒,兴王开给他的工资是每月五石米,这才比七品县令少二石多而已,折合成银子也有二两多,所以张信才有钱采购。有人觉得一百石很少,但是《明史&;#8226;食货二》有记录:“於是户部定:钞一锭,折米一石;金一两,十石;银一两,二石。10升=1斗;10斗=1石。

明朝正七品县官每月俸禄才7。5石或一年45两白银,一百石就是50两白银了,溪山村不过一个小村子,全村不过30户人家,税和徭役加起来,肯定是负担沉重。张信有些后悔了,如果知道这事,就不应该采购太多东西了。

“没事,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熬过这段时间就好多了。你不要为这个分心,早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才是正理。”杨夫子安慰道。至此两人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兴趣,况且天色已晚,就一同回到蒙学,各自回房安歇了。

躺上床上张信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愧对村民们对自己的厚望,希望能帮助他们,可惜的是自己真的无能为力,有钱没钱,有势没势,怎么帮啊,这是个问题,就算有多少想法,可都是不现实,一切都是建立在空想之上,没任何实现的可能,张信带着烦恼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张信洗漱完毕后给杨夫子请过安,借口在村子里走走,便自一人跑到村外了,看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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