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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明臣-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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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有什么看法?”张信不抱希望问道,这事八成是杨廷和指使的。

“当然是赞成毛澄之意,也是这事应该尽快解决,免得再生争执。”朱厚怒火中烧,能有什么争执,这话分明是对自己说的。

“请皇上宽心,两日之后臣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案。”张信知道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办法避开,做臣子的当然要知情识趣,难道还想让皇帝求你不成。

“还是张侍读明白朕心。”朱厚深有感触说道,到最关键时候,平时对自己恭敬惟命是从地官员根本不敢站出来反驳毛澄的决定,放眼满朝文武,也只有张信毫不犹豫的支持自己,最重要的是还有办法解决自己的难题。

张信看着精神重新振奋起来的朱厚,心里却叹气起来,皇帝与权臣地斗争终于要开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牵扯其中,不过结果已经注定,这斗争没有输赢,只有得失,得到的是权力,失去的也是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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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

第一百三十章 萌动

“子诚,等等。醉Ω露Ω网”张信从皇宫中出来之后,正准备打道回府,却被袁宗皋叫住了。

“袁学士。”张信恭敬行礼道,虽然两人交情深厚,但是这众人面前还是要装个样子,免得让人说自己不知礼节。

“到我府中一叙,如何?”袁宗皋轻轻说道。

张信当然没有意见,与袁宗皋走了,这让其他看到这一幕的官员羡慕不已,能与当朝大学士交好,以后的前途无量啊,当知道张信的身份之后,也没有再议论,谁都知道袁宗皋与张信的底细,两人交好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袁宗皋的府邸装饰非常简单,但却处处显露出精致风雅,与袁宗皋的身份相符之余,也和他的简朴个性一样,张信曾经多次前来拜访,所以进府之时,也没有多加客气,当袁宗皋进房更换朝服之时,自己跑到书房内等候。

“子诚,今日你在宫中又做了些什么?”袁宗皋向着便装走入书房,等仆役奉茶退下之后,直接询问道。

“也没有什么,就是按皇上的意思,惩戒几个贪污受贿的内侍。”张信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也知道,宫中关系犬牙交错,所以受到牵扯的人也多了点,不过经此一事之后,内侍的问题虽不敢说根绝,但也会改善许多。”

“如此甚好,其实廷臣们也知道,只要有机会,宦官之祸早晚又会重演,所以对你近日来所作所为才会沉默不语。不然凭你一个外官却执掌内帑,早就有人上奏弹劾你了。”袁宗皋笑道:“虽然有几个不识趣的上疏,但也让内阁压下来,不过就算皇上看到这样的奏折,恐怕也当做没有看到的。”

“其实我也明白,只不过圣意难违,待我将内帑疏理一遍之后,我自己会向皇上辞去内帑之职。”张信明白袁宗皋地提醒,内阁现在只是把奏折压下而不是驳回。说明现在自己所做之事符合内阁的需要,不过以后就难说了。

“你心里明白就好,有空多关心朝廷大事,不要把全部心思放在内帑上。怎么说你也是翰林院侍读,却每日待在内宫之中,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袁宗皋劝道,他也有自己的忧虑,怎么说在内宫之中久留的只有女人和太监,张信不属于这两类人,还是不要待在里面的好。虽然说朱厚还没有立后选妃,但是正德皇帝遗留下的后妃众多,若是传出点什么事情来,恐怕连皇帝也保不住张信。

“谢谢袁先生提醒,以后我会注意的。”其实张信也留意到自己一进入内宫之时,太监宫女的异样目光与提防之意,所以一到内帑,根本不敢随意走动,只有乖乖地带在库房之内。处理各种杂事,这让张信感到非常烦闷。

“子诚。今日皇上可有对你说过些什么?”袁宗皋点头之后。突然询问一个与刚才完全不相关地问题。眼睛直直地盯住张信。

“没有什么啊。”张信眨眼。忽而仿佛醒悟说道:“就是关于滞留在京城匠役地事情。皇上已经决定同意内阁地意见。把久在京城地匠役遣散归家。以节省太仓漕粮。”

“子诚。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朝中之事我比你要明白。”袁宗皋叹息说道:“廷议匠役之事时皇上地心神恍惚。似乎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到这事上。我就明白其中肯定有原因。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毛尚书联合百官上疏给皇上。再提尊号之事。”

“即使皇上对我提过此事。那又怎么样?”张信微微笑道。

“以你地性格肯定会答应为皇上分忧地。”袁宗皋无奈说道:“子诚。你可要清楚。内阁、六部、通政司、各部给事中以及都察院。上至一品大员。下至九品刀笔小吏都都同意毛澄地提议。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何尝不明白。只要答应皇上。就是把自己推到朝廷百官地对立面。只要我一有动作。肯定被御史言官骂成奸佞媚主之徒。要杀之以正朝纲。”张信地脸色也不怎么好。非常无奈说道:“可是袁先生你要知道。皇上这样做可是为了兴王啊。若是我执意推托。皇上虽然不会责怪与我。但我心里如何能安。”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毛澄之论符合先贤经典,言之有理有物,百官与万民皆为信服,你还能怎么做?”袁宗皋叹道:“只怕你是有心无力啊。转载自  ”

袁宗皋心中赞成张信的做法,但是长年受到礼教传统的熏陶,也认为毛澄的提议没有错,所以才会陷入两难之地,感情上虽然认同朱厚的行为,但是理智却告诉他,朱厚这样的做法不符合礼,处理不好会闹出乱子的。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要皇上有吩咐,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在所不辞,况且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说不定另有转机。”张信心里已经有打算,但是不方便告诉袁宗皋,免得消息泄露之后,朝廷百官予以阻挠。

“子诚,老夫心中羞愧啊,虽然身受皇上之重恩,却无法支持皇上。”可能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袁宗皋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岔气了,不停地咳嗽起来。

“袁宗皋不必在意,皇上也知道你的难处,定然不会责怪于你的,你可要保重身体,皇上离不开你的扶助,朝廷政事也要你处理啊。”张信见状连忙上前去给袁宗皋抚背顺气,不停的安慰说道。

“老了,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休息片刻,袁宗皋气色有所好转,却呈蜡黄之色,微微自嘲笑道:“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先生怎么能说这等晦气之话来,瞧你的气色。与二十岁青年模样别无二致,长命百岁寿比南山自然不在话下。”张信微笑道,完全忽视袁宗皋已经年近七十。

“就你会说话。”袁宗皋感慨道:“岁月蹉跎,生老病死再所难免,圣人也不例外,我怎敢奢求能与南山相比,况且我承蒙皇上看重,窃占高位,心中欣喜之余也感到彷徨。恨不能以身报君。”

“好好地说什么生死。”张信微笑说道:“我看先生是因为长年生活在湖广,不适应北方严寒的天气,加上水土不服,所以染上点小毛病。去找大夫抓点药,煎服几次就没有问题啦,平日里注意多穿几件衣服即可。”

“说地也是,以前在湖广时七月的天气还温暖如春,现在在京城却转凉了,还真有些不适应。”袁宗皋点头称是,随后说道:“子诚。有事你就先回去,皇上之事可不能怠慢,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我在朝中虽然威信未立不能服众,但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想必百官也会给我几分薄面。”

袁宗皋非常有自知之明,也清楚自己这个内阁大学士只不过是群臣与皇帝妥协的产物,平日百官在自己面前恭敬有礼。在背后根本没有当自己的是回事,袁宗皋也知道自己与其他几位内阁学士,无论是从资历还是人脉都无法相比,所以平日里都非常低调,处理朝廷政事之时都是在附和他人意见,但是袁宗皋怎么说也是内阁学士。自然会有些一根筋的官员听从他地吩咐,但是不可能与几他学士抗衡地,这点袁宗皋与张信都非常清楚,袁宗皋这样说其实也是在心中求个安慰。

“好地,那我就先行告辞,日后再登门拜访。”张信行礼笑道,在仆役地引领下走出学士府,朝自己府邸方向行去。

张信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袁宗皋帮忙,主要是因为袁宗皋的性格与身份不容他说出不同的意见。这种事情由兴王府地旧邸出面非常不合适。张信自己也不打算亲自出马,到底该怎么样行事。张信的心里已经有数,回到家中之后,张信把几位好友请来书房,挥去侍奉的仆役,准备与他们好好的谈谈。

“子诚,到底有什么事情,居然这么隐秘?”袁方好奇笑道,心中却暗暗一凝,难道朝中又有事情要发生,若真是如此,位卑不忘国忧,自己责无旁贷。“子诚,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张胜耿直笑道,对于信任之人他从来没有保留。

“莫非是内帑之事又有变故?”孙进的猜测与袁方相符,都认为肯定是朝廷的事情,不然不会这么谨慎。

“你们这般吵嚷,让子诚怎么说啊。”沈轩笑道,可能是久经世故的原因,他总是为别人着想,深得几人地敬服,所以经过沈轩的提醒,其他三人忙安静下来,眼睛盯住张信。

“子直、子云、子任、文昴,我再次郑重其事的问你们一句,你们是否想步入仕途,为官一任造福百姓?”张信表情凝重说道,语气非常严肃认真。

“十年寒窗苦读,追求的自然是此愿望。”几人面面相觑之后,袁方毫不犹豫的回答说道:“为君为国为民为已,我们当然想。”

“既然如此,明日我就向皇上举荐你们。”张信试探说道,这个话题已经重复过数次,但是他们就是不给自己一个明确答案。

“子诚,不是说这事不急吗?”孙进犹豫说道,其他几人也是如此反应,毕竟这种诱惑并不是谁都可以抗拒的。

“为什么,是因为无功不想受禄的原因?”张信引诱似的说道,只要他们说是,那自己就可以把话题接下去。“可能是吧。”袁方不确定回答道,连他们自己也难以理解为什么要拒绝张信的提议,心情十分复杂,要说他们不动心,那是虚言,但是又由于种种原因,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弄得他们几个非常矛盾,所以才会迟迟不给张信答案。

其实几人地心思并不难以猜测,年轻气盛没有过多的人生经历,觉得凭着自己的才学。就可以进入仕途,根本无须别人地帮肋,也认为这样做官,始终不是正途,说白了就是脸皮不够厚,承受不住别人在背后的非议,书生意气十足,心中还有一份坚持。

“你们是想参加科举,以进士身份进入仕途?”看到面呈疑心迷茫的几人。张信知道自己地打算可能落空啦,以他们的心态,根本无法胜任皇帝吩咐下来的差事,这种事情不是几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可以做到的。

“子诚。金榜题名是我们的梦想,也是家乡父老地期望。”袁方喃喃说道,也只有在这个年龄阶段的人还会留着这种纯真,不然早就经不住诱惑,答应下来。

“子诚,说句实话,若是只想为官。从兄早就可以为我在京城谋取一官半职,只不过我不想如此而已,我要证明给别人看,商人子弟也是有才华的,我并不是他们想像中地那样,只是凭着家中有钱,通过行贿才考上秀才举人地,如果我答应你的话,那岂不是证明他们所言。”沈轩显然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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