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臣-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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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果再不同心协力,那以后还怎么在宫中混。
“若是督公尚在。小小地一个锦衣卫与翰林院侍读。咱们还不放在眼里。只要吩咐下去。底下自然会有人替咱们办得妥妥当当地。现在却……。”有人在叹气说道。无比怀念以前美好地时光。
“现在不是大发感慨地时候。人家都准备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东厂那边有消息传来吗?”太监中还是有明智之人。知道情报地重要性。
“蒋冕那个老混蛋。借着上次整治二十四衙门地时候。把东厂从头到脚理了一遍。那边现在还心有余悸。咱家找上门地时候。他们居然推脱起来。完全忘记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地人。若是我们落水了。他们也不会好过。”一名太监愤然骂道。
“鼠目寸光之辈。活该让蒋冕修理。”有人附和起来。
“别吵。先谈正事。”一名太监说道:“你们说说看。那小子到镇抚司做什么?”
“还用说。肯定是想揪住我们地把柄。”一个声音嘶哑地太监毫不犹豫地说道:“锦衣卫知道不少我们地情况。如果陈寅把知道地情况全盘托出。那后果就严重了。”
“放心,咱们手里也有不少锦衣卫的污证,谅陈寅也没有这个胆子。”去过镇抚司的太监恨恨的说道:“现在朝中已经有人想对付锦衣卫了,咱家警告过陈寅,如果他敢这样做,那么休怪我们也不讲往日地情面,谁也别想好过。”
“说的好,别看咱们一时失宠,时间过久了皇上自然明白离不开我们,到那个时候,咱家到要看看谁还敢在咱们面前嚣张。”一个太监阴森的说道,显然是在想以后该怎么报复得罪过他的人。
“以后皇上肯定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忠心护主之人,那帮朝廷官员总是惹皇上生气,哪里像咱们这般恭顺听话啊。”代代相传的宫廷生存经验让他们深信,皇上总有一天会再次宠信他们,现在的失势不过是暂时的。
“不错,皇上年纪尚小,不能分辨忠奸是非,听信朝廷百官谗言,一时恨下心肠对付咱们,但咱们可不能气馁,待再过两年皇上明白事理,自然会像先帝一样信任咱们。”一名太监憧憬的说道,想起正德在位时大太监刘瑾的威风,让他羡慕不已。
“言之有理,但现在咱们还是先想办法度过这个难关吧,不然再也等不到那天地到来了。”理智地太监说道:“别忘记锦衣卫里还有个陆松,他有可能把咱们地情况向那小子说,如果真是这样地话。咱们的麻烦大了。”
“陆松初来驾到的,应该不知情吧。”有个太监迟疑说道。
“这个难说,锦衣卫里也不是铁板一块,保不准哪个为了荣华富贵,向陆松表忠心,出卖咱们。”一名太监忧虑说道,其他几个太监也深以为然。
“要不咱们派个面生的蕃子,悄悄的把那小子抹掉。”一名太监阴狠的轻声说道:“到时再把蕃子灭口,那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笨蛋。他刚接手内帑,马上就遇难,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时皇上雷霆大怒,根本不问是否咱们所为,直接把咱们都砍了。”理智太监破口大骂道。骂得那太监心服口服,承认是自己稍欠思虑,其实也可以理解,太监们平日骄纵习惯,常用这种手段解决问题,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就只想出这招。
“其实大伙不用太过担心,一切都只是咱们猜想而已,可能那小子现在尚在家中努力的翻阅帐本,寻找所谓的证据呢。”一名太监嘲弄说道:“没有三五年时间。休想从咱们地帐本中找出破绽来,到那时新帐已经变成旧帐,咱们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不错。一个小秀才,四书五经还没有读熟,就想弄清楚帐本中的奥妙之处,等下辈子吧。”另一个太监赞成说道:“连蒋冕都被咱们糊弄过去,还怕他小小的侍读不成。”
“话虽然如此,但是咱们也不可大意。免得在阴沟里翻船,被一个小子拉下马,那岂不是让人笑话。”一名太监说道:“咱们可不能静观其变,等那小子找证据对付咱们啊。”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又不能出手。”一个太监沉吟片刻后说道:“要不然咱们给他点好处,让他成为咱们的人。”
“这主意好,看那小子的模样,就知道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毛孩子,给他百八十两金银还不乖乖就范。”有太监赞同说道:“圣人都常说。君子爱财。咱家就不相信那小子能挡得住这诱惑。”
自己喜欢银子地人一般都会认为天下人都爱这个,那个太监的提议让其他太监都觉得这想法似乎可行。能有什么比同类人更加容易控制的。
“就怕他是读书读傻了,满腹热血,根本不明白银子的好处。”兴奋过后,也有太监提出自己的担忧,况且这种人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顽固不化,根本不为金钱所动。
“嗯,这也是个问题,就怕又是一个书呆子,咱们可要调查清楚,不然送上门的金银岂不成了咱们的把柄。”其他太监也有长心眼的,赞成上面的意见。
“这天下傻子真多,居然有不稀罕银子的,真让咱家难以置信。”可能是少出宫地原因,有一名太监摇头叹息说道:“白花花的银子多好啊,还有那些珍珠宝贝……。”
“那是,只要有银子,天下有什么东西不能买到,他们不是常说吗?”一个太监摇头晃脑的吟道:“千里做官只为财,有钱能使鬼推磨。”
“别把话扯远了,还是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对付那小子吧。”说话地太监可能颇有威信,听到他的吩咐,其他太监纷纷开动脑子起来,片刻之后提出许多建议,但经过讨论之后,也被他们自己给否决了。
“郭侯爷平日待咱们也不错,要不请他为咱们说下好话,想必皇上应该会给郭侯爷这个面子吧。”无计可施之下,有个太监异想天开说道。
“这能行吗?虽然郭侯爷交游广阔,本身也是神通广大之人,但未必能请得他为咱们说项啊。”有太监迟疑说道。
“其实也不用郭侯爷在皇上面前说话,只要能请动他出面与那张信谈谈,如果那张信不识趣的话,用不着咱们动手,不给郭侯爷面子,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一名太监阴险笑道。
“先帝在时,郭侯爷自然对咱们有礼,如今咱们沦落到这个地步,却不知道郭侯爷是否还念往日的旧情。”有太监忧虑说道。
“瞻前顾后怎能成事,咱们在这里胡乱猜测也不是办法。先找人调查那张信是否贪财,再备份厚礼请郭侯爷出面协调,双管齐下,总有一计能成功。”地位较高的太监断然道。
“那就这么定下来吧,咱们回去准备准备,送人地礼物可不能轻,在这种时候大伙别不舍得。”一名太监小声地提醒说道。
“知道,咱家知道这事不能马虎。”其他几位太监回答道,然后纷纷散去。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刚才所谓要对付张信、陈寅的那些都是场面话,表面叫嚣而已,无权无势的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解决任何人,所以这才想方设法的要收买张信,找郭侯爷出面调和。可见他们心里有多么的恐惧。
几个太监所不知道的是,当他们密议结束之后,他们谈话的内容马上只字不漏的传到黄锦耳中,黄锦连忙向皇帝汇报这件事情。
“好胆,居然想在朕眼皮底下耍花招。”朱厚冷笑说道:“看来朕并没有冤枉他们,内帑果然有问题。”
“皇上圣明,奴婢马上叫侍卫把他们几个关押起来,等候皇上处置。”黄锦十分乖巧地说道,只要不涉及朝政,黄锦可以发表自己地意见。
“不急。朕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朱厚沉吟片刻之后,微笑拒绝道:“让张侍读自己处理即可。”
“皇上教训地是,您每日帮于朝政。些许小事张侍读自然会为皇上妥善解决的。”黄锦附和说道。
“黄锦,今夜之事,谁也不许透露。”朱厚没有理会黄锦地奉承,冷淡说道。
“奴婢遵旨。”黄锦连忙恭敬的跪下说道,明白朱厚说地谁,也包括张信在内。虽然隐约明白皇帝打什么样的心思,但黄锦也不敢出言,心中暗暗的默念:张侍读,您自求多福,别在这件事情上弄出娄子。
而朱厚心中也在想,希望张信不要让自己失望,按照陆松呈给自己的情报,朱厚知道张信要收集的证据差不多足够定内帑太监的罪,而太监们的计划就是考验张信是否对自己忠心无二的时候。同时也是在给张信一个在朝廷百官面前露脸的机会。
京城武定侯府
郭勋冷笑的观看着由宫中太监送给他地礼物。手眼通天的他,不用太监仔细述说。已经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客气有礼的把太监送出府之后,郭勋陷入沉思,到底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出手扶宫中太监一把?
郭勋为明初开国勋臣武定侯郭英六世孙,正德三年承袭武定侯爵位,郭氏家族,从郭英起,子孙三代与皇室联姻,本是权势显赫地勋臣国戚,经过百年经营至郭勋这代时,地位和权势达到了顶峰,成为权倾朝野,威福莫比的世家贵族。
如果在往常,宫里太监的请求,郭勋根本不用考虑,直接应承下来,但是现在京城的风向却变了,太监的地位大不如从前,到底是否值得自己出手相助,这是个问题,郭勋心里明白,虽然自己家族权势富贵无比,但要依附在皇帝的羽翼下,如果得罪皇帝,那一切富贵都成为过眼烟
从新君即位开始,郭勋就开始关注这位皇帝,想了解他地性情与爱好,通过近两个月来的研究,郭勋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皇帝年纪虽小,却也不简单啊,虽然现在朝中看起来是杨廷和这些大学士做主,但郭勋可以肯定,再过几年,皇帝越发成熟的时候,必将君临天下,驾御群臣。
心里在为杨廷和眼光独到之时,郭勋也在为杨廷和的失策叹息不已,费尽苦心最后为自己找一个难以控制的小皇帝,现在就开始因为尊号的问题与皇帝有摩擦,日后的朝廷肯定非常热闹啦。
朝廷的事情现在离自己还很远,郭勋也乐得作壁上观,反而在为眼下这事情烦恼起来,在这种时候帮太监未免得不偿失,但是谁知道以后太监是否还有得势地那天,谁都清楚宫里地太监都是小心眼,如果日后他们报复起来,郭勋虽然不怕,但也感到头疼。
帮忙那是雪中送炭,但以太监们的性格,以后未必要心存感激,况且现在皇帝对他们似乎也不待见,袖手旁观也不行,在这种事情上,袖手不管也得罪人,当然,郭勋心中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干脆联合张信,把那些太监往死里整,这样做既可以以绝后患,又可以讨好皇帝,真是一举两得。
“来人。”经常周密地思考,郭勋已经明白自己应该做何选择。
“侯爷有何吩咐?”一位仆役推门而进,恭敬的行礼道。
“过两日我要举办一个宴会,你待会通知管家做好准备。”郭勋淡淡说道,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亲力亲为,肯定是交由下人处理。
“不知道侯爷想邀请哪些贵客?”武定侯府经常举行宴会,仆役毫不见怪的询问道。
“徐国公、崔附马、寿宁侯那两兄弟,还有六科的……。”郭勋思考片刻后继续说起来:“六部的……,都察院的……,通政司的……。”
郭勋说的时候,仆役已经准备好笔纸,慢慢的记录起来,等郭勋停顿之后,还没有忘记提醒说道:“徽州的郑先生是否邀请?”
“可以记下来。”郭勋点头,最后说道: